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孩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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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孩子是誰的？
這一週，陳怡慧很忙，忙得不著家。辭職前，她的工作很輕鬆，因為她只是做一個主管，一是挑戰ìng不高，二是因為老闆是陳牧的老朋友，所以只要不過份，經理都懶得說她。
可是以懷孕為由辭職後，陳怡慧反而忙起來了。丈夫只知道她正在為父親“分憂”，也沒有過問什麼，只是提醒她注意身體。不過，不但是丈夫，連她的父母和妹妹都不知道她在忙什麼，反正一直見不到她的人，都是電話聯絡。
陳怡慧悄悄去了一趟北京，一呆就是四天。她都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答應了趙子強的請求，一個跑到北京，為他辦一件棘手的事。這期間，她被妊娠反應nòng得手忙腳luàn，還好隨身帶了一本書，可以找到一些解決方法。
今天飛回上海，一是因為孕期例行檢查，另外還有一件她認為很重要的事，自己一定要參加。檢查結果還好，醫生告訴她，胎兒的情況不錯，讓她多些走動，保持好心態，讓飲食和作息有規律。
檢查完，陳怡慧仍然停留在醫院，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等到了趙紫薇。她打電話，要求趙紫薇一定要過來，語氣十分堅持。
趙紫薇來到fù科候診室，立即引來注視的目光，一是因為她一身鮮yàn的紅sè大huā連衣裙，二是因為她出眾的身高。她立即尷尬地低下頭，快速在陳怡慧身邊坐下，道：“臭丫頭，你做檢查怎麼不叫你老公陪你，或者讓你妹啊”
陳怡慧笑了，小聲道：“你就是我老公啊”
趙紫薇不接話了，這丫頭老是喜歡佔這種便宜。今天中午，剛與陳牧達成協議，讓陳牧參股他們的新公司。不過，她現在並不想告訴陳怡慧，因為陳牧想讓哪個nv兒參與，並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陳怡慧道：“你想不想聽聽寶寶的胎動？”
趙紫薇有點猶豫，怎麼聽？
陳怡慧輕輕拍自己的腹部，小聲道：“如果在家，我可以脫光了讓你聽”
趙紫薇臉紅了，這丫頭，什麼都敢說。不過，她還俯下身子，撥開長髮，將耳朵貼在陳怡慧的肚子，還上下移動。這一刻，心裡竟然有個奇怪的念頭：如果這是我的孩子就好了。
陳怡慧帶著自豪的微笑，挽著她手臂向外走。“紫薇，你的裙子真漂亮，我記得這也是你設計的作品。如果你走了，這裙子送給我，不許送給別人”
“好的”趙紫薇接過她的手袋和風衣。“北京有點冷了吧？”
陳怡慧道：“是啊，還是上海後，剛才還看到有穿吊帶裙的nv孩。看你，連絲襪都沒穿，說明白天還是有點熱”
“白天是有點熱”趙紫薇低頭看身上的裙子，齊膝的長度道：“但晚上就涼一些，我都帶了一件薄外套，在手袋裡裝著。哦，醫生怎麼說，孩子發育不錯吧？”
陳怡慧哼了一聲。“現在才關心孩子，沒良心”
趙紫薇一驚，這話說的是什麼。可是，她實在不敢luàn猜，這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嗯，怡慧，注意身體多走動，少偷懶，多喝水，少吃辣，多微笑，少生氣”
陳怡慧笑了。“呵呵，你說的跟醫生一樣，難道你提前瞭解過孕fù的常識？”
趙紫薇也笑了。“我也是nv人啊，難道不應該嗎？”
陳怡慧擰了一把，輕輕罵道：“你這個臭nv人，一點都不解風情，也不知道憐香惜yù。”
趙紫薇柔聲道：“怡慧，我也愛惜你，可你是別人的妻子，我只能偶爾表示一下關心。我們不能越過那條線，那樣，我們的聯絡才會長久。這世上，你是最明白我的人，有些話，不用說你也明白，有些情，不用表達你也能感覺到。”
陳怡慧再次撫著小腹，暗暗道：寶寶，你爸爸現在可會甜言蜜語了，要是他只愛媽媽一個人就好了。可是，她能做的，就是挽緊手臂，貼著自己心愛的人。
趙紫薇從她眼睛看到了似水的柔情，純淨無瑕，跟往日那複雜難言的眼睛不同。剛才那個怪念頭又冒出來了，她叫我來看孕期檢查，難道只是一個人太悶了？
陳怡慧忽然笑道：“你不想知道，我去北京有什麼效果？”
趙紫薇道：“沒關係，這次不成下次再繼續。說實話，我都沒想過能成事，但總要試過才死心”
陳怡慧道：“那是因為你的計劃不周全，我做了一點修改，估計能達到你需要的效果”
趙紫薇一愣。“謝謝你，怡慧”
陳怡慧眨著眼睛。“可是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次你幫他上去了，有可能會出現反效果。你也知道，政治鬥爭的結果，能上位的未必成功，失敗的未必就沒有收穫。”
趙紫薇道：“可是我明白一點，有些事我一定要做，即使是違心的。我不可能只為自己活著，我做的許多選擇都是為別人，這不是虛偽，而是一種真實的生活，真實的工作”
“好啦，別上課了，趙老師”陳怡慧笑道，“我知道你一直鼓動我回陳氏，如果你幫我父親度過這一關，我保證去上班，當然要在生完寶寶後”
“好，記住你的承諾，別只讓怡倩一個人受累”
陳怡慧撅著嘴。“你就記住怡倩，怎麼不見你擔心我一下？”
“呵呵”趙紫薇拍拍她的手臂。“因為你長大了，根本不用別人擔心”
陳怡慧道：“那我寧願不長大，那就可以賴在你的懷裡，跟你撒嬌”
趙紫薇隨口道：“好，在我換下裙子之前，你還可以撒嬌”
陳怡慧搖頭。“哦，那就沒幾天時間了。估計這幾天，我也沒機會跟你撒嬌了”
她們找個地方坐下。趙紫薇jiāo給她一些資料，主要是接收世豪公司的設想，計劃由陳怡慧和袁嘉兩人，陪陳怡倩上mén去接收世豪集團。趙紫薇說：“如果是朱世豪在場，就算破口大罵，你們也有辦法應對。就怕朱世華在場，怡倩會覺得不自在，甚至覺得內疚，如果是那樣，你們就掌握主導，不要讓怡倩意氣用事”
陳怡慧問：“你認為，幾時去接收世豪廣告好？”
趙紫薇反問：“你認為呢？”
陳怡慧想了想，道：“如果朱世華不打怡倩的主意，那接收可以正常進行。反正在陳氏股東大會之後，我們衡量一個適當的時間，既能保證接收效果，又能打擊朱家兄弟，那是最好的”
趙紫薇忽然問：“如果你父親仍然幻想跟朱世豪合作呢？據我猜測，他沒有放棄朱世豪那條線，仍然想踩兩條船。他手裡偷偷收購的世豪投資股份，在沒jiāo到我手裡之前，仍然有變掛的可能。”
陳怡慧嘆了一口氣。“如果到這個關頭，我也會這樣考慮的，畢竟陳氏是擺在第一的，自己的死活肯定比別人的重要。至於背信棄義的罵名，背多兩個也就習慣了。”
趙紫薇淡淡地說道：“怡慧，如果你父親傷害了我們的利益，那麼我們會反擊的。你要明白一點，我們合作、我們妥協，不是因為陳氏該得到幫助，而是因為你們姐妹倆。如果他越過那條線，那麼得到的懲罰肯定不會小，代價會很大。”
陳怡慧臉一沉。“趙子強，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說愛怡倩，難道這都是鬼話。如果為自己的愛人，一點犧牲都不願，你將來怎麼當大任。我衡量過，你那些犧牲損失並不是很大，可是，你卻成為陳氏永遠的恩人，永遠的朋友，這補償不夠嗎？”
趙紫薇一愣，靜了好一會，才道：“怡慧，你完全搞錯個人感情和工作的關係。我在為某個利益集團打工，是這個集團與陳氏為敵，不是我個人與陳家為敵。”
陳怡慧沒有接話，只是皺眉。她很清楚，如果再說下去，只能變成吵架。是的，利益訴求不同，達到的任何協議都是妥協的產物，如果把這個強行與個人感情掛鉤，可能連感情都會變了。
趙紫薇也有些沉重，利益面前，感情都變得不堅定了，將來怎麼辦，我還能繼續愛陳家姐妹嗎？她輕輕捏著自己的右耳環，歪著頭看陳怡慧，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怪她不明白自己，或許，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她吧。
“怡慧，謝謝你”
“謝我什麼？”
趙紫薇認真地說：“我很慶幸穿上裙子，用nv孩的目光看世界，不然我無法發現這世界的jīng彩，包括你，包括許多人。我對你的瞭解多了許多，可是我又發現，我還是不夠瞭解你。”
陳怡慧松了一口氣，將剛才的戒備放下。“我也發現，不自sī的時候，我變得更可愛，更mí人。我也一直以為瞭解你，可是，這半年後，我再也不敢這麼說了”
“是嗎，你的意思是，你更喜歡以前的我？”
“不，我都喜歡”陳怡慧握緊她的手。“不管是男兒身，還是nv兒身你能mí住那麼多人，我當然也不例外。”
接下來，趙紫薇解釋了陳氏股東大會之後，反擊章氏的一些計劃。既然陳怡慧答應將來參與陳氏的管理，許多跟陳氏有關的資料也對她公開了，不僅對她，連陳怡倩也將逐漸參與進來，當然，除了趙紫薇的身份還沒有對她公開。
在趙紫薇接過幾次電話之後，陳怡慧無奈地放棄一起吃晚飯的想法。她甚至聽出來，有兩次來電是丁靜雅的，可是她沒問。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沒必要一再說。
準備離開了，陳怡慧摟著她的腰，說：“紫薇，馬上入秋了，晚上有點涼。我知道你不喜歡穿kù襪，而是喜歡穿長裙，你衣櫃就有不少。做nv人的時間不多了，好好享受這種好心情，tǐng不錯的”
“好”趙紫薇雖然這麼回答，臉上卻有猶豫之sè。衣櫃那幾件拖地的吊帶長裙，都是很鮮yàn的huāsè，穿出來很耀眼，加上自己的身高，到那裡都矚目。所以，她極少穿去公司，多數是在家，或者是到樓下超市，當然和陳怡慧逛街就穿過。
陳怡慧笑道：“你可以穿一雙休閒式的拖鞋，那樣身高就沒那麼突出了。這種長裙極具nv人味，我很喜歡，也喜歡看到你穿我知道你以前喜歡我這樣，現在你也是nv人，好好表現吧”
趙紫薇被她打敗了。“好，我今晚就向大家展示我的nv人味”
陳怡慧掩嘴而笑，然後跟她揮手道別，可是剛轉身又叫住她。“子強，有空幫孩子想個名字也不急，預產期是明年五月，男孩nv孩的名字都想一想”
趙紫薇一愣。“由我起？”
陳怡慧點頭。“孩子跟我姓陳”
趙紫薇有點發愣，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
陳怡慧的晚餐，是跟珍珍進行的。她們沒吵架，不是陳怡慧成功化解了珍珍的仇怨，而是珍珍變得豁達了。
一見面，陳怡慧說了實話：“第一，我是聽說你把房子讓給黃燕梅了，我才敢約你。因為有這之前，我們算是仇人”
珍珍也說了實話。“事實上，我們也成不了朋友，但是，跟你溝通應該不是問題。即使你怎麼氣我，我也不會摔東西”
陳怡慧點頭。“我們有個共同的橋樑，趙子強”
珍珍淡淡地說：“那好吧，請說明你的來意”
陳怡慧想了想，決定把最重要的計劃押後再說。她禮貌地請珍珍點了菜，然後自己補點兩個，然後才開始正式溝通。“不管你是否承認，趙子強已經將我們改變了。如果在半年前遇見他，即使你沒跟他分手，我也會千方百計拆散你們。”
珍珍很平靜。“以你的德ìng，的確會這麼做。別告訴我，你現在改過來了，反正我不信”
陳怡慧笑了。“我也不信但是，我有些方面是改了，的確是因為趙子強。”
珍珍道：“這不奇怪，每個接近子強的人，都改變了。我相信，改變最多的是你妹妹”
“是的”陳怡慧點頭，她喝了半杯茶才繼續道，“可是，她是唯一不知道趙紫薇身份的人，所以她的感覺最真實。她用半個多月，才慢慢接受趙紫薇準備離開的事實，上個月，當她發覺這個跡象，幾乎要崩潰，因為她離不開趙紫薇。”
珍珍道：“那只是一種依賴，如果你說那是一種愛，我也不否認。從這方面來說，你妹比我們都幸福，雖然這種愛被誤認為是nv同ìng戀。”
陳怡慧道：“如果我有這樣一個朋友，同ìng戀也沒關係。”
珍珍笑得有點怪。“當然，只有你才敢舉行那樣的婚禮。我在網上看到那張圖片了，不過人家的標題是：一對同ìng戀人的婚禮”
陳怡慧笑笑。“幸福屬於勇敢的人，至少，我跟子強舉行婚禮了，我沒有遺憾”
珍珍臉sè立即變了。“陳怡慧，你今天是來炫耀嗎？”
陳怡慧瞥她一眼。“你認為，這值得炫耀嗎？我能把這事情向誰說？在這裡跟你說，是因為我們都錯過同一個好男人”
珍珍把她打量一番，道：“他們都是說，你跟袁嘉一樣缺德，不知道這一樣是否改變了”
陳怡慧道：“變了，變得很大。”
菜上來了，她們暫時擱置爭議，轉移目標。對陳怡慧來說，珍珍本不是她的爭取物件，可是，她必須試一試。正好她去北京幫趙子強做的那件事，也是試一試。
陳怡慧問：“子強的兩個nv朋友，丁靜雅和我妹，你支援誰？”
珍珍瞥她一眼，立即回答：“兩個都不錯，只要不是你就行了”
陳怡慧輕輕嘆了一聲。“你跟我一樣，都沒有放下這個男人，可能以後的日子要難過一些了。從這一點看，我們都是可憐人。”
“不”珍珍卻堅定地說，“我們曾經犯過錯，雖然這錯誤無法彌補，可是，我不可能再犯這樣的錯。如果將來遇到一個好男人，我會好好珍惜，不讓這個悲劇重演”
陳怡慧有點愣。“我以前怎麼那麼傻，將他的缺點看是那麼大，甚至蓋過他的優點？”
珍珍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決定就這樣下了，後悔的話就這樣說了。你呢，打算促成你妹妹，用來彌補自己的內疚？”
“你呢，會偏袒丁靜雅嗎？”
“如果你不幫你妹，那我就旁觀”
話兒說到這裡，開始針鋒相對了。事實上，說沒敵意也沒人相信，只不過，兩人都要保持淑nv形象。
陳怡慧猶豫了一下，掏出一件東西遞過去。“子強知道我過來跟你見面，讓我捎給你的”
珍珍開啟看到一部新型平板電腦，忍不住疑huò地望著她。
陳怡慧解釋：“我本想sī吞的，即使sī吞了，趙子強肯定不會罵我。不過，我還是直接jiāo給你吧，我沒有那麼缺德。”
“不用解釋”珍珍打斷她，“我知道這是你送的，但我沒打算接受。”
陳怡慧很失望。這nv孩太聰明了，這樣都猜到了。
珍珍補了一句：“即使我收下，也不會對你說謝謝的”
陳怡慧立即道：“沒關係我也沒打算跟你做朋友，只要不是仇人就行了”
珍珍低頭吃飯，忽然說了一句：“如果你希望我收下，你回答我一句實話就行了”
陳怡慧有點意外。“請說”
珍珍盯著她，問：“你的寶寶，是不是趙子強的？”
陳怡慧吃了一驚，立即把臉一沉。“你這樣問是無禮的，知道嗎？如果換在半年前這樣問我，我肯定給你一個耳光”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珍珍喝光了杯子裡的茶水，道，“如果換了我，我一定給他生一個，尤其是舉行了婚禮”
陳怡慧臉一紅。每次回想那個婚禮，她都覺得恍若天外，最初那個念頭把袁嘉嚇個半死，經不住她的堅持，才造就了這樣一場華麗的婚禮。可是，這個秘密不可能洩漏，特別是對珍珍這個敵人。
珍珍盯著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陳怡慧冷冷道：“我沒有必要回答”
珍珍眨著眼睛，然後笑了。“上次我陪子強去杭州三天，那是我最快樂的三天，讓我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nv人那家夥，三極片裡的huā樣都照搬，受不了，簡直是狂”
陳怡慧臉sè沉下來。趙子強這huā心大蘿卜，居然又跟舊情人好上了，貪婪過度，真是不可救yào。她全然忘記了，自己當時還說“你有生理需要，可以跟珍珍親熱，但不許碰丁靜雅”，也忘記了，自己這個舊情人是如何賴上趙子強的。
珍珍覺得不夠，還掏出大屏幕手機，向她展示杭州三天的親密照片。“紫薇這件吊帶裙是我送的，是不是很有熱帶風情？我的天，我居然沒發現這張照片，她竟然在mō我的iōng，這流氓”
看到第五張貼臉大頭照，陳怡慧終於折斷了筷子。她lù出淑nv般的微笑，道：“下次我帶婚禮的照片給你看看，保證不比你的差”
珍珍立即瞪她一眼，立即將手機收回，生怕被她摔壞了。然後她連平板電腦也收到膝上，懶得去想那是誰送的了。
接下來，這餐飯吃得比較沉悶。不過，誰也沒提離開的話頭，或許她們都明白，這是一次非常難得的溝通，雖然氣氛不佳，但不能這樣結束。兩人都想挑起話題，可是對方只是“嗯”“哦”的回應，讓人沒有繼續下去的想法。
於是，在桌面食物還剩下一半時候，兩人都停止了動作。飽了嗎？也許為什麼不走？我等她開口呢。
陳怡慧結了帳，才將今天的意圖表lù出來。“趙子強的姐姐從美國回來，今晚到浦東機場，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接機？”
珍珍一驚。“我去做什麼，他又沒跟我說”
陳怡慧淡淡地說：“趙子強沒空，讓我去接”
“讓你去接？”珍珍無法相信，“不可能，就算他相信你，也不可能jiāo給你。jiāo給袁嘉或者張全都正常，甚至jiāo給丁靜雅或者你妹都可以理解，但如果jiāo給你，就太特別了”
陳怡慧笑笑。“我並不是說，他還跟我有扯不到的情。恰恰相反，他一直跟我保持距離，即使有見面，都是有其他人在場。你認為，子強到現在還不成熟嗎？”
珍珍點頭。“說的也是”
陳怡慧道：“我今天才從北京趕回來，就是為了去浦東機場接人。剛才子強陪我去醫院做了體驗，還好，情況不錯你想不想知道，子強讓我去北京做什麼？”
“不想”珍珍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陳怡慧笑笑：“既然你沒空，那就算了，我自己去機場”
“不，我跟你去”珍珍果斷地站起來。“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你不認識他姐姐，怕你接不到”
陳怡慧笑了，臭丫頭，去就去唄，找那麼多理由。她暗自得意，要比手段，這個正經的珍珍哪裡是對手。如果真是比賽搶趙子強，她肯定贏定了，可惜，她的對手不是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