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宰治小聲吐槽, “回來真快。”
“摩西摩西，宰君？”五條悟用手攏在耳邊作喇叭狀，“說話要大聲一點啊, 不老師是不見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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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老師, 你昨天不是說你要出差去了嗎？”釘崎野薔薇眼神逐漸兇狠，“果又是翹班去買甜點了嗎。”
“哇, 野薔薇的表情好可怕~”
五條悟隻手投降似地舉起, “明明是老師擔心大家學壞, 所以一結束任務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
“什學壞，當人是三歲小孩嗎？”
釘崎野薔薇踢了一腳石階, 招呼虎杖悠仁，“走了, 真希姐發消息讓我們回去商量一下交流會的作戰計劃。”
“噢噢。”
虎杖悠仁應了一聲。
五條悟出現之後, 一直緊繃的伏黑惠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他拍了拍鹿目圓的肩膀，示意她們跟上。
宰治對離開的一年級們微笑擺了擺手，中原中也點了點當做道別。
在穿深色校服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之後，五條悟收斂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他靠在醫務室的門外, 好整以暇地看向port mafia的人。
“位, 不是說要去參觀東京的名景點嗎？”
宰治毫不心虛道，“這裡難道不是嗎？”
“同擁咒術界第一人和會使用‘反轉術式’的校醫，已經完全夠資格作為參觀的地點了。”
“原來是來看我和硝子的嗎？”五條悟故作驚訝道, “我還以為，宰君是來接近我可愛的學生們的。”
彼都心肚明的事情, 宰治也沒否認。
“畢竟是神奇的魔法少女。”他原地轉了個圈，擺出了一個做作的pose，“誰會放棄和魔法少女交朋友的機會呢。”
“如果只是交朋友, 老師倒是不反對哦。”
五條悟笑捏碎了門口石柱的一角，石子的碎屑從他的指縫間散落在地上。
中原中也作為戰鬥人員，下意識上一步擋在了宰治的身。
“悟。”
家入硝子捂額嘆息一聲，“校長又要罵你破壞公物了。”
從上學期就一直被夜蛾正道吼到現在的五條悟毫不在意地手上還剩下一點的殘渣糊在了柱子上。
“會修的會修的，如果被提發現了，硝子記幫我求情啊。”
就在他們狀似和諧地插科打諢，醫務室緊閉的門突被從內推開。
從裡面走出了一個藍髮的少年。
幸村精市先是被外面的陽光閃了下眼睛，用帶護腕的手擋住光，視線稍微清晰了一些。
他這才發現了門堵的明顯氛不對勁的撥人。
“嗯？”
他露出一個略帶迷茫的笑容。
“五條老師，家入醫生，你們這是……發生什事情了嗎？”
在場四人的表情同一滯。
“精市！”
五條悟一把攬住了少年的肩膀，上上下下把人看了一遍，“怎來醫務室了？”
“等到回去之後，一場比較重要的比賽，最近練習的候感覺手腕些壓力，醫生道了就幫我按摩了一下。”
幸村精市活動了一下關節，對家入硝子道了聲謝，而被感謝的物件不在意地擺擺手。
“好歹也是醫師資格證的，這種事情小意思。”
宰治一直靜靜觀察新出現的少年。
關於這個人的資料甚少，就彷彿是憑空出現一般，東京突多了這一號人物。
除了他的名字，以及對網球的熱愛之外，只查出他大機率也能使用咒力。
而從櫻滿集透露過的隻言片語則能猜出，幸村精市的等級比曉美焰和鹿目圓低很多。
幸村精市並不是什好奇心旺盛的人，但對方視線的存在感實在強，他只能目光轉向了那個黑髮的少年。
“這位是……？”
宰治這次卻沒搶先開口，而是悄悄懟了懟中原中也的後背。
中原中也嘴角抽了抽，面上正色道：“我們從橫濱來，和五條先生認識，就想順便來參觀一下高專校園。”
他簡單說了一下和宰治的名字。
“幸村精市。”藍髮少年對他們微微頷首，他好像想起了什，回憶道，“橫濱？我記那裡……”
“在橫濱存在第一個聯盟設定的駐紮地，”中原中也停頓了一下，“沒猜錯的話，幸村同學應該也是聯盟的成員？”
幸村精市愣了一下，“是的，但……你是怎道的？”
“我曾經拜訪過一次聯盟的基地總。”
中原中也沒正面回答幸村精市的問題。
事實上，他是從port mafia給出的資料裡的他的身份，但這肯定是不能讓對方道的。
果，當他提到基地，幸村精市就露出了原來如的表情，說話的語也鬆緩了許多。
而同樣豎耳朵的五條悟，嘴角緩緩向下壓了壓。
“我記想要獲基地的探訪權還是比較難的。”
這也是幸村精市很快放下了警惕的原因，他信任的組織以及組織內的管理層，而被他們所許可進入基地的人，也不會是壞人。
可惜，中原中也的進入是多方運作的結果，完全繞過了基地的稽核系統。
宰治中原中也推出去就是為了借用他進入過基地的經歷。
——看來，這個幸村精市生活的環境應該足夠和平安寧，好騙讓他完全提不起興趣來。
中原中也又提了幾句在基地裡的見聞加強真實。
“嗯，還趕上了基地食堂的美食大賽。”
“我剛加入聯盟不久，整個基地就去過食堂一次，那次就幸圍觀了一場，沒想到這個比賽居還在繼續舉行嗎？”幸村精市忍俊不禁道。
中原中也想起了當混亂的場面，也忍不住笑了一聲。
人的關係借由這一個話題尋思拉近。
“幸村同學是東京區的負責人嗎？”
幸村精市露出些許為難的神情，“不，我只是接了一個探查任務，完成之後就會回去了。”
他沒說出具體的任務內容，但在場的四人都道他的任務物件是誰。
“其實我接下這個任務還一個原因。”幸村精市道。
“因為我所在的c-9也是剛剛被發現的新界，所以在釋出欄上看見了同樣新發現，還是同樣字母編號的c-34就不由些好奇，想來看一看。”
“……c-9？”
中原中也不敢相信居這巧合的事情，他不由主地重複了一遍幸村精市口中所屬界的名字。
“你來c-9界？？”
幸村精市微微皺了皺眉，不解道：“什問題嗎？”
“不，抱歉，我也點混亂……”
“中也。”宰治打斷道，“既是關幸村同學的事情，他道的權利，不如瞭解什就都說出來吧。”
中原中也不道他又在打什主意，不過他方才的反應的確很難糊弄過去。
於是他沉默半晌，稍稍整理了下思緒，開口道。
“我在基地裡遇見了個同樣來c-9界的人，所以c-9至少應該存在在聯盟的資料庫裡很長一段間了。”
“可是……”幸村精市蹙眉，柔和的少年面孔帶上了一點困惑的輕愁，“當神奈川的負責人的確是這對我們說的。”
“可能是因為c-9已經不算是曾經的c-9了？”
中原中也推測道。
“什意思？”
五條悟插嘴道，他不何蹲坐在了醫務室的石階上，被他拉的家入硝子無奈地被迫坐一起。
提到原因，中原中也不由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
發現了這突如其來的視線的，五條悟微微挑眉。
“那個c-9原界的人說，因為他朋友的願望，改變了那個界的規則，導致宇宙重組……或許對於聯盟來說，這也算界重新更新？”
“哇，好厲害！”
五條悟欣賞地鼓了鼓掌，“憑一之力改變了整個界？他是救主嗎？”
“叫什名字？我認識嗎？”他興致勃勃地追問道，“既和我們這裡是很多地方都相似的平行界，說不定我還真的認識誒。”
中原中也一之間也不道要不要開口。
一是他和五條悟其實是偏向於相互提防的關係，二是……
但其實真的論起來，這也不是什實際價值的訊息。
於是他斟酌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那個人的願望是c-9界裡所的詛咒全清除。”
五條悟臉上看熱鬧的笑容隨每一個字的吐出，緩慢地消退了。
中原中也還在繼續說。
“……因為改變界的副作用，現在靠聯盟提供的修復液維持生命。”
“名字。”
五條悟重複了一遍最開始的問題。
但這一次，他的聲音低沉了許多，像是在醞釀一場風暴，還保持大雨的平靜。
也出了些許異樣的家入硝子眉緊鎖。
‘這個願望，不會是……’
中原中也肯定了她的猜想。
“夏油傑。”他說，“這是那個人的名字。”
空驟凝滯。
不受控制瘋狂旋轉的咒力渦輪緩緩在咒術高專的上空浮現。
起風了。
“悟。”
家入硝子握住了五條悟的手腕。
“冷靜一下。”
五條悟的表情沒什變化。
他的雙手隨意地搭在膝蓋上，嘴角微微下拉，從面上絲毫看不出他周圍的力量波動已經不穩到了什程度。
“等等，”幸村精市發出質疑，“可是，我在我的界裡見過夏油老師，同一個界不可能存在個相同的人。”
這一次，誰也沒想到，回答的竟是五條悟。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了嗎？”
他任由家入硝子抓的手，一點一點目光停駐在中原中也的臉上。
五條悟眼罩掀開一個角，冰藍的瞳孔像是要刺進對方的大腦，那些三言語的記憶通通扯出來。
中原中也恍惚了一下。
這一瞬，眼的人似乎和基地裡，他曾經遇到過的那個‘五條悟’的身影逐漸重合。
“重組的c-9已經被聯盟列為了新界，相當於一個重新誕生的平行界。”
“停留在基地的原界的人沒參與進這個變化的過程，於是在這個‘完美的界’裡，出現了另一個‘完美的’來重新完成這段人生，也並不奇怪吧。”
從五條悟的話裡不出什多餘的感情。
當確認平行界真的存在，那種感覺彷彿梗在喉嚨裡的刺，咽不下也吐不出，稍微動一動就火辣辣疼。
那並不是他的界，嚴格來說，那也並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
哪怕擁相同的朋友，相同的經歷，相同的理想……
‘放屁。’
既構成人的所的一切都是相同的，那到底，又該怎去區分呢？
五條悟看了看烏雲驟起的天空，緩緩向後傾倒，就這枕雙手，躺在了冰涼的石板地面上。
“真厲害啊，傑。”
他用完全不同的語調重複了一遍最初對這個改變了界的人的評價。
“……這次總算實現你的願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