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事所因為喬毓紅的談話再次變得紛擾。
而遠在數百裡之外的蘇遊,此刻卻神色舒展地端坐於一處水域底部,不急不緩地清點收穫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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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功傳下一枚劍侍之令,雖然距離建立神庭尚遠,但還是得到了相應的反饋。
[裁正劍印:特殊神通,施展神通凝結劍印,劍印具有裁決之力,可直接衝擊目標,亦可被烙在部分材質表面,從而形成具有裁決之力的器具]
裁正劍印,貌似對勢力團體的實力具有不小的增幅作用,如果嚴皓領悟了這一項神通,建立神庭的速度,或許能夠加快不少。
也不知道,其餘九枚劍侍之令,又能給自己帶來怎樣的能力。
蘇遊腦海中掠過這一想法,隨即喚出其餘九枚劍侍之令,仔細打量起來它們。
不同於當初的黑金色劍侍之令,它們並沒有傳出諸如畫面、語音等特殊的訊號,反而全部陷入沉寂,一副力有不逮的樣子。
彷彿能量供應不足的機器。
蘇遊有些困惑。
沒辦法從中獲得響應,這可不是不是一個好消息,畢竟他總不能獨身一人,在這茫茫人海當中靠運氣尋找到剩下幾位劍侍傳人吧?
他不由得凝神看向劍侍之令。
一道常人無法感知的聯絡,瞬間連線至他的腦海。
緊接著,那座沉浮於黑霧之中的高大雕像,再次於他的意識當中顯露出來。
這裡的環境與第一次相見時的模樣略有不同。
虛空中多出了一條纖細的願力星河。
願力星河當中,星塵縹緲淺淡。
它好似飛絮般,搖搖晃晃地融入雕像之中,最終匯聚於眉心位置,破開了表面灰撲撲的覆蓋層,露出指甲蓋大小、燦金色的本相。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遊的錯覺,他總感覺繚繞在雕像周圍的黑霧,顏色似乎也深邃了幾分,仿若化不開的濃郁墨水,將那本就微弱的燦金色給盡數遮擋。
劍侍之令沒有響應,是因為沒有合適的人選,還是因為眼前的諸般變化?
蘇遊心中思忖。
就在此時,投影介面忽然傳來了一道全新資訊。
他的意識回到現實,
[靈氣濃度達到標準]
[琉山市出現第一位修行者]
[啟用條件]
[神話編寫器進入2.0版本]
[版本主題:玄門]
[新舊版本互不干擾]
早在河伯神國現世的時候,他看著那四下逸散的靈氣,就已經想到了在此之後,可能會出現不受他干預而自主產生的超凡生物。
可能是一株無人深谷的山花,可能是一頭年歲悠久的野獸,也可能是一位身懷天賦的人類。
然而,即便有了心理準備,他在親眼“修行者”三個字之後,仍是忍不住有些感慨。
世上果然不缺天賦異稟之人。
不同於簡單的“超凡”二字,“修行”一詞,不單單指超脫凡俗的神秘力量,其背後更意味著一條循序漸進的變強之路。
這條道路現在或許仍不算完備,但足以令人稱讚一句大善。
玄門......
蘇遊心緒起伏,開啟投影介面,開始檢視詳細情況。
整個介面,多出了【玄門古聞】這一大類,以及多出了【姑射仙山】這一類。
蘇遊將心神凝於後者。
視野中出現二級介面。
【姑射仙山】
[介紹: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不食五穀,吸風飲露;已提供資源,姑射靈丘x1]
[階段目的:姑射仙山,本為道門食氣一脈法地,如今大世再起,當重塑崩離傳承、再續破碎道統,傳承羽士0/1]
[其餘補充:食氣一脈,不施術不衍法只修炁,首重心性,次看緣法,資質為末]
蘇遊敏銳地注意到,已提供的資源欄目裡,顯示的並非是姑射仙山,而是姑射靈丘。
土......靈丘?
這缺斤少兩的,未免也太嚴重了。
他搖頭哂笑一聲,但很快又陷入沉思,考慮今後該怎麼做。
尋找傳人,這一階段目的看上去似乎簡單,但操作起來難度估計不小。
[其餘補充]一欄的第一條,從表面上看,它似乎只強調了心性。
但換一個角度思考,不難看出它隱含的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食氣一脈的考核,既要看資質,還要看緣法,更要看心性。
若僅是如此,那也就罷了。
真正讓蘇遊大皺眉頭的,是姑射靈丘每天可以進行的考核人數,竟然只有1人。
他也是服氣。
明明急著要重塑傳承、再續道統,但這愛理不理、奇貨可居的樣子,也真是沒誰了。
周圍流水湧動。
蘇遊思忖良久,最後有了大致的想法。
心性、緣法、資質,這三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貴屬性,想在芸芸眾生當中找到三者俱全之人,著實有點難度。
好在眼下就有一位資質絕對達標的人。
蘇遊起身離開水域底部,回到岸上化作人形,向最近的一座小鎮走去。
他得打聽一下琉山市在哪。
......
......
琉山市位於東部沿海地區。
它周圍都是一片廣袤的平原,罕有險峻山峰。
附近區域唯一的一座山峰,其相對高度也不過一兩百米。
山峰和城市同名,皆被人稱作琉山。
琉山是當地的一大勝景。
雖然山勢平緩,但山上的植被種類異常豐富。
春天有桃花開遍山腰桃林,夏有綠荷佈滿山腳水塘,秋天冬天也各有各的特色風景。
清淨山人便居住在琉山山腳的水塘旁邊。
他剛過不惑之年,在這裡待了已有十餘歲數,平日裡只吃自己耕種的瓜果蔬菜,偶爾也會開開葷,吃幾個雞子、食幾塊豬肉。
曾經有人因此笑他不是個正經道士,他也不辯解,只是淡淡一笑。
年年歲歲,皆是如此。
他本以為自己會就此平淡地度過一生,但從約莫一個月前,生活陡然就開始變得有些魔幻。
空氣中,驀地多了些某種無法言明的物質。
天地之間,好似摻雜了某種難以言喻的韻律。
他開始莫名地心煩,如同下雨天那搬家的螞蟻、低飛的蜻蜓、盤旋的飛鳥,彷彿提前預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