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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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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從江寡婦家失了面子,江李氏一直處於不爽中,後來聽說江寡婦有法子賣野味換錢,江李氏氣得摔碎好幾個碗,從此多了件事,替江寡婦家記帳:每天到山貨鋪打聽江寡婦家的收入,再估算著支出。眼見得江家的財產超過了二千文,江李氏著急上火,吃不好飯睡不著覺,這煮熟的鴨子難道還能飛上天?

後來,江寡婦再沒有往山貨鋪送過野味,江李氏舒心了些。聽說原來江家二小子救過山神得了報答,後來因為喝醉了酒吐露了真像,山神生氣了,獵物沒有了。江李氏特地跑到山神廟燒香,奉獻了十文錢的香火,別人祈求山神爺照看,她特特在山神爺面前告狀,祝願江寡婦家再也打不到獵物。

江李氏抓了把瓜子倚在門口盤算著:眼看著十二月過去了一半,現在江寡婦家只出不進,就算咬牙能還上債,她家也過不了年,更沒錢供她家沒用的大兒子到府裡考試,到時還得賣地換錢。老孃索性過了二十日再去討債,他家大小子不是爭硬氣說年底必還嘛,二千二百文錢,少了一文老孃也不幹,不折騰得他家雞飛狗上牆,老孃就咽不下這口氣。

想到痛快處,瓜子殼四處飄飛,時不時還傳出一兩聲陰笑,嚇得路人遠遠地避開。說來也巧,遠遠瞅見江黃氏提著東西正朝這邊走來,江李氏眼珠轉了轉,看江黃氏走路輕鬆,不像帶著二千多枚銅錢的樣子,一定是無錢還債,買些東西想拖延,呵呵呵,想得美,簡直是做夢。

將手中的瓜子一拋,轉身拿了把掃帚,“刷刷”地掃了個塵土飛揚,直到掃帚碰到江黃氏的腳,江李氏這才抬起頭,假裝剛看到江黃氏,笑道:“五弟妹啊,稀客稀客,今兒怎麼得閒來看嫂子,來就來嘛,還拿什麼東西,裡面請。”

江黃氏把二兩銀子和四百文錢放在桌上索要借條,江李氏傻了眼,完全出乎意料,腦袋“嗡嗡”直響,臉紅一陣白一陣,連厚厚的脂粉都掩蓋不住臉上的精彩。當江黃氏起身告辭,江李氏掙扎著從椅子上起身相送,江黃氏還沒走遠,江李氏頭一暈,軟癱在地上。

無債一身輕,幾年未沾過酒的江黃氏特意打了兩斤酒,讓兒子陪著喝兩杯。江黃氏一邊喝酒一邊向兒女們訴說還債時的情形,邊笑邊落淚,娘醉了。看著娘盡情地釋放著辛酸和委屈,江安義覺得眼角有些發潤,笑著舉杯仰頭掩飾。

江安勇也醉了,小小年紀居然這樣貪杯,二斤米酒倒有多一半進了他的肚子。妍兒老老實實地夾菜吃,不時地抬起頭給大家一個燦爛的笑臉,家人的歡樂讓這個小女孩從心裡笑成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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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家人,夜已深,江安義獨坐在書桌邊,一燈如豆,暈黃如舊,但燈光中閃爍著喜悅,空氣中瀰漫著滿滿地溫暖幸福。一陣寒風吹來,燈光搖曳不定,江安義急忙用手護住燈光,待油燈重新煥發出光亮,江安義的眉頭皺了起來,侯七那道毒蛇般的目光出現在腦海中。

那眼光如同冰水般澆來了心頭的喜悅,想起繩套獵物遭鄉人垂誕,縣城賣竹品遇衙役勒索,家境雖然有所改變,但新的麻煩也出現了,眼前的幸福生活就像這風中燭光,隨時可能被一陣風吹滅,為了這個家,自己絕不能鬆懈。

每個人心中的幸福是不一樣的,江安義不過是個鄉間少年,在他心中能衣食不愁,不受欺凌便是最大的滿足。當然,少年人的心中都有夢想,江安義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自己也 能像餘知節那樣金榜得中,光大門楣,然後官居一方造福百姓。

但是金榜題名,何其難也。大鄭分天下為二十七州(上州有:霸、並、辰、楚、登、端、方、福、平;中州有:恆、侯、化、仁、魏、晃、姜、婁、靈;下州 有:德、雷、黔、麗、孟、齊、青、宿、韶),自己所在的德州是下州,新齊縣在德州四十七縣中位列下縣,下州錄取秀才名額三十名,舉人名額僅二十名,不及上州的一半。更不用說三年一次的會試有近萬舉人聚集京城,爭奪不足三百名的“進士”功名,何其難也,江安義再次搖頭嘆息。

燭光幽幽,江安義想起自己六歲啟蒙,寒窗不輟,四書五經爛熟於心,十二歲幼齡就考取童生,也曾被許為“神童”。家中藏書雖然不多,但自己向好友郭懷理借書抄錄,數年下來蔚然可觀,應該說墨義、貼經這一塊難不住他。

寫詩作賦江安義並無才華,所作之詩文寡淡無味,見聞太少胸中無物自然筆頭乾澀。看過前輩秀才所做詩詞,言辭略顯華麗,細品之下也是平淡,想來現在的水平應付秀才考勉強還行。

科舉重策論,越往後考的策論所佔的比重越大。策論既有對經義的深刻理解,又有對時政、農事、民風等問題對答獻策。江安義居於鄉間,天下大事多是道聽途說而來,所做策論無非是老生常談,人云亦云,並無新意,這樣的文章難以出彩。

想到這裡,江安義的眉頭不禁緊鎖起來,以自己現在的水平要考個秀才怕是不易,更何況其中還有徇私舞弊。江安義悵然而起,推門來到院中,月光如水,灑落在庭院中,一片清冷。

夜涼如水,江安義打了個寒顫,長出一口氣,下意識地把念頭聯上妖魔的記憶。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在妖魔的記憶裡,子曰詩云不多,詩詞多如繁星,或豪邁雄奇或悲壯慷慨 或靈動秀美或清幽奇巧,每一首都讓人為之絕倒,要不是夜深人靜,江安義簡直要歌而誦之,長嘯不已。

好不容易按捺下狂喜的心情,江安義對妖魔的身份產生了疑問,能寫下這樣美妙的詩篇的人怎麼會是妖魔,稱之為詩仙也不為過。難道附在我身上的根本就是“仙人”,想起平日裡自己的戒備,連連暗呼“大仙勿怪”。

緊接著,江安義搜看了“大仙”關於策論的記憶。片刻之後,江安義趕緊回到了自己的思維中,太多離經叛道、大逆不道的想法,雖是粗看,依舊嚇得江安義出了身冷汗,看來妖魔始終是妖魔,並沒有因為詩寫得好就有所改變。

且喜且憂,喜的是詩賦這一關能輕鬆過去,憂的是策論還是沒有辦法,按照妖魔的想法寫策論,怕是文成之時便是滿門抄斬之時,看來要另想良策。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讀書離不開師友,良師益友能助力不少。縣學名存實亡,雖然逢三、九教學,馬訓導多是隨意念些經書塞責,根本學不到什麼東西,多數時候他都在侃侃而談自己是如何飽讀詩書,如何才學滿腹,卻被大材小用屈居於小縣做個訓導。

馬訓導是舉人出身,學問是有的,不過這學問可不輕傳,只有那些塞了銀子的學生才會被他叫到住處,私下傳授。江安義家貧如洗,沒有銀子,只能望門興嘆,當然就更沒有可能到書院去求學。

縣學裡的前輩秀才們難得一見,大家都在苦讀,以求鄉試中舉,有些年長的還要養家餬口教授私塾,更沒有時間來為江安義傳道授業。偶有同窗會文,無非是表面上互相說些好話,轉過身嗤之以鼻。

江安義有個好友郭懷理,比他大三歲,郭家是富商,江安義常去他家中借書抄錄,順便打打牙祭。郭懷理也會來江家玩,每次都帶點小禮物,江家人很喜歡這個“胖子”。想到這個好友,江安義嘴角綻放出笑容,這胖子真是冬日裡的溫暖。

只是,這位好友的功課著實一般,枉費了他爹經常送錢給馬訓導。想起死胖子每次說起馬訓導時都是一臉不情願地嘟囔無味,江安義又好氣又好笑,這機會要給自己多好。

幾片竹葉從眼前飄過,將江安義從胡思亂想中拉回現實。馬上快過年了,餘知節預定的東西要在元宵節前完工,這段時間得抓緊了,不要拿了定銀把事辦砸了,可真對不住餘大人。

對了,餘大人喜歡竹,制把竹扇獻上一定討喜。如果再在扇上提上餘大人喜歡的詩句,說不定能求餘大人指點一下自己的文章,要說明師,整個新齊縣沒有比餘大人更厲害的明師了。

江安義被自己的這個主意弄得熱血沸騰,很快找到一句關於竹的對聯,“未出土時先有節,至凌雲處尚虛心”,恰好與餘大人的高風亮節相符,此句寫於扇上,餘大人一定歡喜。學問素來不輕傳,自己與餘大人僅見過一面,身份有著天地之別,冒然相求,餘大人會不會發怒呢?

來回在院中踱著圈,患得患失起來。月光下的茅屋殘破不堪,江安義想起幾個月前家中的狀況,因為自己從妖魔處借智,家裡才有了些變化。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江安義決定再賭一把,只有改變自己的命運,才能保護好家人,無論成敗,都不能放過改變的機會。

江安義沒有查覺到他為人處事的方式,不知不覺間改變了許多,這種改變是生活所迫?還是受體內妖魔的影響?江安義毫無查覺,抬頭望月,此刻心中充滿了鬥志。這世間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自己一定要從荊棘叢中闖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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