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你傷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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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你傷害我了
將近中午，趙紫薇接到一個電話，便匆忙離開了公司，來到大廳。張全已經等候，看到她，立即遞過一個文件袋。
張全道：“這是長鍵科技的最新資料，他們的生產線已經全部停了，工人也遣散了兩百人。章家父子對長鍵科技動手應該是兩個月之前，到昨天為止，他們大概持有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這個數字只是估計，因為他們沒有舉牌公佈，說明是分開許多帳戶買入。”
趙紫薇點頭。“兩個多月能收集到這麼多籌碼，很厲害。如果是百分之三十一，就超過陳氏的比例了，那麼他一定要搶在陳氏股東大會前完成。所以，這幾天之內，他們會找陳牧攤牌，要求他轉讓長鍵的其它股份，陳牧肯定會答應，反正這已經是一個空殼。”
張全問：“我們幾時拋掉股票合適？”
趙紫薇卻皺著眉頭。“我在想，章俊會將這個殼用於哪個公司？他究竟是買來自己用，還是玩一把重組，然後跑掉”
張全驚訝地看著她。“你是想……賭一把？”
趙紫薇笑了。“是的，是有點冒險。不過，我們收購世豪投資的錢不夠用，肯定要想其它辦法，章俊的順風車好搭，為什麼不搭呢我們手裡有多少長鍵的股票，成本是多少？”
張全道：“我們有八千七百萬股，佔長鍵的百分之四點九，購買成本大概兩億四千萬，現在市值已經將近六億了。”
趙紫薇問：“現在是什麼價位？”
張全開啟手機，檢視價格。“現在的價格是六點八元，離你原來估計的十一元還遠呢，不過，可能還要振dàng幾次吧”
趙紫薇想了想，道：“下個星期如果迅速衝到八元，那我們立即拋掉，全拋。如果上升速度不那麼快，那我們分批出貨，到九元的時候一定要走完。我估計，價位很快會跌到六元左右，然後低mí一陣，那是章家跟陳牧談判的時候，我們就悄悄吸貨。”
張全立即領會她的意思了。“你認為，章俊買長鍵是自己用？如果不是，那我們將陷進去了，所有的利潤全部還給他們，甚至連本都要虧掉。按道理，章家父子籌集上百億跟陳氏開戰，不應該再開這個分戰場了，這十幾億資金不小啊，還受到不少牽制，這說不通啊除非他是接受別人的委託，進行一次重組，如果是這樣，所有的行動都解釋得通了。”
“你分析的有道理，我也這麼想而且，這肯定章氏自己幹，也是它的重要關聯公司。”趙紫薇點頭，“這的確是一場賭注，而且是大賭。我就是有種特別的預感，章俊會這麼幹。”
張全搖頭。“這就是nv人的第六感？”
“nv人的第六感？你敢笑我”趙紫薇哼一聲，用文件袋敲打他的胳膊，“告訴你，我的第六感可準了，跟nv人的一樣”
張全閃開，笑著回應：“你這種nv人，也只有章俊和Wilson敢要，我們都不敢”
趙紫薇瞪他。“別貧嘴，有空再收集章氏的資料，看能否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如果無法確認，那我們退出之後，最多再搭一次順風車，路程不可能太遠，最多到十元。如果我的賭注對了，我相信可以上到十六到十八元，這裡相差可大了”
張全猛咽口水，這個數字太yòu人了。“好，我再複查一次，章氏的關聯公司，能否找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趙紫薇點頭，事情說完了，她準備上樓。
張全卻叫住她。“紫薇，謝謝你”
趙紫薇奇怪地看著他。“謝我什麼？”
“袁嘉已經叫了搬家公司，還叫了幾個人來幫助收拾東西，估計現在也差不多了。我去珍珍那兒拿了鑰匙，剛才去看過了，廳很大，有五個房間，裝修的風格不錯，不愧是設計高手。”
“嗯，主要是讓老人安靜一些，這比什麼都重要。哦，別提房子是珍珍的，等過一段時間，再讓燕梅認識她。”趙紫薇解釋，房子是剛剛裝修好，都用高階的環保油漆，只要風乾幾天就行。珍珍準備挑個好日子再搬家，不過，現在讓給黃燕梅一家了。趙紫薇想了想，道：“如果老人家喜歡，就一直住下去，不要再搬了”
張全吃了一驚：“那怎麼能行，這是你送給珍珍的房子”
趙紫薇卻道：“有什麼不行？把你正在裝修的那套送給珍珍就行了，真不知你找什麼裝修公司，三個月都做不完。如果珍珍不喜歡你那套房子，你負責買一套還給她，反正你就變成有錢人了”
張全道：“我不是擔心錢的問題，我是說，珍珍在乎的是，那是你送的禮物。一切跟你有關的，她都會很在乎”
趙紫薇想想也是。“到時候再說吧，總會有辦法的”
張全道：“我明白。我下午請假了，現在再回去收拾一下，搬家的車兩點鐘過來。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我都顧不過來，希望搬了家，可以平靜一些。”
趙紫薇說：“昨天我去了燕梅家，看到很心痛。你也是，早該把情況告訴我，藏在心裡就會沒事嗎？你還有很多工作，如果自己的事情處理不好，將來怎麼管理一家公司我看得出來，燕梅心情不好，這裡肯定有你的責任，別老是藉口忙。”
張全苦笑：“那你是否知道，主要原因是你？”
“關我什麼事？”趙紫薇一愣，立即後問，“她是不是懷疑，你有外遇了？”
張全表情怪異。“她把我的通話紀錄列印出來了，你的號碼出現最多，為此我們吵了一架。她很傷心，我也很委屈，你說吧，這個真相怎麼告訴她？”
“怪不得，昨天覺得她態度不善。”趙紫薇也為難了，“現在還不能告訴她，她跟怡倩那麼要好，說了肯定要出事”
張全長嘆一聲。
趙紫薇忽然一揚眉，道：“怡慧肯定有辦法，她來新海了，我們約了吃午飯呢手機借我用一下，我要告訴她一聲。”
這時，陸續有人下樓了，午餐時間到了。趙紫薇打到小梅桌面的電話，讓她轉告陳怡倩，可小梅說陳怡慧姐妹倆已經下樓了。趙紫薇慌了，立即讓張全離開，不然陳怡倩看到又要luàn猜一氣。
寫字樓，陳怡慧姐妹趕到總監室，準備和趙紫薇出去吃午飯，這才發現人不在。撥打趙紫薇的手機，才發現手機還留在書桌上，書架旁的手袋也在。
陳怡慧道：“她肯定沒走，應該還在這棟大樓”
陳怡倩想了想，道：“如果在大樓，最大可能是找劉宇去了”
她們等了一會，還不見趙紫薇回來，jiāo待小梅兩句，便先下樓了。走出電梯，卻看到趙紫薇往回走，一個向外走的男人背影很熟悉。
“那是張全”陳怡倩立即認出來了，聯想到黃燕梅的擔心，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他們真的在”
“什麼？”陳怡慧也看到張全了，她眼睛一轉，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想到這幾個傢伙正在謀害陳氏，忍不住嘆了一聲，“唉，這些傢伙，為達目的真是不擇手段”
陳怡倩嚇了一跳，剛要問，可是趙紫薇已經到面前了，她只好忍住。“紫薇，我們還以為你走了，現在去吃午飯吧”
趙紫薇道：“等兩分鍾，小梅給我送手機下來”
陳怡倩幾乎要說：我幫你看了未接來電，有張全和袁嘉。算了，就讓她想像是小梅看的吧，省得懷疑到我頭上。
趙紫薇拿到手機之後，和陳怡倩走了大mén，上了陳怡慧的車。陳怡慧看到她倆都坐在後排，心裡來氣，居然把我當成司機。她不能發作，只好沒話找話：“紫薇，醫生怎麼說你的身體，調養得回來吧？”
趙紫薇不知道怎麼回答，可也要開口啊。“醫生說，子受傷了，如果半年內懷孕，都會出危險”
陳怡慧幾乎要笑出聲來，你真是做nv人做得太投入了。
陳怡倩聽了卻是很難過，握著趙紫薇的手，安慰道：“紫薇，好好調養，別太累了。賺錢也不用那麼拼命，那些兼職，能放就放吧，你的薪水也不低，兩個有努力情況也不差”
陳怡慧哼道：“人哪裡會知足。現在有一百萬，就想一千萬，有一千萬就想著一億。商場，都是踩著別人往上走，不打倒別人，哪裡會有成就紫薇，你說是不是？”
趙紫薇笑笑，也不回應。她心道，你們姐妹倆真能忍，直接開口問我與你父親談判的結果就好了，還等什麼。
下車後，陳怡倩挽著趙紫薇地手臂笑道：“姐夫，我今天可不給你和姐姐的單獨機會哦。你的魅力那麼大，如果搶了真姐夫的光，那就是破壞姐姐的家庭幸福，可就是陳家的公敵了”
趙紫薇如果不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這聲“姐夫”肯定足夠嚇壞。她望著陳怡慧，這個姐姐臉sè不佳，明顯醋勁上來了。
果然，陳怡慧哼了一聲。“她已經是陳家的公敵了”
趙紫薇心裡一震，也許她已經知道我與陳牧談判的內容吧。她只能轉移話題道：“怡倩，你只有一個姐姐，卻有兩個姐夫，這是nv權主義戰勝法律的代表作了”
陳怡倩立即響應。“那好，我也娶兩個老公”
陳怡慧一驚，立即問：“你想朱世華和趙子強兩個兼收？”
陳怡倩大笑，“好好，你幫我做媒吧，我兩個都娶”
趙紫薇心裡不是滋味，這nv孩仍然將朱世華擺在第一位。
陳怡慧將她的表情看到心裡，知道她不高興，便問妹妹：“你曾經說，即使趙子強是這世上最後一個男人，你也不會嫁他，現在怎麼變了，難道你真的愛上他了？”
陳怡倩臉一紅。“沒有的事，紫薇，你別聽她瞎說。”
進了餐廳坐下，趙紫薇與陳怡慧對視一眼，又移開。是啊，並非無情，卻只能若無其事了。難道三年前那段情能忘麼，難道重逢的情愫說斷就斷，難道那個公開的“婚禮”只是一場戲，難道兩星期前的決裂都能忽略？
趙紫薇收回目光，將焦點放在陳怡倩身上。她故意向嘆了一口氣，道：“怡倩，假如你爸跟趙子強達成某種協議，用你的婚姻換取陳氏的命運，你會答應嗎？”
兩姐妹異口同聲地問：“什麼協議？”
趙紫薇看著這緊張的姐妹，笑笑：“我只是假設而已。怡倩那麼愛朱世華，當然非他莫嫁了”
“我……”陳怡倩發現自己不會說話了。“也許，他不是我尋找的男人，可如果挑選結婚的人選，他還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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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慧心時有些悽苦，她早就明白妹妹的心思，忍不住重重嘆了一聲。“怡倩，別再口是心非了，你自己早就明白，你這輩子最重要的男人是趙子強，而不是朱世華。”
趙紫薇心頭一震，顫聲問：“怡倩，你真的愛上子強了？”
陳怡倩緊張地望著兩人，很無奈地苦笑。“我也不知道，有時我覺得他比朱世華重要。想他的時候比想朱世華還多，甚至抱著朱世華的時候，我也會想到他。這也許是人們常說的jīng神出軌吧”
“傻丫頭如果你再遲疑，遲早會害了自己，害了陳家”陳怡慧說話的聲調有些傷感，連眼睛都紅了。
陳怡倩立即問：“為什麼？他哥哥朱世豪是章家的敵人，即使為了商業利益，他們不跟我們合作，但至少是在打擊我們的敵人啊而趙子強，已經成為陳家的敵人了，不是嗎？”
陳怡慧望著趙紫薇，嘴裡卻是說：“傻妹妹，如果你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紫薇，告訴我妹，昨天你在陳家的談判”
陳怡倩立即握著趙紫薇的手。“是啊，紫薇，告訴我吧，哪怕真相很可怕，也不要隱瞞。”
趙紫薇想到目前的身份，只能壓抑內心的jī動，搖頭道：“昨天是子強去的，我沒去”
陳怡倩失望之極，明知道他們姐弟親密無比，訊息肯定互通的，可她不說也沒法。
陳怡慧看在眼裡，知道妹妹無法釋懷，於是說：“紫薇，我來說，好嗎？”
趙紫薇點點頭，在桌子下握著她的手，暗示有些話不能全說。
沒想到陳怡慧將她的手握著之後，再也不肯鬆開。“怡倩，一直以來，子強為新海做了許多努力，這努力超乎你的想像。可惜，由於某種說不出的原因，我們的父母對他誤解很深，所以言語不太友好，甚至傷害了他。子強努力化解這種情況，可是不成功，於是他在失望之餘對陳氏進行報復。這段時間，陳氏的困境一步步加深，危機一步步深入，這些都是趙子強的傑作。”
陳怡倩眼睛紅了。“他怎麼能這樣，因為個人怨恨將陳家推向深淵？難道他想用這種方法，bī我嫁給他？”
陳怡慧眼圈也紅了，望了趙紫薇一眼，這男扮nv裝的真相如何說出。她明白，趙子強用行動證明自己的實力，已經給陳家極大的震撼，母親一向瞧不起他，可現在都清楚趙子強的影響力了，按父親的說法，趙子強將來還會影響著陳家。她將握著的手收回，忍不住輕撫小腹，這顆種子已經在發芽。“怡倩，這不是子強的錯，只怪我們父母傷害了人家，現在得到報應了。子強他想證明自己的實力，才向陳氏宣戰，他並不是想強娶你不過，如果你不能感覺到他的愛，那說明你麻木了。”
陳怡倩卻渾身冰冷。“這是愛我？這愛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如果陳氏倒掉，他一定是愛我到極點了吧”
趙紫薇知道壞事了，物極必反。她望了陳怡慧一眼，不知陳牧夫fù為何讓她來道出真相，偏偏在話語裡還渲染“愛”，這不是陳怡倩需要的解釋啊。她將椅子挪近，拉著陳怡倩的手，道：“怡倩，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子強正在跟你父親談好陳氏的整頓方案。如果能達成協議，陳氏危機很快就會結束”
陳怡倩咬著嘴chún，淚眼朦朧望著她。“你還是我認識的趙紫薇麼，跟你弟一起謀害陳氏，這樣的事你怎麼做得出？那一天，我還天真地跟父親說，有趙家姐弟這兩個好朋友，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原來，這一切都是幻象，都是騙局，是一場關於錢的遊戲告訴我，這次行動你們賺了多少錢，為了錢，將陳氏陷於危急。我父親都愁白了頭，吃不安，睡不安。趙紫薇，你mōmō自己的良心，這些錢你拿著安心嗎？”
趙紫薇表情苦澀，莫非兩個身份都要與她jiāo惡了？“怡倩，這只是很正常的商業行為，你可以瞭解你父親的發家史，他就是打倒無數的前輩才上去的”
“那不同”陳怡倩哭道：“你不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最親的家人，我們再狠，都不會謀害自己的家人”
家人？陳怡慧忽然意識到，妹妹說出自己的想法。她也想哭，這些話她同樣問過趙子強，可人家的回答卻她更難過，因為趙子強將陳牧商業行為一一數出，讓她幾乎無地自容。她只能勸道：“怡倩，先聽子強說吧，也許陳氏並不到危難的時候，應該還有挽救的餘地。”
陳怡倩狠狠地擦著眼淚，咬牙道：“如果趙子強在這裡，我就打爆他的頭。這個hún蛋，枉我那麼喜歡他，枉我……”
陳怡慧立即追問：“枉你什麼？”
陳怡倩痛苦地搖頭，然後起身向洗手間快步走去。趙紫薇要跟過去，卻被陳怡慧拉住了。
陳怡慧苦笑道：“子強，到今天我才真正瞭解你。原來男人和nv人一樣，都需要用某樣東西來證明自己，金錢、實力、外表、虛榮、愛慕，甚至犧牲很重要的情感也行。開始，我還以為因為恨我，你才要這樣對付陳氏。現在才明白，你在成長，你在證明自己的能力，不管我們是否在一起，你都會向我父親宣戰。我真後悔三年前跟你分手，讓我錯過了你的變化，沒有見證你變得如此厲害。”
“對不起，怡慧”趙紫薇能說的只有這句話了。
陳怡慧苦笑。“我很想撮合你和怡倩，現在恐怕很困難了，她是愛上你了，可是她同樣恨你”
趙紫薇難過的低下頭，這身衣裙如此刺眼，為什麼我現在不是趙子強，無法向心愛的nv孩說出真相。“我想，給她半年時間，她會看開的。現在讓她看到血淋淋的商業鬥爭，未嘗是件壞事，遺憾的是，她剛剛失去黃燕梅這個好朋友，現在又要失去趙紫薇。最要好的朋友都離開了，她可能以後會再度放任，我已經看不清她將來的路向了，她將來接任陳氏總裁將有很大變數”
陳怡慧道：“nv人就是矛盾，希望自己的男人強大，卻又害怕男人太強大，自己把握不住。希望男人經常陪伴自己，嘴裡卻說：有本事的男人都在外闖，別老是回家。子強，你不再是普通的男人，將來你要承擔的責任更大。從你身上，我看到了章俊的類似之處，身上有無法遮掩的光彩，日後還會有其他nv人闖入你的生活。可我仍然重申一點，子強，不到最絕望的時候，不要放棄怡倩，因為你是她的最愛。我希望，她也是你的最愛”
趙紫薇一驚，這動情的勸說來自於醋勁十足的陳怡慧麼，倘若不是針對親妹妹，她一定不是這樣高尚吧
“怡慧，看緣分吧”
“不，你一定要努力維繫。在感情上，怡倩不如我主動，她害怕受傷。朱世華不夠強勢，不能給她一個堅定男人的信心，而你能，你有著類似章俊的魅力。怡倩越愛你，心裡就越膽怯，反而更接近朱世華，如果你放棄了，她就是真正絕望了。”
趙紫薇更困huò了，nv人都這樣不可理喻麼，愛上一個人，卻撲向另一個。我寧願她在猶豫，暫時兩個都不想，不然讓我理解她在另一個男人懷裡，做不到。
“鈴……鈴……”電話響聲打破沉默。趙紫薇猶豫了一下，拿著電話走向另一側，當然這不可避免被陳家姐妹猜測一番了。
來電的是袁嘉。“摩坦的評級報告公佈了，陳氏比我們原告預計地降多了一級，Wilson功不可沒估計下午陳氏地產的股票要大跌，甚至要停牌闢謠。”
“別管它，那位黃總裁不辭職，我們就不停手”趙紫薇哼了一聲，陳牧還真能磨，跟董事會商量兩天還沒訊息，他的辦事效率真的不敢恭維。這同時也說明，在這個關頭，陳氏內部要統一認識有些困難。
袁嘉道：“我希望他越晚答覆越好，那我們就可以賺多些了唉，如果陳氏大廈將傾，那我去陳氏上班還有什麼意思？子強，要不，我來籌備新公司吧”
“不行，陳氏肯定不會倒。不然，我們這次僅僅賺到錢，其它收穫就少了，划不來”趙紫薇一邊說，一邊望那端的陳家姐妹，嘴裡漫不經心地說，“我們幾個人籌組新公司沒經驗，需要先學習，更重要的一點，是挖到相應的人才。”
袁嘉道：“半個小時前，那位黃總裁第三次去燕梅家道歉了，還說什麼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們要不要放過他他看到燕梅在收拾東西，就問要新地址，說準備一份喬遷禮物。”
趙紫薇道：“別理他，下星期他就不是總裁了，一年後，都不會有人再想他。這種人，註定只是一個過客，一個小丑”
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誰是小丑？”
趙紫薇嚇了一跳，回頭才發現陳家姐妹都站在身邊了，便笑笑掛掉了電話，也不向袁嘉說再見了。她拉著陳怡倩往餐桌走去，回答道：“陳氏地產的黃總裁”
陳怡倩愕然：“你說他是小丑？”
“是的”趙紫薇淡淡地說，然後坐下，“他已經退出陳氏的舞臺了，不要再提他了”
陳怡倩不安地望著她，然後又望姐姐。是的，這位黃總裁再怎麼差，也是自己的長輩，而且跟父親打出陳氏的天下。可是，這位胖乎乎的黃叔叔，曾經那麼親切，現在……
陳怡慧使勁咽了一下，問：“那天你跟我父親達成的協議，有這麼一項？”
趙紫薇笑笑，沒有回答。
陳怡倩的臉難看到了極點，她傷心地問：“紫薇，你們為什麼要置陳氏於死地才甘心？難道，要表現你的能力，就一定要將別人打倒嗎？知道嗎，你傷害的不僅僅是陳氏，還有我的心我以後怎麼跟你相處，我能夠若無其事嗎？”
“怡倩”趙紫薇愣了，還要解釋什麼，卻見她淚水已經湧出，立即慌luàn地遞過紙巾。可陳怡倩扭過去不接受，自己低頭拭淚。趙紫薇心裡難受，立即向陳怡慧投去求助的目光，可陳怡慧眼睛同樣紅紅，眼淚也快要掉下來了。
陳怡慧嘴裡喃喃：子強，難道你在懲罰我麼？
這些問題趙紫薇都回答不出，即使用報仇或賺錢都說明不了。是的，最初的目的已經變化，當計劃有更多的功利ìng，現在，所有的行動都帶了複雜的成份。當感情附帶了其它的成份，這感情也就不純潔了，到這個時候，連趙子強都不敢說，自己還愛著陳怡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