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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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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駐地時已經接近子時,軍規森嚴,江安勇不敢隨便將哥哥等人帶進營中,先到帥帳向李強勇交令後,再奏明巡邏時遇到漠騎截殺哥哥江安勇之事。

李強勇四十出頭,正在壯年,濃眉大眼,虎額獅鼻,鋼針般的黑鬚,像貌粗豪。江安勇在右營歸屬這位歸德將軍(從三品)統轄,知道李將軍看似粗豪其實心細如絲,要不然齊大帥也不會讓他率隊合圍巴岱部。

“江安義,你大哥,狀元郎,軍中參議?他不是在祝謹峰的大營嗎,怎麼三更半夜跑到外面來了,還遇到了漠騎?”李強勇抹著鬍鬚,一連串地發問道。

“末將聽大哥說王大帥傳令讓他前去中軍議事,不巧路上遇到從巴岱部逃走的小股漠騎。”江安勇事先得了哥哥吩咐,此事極為蹊蹺,真像未明前不要多說。

李強勇眼中閃過疑惑,略思片刻後笑道:“你們兄弟能在沙場相遇也是幸事,今夜太晚,李某就不見江狀元了,你好生接待他,就說李某明日一早請江狀元吃早飯時再敘談。”

江安勇躬身應是,退出大帳。李強勇擰眉思索,輕聲地自言自語道:“巧合?陷害?這位江狀元樹敵太眾,怕是有人想藉機除去他。唉,天下多事矣。”

江安義跟在弟弟身後 進入他的帳蓬時,十里外的中軍大營,姜健也進入了黃喜的帳蓬,大帳內一燈如豆,散發出陰暗的幽光。黃喜湊在燈下看書,聽到腳步聲抬起頭,蒼白的臉在燈下有鬼魅,仔細地看了姜健一眼,又埋下頭去看書。

姜健腳步放輕,悄然地站在黃喜身側不敢開聲,眼前這個瘦弱的太監不會絲毫武功,一根手指都能將之戳倒,可是姜健心中卻充滿了敬畏。

追隨黃喜已有八年,姜健見過這個弱瘦的太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操縱著風雲,多少看似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倒在他的手中,雲陽侯秦流風、御史大夫嚴華樓、晃州刺史郭臺固等人的致仕、獲罪背後都有他背後施展手段,至於五品以下的官員斷送在暗衛手中的多如牛毛,眾官談暗衛而色變,暗衛的兇名遠勝過龍衛。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姜健心中冒出句文辭,這位黃公公隱在馮公公身後聲名不顯,而暗衛事務大半操持在手中,自己作為他的親信,替他出手了不少陰私事,算得上滿手血腥。不過黃公公沒有虧待自己,現在自己已是五品的鎮撫,最關鍵的是黃公公答應自己會對付江安義,只要能替師傅報仇,自己便是下十八層地獄又何妨。

黃喜看完一篇才將手中書放下,微微皺起眉頭問道:“怎麼又失手了?”

“稟大人……”姜健細細地把經過敘說了一遍,他知道黃喜不喜歡別人稱他公公,衙門中有幾個冒失鬼得罪了黃喜而不自知,結果莫明其妙地被冷落。

聽完姜健的敘說,黃喜默然片刻,陰聲道:“看來江安義只是功力受損,這次算他走運,居然遇到巡邏的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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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健知道,自打江安義來到軍營之後,暗衛就嚴密地對他進行了監視,江安義服用藥物的藥渣他曾親自驗看過,都是些補氣固源之用,姜健確認江安義受傷未愈,卻鼓動黃喜對江安義下手。

前幾日姜健帶著師弟金雲誠前去刺殺江安義,結果金玉誠反被暗箭所傷,姜健怕江安義事後追

查,讓金雲誠潛回雷州養傷。此次黃喜動用暗衛暗棋旗牌官陳萬青,讓他利用值守的機會盜了塊令牌假傳命令召江安義帥帳議事,讓姜健務必將江安義殺死在路上。

花了這麼大的代價結果落了空,姜健惶恐不安地躬身道:“屬下該死,辜負大人所託。大人放心,屬下會再找機會出手,拼卻一死也要殺死江安義。”

黃喜冷冷地道:“罷了,機會將來還有,此次刺殺江安義不成,軍中恐怕會追查一陣,這段時間不要輕舉妄動,等天子駕臨鎮北城之後再說吧。”

姜健有點擔憂地道:“我與江安義對了一掌,我曾與他有過數次爭鬥,施展的寒玉功估計瞞不過他。大人,該如何是好?”

黃喜森笑道:“沒有真憑實據他能奈你何,天下功法眾多,冰寒屬性的不少,就算他知道是寒玉功又怎樣?別忘了你是暗衛鎮撫,不是當年的江湖草莽,他要針對你要看本督答不答應。一個被貶的軍中參議,聖寵不再,本督有的是辦法應付他。”

姜健放下心來,笑道:“多謝大人,卑職願為大人效死。”

…………

兄弟倆一直說笑到寅正時分,江安勇才睡去。聽著弟弟如雷的鼾聲,江安義沒有絲毫睡意,來到鎮北大營之後接連遭到兩次刺殺,加上去年在姜州的那次,不到一年時間就有了三次,眼下自己內傷未愈,若是刺客不斷,性命堪憂。

在樟子溝出手是八成是姜健,但這件刺殺背後隱藏的東西頗值推敲。自己與姜健有殺師之仇,但自己是欽派的軍中參議,姜健是暗衛鎮撫,明面上兩人即使碰上也無妨,姜健要報師仇,只能在暗中下手。

可是那帥令姜健絕不可能到手,一定有人在幫他,幫他之人呼之欲出,極可能是暗衛副督統、軍情司使黃喜。黃喜與自己的仇怨可能緣自太子與楚安王之爭,江安義緊皺眉頭思慮,黃喜那張蒼白的臉在腦海中晃著,有如毒蛇盤踞。江安義暗下決心,等大戰結束後自己一定要細細查明黃喜究竟是誰,隱在暗處的敵人最可怕,何況是暗衛的副督統,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危,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對付這個黃喜。

前幾日在大帳中的刺殺極可能也是姜健所為,難怪自己感覺背影有些熟悉,還有可能下手的便是江湖人,那些江湖人為了錢什麼事都敢幹,自己替天子掃平障礙,得罪世家和百官,這些人有權有勢,有能力收買江湖人對付自己。

還有元天教,江安義心頭掠過陰影,自己與元天教糾結不清,前往元華江查弊情居然還能遇到楊思齊,此人有勇有謀是自己的大敵,想到強敵環伺,江安義再也睡不安穩。

坐起身,替安勇蓋好皮裘,江安義索性下了床,在帳蓬裡踱步思索。科舉及第以來,仕途雖有波折,但大體上算是順風順水,治政能臣、大鄭詞仙,種種美譽源源不斷;官場災星、世家之敵,諸多毀詆亦如影隨行,而自己得到天子的信任,一步步從富羅縣縣令走向化州刺史,再到京中清田司使。

入京一年多來,順風順水的狀況在逐漸消失,江安義首次感受到宦海風波不定。太子長橋高調郊迎讓他初入京城就捲入到爭鬥之中,短暫的東宮少詹事任職讓他看到太子的奢靡以及東宮中的隱患,天子任他做清田司使,江

安義越發清晰地感受到餘師所說的中興背後的隱憂。

京中為官大不易,六部之間相互扯皮、各個衙門辦事的推諉拖沓,官吏們想盡辦法索要好處、貪贓枉法,金殿之上歌功頌德、歌舞昇平,政務的好壞得失都是圍繞著天子喜好而來。

寒意透帳而入,江安義裹緊身上的皮裘,想起田守樓說起的笑談,京中為官才學、能力都在其次,最主要是討得天子歡心。自己步步登高,在旁人的眼中風光無限,其實高處不勝寒,越往上走風力越強,一不小心就會被吹倒,範師曾談論人物,多少驚才絕豔之人如同流星般閃過,自己可不想做一閃而過的流星。

江安義倒了杯冷茶,在口中慢慢溫暖著下嚥,冰涼的茶水喚醒著體內的機能,經脈內元玄真氣流過受損的經脈,那絲絲的刺痛提醒著他危險就在身旁潛伏,稍有大意就可能粉身碎骨。

護佑家人一直是江安義最大的心願,當想到自己一旦出事整個家族將隨之委靡甚至消亡,那些親朋好友也會受到牽累,江安義的眼中射出兩道寒光,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種情形出現,對待敵人不能心存慈悲,要想讓家人、朋友們好好地活著,自己就要先行消除掉隱患。

停下腳步,江安義沉思,自己用來護佑家人無非是權勢和財富,權勢來自於君王,財富不足為倚,史書中那些呼風喚雨的權貴之家是經過百年以上的沉澱,世家之間能夠透過族人科舉為官、互相聯姻營造出枝結盤錯的關系網來保護家族。史書中當然也不乏突然間崛起的權臣,這些人多半生於亂世、趁時而起,成就功業,然而權臣除非是篡位,不然多半沒有好下場,君王容不下一個不聽君命的權臣。

在天子心目自己算是個能臣吧,江安義忖思著,從試行“合稅為一”到化州設立邊市,自己被天子許為國士,解決了不少天子心中的難題,天子對他的信任日重,從能臣進一步成為信臣了。按說自己還要在各州熬幾年資歷,正是這份信任讓天子破格召他入京,委之為東宮少詹事,這是為他將來重用鋪路。

哪料風雲突變,先是與江湖人的爭端引發了刺殺,接著潘和義越級上疏引發風潮,然後是有人利用韓文正公書稿詆譭自己,天子不想在北征前多生是非,將自己派來鎮北大營,看在有心人眼中以為自己聖眷變淡。苦笑一聲,雖然不想承認,江安義知道自己的聖眷確實變淡了,不然天子不會各打五十大板,將沒有過錯的自己先派往軍營。

在根基穩固前自己所能倚靠的只有天子的信寵,江安義無奈地搖搖頭,他的才幹、文名都只是些浮名,沒有了天子的信寵,根本算不上什麼,難怪每朝每代都有那麼多鬱郁不得志的逸才,終身只能吟風嘯月徒呼奈何。

如何才能重獲天子信寵,江安義背著手慢慢地踱著,沙場建功斬將奪旗?自己傷勢未愈,自保都難,恐怕沒有多少機會與漠將較量,若是在沙場上再顯現出過人的武功,恐怕天子都要忌憚幾分;雄辯滔滔,說服漠人來降,立下不世奇功,江安義自失地一笑,雖是夜晚,既然醒著夢還是少做為妙。

苦思良久無策,江安義感覺計窮,念頭自然而然地轉到了妖師身上,妖師能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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