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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街角的流浪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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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尤聶諾很硬派地表示不需要資助,流心只留了兩包零食給仁源,就準備離開了。

“欸,那個腰帶我說不定能用……”雙葉舉手道。

“不要亂拿別人東西啊。”“別想搶走我的收藏品。”

“……嗚!我又沒說不還,真是的……”

她依依不捨地又看了一眼腰帶,跟在流心後面爬上了消防梯。

雖然沒有什麼命運的邂逅啊身體的共鳴啊之類的邪門反應,但雙葉發現一個問題——以流心剛才的推理,【櫻華】這個英雄就是失憶前的她自己也不無可能啊。畢竟當年成功植入[anchor]的實驗體就沒幾個,即使【櫻華】不是雙葉而是其餘的人中的某個,和她的關係也不會小。

所以她想透過嘗試裝備腰帶來一下刺激自己不爭氣的海馬體,看能不能想起些什麼。

“你和她的時間點對不上。”

“啊?”

“你植入[anchor]之後的記憶不是還很清晰麼。而【櫻華】的活動時間,從2549年一直延續到2551年黃金時代結束。你們的時間軸上有一大段不可能出現的重疊。”

“欸,但是誰都沒說那條腰帶就是一個特裝引擎吧。”

“…………”

“也許它只是某個研究員準備送給孩子的生日禮物,正版腰帶的劣化仿製品之類的。何況‘正版腰帶是特裝引擎’的鐵證也並不存在吧。”

唔。確實沒錯。說到底眼下關於黃金山研究所究竟發生過什麼還不甚清楚,在資訊致命不足的情況下,流心就算吹得再危言聳聽,那也只是數種合乎邏輯的可能性之一而已,局限性非常大。

“………………生日禮物?”

“是啊,在當時這也算一種風氣了,可能你不太接觸社會所以不清楚吧,但在孩子15歲時,父母會送給他一件特別的能力引擎,讓他尋找成為英雄的可能性。管理局對新手英雄也很照顧,不會讓他們去做有危險的任務。然後證明了自己的天份而留下來的人,就會成為職業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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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麼說來,[banshee]也是生日禮物來著……

列文克爾?P.諾提科斯(Levker·P.Nauticus)。流心一直刻意避開不談的人,薇薇安的父親。他真的只是個普通的大商人嗎?還有她從未瞭解過的薇薇安的母親,又是什麼人呢?[curfew]裡關於家人的記錄乾淨到可疑的程度……

“流心、流心,別發呆了,那邊有個人走過來了。”

“欸?啊,哦哦,”流心渾身一震,抬頭看去,發現從百米外的山腳後面正走出來一個人。那人明明是在野外,卻穿著練功服似的白色布衣,只有右肩看上去有些像肩甲的防護。並且沒戴帽子,將頭髮在腦後紮成了一條高馬尾。

“……是左撇子。”

“第一印象就這個?”

“你要如何從一個穿著布衣走在雪地裡的人身上看出什麼與眾不同的資訊啊。她的存在本身就夠與眾不同了,在這前提之下,本該被注意到的細枝末節反而就會自動隱藏起來了吧。”

“可是她的左腰上綁著一把太刀欸。”

“……欸?真的啊……刀柄的顏色竟然是白色的,剛才看漏了。”

“其實你只是在掩飾自己沒認真觀察而失誤的醜態而已。”

“是是,不愧是肥宅偵探雙葉絲。”

“這個梗用得是不是有點突兀?若是平時會摻進去一些我想不到的文字遊戲吧?你慌了吧?”

“你錯了,我怎麼會僅僅因為在荒野上遇到陌生人就慌張,”流心哼哼地笑了,“至今都遇到過這麼多人了,就算以前再怎麼不擅長和人交際,也差不多學會了。加上還有你在旁邊插科打諢。又不是每個路人都藏著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就算真的有秘密,大機率也是和我們無關的。我們只需要和她普通地對話兩句,之後就再不會有任何關聯了。在這種情況下,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用刻意去記,多麼輕鬆啊。雖然我連同學的名字都不會去記就是了,不過這是另一回事。”

“話變多了呢。你慌了呢。”

“沒有!”

為什麼她遇到的每一個人——包括雙葉在內——都充滿了顯而易見卻不容易解開的謎團呢?她只是忽然發現了自己的命運一般的東西,但又覺得把“命運”用來稱呼這一現象未免太過掉價,何況她根本就不是個命運論者啊!

這不簡直是,“當她試圖迴歸哪裡的時候”——

“——哼(笑)。因為根本沒有方向,所以往哪裡去都能算是‘迴歸’嗎……。這也太苛刻了點吧。”

“哦,恢復正常了。不愧是流心,好孩子好孩子。”雙葉仗著十釐米左右的身高優勢,摸了摸流心的頭。

“我剛剛只是處理器連續運算,加上武鬥系是不擅長應付的型別,稍微有點過熱而已。倒是你,我正不正常的判斷標準究竟是什麼啊。”

雙葉沒作答,朝流心一攤手。

流心把P2000拍在她掌心。

“第一,你只有在進入狀態的時候才會哼哼地笑。”

“所以進入啥狀態啊。”

雙葉不理會流心的追問,把手槍揣進心口的位置,稍微愣了愣,又拿出來直接插在腰間。

“……第二,如果你在一段發呆之後唐突進行讓人聽不懂的謎之高深發言,那麼這段話基本可以視作一個階段性總結。無論得出來的結論如何,你都會不再思考那些而回到現實中來。”

“我的個性好像已經被摸透了啊。”

“如果你這麼說,那就是還沒徹底摸透。”

“欸————”

“有邏輯地瞎蒙我比不了你,但論察言觀色,我可是很強的!”

好好好你很強,流心平淡地敷衍道,往大衣裡縮了縮脖子。武士少女已經走進這邊隨時可以發動攻擊的五十米範圍內了。大聲講話她應該能聽見,……但是流心對運動系的傢伙應付不來,更別說是帶著刀的武鬥系了,根本不想有什麼交際。

“雙葉,我們來打個賭吧。”

“嗯?”

“你說這個人呢,她是左撇子,還是右撇子?”

“這很簡單啊,她把刀挎在左腰上,肯定就是……”

…………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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