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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在電梯給你
第08章、在電梯給你
終於走進總監室，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陳怡倩松了一口氣，這三天彷彿是三年，太漫長了。手打吧手機小說站點（ap.shouda8.）
趙紫薇看到她進來，笑笑，將撥到耳後的長發放出來。“我約Rose過來，估計應該到了。”
陳怡倩靜靜望著她，只想握著她的手。這個夏天開始，她認識趙紫薇姐弟，夏天結束，也將失去這姐弟倆。這種糟糕的感覺讓她想哭，想大聲渲洩。
趙紫薇走出來，將一份資料遞給她。“關於模特公司的運作，我有一些初步考慮，你看一下。”
陳怡倩接過資料，卻沒翻閱，而是盯著趙紫薇那身紅裙。“紫薇，你說我們是不是很默契，今天都穿了百褶裙”
“是啊，我們一直心心相印”
雖然都是百褶裙，可兩人風格明顯不同。趙紫薇身上是桔紅sè的連身百褶裙，長袖寬腰帶短裙，紅sè比較跳躍；陳怡倩是短袖細腰帶長裙，幾至腳踝，這綠sè偏向斯文。這兩件裙子彷彿是專人設計，避開了雷同的細節，但相同是，同樣優雅，同樣yàn麗。
忽然，陳怡倩的心猛地跳了幾下，難道這兩件裙子都是趙子強設計的？真奇怪，趙紫薇是nv人，她的才華並不輸於弟弟，可是為什麼在服裝設計一點表現也沒有呢。難道，這些都是她設計的，卻把功勞全部給了她弟？
趙紫薇忽然抬起頭，笑道：“怡倩，你再這樣站著不說話，我真要胡思luàn想了”
“想什麼？”
“想，到底是嫁給那個人，還是娶你算了”
陳怡倩想笑，居然笑不出。“紫薇，想不想做個髮型，你不覺得這樣單調嗎，當然這樣也好看。我從來沒見你挽過頭髮，你也不用髮夾。”
趙紫薇認真地說：“如果我把頭髮紮起來，你會認為我是男孩，說不定還會錯認我是趙子強”
“雖然你跟子強很像，可我不會認錯的至少，他沒有你這樣的偉大的iōng部，沒有一個會搖擺的腰枝”陳怡倩說著，笑起來。
趙紫薇嘴角“笑”了一下，便低頭看檔案了。
陳怡倩心裡暗歎一聲，難道是因為我拒絕你弟麼？這樣沉悶的氣氛，她實在實不甘心，便上前看桌面上的資料。可是，她沒這個心思，也看出趙紫薇心不在焉。
“紫薇，你有點憔悴”
趙紫薇點頭。“這幾天有點忙，家裡事多”
陳怡倩終於問了：“幾時走？”
趙紫薇猶豫地說：“如果你同意，我就訂十天後的機票先飛香港，然後再飛美國。”
陳怡倩心裡道，我不同意有用嗎？
趙紫薇道：“我託人找到總監的兩個人選，你有空見一見吧一個是美國的設計師，在上海呆了三年；另一個上海本地的，是個怪才世豪那個總監不能要，如果他不願走，把他降為主管。”
陳怡倩道：“你決定吧，我沒有任何意見”
“怡倩，你是總經理，我不能代替你”
“以後想代替也沒機會了”
趙紫薇嘆了一聲，沒說話。
正好這個時候，Rose到來了，竟然是簡單的白衣黑裙。於是一陣招呼，然後三人來到會議室，然後把蔣芳也叫進來了。
趙紫薇介紹道：“這是蔣芳，合併後將擔任財務部經理，她是新海廣告的元老，也是我們最信任的人。芳姐，這是柳葉眉小姐，我們通常叫她Rose，她將擔任新海廣告副總經理，以及新海模特公司的經理。她的主要工作在模特公司，但總經理不在的時候，將會由你們倆共同商議決定公司的事項。”
Rose有些詫異，雖然你能量極大，這番話至少要由陳怡倩來說吧。不過，她還是友好地跟蔣芳握了手，客套兩句。
陳怡倩看出Rose的疑huò，笑道：“Sarah本來就是公司的大股東，只不過她將股權劃給我了。她的話能代表我，不用擔心，她承諾過的事，仍然生效。”
Rose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擔心，只是有些好奇。我們是朋友，但以後還是同事關係，有些事能確認下來，我們以後也方便。”
趙紫薇看著Rose帶來的計劃書，和蔣芳低商量，然後蔣芳帶著計劃書離開了。
陳怡倩向Rose介紹了新海廣告股權情況，然後很嚴肅地說：“Rose，朋友歸朋友，工作歸工作。新海廣告將聘請男ìng總監，在不久的將來，也會聘請男ìng總經理接替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公司的內耗並不利於我們的工作。”
Rose道：“我會配合，我會做好份內的事情”
趙紫薇跟陳怡倩已經有溝通，就是要Rose有相當的壓力，以及緊迫感。“考慮到你與丁靜雅有點小磨擦，所以我一開始就堅持讓dy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這樣，你就不用太擔心。當然，你也要明白，任何一家公司都有政治鬥爭，跟丁靜雅鬥，也是你成長的一個途徑。”
Rose道：“只要是合理的批評，我都會接受。我對自己的工作有信心，不會因為一些打擊就放棄。”
“好”趙紫薇點頭。
接下來，三人就計劃書展開討論。十幾分鍾後，Rose立即心灰意冷，計劃的大部分被批得體無完膚。她起身喝水的時候，手都有些抖，huā了許多天寫出來的方案，居然一錢不值。
陳怡倩過來拍她的肩膀。“別難過，Sarah以前批評我的時候，可沒有像今天這樣溫和。你要明白，只有真正對你好的人，才不會有那麼多客套。”
趙紫薇道：“你可以幻想一下，如果剛才的評論是由丁靜雅說的，你大概要跟她打起來吧。你要明白一點，沒有任何方案是十全十美的，我們要掌握大方向。”
陳怡倩也道：“你的侷限是，只從模特公司的發展考慮，而我們不但考慮新海廣告，還要放眼到將來上市，還有更長遠的。如果你換個角度，就會發現方案的侷限了”
Rose很聰明，眼睛一轉就明白了。她立即坐下來，將計劃書的許多條目刪改，可還是覺得不夠完善，需要帶回去補充。趙紫薇覺得這nv人比較上路，但還需要敲打，這說明，安排丁靜雅跟她較勁是對了。
在Rose準備離開時，陳怡倩忽然道：“Rose，如果我們要接收雷霆投資公司，你有什麼建議？”
Rose身體一震，望了趙紫薇一眼，才轉回來。“dy，你確定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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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倩道：“是的”
趙紫薇嘆了一聲。“怡倩，我知道你不忍心，可是你這樣將導致更大的怨恨，他們不僅會恨Rose，也會恨你”
陳怡倩道：“為了保護陳氏，當時做是應該的。危機過去，補償也是應該的。我不想只做一個賺錢機器，而罔顧責任，這不是你經常跟我說的嗎？”
Rose卻松了一口氣。“這件事讓我好多天都睡不好，如果能夠化解，我的罪孽也輕一點。我回去想一想，儘可能快點幫他們推薦工作。”
趙紫薇忽然道：“還有一件事需要你留意一下。焦芸跟世豪廣告簽約了，但她不知道我們收購世豪廣告，你來評估一下，焦芸對公司的影響有多大。如果雪藏她，我們需要負什麼樣的責任，或者說，我們能從章俊那兒開什麼價？”
“機會來了”Rose大笑，“放心，這事jiāo給我了，我保證狠狠宰它一筆”
陳怡倩問：“你捨得對章俊開刀？”
Rose認真地說：“公是公，sī是sī，我不會因為曾經喜歡過，就放棄我的立場。”
“好”趙紫薇點頭，“道貌岸然，笑裡藏刀”
Rose又氣又好笑。“難道你不能表揚我兩句嗎？你這樣的老闆最可氣，給了我一點甜頭，就要我拼命一輩子”
趙紫薇問：“那你想要什麼？”
Rose把球踢回來。“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趙紫薇笑了。“你今天只是白衣黑裙，在我眼裡卻是非常mí人，非常動人，因為這是工作的你，認真的你。這完全是你的魅力，不是依靠衣服來烘托，一絲一點，都由你身上散發出來。不用多久，你會變成一個成熟的領導者，也是一個讓人著mí，讓人回味的nv人”
Rose怔住，全身輕飄票鐵。她哪裡想到，這讚美的話來自一個男人，來自另外一個角度的稱讚。她忍不住問：“dy，她以前也這樣鼓勵你？”
陳怡倩點頭。“幸好她不是男人，否則，我只有嫁給她，沒有其他選擇了”
趙紫薇拍拍Rose的tún部。“走吧，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別老是想著風huā雪月。dy是你的老闆，你是對她負責，不是對我”
Rose吸了一口涼氣，你居然當著別人的面拍我，那動作還如此曖昧。陳怡倩倒不為意，她與趙紫薇偶爾也會這樣，還笑過趙紫薇的tún部沒彈ìng。
很快，她們送走Rose，辦公室又靜下來。陳怡倩忽然感嘆：“紫薇，你對每個人都那麼好”
趙紫薇眨著眼睛。“怡倩，我考慮了一個問題，世豪廣告對應的那家攝製公司，水平比較高，要價比高。如果強行更改為我們合作的天惠公司，有可能造成磨合不當，而且天惠的水平不夠，只有一個厲害的張導演。”
陳怡倩腦海一閃，立即道：“你想促成他們合併，或者暗中支援某個人收購，對嗎？”
趙紫薇點頭。“我想由你跟張導演聯絡，看他是否有這個意思。如果行，那就由新海投資收購，張導演就像Rose和袁麗雅那樣，執掌公司，並獲贈一些股份。將來，這家製作公司也劃歸新海廣告，在年營業額達到三億元之後，就申請在中小板塊上市。”
陳怡倩沉yín。“收購世豪廣告，至少需要半年時間融合，如果再收購那家製作公司，至少也要預留半年時間。說服張導演問題不大，可我擔心的是，我怎麼說服其他股東同意我的收購計劃。我不可能倚仗子強這個大股東，那樣的話，我顯得很無賴”
趙紫薇眨著眼睛，這話有道理。“這樣吧，袁麗雅正在籌備新海諮詢，你把這個專案jiāo給她，請她為我們制訂一份詳盡的發展方案，一直到上市。至於諮詢費，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定，二三十萬沒問題，我們也可以支出。如果他們的結論符合我們的預計，那就提jiāo給董事會，如果不符，那我們就修改，或者擱置。”
“好，就這麼定了”陳怡倩明白，jiāo由第三方，雖然不一定符合自己的預期，但人家肯定比較客觀。
趙紫薇道：“還有一點，新海廣告……”
陳怡倩卻打斷她的話。“紫薇，工作永遠忙不完，有些事明天還會繼續。我不是填鴨，我需要消化”
趙紫薇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自己老是覺得她是。或許是因為要走了，想把所有的事情jiāo待清楚吧。
陳怡倩握著她的手。“紫薇，你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剩下的時間，你不只是跟我談工作，還有生活，還有感情，還有nv孩之間的悄悄話。別老是像個男人，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要是繼續這樣，你那個包容的老公也會抱怨的。做個不完美的nv人就好，這才是生活，才是我陳怡倩最親近的人。你只是離開我，而不是放棄我，一萬公裡是地理上的距離，不是心與心之間的距離。”
趙紫薇驚醒過來，是啊，我竟然沒有放開。這nv孩也難過啊，可是她已經看開了，是不是先我一步呢。想到這裡，她搖頭笑了，說：“怡倩，我在想，你將來會是多mí人。多準備幾條石榴裙，要拜倒的男人肯定很多”
陳怡倩大笑。“你還別說，我真的有石榴裙，只是太長了，上班穿肯定不合適。要不，週末一起逛街，我換上它”
趙紫薇故意嘆一口氣。“恐怕，第一個拜倒的是我吧”
“呵呵，如果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立即把押回我的山寨，夜夜dòng房，永遠不放下山。”
趙紫薇手抖心跳，邪，太邪了。
陳怡倩一把將她拉起來。“走，吃午飯去”
“可是，還沒到時間”
“我不管，我是老闆，你要聽我的，不然我炒掉你哦，我都忘了，你炒掉老闆了”
趙紫薇眨著眼睛，到底男兒身的真相怎麼道出，難道就這麼遺憾的離開了？在電梯前，望著陳怡倩一身翠綠sè的連身百褶裙，和自己這身大紅的裙子，忽然想起陳怡慧開玩笑說過這是“紅男綠nv”，原來，還真的有這樣的默契。
“紫薇，你笑什麼？”
趙紫薇悄悄湊到她耳邊說：“你曾經在電梯sāo擾過我，等一下輪到我，你不許躲開。”
“你……”陳怡倩俏臉泛紅，惱怒地瞪她一眼。
可是，真站在電梯裡了，真的被一隻手撫mōtún部，陳怡倩幾乎失去了控制。壞蛋，mō兩下就好了，你竟然來真的啊，難道要我來才罷手嗎。
可是，趙紫薇那隻手，時急時緩，róu了又捏，捏了又róu，讓陳怡倩一顆心跳到嗓子眼了。說不出誰更難受，反正她感覺到趙紫薇喘氣比自己重，也說不出的誰更享受，反正陳怡倩幾乎閉上眼睛，幾乎叫哼出聲音。她覺得趙紫薇並不是“吐氣如蘭”，而是盡往自己脖子吹來，吹來幻想。
趙紫薇暗暗罵了一句：臭丫頭，以前喜歡短裙，今天怎麼發神經穿長裙了，害我下手不夠jīng確。她還想著自己下手不準，沒想到陳怡倩已經被推上雲端，彷彿身體都在飄動。感覺這丫頭雙tuǐ夾緊又鬆開，後面那條縫隙開了又關，趙紫薇既歡喜又叫苦，我也難受啊，誰幫我解決。
可憐的陳怡倩，走出電梯之後，立即直奔餐廳的洗手間去了，臨走還咬牙罵了一句“趙紫薇，臭流氓”
趙紫薇愣了好一會，不是男人才這樣抑制不住嗎？哦，明白了，這丫頭肯定很久沒碰男人了，不然不會這麼敏感，怪不得怡慧說朱世華沒得手，竟然是真的那晚被丁靜雅榨得乾乾淨淨之後，她也小鳥依人地說過這回事。那麼，陳怡倩呢，她會不會失控，甚至隨便找個人。當年我被你姐這樣玩得jī飛狗跳的，也曾經這樣衝進洗手間，難道這是一種輪迴。
揣著luàn七八糟的心事走進餐廳，趙紫薇找了一張餐桌坐下，還沒端起水杯，陳怡倩就出來了。她快步來到趙紫薇面前，低聲罵道：“趙紫薇，臭流氓，快出去”
趙紫薇嚇了一跳。“怡倩，你怎麼了？”
陳怡倩又羞又惱，咬牙切齒道：“你去幫我買條內kù，再不快點，連裙子都要溼了”
趙紫薇呆立在場，那幾下能惹出這麼大禍麼。看到陳怡倩再次轉身往洗手間去，她立即跳起來，往外走去。看到遠遠的內衣店，趙紫薇卻立即停步，低頭望著自己的紅裙，那種緊繃的感覺再次出現。她嘆了一口氣，很明顯，自己也要買條內kù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