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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三章軍糧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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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鋒縣最初是處關隘,化州常年戰亂,南鋒隘是扼守西域的關防要地,後來魏武帝開疆拓土,將西域人趕出化州,設三關防守,南鋒隘的作用便淡化了。魏明帝在南鋒隘後設南鋒縣,成為進入幷州的鎖鑰,是西域進入中原必經之地,有“西域咽喉”之稱。因為地理位置特殊,南鋒縣商賈雲集、百姓聚居,成為幷州有數的大縣、富縣。

化州兵敗,不斷有難民透過關隘進入幷州,南鋒縣的大街小巷隨處可見乞討的難民,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防守關隘的三千駐軍加強了防禦,各州奉旨到來的府兵和募兵陸續到達,駐紮在城西的空地。好在南鋒縣原本是屯糧之所,朝庭又緊急調運了十萬石糧食到來,足夠支撐十萬大軍兩個月之用。

申末時分,江安義一行行色匆匆地趕到了南鋒縣。打聽清楚駐軍在城西,江安義道:“咱們直接去軍營。”

城西駐地,幷州、青州、婁州、靈州等地的府兵都已到來,同時到達的還有各州新募的兵丁。江安義沒有直接進營,而是駐馬在營外的一處高坡上觀看營地,營帳南面有條河,輜重營駐紮在河邊,其他的帳蓬東一簇、西一簇雜亂無章佈置著,大營內亂糟糟有如菜場,沒有看到巡邏隊,站在高處打量營寨也沒有見人出來詢問,這樣的軍隊如何與西域聯軍較量。

江安義面色沉鬱,樸天豪嘆道:“一群烏合之眾,不要說靠他們打仗,上了戰場反而亂了自家陣腳。”

營寨內炊煙升起,到了吃晚飯的時刻。突見一群人湧向輜重營,在大營前吵鬧著。江安義一提韁繩,道:“進營。”

有人重新撐起那面經略使的旗幟,一行人飛馳進寨,營寨外樹著簡易的工事,總算有一隊人攔住去路。樸天豪高聲道:“欽命化州經略使江安義江大人奉旨前來接管大營。”

帶隊的校尉顯然沒見過這場面,愣愣地不知所措。樸天豪把印信一亮,喝道:“還不讓開道路。”

營中不許馳馬,江安義跳下馬大步朝輜重營行去,樸天豪等人將韁繩交給那隊兵丁,那校尉才醒悟過來,叫過一名兵丁道:“快去給伍司馬報信,朝庭派遣的官員到了。”

隔著十丈遠就能聽到輜重營前的吵鬧聲,樸天豪分開人群,讓江安義入內。幾名粗衣漢子正跟校尉裝扮的人在爭論,“……這粟米黴成這樣,根本不能吃,給換換吧。”地上放著幾口木桶,桶中的粟米顏色灰暗,散發出黴味。

那校尉撇著嘴道:“泥腿子能有東西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愛吃不吃。”

旁邊有人怒罵道:“他媽的,太欺負人了,這是人吃的嗎,豬也不會吃。朝庭規定每兵每日二升糧,鹹菜半個,化州的兵倒是足額供應,我們靈州的兵到手只有一升半,鹹菜小的快跟米粒差不多了。”

“老兄你這還算好,你沒見這些募兵只能吃黴米嗎?他娘的,老子看到糧食都讓這夥子米蟲半夜拉走了,八成是被他們賣了。”

“讓他們把糧食吐出來”、“咱們到主將那說理去”、“說理有個屁用,那主將是幷州司馬,還不是向著他們自己”、“砸了輜重營,咱們不幹了”……

那校尉有些怯意,退後半步,虛張聲勢地吼道:“你們想造反嗎?你們幾個將木桶端起來,我給你們換過,

其他人不要聚在這裡,都散開,否則我稟報將軍,軍法從事。”

江安義冷眼旁觀已知大概,喝住那名校尉,道:“且慢,這些人說的可是事實?”

那名校尉上下打理了一下江安義,江安義沒穿官服,樸天豪等人也都是一身青色勁裝,看上去氣宇不凡。大營之中各地的兵丁都有,這名校尉不敢造次,反問道:“你們是哪個州的?有什麼事找伍司馬去。”

話音剛落,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幷州司馬伍元凱帶著一幫人匆匆來到。那校尉見了伍元凱,立時有了主心骨,得意地橫了眾人一眼,喝道:“你們聚眾鬧事,驚動了司馬大人,等著挨板子吧。”

朝庭下令各州府兵和募兵在幷州南鋒縣聚集,幷州刺史全興清不敢怠慢,抽調府兵二千以及各縣的團練千人,又新募兵勇二千人,讓司馬伍元凱率領前往南鋒縣,在南鋒縣等候各州的援兵以及朝庭的大軍。伍元凱是個文官,從未帶過兵打過仗,便將安營駐兵之類的事交給了手下的兩名校尉,一個管兵一個管糧,輜重營前的那位便是管糧的索建生。

索建生急步迎向伍司馬,笑吟吟地躬腰施禮道:“伍大人,一點小事怎麼驚動您了,您從聽風崖觀景回來了,定是又有了好詩,卑職送您的那塊端硯可好使……”

伍元凱沒有理會索建生,目光落在江安義一行人身上,快步上前拱手道:“請問哪位是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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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義拱手回禮,道:“本官江安義,奉旨前來接管軍營。”樸天豪將印信遞上,伍元凱驗過之後,再度整衣行禮道:“幷州司馬伍元凱見過化州經略使江大人。”

旁邊圍看的兵丁輕聲議論,不明白經略使是什麼官,但見伍司馬向江安義行禮,知道是朝庭派來的大官。有人叫道:“大人,索校尉剋扣軍糧,以黴爛的粟米充裝好糧,請大人明察,為我們做主。”

“請大人做主”的呼聲響成一片伍元凱也變了臉色,他對索建生販賣軍糧之事有所耳聞,不過收了索建生的好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刻在化州經略使,朝庭新派的大軍統帥面前哪敢敷衍,急忙喝問道:“索建生,怎麼回事?”

索建生抖成一團,癱軟在地。

江安義抬起手,示意四周的軍兵安靜,揚聲道:“本官是新任化州經略使江安義,奉天子之命率領你們前去化州禦敵。當兵吃糧,天經地義,誰敢剋扣軍糧,便是死罪。”

索建生早已嚇得昏死過去。伍元凱跪倒在地,哆嗦地道:“下官有失察之過,請大人降罪。”江安義可不是那些只會耍嘴皮子的文人,算得上兇名赫赫,不由得伍元凱心驚肉顫。

身為駐營主將,將營寨搞得烏煙瘴氣,江安義真想下令將伍元凱一起拿下,可是自己只是化州經略使,不能剛到就問幷州司馬之罪,何況大軍要在南鋒縣休整,這夥子府兵、募兵也要訓練,索性拿了伍元凱的短處,讓他用心配合。

“伍司馬,你的事情稍後再議,咱們先一同到輜重營中看看。”江安義扶起伍元凱,和聲道。伍元凱勉強站起身,聽江安義語氣柔和,心中安定些。江安義對著四周的兵丁道:“你們當中推舉出十個人,隨本官一同入內檢視。”

輜重營前還在推選入內檢視之人,輜重營後門有一夥

人正準備偷偷摸摸地離開,有圍看熱鬧的軍兵發現,大聲叫嚷起來,那夥人越發慌不擇路,有人居然想趟過河去。

江安義對樸天豪道:“去問問,那夥人是幹什麼的?”

樸天豪帶人很快將這些人拘了過來,這夥人已知情況不妙,顫兢兢跪地嗑頭。江安義打量了一下,發現這些人不像兵丁,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軍營之中?”

樸天豪在旁邊幫腔道:“大人,我看這些人不像營中兵丁,該不是西域人的探子吧。”

這帽子夠重,那夥人哭叫地嗑頭道:“稟大人,我們不是探子,我們是南鋒城的糧商。”

情況很快問明,這夥人與過索建生勾結,索建生將剋扣下來的糧食賤賣給他們,這夥糧商則在晚上將糧食拖走,同時運來黴變的糧食充當好糧,一來一往從中漁利。

四周圍觀的兵丁氣得破口大罵,江安義心想正好藉此良機整肅軍營,當即道:“伍司馬,盜賣軍糧可是大事,本官要升帳問案。”

伍元凱此時是待罪之身,連忙應道:“大人請到中軍營帳,下官命人擂鼓聚將。”

鼓聲響,營中校尉以上的將官齊來參拜,發現主座換了人,伍司馬一臉苦色地站在一旁,便知朝庭派人來了。樸天豪大聲宣佈江安義的身份,向眾人展示江安義的印信,眾人齊齊躬身參拜。

“諸位將軍,本官初到營寨,發現大營雜亂無章,毫無軍紀可言。索建生掌管營中輜重,居然以公濟私,剋扣軍糧,以黴變糧食給兵丁食用,真正是喪盡天良。”江安義重重地一拍桌子,喝道:“此等蠹蟲不殺不足以平憤,來人,將索建生梟首示眾遊營。”

索建生人頭落地,營中一片歡騰之聲,帥帳內卻鴉雀無聲,眾人都知道江大人這是殺雞給猴看,帳中眾人細究起來個個難逃罪責。

藉著索建生的人頭之威,江安義宣佈了一系列將令,從識號辨旗、紮營訓練、行軍野戰、防禦配合等各個方面都重新佈置,兵營指揮交給了樸天豪,樸天豪已是從五品下的遊擊將軍,統率一群七八品的校尉完全綽綽有餘。

軍令如山,眾人不敢違逆,躬身應諾遵令而行。眾將出帳,大帳內只剩下江安義和伍司馬,伍元凱立感壓力大增,頭上仿有高山壓頂,身子不由得矮了幾分。

江安義似笑非笑地看向伍元凱,道:“伍司馬。”

伍元凱一抖,急忙恭聲道:“下官有罪,請大人責罰。”

江安義忍住笑意,道:“伍司馬,你有失察之過,不過本官準你戴罪立功。”

伍元凱大喜,道:“請大人示下。”

“伍司馬,方才抓獲的那些糧商,膽大包天勾結索建生盜賣軍糧,以黴爛的糧食充裝軍用,實在不能輕易放過。你帶著五百府兵,前去查抄他們的糧庫,將這些糧商儲存的糧食一律拉到軍營,化州難民缺吃少穿,就用這些糧食賑濟難民。”江安義道。

抄家是件美差,伍元凱高興地應是。

江安義繼續吩咐道:“伍司馬,本官有言在先,只是查抄糧食,若是這些糧商告你趁機劫掠財物,那本官可就要治你個二罪合一了。該怎麼做,你自己心中要有數。”

伍元凱笑容凝住,苦著臉再次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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