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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帥印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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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石憤然上前,說:“無君命擅移帥印,是欺君大罪也,元帥既然能為江北終生而冒天下之大不諱易印於我,我又豈有推辭之理?為這邊地蒼生,劉石甘冒千刀萬剮之罪受此大印,不復山河必不還朝!”

劉石結果印後,張衷伍便轉身道:“趙鼎!你我也算是同朝為官,並無冤仇,此間軍事重地,你不顧軍心在此濫發淫威,我等也不和你計較,但你這次回去,卻不可搬弄口舌,必須如實轉告聖上,張衷伍寧冒欺君之罪,也不叫皇上擔昏君之名!”

趙鼎這麼久了才恍如大夢初醒,明白剛才這一出是在做什麼,莫說他就是個對武官驕橫跋扈、作威作福慣了的文官,就是抗旨不遵,違背皇權也是他這一生所學之道絕不能觸碰的絕對底線啊,只見他一蹦三次高,暴喝如雷道:

“張衷伍!你居然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軍漢生來就無半點忠心之實,日思夜想就是要黃袍加身,我警告你,速速收回帥印,本官還能向皇上求情,饒你不死,如有半個不字,趙鼎立時叫人斬汝首級!”

劉石哈哈哈大笑道:“趙大人,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這奸賊胡來?再說元帥和我等如今犯的可是個凌遲之罪,你這就自作主張幫聖上改判了個斬刑,眼中怕是全無高宗皇帝了,不知該當何罪?”

“放肆!汝等蟊賊敢反皇上,蔑視朝廷命官,難不成還敢違背上邦天使?如今上邦天使都在這裡,你們如此胡作非為,早晚就要被天兵踏平,到那時候卻看你如何張狂!”

這一下帳裡多少人都縱聲大笑起來,何陸卻上前對那隨從道:“我聞這位大人說起金國人話語來更好過漢語,不妨將這些事情如實翻給這‘上邦天使’入耳,而後再議如何?”

這帶來翻譯的隨從卻也不知此地戰事的實情,就一五一十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與了那金人使者聽,末了還加了句要他教訓這些反賊。

哪知何陸全程冷笑著聽完,這時再盯住那金人的眼神,就看他要如何是好,卻見此人抱住頭整個人都縮起來道:“列位大王莫要責怪,此時都是這趙鼎自作主張,卻無我甚事,要殺要剮只我一人,卻非大金國之過也。”

趙鼎聽了半天,卻不懂女真語,還是何陸將這話原封不動地翻譯給了他聽,才叫他更加茫然失措,失魂落魄般站在那裡不知所云。

何陸道:“趙大人,這金國傾國而來的十幾萬人馬,十去其七如今只剩了幾萬就窩在那廖關城中不敢出門,我等正在思索計策如何破城滅敵呢,你這時候還拿上邦使者來壓我們,怕是不智。”

趙鼎臉綠一陣,黑一陣,終於咬牙切齒起來:“放肆,本官就是再如何不智,也是朝中的文官,生來就要高你們這些武賊一等,你們要麼就是圖謀造反,罪該萬死,要麼就得聽從聖上管制,不得胡來!忠君之人,將這幾個賊頭斬首報來!”

畢竟嘛,這君為臣綱民不與官鬥,武官不如文官大,上邦大金比宋人高一等,這些扭曲又怪異的想法已經如人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一樣完全刻入了這些文官的骨子裡,他堅信,這幾位嘯聚山林的頭領和武官,絕不會比他這文官說的話更有用。

這海州主帳之中,包括那位金國使者在人,都和看智障一樣看著他,有一說一,智障八成都比他這時候表現能聰明點,看著他這副模樣,實在是讓人嘲笑都笑不出來。

張衷伍聽得心煩,那叫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上前提起這趙鼎,對他說到:“你這賊至死不悟,想來去了朝廷那是無論如何也會胡言亂語,挑撥生事,我等戰事繁忙,那裡有許多精神來應付呢?莫要胡鬧,吃我這一刀!”

拔出軍刀來只一刀,就讓他再不能胡言亂語了,再一不二不休,將頭顱割下來,放在軍案上,對劉石說:“好了,這蠢賊已株,驅逐胡虜,北定中原之前,張某回不去臨安了,接下來如何處置,還請元帥定奪!”

劉石嘆道:“能把張元帥這般忠心不二的人物逼到如此境地,這等蟊賊卻是如何混進朝廷裡做得大官的?唉,事已至此,人生也不能復生,且就順勢而為吧,何陸,將這什麼‘上邦天使’打發回去,順便叫他帶個信!”

何陸上前對那金國使者說:“我想那臨安城中消息閉塞,一心苟安,那是生死也不敢去打探這長江北邊的事物,如此調走元帥,釜底抽薪的毒計,應該是你們元帥想出來的,今天我也不殺你,只叫你回那廖關城中,將這些事如實報給兀朮,知道嗎?快滾!”

那金國使者看到明明殺了趙鼎,對自己這個始作俑者卻既不殺也不拷打,不是在鬼門關前一腳踏進去,又被踢了出來?果是覺得萬分走運,不過他怕歸怕,到底也還有些骨氣,既不跪也不謝,揮手行了個禮就大步走出了營房。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看這個金人覺得要比趙鼎順眼多了,劉石這就將那名隨行翻譯的隨從拉過來,說道:

“這位朋友,你隨這位趙鼎大人一路前來,這裡事物其中種種都歷歷在目,不漏分毫,只是他驕橫跋扈,亂我軍心,如今已被軍法處置,卻是不得已而為之,我料無論如何,你回了臨安也不會如實說的,但是這也不是小事,怎麼說也得有個人將這事告知皇上,對麼?”

那名隨從雖說也是在朝廷中文官一派的,腦子卻不至於發展成趙鼎這樣死到臨頭,都還極度固化,堅持一上邦二帝三文四武的迂腐看法,那是汗流浹背,戰戰兢兢地道:

“大人說的是,我觀那金國使者畏公等如虎,哪有半點先前跋扈的模樣?此時確非退兵還朝良機,但是趙大人這怎麼說也算是欽差大臣前來傳聖旨的,小人回去卻當如何說法?”

劉石笑道:“你看到什麼,就說什麼,如今我們事情已經做將出來,卻也再回不了頭,只消與那皇上說:金人朝令夕改,不久前傾國而出,揮師十五萬南侵,受張元帥率軍抵擋,已入頹勢,此時正是打敗金賊,使其再不敢南望之機,故將在外,不敢遵回朝之命。”

隨後又悄悄叮囑他道:“另外,嗯,此去伺機告知聖上,其一,我等此戰,只是教金人退兵議和,再無南下之意,其二,我們興兵只要北拒胡虜,卻不會越過黃河,無論金人如何作為,這天下只尊太宗皇帝,他人要染指皇位,耕戰軍就第一個不答應。”

何陸補充道:“我們軍營裡的人說一是一,全無那些花花腸子,你這話依樣畫葫蘆說與了那皇帝聽,也就罷了,若是你在從中添油加醋、斷章取義的話,別的我不敢保證,你就是逃到天邊我也能將你找出來剮了!”

話已說完,也就不留此人了,令人將車馬行囊並那包著趙鼎人頭的包袱交給他,就將他趕出了營地,令他去臨安報信,這邊則緊鑼密鼓地準備對廖關城的進攻。

卻說那名隨從思前想後,又想起何陸的警告,這些人殺氣朝廷命官來面不改色,又虎得上邦使者見了都嚇得瑟瑟發抖,怕是真惹不起,就一路快馬加鞭趕去渡口,過了長江火速趕到臨安,就將所見所聞,和劉石、何陸的交代一點不漏地說與了那趙構聽。

趙構先是大驚失色,這張衷伍背離朝廷後嘯聚的一群草寇竟是如此悍勇,連大金都被打得龜縮防守起來了?那他們到現在還沒有黃袍加身?這還有沒有天理?而且當真有將士如此勇猛,這一鼓打過黃河,他爹和他老哥回來,那這皇帝怎麼算?

“他們還說,他們永不背叛大宋,而且也不會越過黃河,只要金人肯議和便了,而且無論金人怎麼做,他們只遵聖上為帝,卻不需再有他人染指皇位。”這隨從最後將這些話也一五一十說給了趙構聽。

“呼,聽這麼說好像還好呢,可是打到那時候,金人把父皇放回來怎麼辦?就算父皇能做個太上皇,皇兄回來了總不好安排吧。”苦苦思索一會,還是沒個頭緒,想不出個所以然時才想起來:那些人擅自移交帥印,又殺害欽差大臣,這罪過可不比謀反小多少啊。

就算那些人說得是再怎麼冠冕堂皇,這實實在在做出來的事那也罪該萬死了,何況身為趙光義後人,他身上猜忌和畏懼武官的基因,那是刻在骨子裡的,因此一冷靜下來,就立刻召來了朝中大員,一同商議此事,當然,朝中只有主和派。

“他們這般……這般……這般,就是這樣,諸位愛卿以為如何?”趙構如實將這些事情說了一遍。

朱勝飛怒道:“當真是豈有此理了,一群全部知君子禮義的賊軍漢,居然敢如此無法無天,一不尊上邦大金,二不敬聖上,還擅殺朝廷欽差,自移帥印,當真是罪惡滔天,萬死不足以平其過也!”

趙構道:“這個自然,這次喚眾愛卿來,問題就是應當如何處置他們啊,這些人當真是膽大包天,全不將朝廷放在眼裡。”

杜充道:“那還有甚好說的,欺君罔上,擅殺大臣,這般罪過就是九族也該株了,更別說還惡了上邦大金,若因此傷了上邦議和之意,卻不誤了大事?難不成還放著不管?以臣之見,當速起軍馬,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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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出口容易,做起來卻難,他這話音剛落,那已經領軍渡過長江的黃潛善和汪伯彥連忙站出來奏道:“啟奏聖上,此事萬萬不可操之過急啊!”

趙構本就在氣頭上,聽這麼說,如何不怒?惡狠狠地說:“那依著你們說,這些人欺君罔上,肆意謀反,擅殺大臣,都要依著他們胡來,卻不能懲處?那要律例國法何用?”

這兩人不約而同想起了他們一個長江也沒渡過,一個過了江也沒走出江蘇,就被訓練有素殺氣騰騰的金人逼了回來,還貼了一批兵甲糧草,這要是再派兵過江,是有多蠢?卻又不能明說,支支吾吾,突然想到了點什麼,黃潛善連忙奏道:

“啟奏陛下,微臣以為,這勞師動眾,起兵討賊之事,這兩年江南興兵倒也不少,卻並無不可,只是先前和議中說的是江北歸金,咱們的大軍就這麼冒然過去,卻不違背了和議,惡了上邦和氣?”

汪伯彥也連忙插嘴道:“是啊,陛下,咱們安定下來不久,從各地徵來的錢糧絲綢也有限,這今年份的歲幣還沒湊齊呢,現在興兵討賊,必然要耗費錢糧,要是一個沒數,虛耗過多,卻誤了交歲幣的日期,那才真叫上邦震怒,後果不堪設想啊,還請三思。”

趙構略一沉吟,好像是這麼回事啊,可是這張衷伍的事情,明明就是金人來叫他們去找的啊,如今金國人必定大失所望,說不定還要震怒,這一下他們不經金人允許,就擅自興兵過了長江,那怕是問題嚴重了。

“這也不對啊,可是上邦的完顏宗弼元帥親自派人來要咱們處理此事,還點了張衷伍的名,若咱們辦不妥,那上邦人士不也是極為不滿麼,若又因此震怒,卻更為不妥,卻叫我等如何是好呢?”趙構一時間舉棋不定,十分為難。

反正死活也不能再興兵過江了,叫他和汪伯彥去,他們是死也不敢去了,而隨便換個其他大員帶兵,一過長江,他們當時的操作就全傳幫了,那還得來?黃潛善起身奏道:

“聖上,此事既然是上邦授意,自然不可不辦,然而江北事物錯綜複雜,我等這兩年又不曾關注,強行去辦只怕不易,因此黃某懇請親去大金國走一遭,當面問了上邦元帥的意思,帶回來再決定如何處置,何如?”

他心中暗自盤算,暫時又避免了興兵過江,讓自己上次的事情穿幫,又能去金國討好上邦人士,說不定哪天就可以去為金人辦事,再不用提心吊膽被金人打過來,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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