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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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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震這麼一座,看臺上頓時議論紛紛,賈薇也是瞪大了眼睛,她旁邊歐尼·凱更是直接驚呆了。

他低聲對賈薇問道:“賈薇,你不是和他比較熟悉嗎?他究竟是什麼身份?這個位置,如果我對種花家文化的理解沒有錯的話,這是最尊貴的位置,一般來說,那不應該是嶽的位置嗎?”

賈薇也是面露迷茫之色,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認識他不久而已,他身上好像有很多謎團。”

“前天的宴會上,劉帶著他給我們介紹,說他是巨浪門最尊貴的客人,我以為只是客套,還調笑劉說,他什麼時候學會了西方人的那一套‘最尊貴’的說法,現在看來,他的確是巨浪門最尊貴的客人,各種意義上都是。看來,我們應該對他有更多的瞭解,也許能有什麼合作也不一定。”歐尼·凱身體向前傾了傾,很明顯得對陳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同樣的情形也出現在其他人身上。

在前天的宴會中,劉海青是帶著陳震給受邀的嘉賓介紹的,但是除了葉龍之外,其他人是沒太多的反應的,只是認為劉海青是在提攜後輩,雖然能讓劉海青刻意提攜的人已經足以引起關注了,但口頭上的東西,永遠都是不如實際行動所表達的意思那麼明確。

要知道,祭祀典禮是非常嚴肅的場合,對於一個宗門來說,無異於閱兵,在這麼嚴肅的場合裡,位置是極為講究的,能這麼坐,就和在閱兵中被邀請上城樓是一個概念,這個人絕對在巨浪門心中無比重要。

在場的人,要麼是和巨浪門有非常好的合作關係,要麼是和巨浪門有非常深厚的情誼,這些人都不能做到尊位上去,而陳震可以,這裡面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

和巨浪門有合作關係的,無不想透過陳震和巨浪門建立更加深厚的合作關係,而和巨浪門本來就有友誼的,則是想著打聽陳震的身份,看看能不能透過巨浪門和陳震建立起關係來,能讓巨浪門重視的人,必然是有理由的。

看臺上的人,各有心思,陳震看他們的動態,大致也能猜到一些,心裡頗為感激巨浪門為他所做的一切。

這一切,劉海青和嶽春雷等人的確是花費了非常多的心思的,這是在用整個巨浪門給他背書,這對於一個傳承了上千年的宗門來說,這是何等的信任?即使斬浪刀是巨浪門的聖物,這種做法,也是相當大的情誼了。

還沒等陳震感慨完,祭典就開始了。

只聽三通鐵炮(注1)響後,一個響亮的聲音在空中迴盪:“祭典開始,巨浪子弟入場。”

聲音剛落,碼頭遠處,巨浪門的門人在劉海青的帶領下,緩緩走了過來,他們所有人都穿著古時候漁民的服飾,上半身是褐色麻衣短打,下半身是黑色短褲,光著腳,一步一步向碼頭走來,神情肅穆,無論男女都是如此。

劉海青帶著眾人到了香案前,又一聲高喝傳來:“鳴炮,上香。”

又是三通炮響,劉海青帶頭在香案上抽了三支香,在旁邊的火盆上點燃,回到正中之後,對三面巨幡鞠躬禮拜三次,又拜了四方後,這才把香插到香爐裡。

其他人在劉海青之後,也一一照做。

“落座,弟子分列。”

在所有人都上完香之後,下一步的指示再次響起,巨浪門的眾人兩邊散開,身份高的,在椅子上坐下,身份低的,根據歸屬,分別站到每個座位的後面,只有劉海青是站著的。

陳震發現在坐的大多數人身後都有2到5個人的陣容,只有他和萬崇元的身後是沒人的,陳震看到萬崇元現在雖然神情肅穆,但恐怕心裡是不好受的。

“讀祭文。”

劉海青聽到指示後,從懷裡掏出一卷卷軸來,轉身面對大海和巨幡,拉開後,大聲朗讀起來:“蒙海恩典,先賢託庇,巨浪承平,凡歷一千三百載,得義士高恩,聖物斬浪得還……”

劉海青的祭文很短,翻譯成大白話,大致上就是感謝大海,感謝前輩先人,巨浪門現在很好,最近還好上加好,因為有人把一千三百年的聖物斬浪刀還回來了,所以我們非常激動,要告訴全天下云云,最後再次感謝大海的養育之恩,感謝先賢的開拓之澤。

劉海青讀完祭文後,把祭文引燃,放到香爐盆裡,祭文慢慢燒完後,空中再次響起聲音:“寶刀現世”

聲音剛落,碼頭外的海面頓時開始翻湧起來,就好像下面的海水全都被煮沸了一樣。

陳震的精神力感應中能看到在場的15個巨浪門的高層身上都浮現了明亮的靈光,顯然是在聯合施法,海面的動靜就是他們搞出來的。

隨著海面的翻湧越來越劇烈,突然間,一個像是鯨魚換氣一般的噴泉從海里噴出,一把長刀被噴泉從海里噴射出來,在空中翻滾著落下來,正好插在劉海青面前的地面上。

“斬浪得還,巨浪幸甚,請刀架。”

話音剛落,十幾個原本站在座椅後面的巨浪門人各自從懷裡抽出一根木棍,走到兩排座椅中間,一通忙活之後,拼出了一個雙層的刀架。

劉海青把斬浪刀拔出來,緩緩放到刀架上,然後嶽春雷把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刀鞘也放到刀架上,兩人朝看臺和在場的所有人各自抱拳行禮,空中再次響起聲音:“禮畢,請賞刀。”

“各位同道,巨浪幸甚,這把刀,是碧波門打造的聖物,斬浪刀,巨浪門承襲碧波門的衣缽,尋找聖物已經有上千年的時間,今日得幸,斬浪刀迴歸,重見天日,所以特意邀請各位同道來觀賞我門聖物,有興趣的同道,請儘管上前觀看,若是想試試,等下還有試刀環節可供各位嘗試。請。”劉海青這時候才能正常說話,整個儀式,之前他只是讀了一篇祭文而已。

而巨浪門這種行為也讓來觀禮的人,包括陳震在內,大開眼界。

祭典就不說了,實際上相當簡單,環節也不多,這一套下來,也不過是半個小時。但是把自己宗門的聖物就這麼擺出來讓大家看,還讓人上手試刀,這是一個極為大氣的做法,一般來說,人在得到了寶物之後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藏起來。

但想想國家的閱兵就知道了,如果你有足夠的底氣,把自己最好的裝備亮出來,這恐怕是一種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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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鐵炮不是炮,而是一種用古時候火炮原理的小鐵筒,大約只有10釐米長。在裡面灌了炮仗的火藥之後,從底部點燃,能發出很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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