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至曾經的天賜神石附近之後。
這支數百人組成的祭祀隊伍頓時大驚,驚慌失措。
“天賜神石不見了……!”
“祭祀之地也被徹底的毀滅了!”
“全毀了!”
“一切都化為了齏粉!”
“快……快報官!”
……
在這支祭祀隊伍管理者的驚恐命令下。
一個身高體壯的健僕便立即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惶恐不安的向著定國城的縣衙狂奔而去。
……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之後。
被派來報官的健僕騎著高頭大馬,直接衝到了定國城的縣衙門口。
他慌慌張張的下了馬,立即開始全力敲打起擺放在縣衙門口兩側的其中一個鳴冤鼓。
“咚咚咚~……!”
“何人在此擊鼓鳴冤啊?”
隨著聲音的響起。
原本緊緊關閉著的硃紅色縣衙大門,開始緩緩的向內開啟。
隨後,兩個身穿黑色衙役服飾的壯漢走了出來。
那名健僕見到有人出來,便慌慌張張的大聲呼喊起來。
“兩位官爺,小的有天大的要事要稟告青天大老爺,還請快快通告一聲!”
其中一個衙役快速的打量了一番來人,張口喝問道:“你有什麼要事要稟告啊?先說說看!”
同時,這個衙役還微微抬起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中指緩緩的互相搓了搓。
而另一個衙役則是站在旁邊,滿臉笑嘻嘻的表情。
僕人一看就知道,這兩個衙役是想要銀子,趁機撈點兒油水。
不過此刻僕人心中緊張的不行,下意識的大聲喊叫起來。
“青天大老爺,天賜神石消失不見了,祭祀之地也徹底的被毀滅了!”
“你說什麼?!”原本正準備敲詐點兒銀子花花的那名衙役,頓時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揪住僕人的衣領,極為緊張的大聲喝問道:“你最好想起楚再說,要不然官爺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僕人掙脫了一下,沒掙脫開,連忙滿臉恐懼的解釋起來。
“是真的!”
“我家老爺準備給我家大公子娶妻,便帶著我們前去向神石祭祀祈福!”
“誰知道……誰知道我們剛剛走到神石所在地的附近,遠遠的,我們就看到天賜神石消失不見了,整個祭祀之地也是徹底的被毀滅了!”
“什麼都沒有剩下!”
兩個衙役聽到這名僕人的驚恐話語,同樣是被嚇的臉色蒼白,身體直打擺子。
如果此事為真。
那麼專門用來奉祀天賜神石的安邦城和定國城的所有官方管理者和其所有屬下人員,將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們兩個心中正是明白這一點,心中更加的恐懼害怕。
“完了!”
“這一次,恐怕要死很多人了!”
這一次!
不等這個僕人繼續說話,兩人連忙架起這個僕人,慌慌張張的衝進了縣衙裡面。
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嘶吼著:“段大人,大事不好啦!”
“快出來啊!”
“吵什麼吵,不知道你家老爺我正在睡覺嗎?!”
“有什麼案子,等老爺我一會兒睡醒了再說!”
這兩個衙役這一次可沒有聽從段大人的命令。
來到縣衙後院,瘋狂的拍打著段大人的房間大門,大聲的驚恐喊叫起來。
“段大人,天賜神石消失不見了,祭祀之地也被毀滅了!”
“什……什麼?!”
伴隨著一陣陣東西被撞壞的聲音。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披著一件白色的睡衣,慌慌張張的開啟了房間門。
段大人上前一把拽住前來叫門的衙役,顫聲問道:“你剛剛在說……說什麼?”
這名衙役沒敢胡說,一把拽過前來報信的僕人。
伸手指著稟告道:“啟稟段大人,就是此人前來報官,說是天賜神石離奇消失不見,整個祭祀之地全部都被毀滅了!”
段大人聞言,下意識的顫抖著雙腿,連忙嚴肅無比的緊張呵斥起來。
“這……這不可能!”
“要知道當初帝國的開國大帝,可是親自下達聖旨,命令眾人將天賜神石轉移到天賜城裡面去,用作鎮壓帝國國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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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無論眾人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法撼動得了天賜神石的一絲一毫!”
“現在你這個狗東西,竟然膽敢欺騙本官!”
“莫不是本官平日裡對待你們太過於仁慈平和,讓你們心中失去了敬畏之心?!”
衙役見狀,臉上帶著緊張的神色,慌忙解釋起來。
“啟稟段大人,此言乃是這個人專程前來敲響鳴冤鼓,專門報信來了!”
“快……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重新給本大人再說一遍!”段大人伸手指著那名僕人,急忙吼道。
“小的遵命!”僕人慌忙急聲回應道。
隨後,僕人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都再次重新說給了段大人聽。
段大人聽完之後,原本還有些紅潤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蒼白,毫無血色。
肥胖的身體,更是軟了下來,向著後面倒去。
“段大人?!”
“你怎麼了?段大人?”
站在身邊的兩個衙役,連忙伸手攙扶住了即將軟到在青石地面上的段大人。
段大人深深的呼吸了一會兒,緩過氣來。
他連忙急聲吩咐道:“快……你們兩個快去親眼看一看祭祀之地的情況!”
“不……!”
“快點備好馬車,本官要親自去檢視一番!”
“屬下遵命!”
……
大約十多分鍾之後。
段大人終於穿戴好自己的官服,戴著自己的烏紗帽,乘坐著早已經備好的一輛四輪馬車。
帶著一眾身穿黑衣、腰掛長刀的衙役捕快。
風風火火的向著十多裡之外的天賜神石祭祀之地衝去。
而在馬車的最前方位置。
兩名捕快騎著高頭大馬,腰掛長刀,手持一柄牛皮鞭子,瘋狂抽打著道路兩旁的行人,在前方開路。
口中更是大聲的怒喝道。
“都讓開……!”
“你們這些賤民,都快點兒給本官讓開……!”
“沒看到段大人有急事嗎?”
“都給老子讓開啊……!”
……
段大人坐在馬車裡面,不停的用手巾擦拭著額頭上面的冷汗,肥胖的身軀顫抖個不停,就這麼一路橫衝直撞而行。
他這會兒也是毫不在意路邊行人的死活了。
如果此事為真。
別說是他這個從八品小官要掉腦袋,就連他的家人和所有屬下,都得掉腦袋!
自己的性命,現在都難以保證,誰還會在乎那些普通百姓的死活。
如果此事是假,他也有著足夠的手段和辦法,讓那些想要鬧事的普通人永遠的閉上嘴巴。
很不巧的是。
前方不遠處的道路上,正好有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男孩在亂跑。
馬匹和馬車疾馳而來。
小男孩沒有來得及躲避,僅僅只來得發出一聲稚嫩的恐懼呼喊聲。
“娘,救我……!”
就這麼被馬匹和馬車踩踏在地上,從小男孩的稚嫩身體上碾壓過去,碾的血肉模糊。
“明明~……!”
不遠處正在向這裡焦急小跑而來的婦人見狀,頓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淒厲哭喊聲。
“啊~……!”
“明明你怎麼了,不要嚇唬娘啊……!”
婦人就這麼不管不顧,直接向著道路中央地面上的那具幼小男孩的屍體瘋狂衝去。
結果卻是被後面跟隨的駿馬撞翻在地。
碗口大的馬蹄,踩踏在這名年輕婦人的嬌柔身體之上,沒有任何的停留和遲疑,就這麼一路橫衝而過。
等到整個隊伍過去之後。
原地只留下了兩具血肉模糊的身影。
依稀之間,可以看出大的那具身影的一隻胳膊,伸向了小的那具身影。
可兩者之間,卻永遠的留下了一道可望而不可及的短暫距離。
再也無法觸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