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手記人偶店裡
科斯米婭和諸葛靈鹿開著車出去兜風,水銀朦朧在旁邊侍衛著凱撒。
凱撒面前,薇爾莉特正打著字。
"最近還好嗎?"
"水分足夠,營養每天都有攝取,隨時可以戰鬥。"
凱撒無奈的笑了,自從殺了太上皇後,還有那批大臣太子的,他就再也不想薇爾莉特沾染什麼血了。
他已經夠對不住她了,他需要的不是兵器,兵器是冷的,不值得動感情的,他需要的一個人如其名的薇爾莉特伊芙加登。
她從來都不懂,不懂自己要什麼,是什麼,感情之類的就像是主動語,說她不懂好像很過分,畢竟愛這種東西,也不是什麼人都懂得。
只是隻言片語的愛,那算什麼。
他想起上次這樣和薇爾莉特的對話,是在玄武門下還是在白虎帝國七進七出過五關斬六將單槍匹馬的時候。
"要好好活著啊?"
"活著?"
"就是不要死了。"
"死?"
"死意味著你不會笑不會哭,不會動,什麼都無能為力,連看都沒法看見,聽也聽不見,一動不動的身體僵直,最後可能會腐爛成為火焰鳥的食物,或者點起一把火成了灰,什麼都不剩"
"死,意味著你不能吃東西,不能感覺到風吹草動,不能聽見我的聲音,看見我的臉,觸碰不到我的身體,你會漸漸變冷,只剩一種表情,那就是無表情。"
"死意味著我怎麼喊你你都不會醒來,意味著就算我被赫爾利之劍洞穿致死,怎麼喊你你都不會過來,意味著我不能再依靠你,相信你,你不再是那個可以隨時喊你便會飛快跑過來的薇爾莉特,你甚至保護我都保護不了。"
"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會難過,不會悔恨,什麼都不會,如同你什麼都做不了,你也不會有什麼感情"
"死意味著薇爾莉特會被我忘記,會像風一樣消失,意味著我記得你都不重要了,因為你死了。"
"如果有人拿你的屍體來威脅我,我會被威脅,可能因此會做很多錯事,連命都丟了,如果有人把你當傀儡控制來殺我,我可能不會反抗。"
"死了意味著,凱撒會痛不欲生,會可能隨著你去死,會頹廢怎麼都振作不起來,很失敗很窩囊的,以為都是自己的錯,"
"所以不要死,就算要死,也必須我先死,那樣承受難過痛不欲生的就是薇爾莉特了,這是身為少佐的自私。"
"最好大家都不要死,所以薇爾莉特一定要變強,一定要。"
那就是他和她說死後,那個叫薇爾莉特便拼了命的執著,什麼都做好,什麼都去學,不會就努力,會了更努力。
她也更加愛惜自己的身體,稱為機能。
後來薇爾莉特真的最棒了,就算是艾斯德斯連手佈德都別想打敗她,可是薇爾莉特失去了感情。
現在沒有戰爭了,於是凱撒拜託人把她送來這裡。
因為自動手記人偶這裡是名為直到世界盡頭的地方,這裡沒有一將功成萬骨枯,只有很多更多的像噴射炸彈的愛。
門口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看樣子是個大學生,打算回家要錢。
凱撒知道薇爾莉特做的不好,於是他負責口述,說實話他對這種話挺有興趣的。
"尊敬的爸爸媽媽,最近可好,孩子我在藍翔拖拉機已經學的不錯,只是這裡的蚊子有點大,我這裡的蚊帳破了好幾床。重買的話需要三百。學校老鼠肆虐,食堂裡面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大米了,孩兒無奈打算吃老鼠肉啃草根,誰知道一碗老鼠湯還沒燉好,就被野狗搶走,欺孩子我年幼無力,買打狗棒,老鼠夾需要五百。"
"學校前幾天地震9級,塌了好幾間宿舍,孩兒我臨時跟同學仲永,孔孟子,杜甫熬夜搭了幾間草屋。怎奈一場八級颱風,把孩兒我的行李捲走了,孩兒那時候渾身只穿一條四方庫,瑟瑟發抖在電線杆。同行仲永,已經被電傻。"
"買新衣服,牙刷牙膏需要一千,加上學費書本費,共計一萬八千八,請速速救急,孩兒來日承包開發商,必將感恩戴德。"
"呦西,太棒了,這樣就有錢可以給小美買LV了喝龍舌蘭了。"山本王小明說著丟下一百塊錢,高興而走。
薇爾莉特沒學到什麼,她已經迷妹一樣從頭到尾盯著凱撒看了。
接著進來一位母親,說是給監獄裡的兒子寫信。
"對不起,威爾,我知道你現在很絕望,但是媽媽這裡還懷有你的希望,你的妹妹也在等著你。"
"一直以來你輟學抽菸,打架收保護費,你父親為此把你的不義之財一把火燒了,但威爾你並沒有難過,只是出去又搶了一筆。"
"我和你妹妹,以及整個家庭一直以來都看不起你,卻不知道,正是我們的不加管教導致你這樣的,我們沒什麼資格,你父親是個癮君子,成天賭博輸了一屁股債,這讓你不得不變狠起來,母親我只是一個沒用的婦人,除了在你父親打你的時候,將你抱在懷裡再無能為力。"
"你妹妹在學校裡結交不良,被差點強了,是你挺身而出,那一次你殺了人,也是那一次將你推向了監獄。"
"你走後,你妹妹哭了很久,現在她在考法律系,希望叛你無罪,因為你是正當防衛。你父親知道自己戒不了賭,就拿著你的槍自殺了。"
"雖然媽媽想安慰你,但是現在你父親死了,雖然他曾經一無是處只會打我們醉酒發酒瘋,但年輕的時候他也是個可以為我砍翻一條街的男人。你妹妹一直為你的事情努力學習,她對於我似乎變得生疏起來了。"
"也許是我的錯,我不該嫁給你父親,那樣你妹妹也不會早早就叛逆了,她那麼漂亮聰明應該有更好的家庭環境。"
"寫完這封信後,我想你和你妹妹,我唯一慶幸的是你們沒有血緣關係,我想你們可以在一起,不管怎麼樣,別管我了,寫這封信只是想跟你說,這是我最後能給你的安慰。"
"其實你還想看他們的婚禮不是嗎,婚禮不是需要證婚人嗎?"凱撒問道。
"可是一切都是我的錯,現在女兒和我疏遠了,一直以來我沒為她做什麼,甚至還成為傷害她的人的幫兇。我如果還繼續存活下去,威爾和艾拉是沒法幸福的。"
"也許吧,真的想好了嗎?"
"他們能夠幸福就是我最大的願望了。"老女人笑著說道。
風化,凱撒下令,隨後那個老女人迅速風化成灰。她會去到天堂的。
接下來是一個遲到的職員。
"老闆,不是我不想來,可是我出門的時候,下了冰雹,冰雹把我的車前窗都砸爛了,要不我肯定開我那輛柯尼塞格。後來我做了地鐵,地鐵停運了,說是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我換了公車,結果前面封路了,堵車從秋名山堵到四環路,我打算開著腳踏車都得飆車去上班吧,老闆你知道我對工作很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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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上高架橋就被攔下來了,我最後無奈乘著友誼的小船,跟人事部打算請個交通故障假,看能不能派輛阿帕奇直升機來接我,結果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人事部說只有病假,事假,我沒生病當然不可能請病假,於是以上是我請事假,以及我大奶奶去世三次,二爺爺結婚六次,三姑媽生孩子七胞胎,八大舅孩子滿月的原因。"
"這個是什麼,柯尼塞格,阿帕奇?"
"這位先生你就不用管了,寫的霸氣一點,才可以說明遲到不是你的原因不是?"
"要是看的懂的千篇一律的理由,斷電斷網生病產假,老闆肯定煩了不是?"
"雖說如此,不過我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那就再加多一句,算是VIP贈送的,我想看詩和遠方,中途卻路過人間百態,於是遲到,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嗯,這詩和遠方很有內涵,給錢。"
第三個是一個母親,給當兵的孩子寫信,寫那種很矛盾的信,就是那種一邊說你成天待家裡不交朋友,又擔心你交到狐朋狗友。
說你成天抱著被子吹空調,又怕你中暑。
說你才考九十七,結果對別人說我閨女距離滿分就差一丁點。
說你三圍這麼大加起來都兩百了,80,40,82,結果出去跟人說我閨女是個生孩子的料。
一邊說你才一米五兒,結果說我閨女小巧可愛,一隻巴掌可以跳舞。
說你怎麼才四十五kg,那麼瘦,結果出去說,我閨女要買點什麼補補呢?
"艾維斯,你說要當兵的時候,我是哭著的,送你走的時候也是眼淚夾著雨水,你父親去給你買那幾個橘子的時候,那個空隙,我在家裡翻著你從小時候到長大的照片,從一家遊樂園到你穿上軍服。"
"你總跟我說,當兵是英雄,保家衛國,還說很多女孩子都喜歡這一款,但是媒婆跟我說,誰會喜歡守寡呢,最近白虎帝國那邊有海盜,有個叫蒙奇d路飛的是你要通緝的目標,我不知道怎麼說,我總害怕你死了,可我卻一次一次相信你會回來的話。"
"第一次你沒有騙我,第二次你摔斷了一條腿,我不想有第三次了,我還想聽你跟我爭辯保家衛國是多大的榮耀,而不是你帶著笑容變成黑白照片。"
"母親老了,很沒用很傷感的老了,她清楚有一天會接受你回不來的,可是她還不知道怎麼去模擬你的葬禮,她沒有勇氣,可以吵架但是對你很懦弱,因為你是獨生子是唯一一個,你總說如果不去的話,之前的那些榮傲就白乾了,就不名副其實了,你說還有很多人和你一樣都是獨生子都在當兵,你說天下的父母都這樣,但我不一樣,我很自私,像是買菜時候的一斤一毛很自私。"
"你應該明白你母親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管怎麼樣活著回來。要知道家裡有人等你。怎麼樣都要回來。"
忙碌了一天寫著這樣十幾封信。
嘉德麗雅親自下廚,凱撒沒想到她有那樣的廚藝,充其量以為是個身材火爆,只會喝酒的女人。
米蘭達可兒聽到凱撒來了,想過來,卻也知道自己是個城主,只能安耐住。
賽流也想過去的,但是今天事務繁忙,於是只能咬咬牙說明天再見。
莎悠已經找到可以住的店了。
艾麗婭一個人澆著花。
科斯米婭和諸葛靈鹿開著勞斯萊斯幻影回來,看到吃的尤其是魚立馬沒洗手就要撲過來,結果被水銀朦朧的眼神逼退。
只好一人拿一條烤魚出去外面站街。
"還好嗎?"嘉德麗雅問道。帶著渴望的眼神。
"很好吃。"凱撒本來想說,誰娶到你那是福氣,但是想起水銀朦朧,就算了,他後宮裡戰爭兵器不少,但是能煮飯的,確實不多。
薇爾莉特算一個,奶雪嬌妻算一個,說是為了偉大的王而學習的,其他的和艾斯德斯出去野外燒烤倒也可以。
希爾,瑪茵,多特雅,科斯米婭,還有諸葛靈鹿那全都是一竅不通。
在打架,她們可以把一頭巨龍一槍爆頭,但是對於廚藝,薇爾莉特可以把她們一槍爆頭。
不過凱撒也不希望她們去學習什麼,她們已經很棒了不是嗎,就算是凱撒,也不是一個完美的男人。
不是嗎?
外面的月亮,還有星星,小孩子放著煙花,店鋪關著。沒有什麼手機電腦的世界,人們在涼椅外面喝茶乘涼。
這裡沒有一直揹著包包逛街的時尚女郎,只有的是姐姐帶著妹妹數星星,媽媽準備著明天早餐需要的打火石。
水銀朦朧打算驅逐這一帶的男人,但是凱撒拒絕了,他其實也有點奇怪這種生活,一直以來電腦手機的在家裡吹空調。
忽然間跟老人一樣在外面吹風喝茶。
小孩會玩,大人說著家常。
凱撒想自己是沒法待過那麼長的時間,但他不介意這一刻的寧靜。
他跟嘉德麗雅打了招呼,和科斯米婭諸葛靈鹿還有水銀朦朧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他如同沒忘記勞斯萊斯幻影裡面的遊戲。
也是沒忘記辦了科斯米婭這個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