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利益至上，親情靠邊
(如果你是很久沒閱讀本書，建議從頭開始。因為修訂後，一些人物和情節變了，不然有些情節銜接不上。)
第48章、利益至上，親情靠邊
離開公寓前，陳怡倩並沒有換上最先挑中的兩件衣裙，因為她看到趙紫薇身上的紅sè連衣裙，立即改變了主意。她找了一件紅sè斑斕的bō西米亞半截長裙，將當作抹iōng連衣裙，相當驚yàn。
“既然你都一身紅sè了，我不穿huā一點，怎麼像姐妹huā呢”
整個早上，趙紫薇看到她不是lù胳膊lù大tuǐ，現在又把整個肩膀lù出來，只能繼續偷偷咽口水。看到陳怡倩在鏡子前轉圈，裙襬旋成了傘狀，她的心跳加快，呼吸侷促，那外lù的光比昨晚看到全景更讓人興奮。真想伸手去撫mō那光滑的手臂，卻只能掩飾地說：“怡倩，你怎麼穿都比我好看，不穿也比我好看”
陳怡倩惡狠狠地說：“如果你不是nv人，我就認定你是個大sè狼了哼，扒光我這筆帳，遲早要跟你算回來”
這話讓趙紫薇緊張了好一會，將來被她知道了男兒身份，豈不是被剝皮chōu筋。她開始心神不寧，與陳氏為敵，註定跟兩姐妹的關係會jiāo惡，卻不知會壞到什麼程度。陳怡慧現在放低身段了，不過是愛暫時佔了上風，可是她的恨呢？放過初一，十五再算賬，才符合她的ìng格。從趙子強的內心，其實更擔心陳怡慧，這nv孩狠起來根本無人知曉。
陳怡倩忽然停止sāo首nòng姿，轉身問：“紫薇，如果我沒記錯，你穿過這件裙子”
“一輩子都忘不了”趙紫薇哼了一聲，“我第一次穿上，就遭遇第一次ìngsāo擾，而且是來自一個nv人”當時兩人的關係降到了冰點，若不是還有一個拯救任務，趙紫薇肯定已經跑掉了。
“呵呵，你沒留下心理yīn影吧？”陳怡倩想起自己的荒唐過去，不好意地說，“要不，你也sāo擾我一次吧，我保證不反抗”
趙紫薇又氣又好笑，在她臉蛋捏了一把。“好好做你的陳怡倩，別想著什麼刺jī啊、墮落啊，你的金錢可以揮霍，但你的青chūn不能揮霍了”
陳怡倩忽然望著她。“紫薇，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最好的朋友背叛了我，我再次放縱，你會拉我一把嗎？”
趙紫薇迎著她的眼睛，認真地回答：“即使你所有的朋友背叛你，你也沒有理由放縱”
回新海的路上，陳怡倩和趙紫薇說話不多。到這個時候，她們都需要面對，當商業利益有衝突時，感情如何保持下去。雖然兩人都有親近的，卻不能像往常那樣輕言笑語了。
趙紫薇道：“怡倩，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到集團總部了，新海jiāo給誰接手？”
陳怡倩明白，她在暗示會走。“你想讓我現在就準備？”
趙紫薇道：“是的新海有了明顯的提升，可是還不夠，高素質的專業人員還差許多。我的想法是，新海的規模至少要擴大十倍，甚至更多，除了廣告，還要傳媒。如果可能，我們可以收購天惠那樣的公司，充實壯大我們的隊伍。”
陳怡倩想了想，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實際上，我們現在的團隊無法應付這些，更不要說資金了”
趙紫薇現在不能說出收購世豪廣告的事，即使要說，也應該jiāo給趙子強來出面。“沒關係，我們可以先擬定一份計劃，爭取風險投資公司。我們沒必須定下三個月或者半年的限定，而是要讓這份計劃書成為我們前進的目標”
陳怡倩沉默了一會，道：“實際上，我有一份這樣的計劃，這兩個月我改了又改。不過，因為最近陳氏出了大事，我知道新海短時間都不可能動，怕你說我好高務遠，所以沒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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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紫薇一驚，這nv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了許多步。
“我都一直在努力，分析，思考，計劃。我們以前聊過的許多事情，我都寫下來了，有的寫入計劃書，有的當成管理經驗。我很想有一天，突然將這一切呈現在你面前，看你吃驚的樣子。恐怕，這一天我們都等不到了，我知道你會離開。我忍不住想告訴你，紫薇，我已經變了，你期待的那個陳怡倩，那個美麗自信陳怡倩，雖然現在還沒有出現，但是，她一定會出現”
趙紫薇愣愣地看著她，如果她不是開著車，自己肯定將她擁抱在懷了。“怡倩，我相信，我相信”
陳怡倩忽然握緊她的手。“謝謝你，紫薇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
趙紫薇有點想哭，怎麼回事，變成nv人後，那麼容易被感動。這一下，原來尷尬的氣氛消失了。在紅燈前，兩人還深情地對視一眼，眼裡的柔情都擠出水了。
車子駛大廈地下停車場，出來時，陳怡倩已經披上一件白sè小外套，遮住了清涼的手臂，畢竟抹iōng裙的裝扮在寫字樓太過耀眼了。趙紫薇笑道：“這樣也好，省得我老是想撫mō你的手臂”
“sè狼，標準的sè狼”陳怡倩瞪她一眼，然後湊近她耳邊，“昨晚大好機會，難道沒有mō個夠？”
趙紫薇臉紅了，立即反擊。“壞蛋，你才是sè狼如果昨晚換個位，我肯定被你了”
陳怡倩格格笑。“說不定哦，我一直想對你下手呢我真想變成男人，把你這個上海最美的nv人吃掉，不知是什麼味道呢”
趙紫薇一愣，忽然想起珍珍說的“陳怡倩把你評為上海最完美的nv人”，原來，那傳言不是編的。“怡倩，我的相貌最多打八十五分，比你差遠了，跟美還小不上邊”
陳怡倩認真地說：“紫薇，在我眼裡，你就是完美的，沒有哪個nv人能與你媲美”
暈了，我竟然是完美的nv人趙紫薇腳下高跟鞋立即扭了一下，幾乎摔到，她慌luàn地luàn抓一氣，竟然又站直了，分別是那樣子有點狼狽。
陳怡倩見了也不扶，反而大笑。“你這個自大狂，聽到表揚就飄飄然，不完美了，扣十分”
趙紫薇氣得瞪她一眼，然後在她的tún部狠狠抓了一把，引出一聲驚呼“sè狼”。剛停好車的兩位男士幾乎衝過來見義勇為，但看到是兩位俏麗的nv孩開玩笑，這才停步。
剛進公司，前臺的梁晶立即站起來道：“陳小姐，趙小姐，陳董事長來了，正在總監室等你們”
陳怡倩與趙紫薇面面相覷，各自尋思：他怎麼不在經理室等，而在總監室？
寫字樓很安靜，連打電話和討論的音量都可能縮到最小，這景象很罕見，即使有重要客戶到來，也不會如此安靜。連小梅這個活躍分子，都是輕手輕腳，似乎一枝筆落地就是闖禍。張莉看到她倆如姐妹huā一般的裝扮，不禁皺眉，眼睛眨個不停。
走進總監室之前，趙紫薇搖了搖頭，這位董事長真會找時間，他大概要利用這個不知情的nv兒做文章了。在陳府家宴談過的話題，現在肯定要重談，但那次是趙子強出面，我趙紫薇肯定要避嫌。
陳牧看到她們兩人都是一身huā，非常yàn麗，不禁愣了愣，但立即堆起笑容，儘管笑容有點勉強，可也算是給後輩一個尊重了。“你好，趙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你好，董事長”趙紫薇暗忖，你想藉助你nv兒，上次陳府晚宴就別支開你nv兒，現在局勢變了，你才想到利用，晚了。
陳牧道：“研究部的焦經理還希望，能跟趙小姐有多些jiāo流，不過他請不動你。所以我親自上mén，看有沒有效果”
“不敢當，陳先生”趙紫薇似笑非笑，你裝吧，儘管裝吧。“焦經理的電話我接過幾次，我們聊得不錯啊，只是有一次我忙著開會，就掛掉了。難道他認為我是拒聽嗎？不過，我的工作的確忙，昨天還加班到凌晨，不信你問怡倩”
“是的”陳怡倩立即點頭。
陳牧卻對nv兒扳起臉，道：“怡倩，人家趙小姐忙是實在的，下班後還用心研究陳氏，將陳氏研究得十分透徹。你卻顧著玩，怎麼，做老闆就可以隨便曠工了？”
趙紫薇聽出他弦外之音：在下班後忙著算計陳氏這老狐狸，你是來低頭，還要挖苦我一番。
陳怡倩當然聽得出，可她又不能指著趙紫薇大罵，於是攤攤雙手道：“新海都上軌道了，我離開三天五天都不成問題。”
陳牧心情複雜，真希望這個靚麗的nv孩只是nv兒的好朋友，而不是攻擊陳氏的幕後黑手，可世事有幾多是自己能夠預料的呢。陳牧暗忖，這個人的才華真是可怕，恐怕將來的成就不在章俊之下。上次陳府家宴之後，陳牧沒有回覆趙子強，結果導致陳氏地產股票更猛烈的下跌，雖然主因是摩坦公司的評級降低，可要說這與趙子強無關，陳牧也不相信。次因是報紙對陳氏地產bī遷的報導，也讓陳牧對趙子強能量的重新估算，這已經不能單單用錢來衡量了。
待小梅上茶之後，趙紫薇吩咐她不要讓別人進來，也不要接電話進來。然後她將mén掩上，靜靜地坐下，等待陳牧開口。陳怡倩眼睛眨個不停，雖然不知道趙紫薇對陳氏有多大影響，或許是沾了趙子強的光，可能夠讓父親登mén，說明她的重要ìng。所以，這個時候，她也是靜靜地坐著，等待話題開始。
等了一會，沒見陳牧說話，趙紫薇便先開口問：“黃總裁還好吧，似乎好幾天沒聽到他的訊息了”
陳牧嘆了一口氣，因為這句是問：黃總裁怎麼還沒辭職？他表情極其苦澀，被人欺負到這個程度，不是恥辱是什麼。“我正在跟他談，如果正常，明天會有訊息”
趙紫薇點點頭。“好，我會留意明天的新聞。陳先生，如果不介意，我提一個小小的建議”
“請說”陳牧很客氣。當然，在這種局面下，不客氣不行。
“陳氏地產的董事長和總裁，我建議您兼任”趙紫薇說到這裡，用了“您”的尊稱。“因為在這種局勢下，沒有一個人能鎮住，即使你從萬科挖個總裁過來，也於事無補”
陳牧點頭，表情非常沉重。被外人bī著換掉總裁，這無論如何是個恥辱，可是他又能向誰傾訴。如果坐在面前的是趙子強，他真想掄起茶杯狠砸過去，可在面前的，卻是一位俏麗的nv郎。
陳怡倩聽到這裡才明白，黃總裁之位已經在兩個回合的jiāo流中被撤掉了。她緊張得手心冒汗，第一次看到父親與趙紫薇jiāo鋒，顯然是父親處在下風。她多希望，趙紫薇永遠站在自己的陣線，顯然，是自己太幼稚了。她盯著趙紫薇的臉，瞬間，這張親切的面孔變得如此陌生，如此遙遠。
趙紫薇側過身，拍拍她的手臂。“怡倩，我知道你很想瞭解事件的發展，正好你父親在，你問吧？”
陳怡倩千頭萬緒，一時間根本理不清，她看看趙紫薇，又看看父親。好一會，她才問：“我知道我一直méng在鼓裡，被排除在外，現在忽然讓我參與，肯定有什麼變了，可我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轉機是什麼？”
陳牧立即道：“怡倩，別luàn想。你沒有參與，那是因為沒有機會，而不是你不起作用。事實上，如果不是你，事情根本不會有改變，陳氏的危機可能會持續？”
陳怡倩愕然。“我起什麼作用？”
趙紫薇輕咬嘴chún，然後道：“怡倩，你要記著一句：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你不要認定商業行為很醜陋，利益jiāo換都是黑幕，事實上，不是所有人都生活在陽光下，高尚的人也不是每時每刻在陽光下。”
陳怡倩反問：“你的意思是，我將來也會變成這樣的人，現在應該做好準備。如果我不夠黑，就做不了陳氏總裁，如果心不夠狠，無法攫取更多的利潤。還是說，你趙紫薇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你所展示的完美形象只是欺騙世人的？”
趙紫薇心裡滴血，今早才親密無間，現在就要拉開距離了。“怡倩，沒有人是完美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們不可能按自己的意願生活，因為我們都與其他人有牽連，有些是朋友，有些是敵人。雖然我對你隱瞞了許多事情，但那不是欺騙，更不是為了傷害你”
陳怡倩苦笑：“難道一定要遍體鱗傷才叫傷害，難道我最後一個知道真相也不算欺騙？”
陳牧沒有chā話，他明白nv兒對趙紫薇的重要ìng，也明白趙紫薇在nv兒心裡的份量。以前，他一直不願意同時與兩人當面jiāo談，是害怕nv兒知道趙紫薇的真實身份而遷怒，但現在這個緊要關頭，偏偏要藉助兩人的濃厚感情。
趙紫薇看了陳牧一眼，才道：“怡倩，如果要談商業，我不夠資格，你真正需要請教的是你父親”
陳怡倩苦笑：“我父親是有資格，可他還不是有求於你。說吧，有什麼條件，把我拉進來，不是想教訓我，那就是想給我父親一個顏sè了商業有多醜陋，我有心理準備。”
陳牧一驚，原來自己一直在小瞧nv兒了，她心思非常敏銳，雖然不知道真相，但卻能分析到利害之處。他需要衡量，這jiāo冒險到新海，到底有沒有收穫，特別是nv兒尚不知情，偏偏又要利用她的感情做文章。
趙紫薇臉sè一變，但立即恢復正常。“怡倩，商業的美麗是因為它創造價值，商業的醜陋是因為大家都在追逐利益。不能因為有缺陷，就否定它的價值，對待人也一樣。黃燕梅家發生的事，你很痛心，可是，單單利用你們之間七年的友情，能解決問題？”
陳怡倩一愣，搖搖頭。
趙紫薇繼續道：“那麼，你認為，如果黃燕梅願意退讓，陳氏除了金錢，有什麼可以補償的？你與黃燕梅的關係，是不是至此為止，還是永遠？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並不單純是工作關係、朋友關係，有時，朋友甚至兼任敵人，這種關係你能夠接受嗎？假如有一天，因為陳氏的局勢，需要你妥協，甚至用你的婚姻和幸福作jiāo換，你能接受嗎？”
陳牧和陳怡倩臉sè都變了，同時道：“不行”
趙紫薇笑笑，不再說話，這話就留給他們父nv倆猜吧，反正我不會讓陳氏那麼輕易脫困。
陳怡倩卻急了，顫聲追問：“爸，你準備把我嫁給誰？”
陳牧不清楚趙紫薇的意圖，難道趙子強仍在妄想與nv兒好。“怡倩，你的婚姻由你自己選擇，沒人可以強迫你”
“對”趙紫薇一語雙關地說，“如果你想著，嫁給朱世華，就可以聯合世豪集團對付章氏，那恐怕是一廂情願他們是商人，如果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很早以前就找上mén來了”
“什麼？”陳牧看著nv兒，有點傷心，“你跟朱世華好，不是因為愛他，而是為了陳氏？怡倩，你糊塗啊，怎麼能用自己的幸福作jiāo換呢，難道你到現在，還沒發現自己愛的人是誰嗎？”
陳怡倩譁地哭出來了，可是心裡的苦怎麼傾倒出來。自己愛朱世華麼？也許吧想嫁給朱世華嗎？有點想與世豪集團聯合麼？是的。
趙紫薇詫異地望著陳牧，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他在向自己暗示：nv兒愛的人趙子強？可是，即使真的如此，用這個當賭注未免太兒戲了。以陳牧這種老狐狸，用沒把握的事情冒險，根本不符合ìng格，那麼他的真實意圖是什麼。
陳牧坐過來，拍拍nv兒的背，輕聲道：“怡倩，商業行為的確有醜陋的地方，可不都是這樣。現在讓你參與陳氏的工作，也是讓你認識其中的隱情，即使你不到陳氏上班，有些事情也應該讓你知道，將來真的擔任陳氏總裁了，不會毫無頭緒。現在的情況不太樂觀，三年後，我都不知道能否jiāo班給你……”
趙紫薇忽然打斷他的話：“怡倩一定會接你的班，只要你願意，只要怡倩願意。”
“你確定？”陳牧嘴角似乎有一絲不輕意的笑意冒起，他皺眉問，“你不用跟他們商量？”
“不用”趙紫薇雖然說著柔柔的nv聲，語氣卻十分堅定，“只要我肯定了，我一定會幫助怡倩走到那一步，我不會讓那些意外的事情發生”
陳怡倩驚訝地張大嘴，這是怎麼回事，趙紫薇竟然在與父親討論我的將來，太離奇了吧？父親不是一直要跟趙子強談判嗎，怎麼今天轉成趙紫薇，難道趙紫薇在那個群體中也很重要？
陳牧瞥了nv兒一眼，忽然又轉向趙紫薇，問：“你能夠代表趙子強嗎，要不要打電話商量一下？”
趙紫薇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說給他nv兒聽的。“是的，我可以代表趙子強，因為這正是他要我向你們轉達的”
陳怡倩愣了好一會，這才發現，趙子強的影響無處不在。她嘆了一聲，忽然想到了黃燕梅的家變，忽然想到未來就任陳氏總裁之後的孤獨落寞，現在，又多了趙家姐弟的背離。原來，所有的一切都離不開利益，感情都與錢有關聯，那麼，將來自己變得面目全非應該不是那麼可怕的吧？
趙紫薇看了她一眼，唉，這nv孩的承受能力還是差一點，如果三年後再上場戰鬥，肯定落個失敗的結局。陳牧經驗如此老到，為什麼不傳授給兩個聰明的nv兒，讓大nv兒不負責任的隨意生活，讓小nv兒守著一個沒挑戰的廣告公司，能有多大進步呢。這個家庭，到底還有多少貌合神離的現象，莫非豪mén就是這樣？
陳怡倩問：“紫薇，你早就習慣商場的黑暗了，是嗎？”
趙紫薇搖頭。“我也不習慣，可是，如果我無法接受，我將會被淘汰，然後做一個安分的小職員終老怡倩，你可以選擇只做廣告公司的經理，甚至可以像你姐姐那樣甩手不幹。接陳氏的班，不僅僅是家庭的責任，不僅僅是權力的金錢的yòuhuò，更多的是挑戰，還有你一直忽略的社會責任。如果你認真做，你將來肯定有一番成就，難道你這不是你期待的嗎做一個有良心的經營者，除了為自己，也為大眾，這是我對你的期待”
陳怡倩嘆了一聲。“紫薇，你真該去做推銷講師，每個人都被你鼓動起來了，都以為自己是真的棟樑”
陳牧卻臉sè不佳，“有良心的經營者”無疑是針對他的。雖然陳氏地產那些壞事不是自己指揮，可下屬做出了，難道自己真的一句“我不知情”就可以推卸嗎？
難得在她老子面前教訓人，趙紫薇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怡倩，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融入，如果你認真地做，你將來的成就不會小。還記得子強的預言嗎，他看好你，我也看好你還有你向來看不起的那些富二代們，別忘了，你將來跟他們打的jiāo道不會少。不管你的想法怎麼樣，你仍然要面對他們？”
陳怡倩立即反問：“你的意思，即使你們姐弟謀害陳氏，我也要和你們做朋友？你袁嘉那樣的笑面虎，在我背後捅了一刀，我還要跟他握手，跟他擁抱？”
趙紫薇嘆了一聲，沒有回答，而是轉向陳牧。這些商業鬥爭，讓老狐狸去教吧，最好是把你打造成你姐姐那樣的狐狸jīng。
過了半響，陳牧問：“上次我們談的那些條件，有沒有變化？”
趙紫薇想了想，道：“我猜想，變化tǐng大的，我要徵求他們的意見，現在不能立即回答”
陳牧瞥了nv兒一眼，知道她是自己的一個籌碼，當然前提是趙子強仍然愛著她。“那麼，按你個人的意見，會有什麼變化？”
趙紫薇反問：“關於袁嘉到陳氏任職，你有什麼想法？”
陳牧沉yín半響，道：“如果怡倩三年後能正常就任集團總裁，那麼我可以保證袁嘉任副總裁，哦，是陳氏地產公司副總裁目前我能夠爭取的，是讓下個月擔任上海公司的副總，能否再進一步，需要他自己努力”
陳怡倩大吃一驚，袁嘉？陳氏上海公司是陳氏地產的主力，而陳氏地產又是集團的支柱，副總一職非常重要。她不否認袁嘉是個人才，可是，可是，這重要的職位竟然jiāo易的一部分？
趙紫薇想了想，搖頭道：“算了，袁嘉沒必要上到那麼高的位置，雖然他有這個能力。三年時間有點短，他擔任陳氏地產副總裁還是有點吃力，給他降一級吧”
陳怡倩幾乎靈魂出竅，老天，趙紫薇竟然跟父親談人事安排，難道她當自己是是陳氏的董事了？
趙紫薇忽然意識到什麼，瞥了她一眼，才對陳牧道：“這是趙子強的意思，我轉達到了，有什麼結果你回覆他吧”
陳牧也配合地點點頭。“好的我回去再跟董事會商量一下，有結果就通知他們。”
陳怡倩發現，自己真的變成傻瓜了，人人都當自己是白痴。她越想越氣憤，腦子一熱，騰地站起來，用手指著道：“爸，趙紫薇，你們太過分了如果真的讓我參與，那就讓我知道真相，而不是在我面前表演也許我在你們眼裡，是很幼稚，達不到你們希望的高度。可是我想融入，我想見識你們的商業鬥爭，哪怕這種經歷是頭破血流，哪怕妥協和jiāo易是黑暗的、骯髒的。這算什麼，劃分地盤，出賣職位，公司的經營都可以討價還價，讓我怎麼融進去，難道要我變成這樣毫無道德的人？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現在的所作所為令我心寒，我只能說：你們太醜陋了”
陳牧和趙紫薇吃驚地看著她，這nv孩太jī動了吧，剛才不是說要融入醜陋的商業嗎。
看到她要離開，趙紫薇伸手拉住她。陳怡倩卻用力地甩開，氣憤地說：“趙紫薇，我恨你”
接著，陳怡倩摔mén而出，剩下趙紫薇與陳牧面面相覷。這nv孩的jī動反應並不意外，意外的是，她深深失望。
趙紫薇低頭看著自己的裙子，那紅sè的huā朵似乎變得十分怪異，這根本不是真正的自己啊。她忍不住抬頭問：“我醜陋嗎？”
陳牧認真地回答：“不，你很漂亮，醜陋的是趙子強”
趙紫薇眨著眼睛：“那你呢？”
“我更醜陋，因為我把利益看得比親情重”陳牧面無表情地說，“而且，我還想把怡倩嫁給趙子強那個卑鄙無恥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