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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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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靜書見天色還早,便繞路走進後花園,打算慢慢逛著回客廂。

她來長信郡王府十餘日,初時總是安分待在客廂內,輕易絕不踏出院門。即便這幾日開始往來萬卷樓與客廂,也只貼著牆根一條直路走到頭,目不斜視,就怕闖了不該去的禁地招出事端惹人厭煩。

今日親眼見趙f伏法,她心中實在說不出的暢快,瞧什麼都覺新鮮,終於有了點她這年紀該有的好奇與活潑。

此時說早不早,說晚不晚,夕陽金暉靜謐籠罩四下,花香鳥語醉了暮色黃昏。

徐靜書四下打望,雖說不明白郡王府的後花園是如何個好法,卻也知確實是好的。

她自幼所見山景都是天生天養,難免偏於粗獷疏闊。而郡王府內處處皆是匠心,一步一景蘊藏精緻巧思,這讓她時不時發出小小聲的雀躍驚歎。

走了一截後,突然聽到有小孩子哭鬧爭吵,伴著大人勸慰的聲音。

徐靜書腳下一頓,旋即謹慎地挪著小步朝聲音來處走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成心的!你早就想搶小五兒這只貓。小五兒不給你,你就將它毒死了!”

“三哥你少冤枉人!我沒有!再說了,這不還沒死嗎?吐著白沫喘氣兒呢!”

兩個小男孩在爭執,說話間偶有推搡,旁邊還有個約莫四五歲的粉裙小姑娘嚶嚶抹淚。

幾名隨侍趕忙將兩位小男孩分開,生怕當真動起手來。

有人打著圓場解釋:“三公子莫惱。實在是這幾日耗子猖獗,總管讓在各處放了藥,四公子哪知道那只耗子剛巧就被藥到了……”

這後院各房的情況,之前趙蕎簡單對徐靜書說過一次。徐靜書記性好,遠遠打量了那三個孩子,很快就將他們與趙蕎所說的一一對上號。

身著寶藍錦袍的應當是三公子趙渭,今年十歲;他旁邊那個抹眼淚的小姑娘是五姑娘趙蕊,今年五歲,與三公子一母同胞,同為擷芳園瓊夫人所生。

而那個被指責的紫袍小公子,便是多福齋瑜夫人所生的四公子趙淙。

徐靜書還記得趙蕎特意提醒過,說八歲的趙淙性子跋扈些,最愛搶別人東西。看樣子,今日是連最小的異母妹妹也遭了殃?

徐靜書是來投親客居的,況且又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幾個名義上的表弟、表妹之間爭執,輪不上她來主持公道。

她原想悄悄走掉,可地上那只吐著白沫抽搐掙扎的小花狸子讓她看得眼眶發燙,挪不動步子。

小貓兒無力蹬著腿叫不出聲的垂死模樣,讓她想起當初那個因為試藥出了差錯,死在自己身旁的陌生小孩兒。

她很想救那個小孩兒。可當時在她身上的試藥才開始,她的血還解不了毒,只能眼睜睜看那小孩兒痛苦掙扎了大半夜……

徐靜書捏著拳頭揉去眼中水氣,深吸一口氣走上前。

長信郡王府除郡王妃與側妃之外,旁的幾房後院人都住在西路,與徐靜書所居的客廂大都相隔不遠,西路各房的侍者們幾乎都知道徐靜書這位表小姐的存在。只是她之前深居簡出,許多人沒有親眼見過。

好在她身上穿著二姑娘趙蕎的衣衫,侍者們很快猜出她的身份。

“表小姐安好。”侍者們紛紛執禮。

趙渭與趙淙原本像兩隻豎著頸毛的小鬥雞,劍拔弩張地怒瞪彼此。徐靜書的突然出現使他們暫時放下爭端,略帶好奇地雙雙扭頭看過來。

連在一旁嚶嚶哭了半晌的趙蕊也淚眼巴巴跟著看向徐靜書。

只是三個小孩兒有兩個在氣頭上,一個正傷心,誰也沒有開口喚她。

她眼看著就要十二了,個頭卻還不如年僅十歲的趙渭,頓時自帶三分氣弱,笑得略僵:“我路過,聽到爭吵……”

趙渭只看了她一眼,就轉回頭對四弟趙淙怒哼:“你再這樣,早晚要變成甘陵郡王兄那樣人人喊打的瘋子!”

說完,牽起妹妹的手:“小五兒別哭了,我們回去。”

“你才變成甘陵郡王兄那樣!”趙淙滿面通紅,對著兩兄妹的背影跳腳,“都說我不是成心的了!我要早知道那只耗子吃了藥,也不會丟給這貓啊!”

說完也氣沖沖捏著拳頭走了。

趙淙的一名侍者留在原地,有些頭疼地看著地上的貓。

他見徐靜書沒走,便尷尬笑著解釋:“四公子說,貓兒總歸是要吃耗子的,便叫逮了只耗子來逗它。”

徐靜書走過去蹲下,伸手輕撫著小貓兒還溫熱的皮毛:“所以,是吃了被藥到的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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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嘆氣:“正是。它吐的沫子也不知有毒沒毒,表小姐莫沾著了。”

“我瞧著它還有救,”徐靜書垂眸看著小貓兒虛成縫的眼睛,心裡難過極了,“能讓我帶它回去試試麼?”

上一次,她沒能救到身旁那個陌生小孩兒。這一次,她要救這只貓。

雖兩件事根本沒關聯,可若能救活這貓,她心底隱秘的遺憾大約能輕減些。

****

入夜後,小竹僮替趙澈另換了矇眼的錦布條。

遵照太醫官囑咐,趙澈所用的這些錦布條都需先以能助復明的藥材燻蒸,根據晝夜區分,藥材各不相同,錦布條上散發的藥味自也不同。

再加上每日還得喝許多湯藥,這讓趙澈時時都覺自己泡在藥裡,箇中滋味實在不好受。

好在今日徐靜書做的那盤甜醬炒榛仁使他心情舒展許多,這會兒再聞著寢房內清苦的藥味,也不像前幾日那般煩躁了。

待竹僮退下,平勝趨步進來,在趙澈近前輕道:“大公子,夜行求見。”

夜行是趙澈手下的暗衛首領,跟在他身旁已有好些年。只是趙澈以往所行之事大都坦蕩,加上年歲不大,平日接觸的人與事也簡單,需動用暗衛的時候不多,因而一直將整隊暗衛閒置。

這回墜馬之事頗為蹊蹺,除郡王妃徐蟬那頭派人去追查女術士何然行蹤外,趙澈也將閒置數年的暗衛排程起來。

“讓他進來說。”

蒙著雙眼的趙澈靠坐在床頭,白日裡端雅束冠的墨髮此刻慵懶披散,玉色被面的錦衾搭在膝腿上。

夜行在離床榻兩三步的地方規矩止步,恭敬執禮:“大公子……”

“過場就免了,”趙澈擺擺手,“今日有人出府?”

雖不確定暗算他的人究竟是誰,但想來不脫後院各房這個範圍,他便吩咐夜行安排人手分別盯住後院各房。

“是。前幾日各房都無動靜,我便沒來打擾大公子將養,”夜行道,“今日涵雲殿孟側妃、擷芳園瓊夫人,以及滴翠軒柔姬都先後出過府門。”

“嗯,”趙澈上身後傾,後腦勺輕輕貼上床頭的雕花圍板,“都做什麼去了?”

“瓊夫人去西市一家珍寶坊挑了首飾,之後從珍寶坊後門走的。我們的人怕打草驚蛇沒敢太近,跟丟了。”夜行慚愧地低下頭。

趙澈倒沒怪他:“柔姬呢?大著個肚子還親自出門,不會也是挑首飾吧?”

“她在盤飧樓款待了一男一女,似乎是她的同鄉故舊。吃過飯敘話幾句就回了。”

長信郡王府對這些後院人並不苛刻,眼下柔姬又有身孕,自能得點格外厚待,若在府裡招待遠道而來的同鄉故舊吃頓飯,便是郡王妃徐蟬也不會多說什麼。

懷著四個月的身孕還特地出外請客,這不合常理。

“盯緊她那兩個同鄉,”趙澈以指尖揉了揉眉心,自嘲地勾了唇角,“孟側妃呢?”

他自幼被當做長信郡王府的繼任者栽培,所學所行力求霽月光風。如今竟淪落到圍著幾房後院人去抽絲剝繭,小家子氣到他自己都覺荒謬。可若不盯著這些人,揪出想要他命的主使者,他無法安枕。

“二姑娘今日又逃學,孟側妃親自逮二姑娘去了。在外尋了一個多時辰沒找著人,便打道回府,沒見接觸可疑之人。”

趙澈懶聲輕嘆:“這個趙蕎。她今日去哪兒了?”

雖說稚子無辜,但趙澈不得不防著有人利用孩子作為與外間勾連的渠道,便吩咐夜行對自己那幾個異母弟、妹的行蹤也加以探查。

“二姑娘領著表小姐去東城菜市口刑場,”夜行道,“觀刑過後兩人在長街一家小鋪子上吃了扁食就回來了。”

趙澈眉心微蹙:“特地告假一日,就為跟趙蕎去觀刑?若我沒記錯,今日是大理寺對甘陵郡王兄行車裂之刑?”

昨日大理寺對原甘陵郡王趙f的公審及判決,趙澈當然也是收到訊息的。

他想起下午徐靜書與平日全然不同的雀躍欣喜,不禁心生古怪:“……膽子指甲蓋兒大的傢伙,今日去看了場血腥至極的車裂之刑回來,非但不見恐慌驚懼,還樂滋滋像得了天大歡喜,這是什麼道理?”

夜行當然回答不了他這疑問,只是如實回稟各方行蹤而已。

“對了,下午表小姐從含光院出去後,是繞道從後花園回西路客廂的,”夜行繼續稟道,“回去時手上抱著小五姑娘的那只貓。”

趙澈清楚徐靜書不會與暗害他的人有關聯,是以並未派人跟進她的行蹤。只是之前他怕有人對徐靜書不利,便讓夜行安排了人暗中守在客廂周圍護著,以防萬一。

“小五兒的貓?老四鬧了許久她都不肯割愛,竟給表小姐了?”趙澈隨口笑笑,還在思索徐靜書今日的反常。

夜行道:“我派人打聽過,說是下午四公子叫人捉了只耗子丟給那貓。不曾想近來府中耗子猖獗,總管叫人四下放過藥,那耗子被藥著,這就將貓兒給害了。三公子領小五姑娘在後花園同四公子吵了一架。他們走後,表小姐心軟,問四公子的侍者要走了那只將死的貓,說是要救它。”

“小姑娘總是慈柔心腸,這怎麼救?”趙澈輕嘆一口氣,“你……”

正說著,彷彿有道白光劈過眼前,趙澈腦中忽然生出個大膽又荒唐的聯想,頓時凜身坐直。

莫非……

“趕緊讓人去客廂請表小姐過來,帶上那只貓。別叫旁人看見!”

夜行難得面露驚詫,略為難地看了看透窗的夜色:“現在?”

“立刻!”趙澈面上繃緊,心急地抿了抿唇。

若他沒猜錯,而徐靜書又真的救活了那只貓,她的處境就會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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