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這叫沒把你當外人，好歹我樑棟現在也是小有名氣的導演，多少人排隊請我吃飯啊！”
樑棟人比較魁梧，皮膚有些黑，可能是經常外拍的緣故，他說道：“就那些女特約，拼命的想請我吃飯我都沒去呢。”
這人嘴巴裡就沒一句真話。
陳斯年：“那我走？”
樑棟見陳斯年面色不對，趕緊陪了個笑臉，“別介樣啊，咱們好歹也是同一個戰壕裡出來的兄弟，沒有你的劇本就沒有我的今天，沒有我就沒有你的今天。”
他繼續胡謅道：“咱們，這叫珠聯璧合絕代雙驕相得益彰……”
樑棟有今天，一是運氣好認識了陳斯年，二是嘴皮子會忽悠達成了不少目的。
要不是合作過一次。
陳斯年就特麼信了，這人就完全屬於那種死臉厚皮的那種人，而且特別會忽悠人。
陳斯年挑了兩筷子熱乾麵，索性不吃了，直接朝著視窗處大聲嚷了起來。
“一碗牛肉麵，一個面窩，一杯綠豆沙。”陳斯年說道。
樑棟見陳斯年自己買早餐，手慢慢伸過去，將陳斯年的那半碗熱乾麵推到了自己懷裡。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摳門的導演。”陳斯年嗤笑道。
“沒辦法，最近情況不好，拍的片子都已經拍好了，可是過不了審，廣電的那幫人說尺度太大了。”樑棟一臉遺憾。
“那也不至於早餐都請不起吧？”
“窮！”
“窮？那我走了，窮還談錘子買小說版權改編電影！”
陳斯年聲音很冷，壓低了音量道：“你該不會想像以前白嫖《與夜同行》一樣白嫖吧？我告訴你，絕無可能。”
這小子現在怎麼鑽錢眼裡了。
“這投資的錢不一樣，再窮也拿得出來。”
“那就談談唄。”
陳斯年也不和他廢話了，“我的小說叫做《從契約到愛情》在孤兒文學網上發表，你要買版權，需要聯絡滬市閱文集團。”
按照滬市閱文集團影視改編賣出的情況來看，影視改編最低百萬，陳斯年最低能分五十萬。
反正現在小說寫的不溫不火的，要是能忽悠樑棟把版權買過去，穩賺不賠啊！
“聯絡誰無所謂，主要是得看看小說的質量。”樑棟說道。
雖然小說在孤兒文學網上沒火起來，但小說的質量還是沒問題的，特別是矛盾衝突、人設處理這方面，陳斯年挺到位的。
“我可以發你看看。”
“行，我相信你，咱們的關係就不扯其他的了，等我看完劇本，認為合適就直接聯絡閱文集團了。”
樑棟拍了拍陳斯年的肩膀，“今天主要是找你幫個忙的，你看今天跟著我一起拍片唄？”
“我有事！”
“天大的事兒能有我的事兒大嗎？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以後風光無限的頂級導演，我現在請你幫忙，你得珍惜機會啊。”
樑棟眼睛一翻，吃了口熱乾麵，“我日後要是成為像張導、陳導那樣的導演，稍稍帶你一下，你不就起飛了？老學長告訴你，你現在是積攢人脈的時候，得和我攀好關係啊！”
陳斯年聽不下去了。
“滾！”
“我真有事找你幫忙，要不這樣，咱們算錢行吧，你只要成功一次，給你五十塊錢。”樑棟說道。
陳斯年動心了，現在他最缺的就是錢了。
蕭楚女剛租了房子，雜七雜八的日用品、生活用品需要買，這都需要錢。
大學情侶同居沒錢可快樂不起來。
“什麼意思？”陳斯年問道。
“學校請我來拍一部記錄片，不能白請我吧，給了一點點經費支援，我要請一些女同學做採訪，本來是想請託兒的。”
節目裡請託兒太正常了。
“然後呢？”
“但是覺得請託的話，就失去了記錄片應該傳達出來的真實感，我就想找你去搭訕路人，讓她們接受一段採訪。”
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你繼續說。”
“我就將請託兒的錢拿出來分給你，也算是老學長對你的照顧了，你看這樣行吧？”
陳斯年聽明白了。
更讓他開心的是，終於迎來了可以搭訕女同學的機會，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陳斯年上了蕭楚女這麼多堂課，對和女孩子怎麼相處、女孩子的小秘密、怎麼和女孩子聊天都有一定的理解，就是苦於沒人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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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就不一樣了。
靠著搭訕的技術賺錢，撩完就帶到樑棟哪裡去接受採訪，還不用負責。
“我覺得不錯！”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會咱們就開拍。”樑棟是個急性子的人。
“這活我可以接，費用必須漲價！”
“什麼意思？”
陳斯年說道：“鏡頭裡大家都喜歡看美的事物，我答應你給你找特別好看的女孩子接受採訪，不過一次得給我一百。”
好看的女孩子本身就稀有，而且這類人都不是很情願上鏡的。
“這麼自信？”
“那不然掏出來比比？”
“……”
樑棟自閉了，吃進嘴裡的熱乾麵將他噎著，咳嗽了好半天。
吃完早餐，樑棟帶著身邊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兄弟們就來到了學校的門口。
這裡最顯眼的就是那塊早已斑駁了的有著百年歷史的校牌。
樑棟很舒服，搭了兩臺攝像機，交代好一切事宜，他就舒舒服服的鑽進了臨時設定的帳篷裡。
這將是他指揮整場拍攝的地方。
半個小時後，一切準備完畢。
陳斯年從帳篷裡出來，頂著火辣辣的太陽，在校園的門口尋找下手的目標。
由於是週末，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
陳斯年開始回憶蕭楚女教過得課程，怎麼認識去認識一個陌生的女孩子，並且開啟話題，將她帶到樑棟哪裡去。
他尋找了一會兒，眼前一亮。
不遠處的樹蔭下站著一個穿著熱褲，露出大白長腿的女人，手裡拿著一杯奶茶，正在打著電話。
陳斯年朝著她走了過去。
端著奶茶的美女見陳斯年打量她，她也打量陳斯年，彼此對視了一眼。
就在她奇怪的眼神中。
陳斯年將手機拿了起來，放在耳邊裝模作樣的道：“喂，網友小姐姐，你是穿著熱褲，端著奶茶，站在樹蔭下的那個嘛，大熱天還穿著黑色長靴，肯定腳臭吧。”
端著奶茶的美女下意識的朝自己腿部看去，她撇了撇腳。
陳斯年見她沒走反而主動迎合。
頓覺成了。
“小姐姐，這可就巧了啊，我就喜歡腳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