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無法放棄
第40章、無法放棄
今天是週末，趙紫薇請了假，中午就離開公司了。下午約了袁嘉和張全，丁靜雅也從廣州飛回來。最主要的原因是，趙子強晚上要赴陳牧的家宴，除了需要時間換裝，還要綜合幾個夥伴的意見。
人算不如天算，丁靜雅在機場就被袁麗雅“劫走”了，趙紫薇只能一個人吃午飯。陳氏戰役的走向，已經脫離他們的預想，雖然盈利在增加，卻意外不斷，感覺很不踏實。黃燕梅的祖父被bī死之後，陳氏的名稱已經變成“惡魔”，十惡不赦。勸說張全理智的說辭，也很蒼白，“無畏”除了是經濟團隊，現在變成了劫富濟貧的俠士，多了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壯烈口號。
趙紫薇心裡不安，老是覺得要出事，她實在憎恨這種失控的感覺。聽到張全已經找好律師，而且還是劉宇的同事，她只有長嘆一聲，一句都說不出。人家的親人故去，要報仇很正常，自己也應該支援，可為什麼心神不寧呢。想到陳家姐妹，心又開始痛了，或許愛都有遺憾吧，將來該怎麼補償呢。如果這樣，自己豈不是欠丁靜雅也多，感情能夠補償嗎？
看著餐廳玻璃反光的影像，趙紫薇的秀麗面容忽然變得虛幻，這身yàn麗的藍sè大huā連衣裙似乎屬於一個縹緲陌生的人，想從這影像裡尋找趙子強的影子，卻是徒勞。三個月約定期限早就過去，她仍然沒有換下美麗的裙裳，沒有放棄這細膩的感覺，難道真如袁嘉說，自己擁有一顆nv兒心？
吃完午飯，趙紫薇到隔壁商場轉了一圈，買了幾件小飾品。丁靜雅終於來電了，她剛剛跟袁麗雅分開，現在去趙子強家會合。趙紫薇立即離開商場，不見這nv孩幾天，還真的有點想念。
丁靜雅去廣州一個星期，老是覺得像出差，上海才是自己的家。知道“無畏”前景，她不擔心錢了，huā得大手大腳，名牌衣服置了不少。她chōu空去了香港，委託一家律師行辦理海外註冊公司的事項，估計很快就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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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兩人就在趙子強家的樓下相遇了。看到神采奕奕的丁靜雅了，那笑容非常動人，趙紫薇想來想去，還是忍住牽手的衝動，喜歡歸喜歡，畢竟還需要一點顧忌吧。
可是，進了房mén，扔下手袋，趙紫薇一直定定看著她。丁靜雅換好拖鞋站直身，還沒看清她的臉，已被一雙有力地手抱住。
丁靜雅一愣，這擁抱太突然了，她雙手本能護體，沒想到卻推到那彈ìng十足的iōng部，不由得手一軟。這是她第一次碰趙紫薇的iōng部，觸感似乎跟自己的沒什麼特別，這一刻，她竟然覺得，這是真實的趙紫薇，而不是趙子強改變而成。她忍不住問：“紫薇，你怎麼了？子強，你怎麼了？”
誰知趙紫薇抱得更緊了，臉也貼到一起了。“靜雅，讓我抱你一會，好嗎？如果我現在穿男裝，就是佔你的便宜”
“不是這個”丁靜雅太敏感了，把掙脫的念頭放下，在她背後輕拍兩下，柔聲道，“子強，我覺得你有點難過，能告訴我嗎？”
“我也說不清，反正就是難過也許，這是做nv人的副作用吧”趙紫薇覺得鼻子酸了。到了今天，她終於有了累的感覺，原來，一個人的肩膀承受是有限的。
丁靜雅猶豫了一下，雙手也落在她的後腰。她設想過多種親熱的動作，沒想到人家已經搶先動手，可這動作一點也不突兀。在她印象裡，趙紫薇/子強這樣的強勢人物，即使有苦也是往肚子裡咽，根本不可能流lù出來。“子強，我不太會開導別人，不過我還算是一個好聽眾。如果你想說，我會坐下來陪著你，如果你還是覺得不安，我會一直抱著你，等你平靜下來。”
“嗯”趙紫薇有些猶豫，心裡的感覺該說出來嗎。她想了想，還是鬆開手，抱歉地笑笑。“靜雅，對不起”
丁靜雅有點失望，她很想知道，趙子強心裡最軟弱的是什麼。這個人藏得太深了，總是他看穿別人，別人卻猜不中他。“子強，不用擔心你的形象受損，即使你在我面前哭，仍然是我喜歡的那個人。現在你在家裡，可以用男聲說話，我不會介意”
趙紫薇一愣，這nv孩怎麼看穿我了？自己的確有這種概念，穿nv裝一定要發nv聲，不然太怪異了。
丁靜雅笑笑，在沙發上坐下，靜靜等著。她最先認識趙紫薇，這個特別的nv人帶給她無比的震撼，也給她最親切的感覺。她仍然記得那天晚上在咖啡室，趙紫薇說過的每一句話，令她整晚失眠，令她每次想起都心cháo
趙紫薇心裡一把聲音你愛的是陳怡倩，對別人只有分一點思念。她開啟風扇，從冰箱取出一瓶橙汁遞給丁靜雅，在她身邊坐下。
“靜雅，如果你不怕我佔便宜，我想躺在你的tuǐ上”
“來吧，我們都是nv人”丁靜雅微笑做個動作。
趙紫薇躺下來，這才開始轉換為男聲，第一次向她講述了陳家姐妹的故事。從三年前到現在，與陳家的種種恩怨情仇，陳牧的欣賞和輕蔑，周影的不屑和仇視，陳怡慧的離棄和迴歸，陳怡倩的墮落和重振。說到三前前教陳怡慧開車，被她打扮成nv孩，失戀後立即賣了車，至今未買。
丁靜雅多數在聽著，偶爾問一兩句，趙子強對陳氏企業的恨，與陳家姐妹的愛糾纏在一起，根本無法分開。她感覺到心痛，可安慰的話一句也說不出，趙子強承受的太多了，偏偏別人還幫不上忙。她用柔軟的手，撫著面前那張清秀的臉，不再去分辨這是趙子強還是趙紫薇。她心裡很明白，自己的將來與這個人分不開了。
接下來，丁靜雅給趙紫薇卸妝。若不是趙子強今晚要去赴陳牧的家宴，丁靜雅並不想看到趙紫薇消失，她覺得，有這樣一個俏麗的nvìng朋友，感覺還不錯。
在廣州一個星期，丁靜雅感觸頗多。“……就是聽不懂廣東話，覺得自己像外星人不過，他們的食物太jīng美了，我已經變成了饞蟲，食在廣州名不虛傳啊。工作有點悶，都是用電話指揮戰鬥，有點玩遊戲的感覺，那幾十億資金讓我有種錯覺，是幾十個遊戲幣。”
趙子強道：“呵呵，這可不是遊戲喔。怎麼樣，你老闆是不是真正放權了，沒有步步監控吧？”
丁靜雅道：“放權倒是放了，放心只怕還不會。真不敢相信，陳氏一仗還沒到最jī烈的時候，我們的盈利已經有三億多。子強，謝謝你為我爭取這個機會，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有這個膽子。”
“別客氣，這是你自己的本事，將來你功成名就了，記得曾經有過我這個朋友就行了”
丁靜雅急了。“子強，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我像個忘恩負義的人嗎？其實去廣州之後，我天天都在想你們，可每次打電話，我都不敢告訴你們，我害怕你們一開口，我就忍不住買機票飛回來。我本來以為，我最想的會是我的父母，沒想到卻是你們幾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要讓我媽知道，肯定要氣死”
趙子強道：“靜雅，我也想你”
很快，袁嘉和張全到了，看到卸了裝的趙子強，男式T恤牛仔kù，長髮束起，戴上bāng球帽，黑框眼鏡，變成清秀的學生。張全笑他是“nv扮男裝”，袁嘉打量一番，懷念地說“當年我勾引過這樣的nv學生，三個星期就nòng到手了。”
丁靜雅攤攤雙手，倒不是說她手藝不行，如果趙紫薇是真nv孩，這樣卸妝已經算是乾淨了。趙子強無奈搖頭，打電話給那位專業化妝師阿標，還要藉助他的手裝扮出一個男人。
這次會合，還是沒包括劉宇這個重要成員，因為趙紫薇害怕角sèhúnluàn，不敢與他出現眾人面前。幾次的決定都由袁嘉向劉宇闡述，雖然劉宇曾婉轉表示，想見到趙子強這個成員，而不只是在電話裡，不過，他的要求沒被袁嘉採納。
袁嘉道：“陳氏的反擊沒有太大力度，估計是他們的資金吃緊。除了房地產壓著大筆資金，陳氏對重慶物流專案的投入也超乎想像，想借這專案回魂，陳牧估計失誤了。申銀萬國的舉動，似乎在猶豫是否再繼續支援陳氏，看來，葛老頭可以爭取。”
張全道：“現在開始流傳一些對章氏企業不利的訊息，估計是陳牧的反擊，現在還不能確認，對股東大會有多大影響幾家公司想參與陳章兩家的豪賭，到處找人確認，這一點靜雅應該更清楚。”
丁靜雅道：“是的，據我瞭解，要找中信和申銀萬國合作的公司不少，不過，為避免洩lù底牌，我們都拒絕了。朱家兄弟已經加緊動作，對章氏旗下的張江機chuáng、滬寧食品連鎖下手了，章氏因為資金問題，似乎沒去顧及這兩家公司。”
張全十分鄭重地道：“子強，我有一個請求，將後續的計劃更改。我們應該聯合章氏企業，一起打垮陳氏，這樣我們的總盈利將增加四到五億，甚至更多。我想，那些合作伙伴肯定贊成。”
“五億？”袁嘉吹起了口哨，如果按往常的習慣，他會衝上前揪趙子強的衣領，質問錢到哪兒去了。他高速運算“無畏”成員應得的提成，明明咽了口水，卻故做鎮定地問，“子強，你覺得呢？”
趙子強瞥了張全一眼，才對袁嘉道：“如果你那麼想錢，我可以把我的那一份全部給你。真正的財富不僅僅是錢，還有智慧、經驗，有別人的尊重，家人的關愛，朋友之情。錢可以幫我們獲得更多幸福的感覺，也可能會令人失去理智，甚至會走火入魔。計劃開始的時候，你選擇了由我指揮，謝謝你們的信任。如果相信我，那就繼續讓我指揮，如果認為我不夠理智，你們就奪走這指揮權。”
丁靜雅有些憂慮，她實在不想看到他們兄弟爭吵，立即對張全道：“張全，我理解我的心情，這筆帳肯定要算，但不一定立即算。如果因此打luàn計劃，偏離目標，那就得不償失了”
袁嘉也明白重點所在，他雖然看重錢，卻不會跟著錢走。“我相信子強的理智。至於陳氏地產，惡有惡報，秋後算帳也不晚”
張全臉sèyīn沉地說：“子強，我希望你說到做到，別因為陳家姐妹的sī情，而罔顧我們的友情。”說到這裡，他又補了一句，“當然，做不到我也不會怪你。畢竟，jiāo到你這樣的朋友，已經是我的運氣了，我不妄想還能jiāo到第二個”
趙子強嘆了一聲，沒有回應。整個計劃的擬定，本來就對陳氏手下留情了，這一點眾人都知道，可接下去怎麼保證。黃家祖父的不幸，趙子強甚至想過取消與陳牧會面的念頭，終止合作會談。可這不現實，就像一場戰爭，雖然一直打到底會勝利，可傷亡會更大，還不如在局勢有利時談判，同樣可以爭取較大的利益。
陳氏危機加深，已經喻示“無畏”的勝利，群狼加入吞噬陳氏，完全體現了“落井下石”的殘酷商業行為。四個人都知道，商業運作本身就有其規律，倘若改動了一環，便可能會牽動全身。到那個時候，誰又能保證事件還是朝預定的方向走，誰又能保證，最後是“無畏”摘到勝利的果實。
趙子強走到張全面前。“張全，我知道你已經找劉宇的同事幫忙，這是應該的。如果要起訴陳氏地產，我們會全力支持。至於商業行動，我們可以做一些修改，配合我們對陳氏的憤怒聲討。假如，假如效果不如你的心理預期，請你諒解”
黃家事件是否會產生蝴蝶效應，誰也不敢說，倘若因此而不顧一切摧毀陳氏，最有可能對自身也有致命打擊。張全yù言又止，丁靜雅憂慮之sè溢於表，連袁嘉都緊鎖眉頭。
袁嘉慢悠悠地說：“子強，Wilson為他祖父打聽的房子找到了，前兩天我已經轉告他，算上簽證的時間，估計這幾天就會到上海了。到時候，你肯定要成為他的導遊，這兩天就委屈一下，多見幾次吧。你也知道，摩坦評級的事對我們很重要，儘量提得隱諱一些，避免人家起疑心如果這個成事了，我們更有把握把陳氏的油水榨多一些，對這種無良企業，我們就不應該手軟，這也是報仇的一種。”
趙子強知道最後一句是說給張全聽的，可是，袁嘉居然幫自己安排了行程，顯然過分了。想到換上nv裝忍受男人的示愛，全身起了疙瘩，可是，面對章俊很坦然，為什麼和Wilson和劉宇相處那麼難受呢，莫非在自己的nvìng情懷之中，認可了章俊？
誰都無法否認，借摩坦公司的刀捅向陳氏，是一著難得的好棋。可這招數太yīn險了，根本上不了檯面，估計Wilson也能猜出幾分，可是，商業從來不缺少手段和yīn謀，只要有效就行。昨天與章俊的約會，趙紫薇布了一個局，這個局便袁嘉的得意之作。
趙子強盯著他看了幾個來回，才開口道：“袁嘉，上次我跟你說過的，準備去陳氏地產上班，有沒有信心？”
袁嘉立即變得緊張。“你想讓我擔任什麼職位？”
趙子強反問：“你想要什麼職位？”
沒等袁嘉回答，丁靜雅已經大笑。“你們真過分，居然把陳氏地產當作被宰殺的豬了。要是陳牧聽到了，非氣死不可”
張全用力哼了一聲。“氣死更好，陳家三個nv人都由子強照顧了，想娶誰都行，乾脆全包了”
“張全”趙子強臉sè變了，這話說得實在沒教養。
袁嘉見勢不妙，大步上前伴在他們中間，把火yào桶隔開，避免爆炸。丁靜雅也急了，見趙子強臉漲得通紅，彷彿要為自家的nv人出頭。她不由一驚，立即上來拉他的胳膊。“子強，別動手，你們是兄弟，是兄弟啊”
兄弟？這詞讓三個男人全都愣住，一齊看著丁靜雅。丁靜雅咬著嘴chún，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她帶著哭音喊道：“你們怎麼能這樣，有話不能好好說麼，如果你們打起來，兄弟之情還在嗎？‘無畏’還能存在嗎？”
趙子強的心滴血，立即往後退。他怔怔望著丁靜雅，不敢為她拭淚。如果陳氏那邊沒有自己鍾愛的nv孩，或許這計劃，就會設計成狼ìng般的毀滅攻擊。可是，自己怎麼可能斷絕陳家姐妹的聯絡，怎麼可能跟陳氏畫清界限。
靜了一會，他對袁嘉道：“靜雅說的對，如果我們的公司現在成立了，會不會因為矛盾而分裂？當錢的分量越來越重，親情和友情還能夠壓倒一切麼，當我們拍桌子大吵之後，是否還能和好如初？如果我們現在就分裂，是不是更好一些？”
“不行”袁嘉與丁靜雅同時叫起來。
張全面sè沉下來，臉上肌ròuchōu搐。他很清楚，趙子強是靈魂人物，缺了他，也許還可以喝酒玩樂，但那個投資公司絕對是沒戲了。“子強，我並不是用燕梅祖父的事壓你，我對陳家的恨，不會牽連到怡倩身上。我也希望你理解，我的氣話並非針對你。”
趙子強嘆了一聲，這話仍然沒有一點歉意，看來他的怒意沒有消減。剛才他黯淡的心情，才給丁靜雅撫平，現在又再重新跳出來。“這樣吧，我將指揮權jiāo給袁嘉和靜雅，暫時不參與決策，以免因為情緒影響計劃如果那些公司的老闆需要我解釋，我會按照袁嘉和靜雅的意思去說明。”
袁嘉立即道：“子強，還是由你決策吧，我看問題不夠全面，有可能會出錯”丁靜雅也道：“子強，由你掌舵，我的心踏實一些。我沒經歷過這麼大的場面，心慌。”
趙子強道：“誰沒出過錯，教訓多了，經驗自然也多。至於場面，袁嘉比我經歷都大，靜雅比作資金更多。以前我跟雷霆合作，最多才cào作三億多資金。這樣吧，你們先試一個星期吧，這幾天我不打電話給你們了。”
張全羞愧地低下頭。“子強，你還是生我的氣嗎？對不起，我真的不是針對你，更不是責怪你。如果我的道歉不能打動你，那我就先避開幾天吧，我不想計劃被我攪luàn了。”
“不”趙子強搖頭，“其實我今天有新設想要跟你們說，還是過幾天吧。袁嘉，記住我們說過的，你要繼續充實自己，因為你很快就會坐在陳氏某間辦公室。在我的設想裡，你遠不止是陳氏某個部mén的經理，以你的能力，你還將走得更高。你的第一步，我可以為你爭取，可是以後要走的第一步，都要靠你自己努力”
“張全，上次我和袁嘉去申銀萬國跟葛老頭談，有過一個念頭，那就是爭取促成讓他們收購你們證券公司。你也要做好準備，在申銀爭取一間好的經理室，至於是什麼級別，看你的造化了。‘無畏’現在的戰役，可以為你加分，可是這還不夠。我給你的建議是，多關注能源和酒類板塊，明年它們是股市的亮點。”
“靜雅，我最看好你在中信的發展，不過，不要跟周偉邦走得太近。他有可能成為權利鬥爭的犧牲品，而新的繼任者，即使知道你的才華，也不會重用你。至於袁麗雅，我會建議周偉邦將她派到分公司去，或許可以避免受傷。明年這個時候，你可以買房了，上次我們喝咖啡的那個地方，我就覺得不錯。”
袁嘉臉sè難看。“子強，那我們的投資公司呢？靜雅剛去香港註冊了，難道就此扔掉？”
丁靜雅眼睛又噙滿淚huā。“子強，你呢？你為我們做了那麼多，怎麼不為自己安排。你怎麼能把一切都埋在心裡，我們是你最親密的朋友啊，你怎麼能把我們排除在你的生活之外？”
張全身體在抖，他緊緊地咬著嘴chún，努力把淚水bī回去，可是根本不成功。
趙子強想了想，道：“我想出國一段時間，回來再做打算吧。需要思考的東西太多，在這裡我靜不下來，有些浮躁。我想去華爾街去看看，我老是感覺自己像坐井觀天，思想不夠開闊。另外，我還想在法國呆一段時間，感受它的唯美，它的làng漫”
丁靜雅道：“那你帶怡倩一起去吧，她有男朋友又怎麼樣，難道你不會搶過來？陳牧反對又怎麼樣，你能打垮陳氏集團，同樣可以打垮他的頑固思想”
趙子強愣住，剛才做的準備都是為逃離上海。經過長時間努力，聽到的盡是陳怡倩與朱世華的感情演變，讓他灰心。他搖頭道：“愛一個人，是讓她幸福，而不是佔有她”
丁靜雅大聲道：“不，愛既是付出，也是佔有。愛情是自sī的，任何一個nv人，都希望你為她不顧一切。子強，不要猶豫，像你工作那樣堅定，不到最後時刻別放棄。如果怡倩不要你，我要，哪怕我嫁人了，只要你說一聲，我這裡永遠有你的位置”
趙子強凝固了，沒想到她敢如此表白。
袁嘉和張全動容，感情，真的說得清道得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