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道:“既然鎮守大人不缺錢,拿去招募鄉勇,擒殺了這夥山匪不好嗎,為什麼非要等到我這樣的人來領頭。”
只見鎮守嘆氣說道:“少俠有所不知,區區山匪並不算什麼,但那山匪頭子不知從何處習得一身道法,可憑空喚出雷電,普通人根本不是敵手啊。”
“雷電?”
雲凡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山匪頭子肯定是個修行者,所謂雷電應該是氣勁的一種,就像楊舒雪的烈火一般,那境界至少也是感知境界。
想到這裡,他才來了興趣。
一位苦修並不如有個對手,在實戰中進步幅度大,現在出現這樣一個對手,對他而言可謂巧了。
“既然如此,那就交給我吧。”雲凡豪爽說道。
……
……
夜幕之下,橫山。
這裡便是清溪鎮外那夥山匪盤踞的山頭,濃稠的化不開的夜色中,雲凡與一隊人抹黑入山。
其中有鎮守派遣來的捕快,也有一聽要打架,聞戰則喜的楊舒雪。
“終於可以好好活動一下筋骨了。”楊舒雪手握銀槍,恨不得當場殺出,直搗山匪老巢。
雲凡按住這個躁動的少女,表示情況不明,也不知道敵人什麼實力,不應該貿然行動。
這時候,對地形熟悉的捕快眼睛敏銳的發現了狀況,只見幾個山匪模樣,舉著火把,扛著大刀的漢子從山道上走了下來,並且說道:“老大叫我們來巡山,真是的,這破山有什麼好巡視的,那鎮守那麼窩囊,幾次喊人來攻打山寨都失敗了,他哪裡還有膽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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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也是如此應和。
看準機會,雲凡率先走出,施展身法,鬼使神差一般來到他們身後,拍打著肩膀:“聽說你們在議論我?”
“誰!”
兩個山匪剛剛反應過來,便見雲凡雙手各自按在他們的後脖上,用力一推,兩人腦袋重重磕碰在一起,同時眼冒金星,暈倒下去。
“帶走!”
雲凡大手一揮。
兩個山匪被他們帶去一處隱蔽地方,拔了衣服之後與楊舒雪一起換上,他對一眾捕快,“那山匪頭子可能是修行了,普通人再多也沒用,各位就留在下面接應我們好了。”
說罷與楊舒雪一前一後沒入黑暗中。
因為夜色深沉,雲凡又早早從綁來的山匪口中問出山寨地形佈局,以及切口來,所以他和楊舒雪暢通無阻的走在山寨之中,並未引起警覺。
只見寨子裡火把在風中搖曳,一座兩層木製房舍中透出火光來,兩側插著威風凜凜的大旗,並且守衛森嚴,很明顯這就是那山匪頭子所在之處了,雲凡和楊舒雪忽然瞧了一眼,立即一起走了過去。
“你們是?”
守衛之人未曾見過這兩人,很自然的遲疑到,旋即便有寒芒閃過,好不猶豫的落在守衛的脖頸上,隨後將他們拖到角落裡,緊接著他們推開大門來到了山寨的老巢。
與印象中的山匪頭子都是滿面虯鬚的大漢不同,這山匪頭子卻是一副清秀文士的打扮,穿著儒衫綸巾,搖著羽扇。
他看著一副沙盤,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聽見聲響,抬起頭,正要呵斥手下為何魯莽闖入,卻發現來者手握古怪如同一把掃帚似的兵器,另一人秀氣如女子,一雙英氣黛眉倒是頗為引人矚目,立刻意識到他們不可能是山寨中的山匪。
“二位是何人?莫不是那清溪鎮守派來的義士?”
“沒錯,你是要束手就擒呢,還是等我們動手?”楊舒雪抖了抖手腕,迫問道。
“那還得看兩位的本事了!”
只見山匪頭子手腕上忽然綻放雷蛇,電光躥動,向著楊舒雪激射出去。
少女腰身發勁向後傾倒,以跪倒在地滑行的姿勢躲過這道閃雷,手中長槍向山匪頭子斜刺過去,烈火氣勁迸發,蛟龍一般纏繞著銀槍迸發出熊熊燃燒。
襲向那山匪頭子,他縱身一躲,未能打到軀體,卻轟擊中房屋,頓時間整個房舍都在搖晃,灰層簌簌而落,一股焦臭的氣息瀰漫到空氣中。
山匪頭子這時忽然醒悟過來:“原來你們是修行者!”
他立刻後撤拉開一個安全距離,掌心有雷光閃爍,蝮蛇一般躥來。
楊舒雪的銀槍之上烈火氣勁與這雷光觸碰,激發出可怖的威勢,氣浪向四周擴散。
雷與火交織,空氣震盪不息,靈力波動幻變成種種異象浮現出來。
山匪頭子居然與楊舒雪還有一戰之力,站在一旁圍觀的雲凡表示驚訝,卻沒有上前支援,這是楊舒雪要求的,脾氣火辣的少女想好好活動筋骨,婉拒了一切支援。
靈力碰觸產生的劇烈響動驚動了山寨的匪徒,雲凡扛著玄鐵掃帚站在門外,看著那些拿著大刀集中到空曠的院落的匪徒,欣慰的表示可以好好割草玩了。
於是乎他扛起掃帚施展功法,在人群中掃蕩,如今已經是感知境巔峰的雲凡對付這等雜兵可謂輕鬆寫意。
掃帚被他揮舞得赫赫生風,加之風屬性的氣勁之威,真得是彷彿在玩三國無雙割草一樣,不一會兒便見那些山匪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全部失去了戰鬥力。
這時再看山寨之中,楊舒雪與山匪頭子搏殺得正是激烈中,她一手妙真梨花槍法壓得對方難以喘息,哪怕山匪頭子不斷可以從手中釋放閃電,但攻擊手段甚是單一,自身也顯然不會什麼武技,與出生軍營的楊舒雪一對上,立刻就落了下風。
抓住一個破綻,楊舒雪凌空猛然一踹,將山匪頭子踢飛砸到柱子上,背脊吃痛,渾身痠麻,喉間更是吐出一口血來。
“你們……”
楊舒雪見這麼快就將對手解決掉,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還沒有雲凡一半厲害。
“誒,要不要再起來打打?這次我只用一隻手?”楊舒雪很真摯的說道。
山匪頭子驀然不語,看向楊舒雪的眼神充斥的驚訝不解與一種羞辱感,“要殺便殺,為何要如此折辱於我!”
“看不出你還是個硬漢子。”這時雲凡扛著玄鐵掃帚走了進來,門外灌入寒冷的夜風,風中夾雜著濃郁的血腥之氣,以及刺耳的哀嚎聲。
“哼!”
山匪頭子將頭顱瞥向他處,不再與楊舒雪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