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能性就代表沒有未來。
他越想越覺得遠坂時臣有點傻,但也毫無辦法。遠坂凜是最適合接受他傳承的人,虛數的櫻,他沒有這方面的知識。
送出櫻也是無可奈何的。
不過他也就自我想了想而已,因此而行動?
是在開玩笑嘛?
自我腦補的東西,就為此付出行動,先不說腦補的對不對。他又沒接到任務,也沒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
救一個人就要毀掉另一個(些)人。
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他已經不再是秉持著“殺生即護生,斬業非斬人。”觀念的那個劍客了。
劍心劍意一旦動搖不再純粹,就不可能再回來了。
最重要的是,他被囑咐要以普通人活著..
回過神的神崎星無看著禪城葵嘆了口氣。
起身過去伸出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被他掐紅的地方。
“若是不開心、煩躁不安、受了委屈想找人傾訴的時候,就來我這裡吧,禪城葵。”
“當然,沒事也可以過來玩一下。最後,要真論年齡的話,我比你大多了。”
感受著臉頰上傳來的溫暖。
禪城葵側頭閉上雙眼。
“嗯。”
“媽媽,這幾天你都到哪去了?”
“我好擔心你..。”
一頭黑髮用蝴蝶結綁著雙馬尾的小蘿莉帶著哭腔一頭栽進遠坂葵的懷中。
抽搐且哭泣著。
知道父親已經死了的遠坂凜,最後也是唯一依靠的母親遠坂葵。
若是連她也出現了意外。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凜,沒事了沒事了,媽媽在這裡..。”
臉上掛著微笑,伸手溫柔的輕輕撫摸著自己女兒的秀髮。
不斷安慰著她。
“媽媽..爸爸他..爸爸..。”
在遠坂葵懷中泣不成聲的遠坂凜,淚水打溼了葵的裙襬。
但她絲毫不在意。
“嗯,我知道,但是你可是爸爸最自傲和自滿的女兒。媽媽相信,一定能堅強振作起來的。”
無比溫柔的聲音,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任由悲傷痛苦的凜在她懷中發洩。
空蕩蕩的遠坂家,唯有隱隱約約的哭泣聲從中傳來。
因為一場聖盃戰爭,多少人悲傷、多少人痛苦,又有多少人無辜。
不知道。
也不該知道。
世界上到處充斥著殘酷與黑暗,但,始終有溫柔與光明在世界不知名的角落。
等待“你。”的前來,給予你希望與動力,在這殘酷的世界堅強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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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聖盃戰爭產生的各種後續問題,冬木市各方都在不斷行動著。
說白了就是擦屁股。
各個新舊交替,時鐘塔派人接取他們“君主。”的屍體等等。
而遠坂家裡,除去已死的遠坂時臣,整個家就剩下遠坂葵以及遠坂凜。
遠坂葵完全是普通人,那麼接任家主身份的也就唯有遠坂凜了。
這麼說,也這麼說了。
聖盃戰爭結束的第二天,遠坂凜就經過言峰綺禮接受了來自遠坂時臣的魔術刻印傳承。
這一天,也是遠坂家新上任家主即將為舉行自己父親,遠坂時臣舉行葬禮的日子。
..
神崎星無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手中的白色信封一時語塞。
署名者是“禪城葵。”。
“這年頭還有人用寫信的嗎?我的媽耶..。”
他頗為無語的說了句,拆開信封攤開,大致掃視了一下。
“我看看..。”
“邀請我下午參加遠坂時臣的葬禮?”
emmmm..
他和遠坂時臣有交集嗎?
沒有吧?
和遠坂家唯一的交集就是遠坂葵..
也就是說,這是禪城葵個人希望他參加葬禮..
“總覺得好微妙..。”
神崎星無嘀咕了一句將信疊好恢復原狀,隨手塞進褲袋裡。
抬頭看了看時鐘。
11.42
他無奈站起身。
“去就去吧,混雜在人群中應該不會被注意到。”
轉身上樓翻找了一下,沒多久他就穿著一件純黑色風衣,不,是黑色長袍下來了。
下來後他直接走向門口。
..
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
為這葬禮增添了幾筆淡淡的傷感。
站在遠坂時臣的墓碑前,遠坂凜小手抓著母親裙襬,小臉上滿是堅強和對未來希望的眼神。
這令一旁注視著她的言峰綺禮皺起了眉頭。
念著經文的聲音也出現了些許波動。
而在遠坂凜身邊的遠坂葵更是出乎他意料。
一身黑色長裙,臉上和看向墓碑的眼神中都有著淡淡的悲傷。
但更多的還是一種隱藏在悲傷之下的對生活的美好。
他睜大雙眼,唸叨經文的速度逐漸變快。
那天晚上,遠坂葵就算不死也應該會瘋瘋癲癲才對。
然而為什麼?
為什麼她們都如此的“美麗。”?
沒有絲毫沉溺於悲傷之中的掙扎!
沒有對未來的絕望!
這是為什麼?
砰!
思慮甚多的他唸完經文後大力的合上了聖經。
在沉浸在悲傷氣氛中毫無聲音的墓前,如此大的聲音自然驚愕到追悼的眾人。
紛紛轉頭將視線投注給言峰綺禮。
他低下頭。
“抱歉,因為按捺不住對已逝的恩師的悲痛之情,稍微氣憤了。”
“抱歉。”
遠坂凜面無表情的抬頭看著這副樣子的言峰綺禮。
遠坂葵松了口氣的同時,眼神左右飄忽著掃視著進出墓園的人以及追悼的人。
混淆在前來追悼的眾人之中的神崎星無,看著那道歉的神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這就是言峰綺禮啊,聲音中確實毫無生氣,死又非死的狀態。”
“親手弒師的人並因此感到愉悅和開心的人居然能面無表情的說出悲傷不已這種話..。”
他覺得有點微妙。
這不是典型的“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嗎?
不過,既然遠坂母女屁事都沒有出現在他面前,他肯定要按捺不住搞事的衝動。
剛剛的情緒失控就很明顯了。
神崎星無低了低頭,隨著來追悼的人順勢離開了墓園。
在門口處卻看到了言峰綺禮和遠坂凜對立談話的場面..
駐足觀看了一下的他卻發現。
周圍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全離去了。
唯有遠坂葵、遠坂凜和言峰綺禮在門口談話..
“???”
“這些人也會瞬移?跑的那麼快,我透。”
尷尬無比的站在墓園門前的神崎星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直掃視周圍的遠坂葵在看到墓園裡唯一站著的黑衣黑髮少年,微笑著松了口氣。
“他,確實來了..。”
繼續轉過頭微笑的看著凜和言峰綺禮的談話。
只不過他們的談話也接近了尾聲,一個講的生硬,一個回答的更是生硬。
本來就水火不容的兩人,能談些什麼?
言峰綺禮無論說什麼,遠坂凜也只是簡單的應和一下。
就算涉及到魔術刻印傳承,也只是稍微多了幾個字。
神崎星無就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他是不太想走進言峰綺禮的眼中。
麻煩肯定很多。
“準備走了嗎?那就過去吧..。”
..
轉身離開的言峰綺禮正思考著因由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黑發黑眸少年從他身邊經過。
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由於沒從對方身上感受到魔力,他也不甚在意。
同為弒師者的第一次見面。
“神崎君。”
遠坂葵很開心的看著逐漸走向她們的神崎星無。
但一旁的遠坂凜就有奇怪了,自己媽媽最近很開心,每天都興致滿滿的做飯給自己吃。
(雖然味道一般般)
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但媽媽能從悲傷中走出來快樂的生活不也挺好嗎?
但從她現在看到眼前這個黑發黑眸黑衣的少年後,就不這樣想了。
她有種感覺,自己的媽媽變化那麼大都是因為這個人!
“你,是誰?”
“喲,凜,初次見面,我叫神崎星無。”
走近的神崎星無笑著對葵揮了揮手,然後蹲下來看著遠坂凜說道。
“哼!。”
而遠坂凜傲嬌的一甩腦袋,雙馬尾從眼前拂過。
她根本不吃這一套。
可疑的人,可疑的關係。
遠坂凜微微看了眼自己母親的樣子,笑魘如花,眼中似乎只有眼前的這傢伙。
“難道..。”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遠坂凜不待見自己,這很正常..
看看禪城葵那樣子..
他有點懷疑她把自己當成了精神支柱。
神崎星無起身覺得有點頭疼,自己就不應該來這裡的。
“遠坂葵,沒事吧?”
“勞煩擔心,已經沒事了。”
遠坂葵也不好在女兒面前表現成“禪城葵。”,也只能家常問候一樣的回答了。
而這一問一答又把遠坂凜搞蒙了。
看這樣子也不像她想的那樣,她想錯了嗎?
“凜,神崎君是救了媽媽的人,不要這樣。”
現在才說嗎..
看著在和自己女兒說話的遠坂葵,神崎星無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
自己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我先告辭了。”
說著他就轉身朝來的路原路返回。
不對,現在還下雨,應該打車回去的。
「對遠坂凜進行教導」
“什麼?”
神崎星無腳步一頓,那晚上的聲音又冒出來了,這次居然要他教導凜?
看他很閒給他找事做?
還是為了接下來的聖盃戰爭的可能性而做出的選擇..
思考了許久的他,不得已做出了決定。
本來走沒幾步的他,轉身又走了回來,在遠坂葵疑惑和遠坂凜錯愕的眼神中。
他說了一句話。
“請讓我當遠坂凜的老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