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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天才與普通、快樂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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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猴感激地看了郎行一眼,而郎行則是不漏痕跡地站在一邊,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此時聽到鎖鏈動靜的李啟明渾身一個激靈,小亭中的霧氣連帶著酒香一起消散。

法力呈周天運轉,逼出酒氣後滿頭大汗的李啟明先是抬頭,看了眼沒有異常的天獄王刑劍,拍拍胸膛松了口氣:

“庚金閣事關天牢安全,那牢中都是種種難以想象神通的……”

“你!你!你身上!”

他轉過頭來,如同見了鬼般,手指著周身猴毛變成淡金色的孫小猴,直接說不出話來。

“你竟然能煉化庚金煞,這才有幾個時辰!”

郎行見李啟明雙眼圓瞪,張大嘴巴,擔心他一口氣喘不上來,好心提醒道:

“啟明道長,我們花果山乃是十洲之祖脈,猴王有大氣運,出世散仙,月餘地仙……”

李啟明狠狠瞪了郎行一眼:“你懂個屁!他一定是之前就煉化過庚金煞!花果山出來難道就這麼……”

“你!你身上怎麼有瑞金之氣!”

太白金星資質最好的弟子、天才神仙李啟明道長看著狼妖掛著笑容的狼臉。

直接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

“郎行大哥,咱們一起取了那天獄劍,逃下界去吧!”

孫小猴緊張地看著郎行將李啟明平放在數個蒲團上,忍不住低聲問道。

“別慌,應該是他心湖連續數次劇烈波動,導致神魂承受不住,多則數日,短則一個時辰他自會醒來。”

此間無人,郎行還是隨手佈置了隔音斂息陣法,這才訕笑一聲:

“幸虧天庭中域外天魔無法隨意越界而來,他這種神魂是天魔們最喜歡的美味!這些在天庭長大的仙二代們,心境比下界摸爬滾打廝殺出來的修士不知差了多少,只可惜,下界修士想要到天庭任職千難萬難,像李啟明這般仙二代,按部就班就可以補缺。”

“到了西遊仙俠世界,二代們的生活還是這麼的樸實無華且枯燥啊。”

孫小猴聽不懂郎行的感嘆,知道李啟明不是直接死了,就放心下來,兩妖一邊等李啟明醒來,一邊商量著對未來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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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庭之後,這還是兩妖第一次獨處。

“郎行大哥,你應該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吧?”

郎行正看著小亭外的庚金閣,空氣中一陣安靜後,孫小猴忽然說道。

“我只知道你將會成為妖族的一面旗幟,你說的秘密無非就是資質通玄,無視境界,直接感受大道波動吧!”

郎行轉身,直面孫小猴,如同說著他在補天神石中說夢話這種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這次論到石猴震驚地看著郎行,想好的千言萬語都說不話來。

“小猴,你還記得我剛才給你說過的馴服痛苦麼?”郎行自己摘了顆靈果,丟進嘴中。

“記得。”好似回到了花果山山頂的胎教時光,孫小猴點點頭。

“修行萬事,能從中感受到痛苦還是快樂,這就是普通人和天才的區別。”

郎行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李啟明,那張略帶稚氣的臉因為過於驚訝而有些變形,看上去有些可笑。

“天才學什麼都能感到快樂,如同這位啟明仙長,在太白金星的庇護下,修行一番風順,沒經歷過什麼挫折痛苦,想必應該一直是快樂的,所以他才會自詡為天才,所以他才會在看到你這麼快就能吸納庚金煞、我這頭普通的妖僕都能煉化銳金之氣時,直接心境不穩暈了過去。”

郎行指尖升騰起一絲金色霧氣,幻化成寸許小劍,想要在幻化為盾牌時直接潰散,“對,我也能煉化庚金煞,但是故意讓他察覺身上的銳金之氣。花果山有一個天才就夠了,那個天才只能是你,也本來就是你,我則會站在你背後,幫你守護好妖族的那面旗幟。”

“銳金之氣雖然也難得,但遠不如庚金煞驚人,我日後還要來這附近修行,藉著吸納銳金之氣的名義最好。”

郎行將話題扯回了天才與普通,“你是真正的天才,修為進展如此迅速,再加上你出世時的大道波動,三界頂尖大能都能猜出你的秘密,只有無視境界,能夠直接感應大道波動,才能解釋為何你能這麼快晉階,這麼快掌握金行法則。”

你是妖族聖子,甚至你是位面之子。

而我只不過是那個最早知道你是位面之子的普通人。

無論娑婆世界的最後結局如何,對於我郎行而言,都是一個普通妖怪試圖改變自己,甚至改變天才命運的故事。

郎行壓下心中想法,繼續道:“我已立下大道宏願,振興妖族,而你是振興妖族重要的一環。這就是我會跟你一起經歷這些的原因。”

孫小猴似乎覺得自己這麼問像是懷疑郎行大哥的動機,連連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相信你,更何況郎行大哥你又沒綁著我,我做的都是自己喜歡做的事。”

“就像是我想要那把天獄王刑劍,我就去煉化庚金煞,就像你很早前給我說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猴子的潛臺詞是,如果他喜歡振興妖族,他自然會跟郎行站在一起,如果他喜歡懶散玩耍,那振興妖族與我又何干。

郎行聽出了的潛臺詞,笑著將視線放到極遠處:“小猴,你知道麼,當我還是小妖時,也曾覺得,只要自己強大就夠了,這三界與我何幹,苟到一處洞天福地才能長久,後來我才明白,對於不是天才的普通人來說,避世是不可能的,只有大道爭鋒,爭奪那一份機緣,一份氣運,才能實現最終的強大。”

“而作為一名妖怪,只有妖族的振興了,才有希望實現妖聖之途!”

“聖者,超脫娑婆世界,聖人不出,準聖當世,上古時真正的妖聖最起碼也是準聖果位!現在那些所謂的妖聖、大聖,欺世盜名而已,估計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妖族先輩們的志向了吧!”

看著孫小猴似懂非懂的模樣,郎行最後道:

“天才學什麼都快樂,因為天才的上限是萬丈高峰,而普通人學什麼都痛苦,因為他抬首就能看到低矮的枷鎖,大部分普通人最後都會被這枷鎖壓的失去了抬頭的慾望,好在修行無論是天才還是普通人都能做,只有極個別的普通人,可以爭奪那一絲機緣,用自身的修為戰力打破枷鎖,一層層向上,讓自己的頭能抬起來,而打破枷鎖的過程,就是忍受痛苦的過程,打破解鎖後的快樂才是屬於普通人的快樂。”

“好了,扯淡無用,先想辦法多掙些油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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