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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潭邊怒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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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落在了蒼山背後,紅霞染紅了天。潭清如鏡,倒映著青山,涼風從潭面掠過,帶來輕涼,遠山近水美不勝收。

潭邊有人在釣魚,看到範老爺子來了,紛紛遠離。江安義忍住笑,這位範老爺子真正做到了人嫌狗憎的地步。

等到範先生微閉雙目,似睡非睡地開始釣魚了,江安義拿了根魚竿也在旁邊釣起魚來。鄉間的孩子,小時候誰沒有在村邊的小河裡釣過魚,江安義自然也不例外。

運氣不錯,半柱香的功夫,就釣上來一條半斤重的鯽魚,再過片刻,又一條斤許的鯉魚上了鉤。看到江安義這邊得手,範炎中頻頻舉竿,越急越沒魚,範炎中的急脾氣上來了,吼道:“臭小子,你給我滾遠點,靠這麼近把我的魚都讓你釣走了。”

江安義總知道了那些釣魚人看到範先生紛紛走遠的原因了,提著魚竿遠遠地站開。功夫不大,江安義揮手揚竿,一條尺許長的鯉魚在空中掙扎跳動。

範炎中又急又惱,站起身將手中的魚竿往地上一擲,一腳踢翻魚簍,氣呼呼地拄著杖回家了。江安義又好氣又好笑,老小孩老小孩,一代大儒活成了老小孩了。收拾好東西回到宅院,將釣到的魚提到廚房,意外發現範師本,他提前回來了,給父親帶來了一樣江安義熟悉的東西--酥白璧。

甘脂店的生意發展迅猛,三個月不到的時間連仁州富陽縣都有了分店。江安義打聽了一下酥白璧的價格,範師本不無得意地道:“一兩銀子四塊,還虧得家人去得早,要不然有錢都買不到,這可是神仙才吃得到的好東西。”

江安義暗笑,什麼神仙餌,都是騙人的。價錢從五百文降到了二百五十文,看來是打算走量了,生意上的事情江安義不想插手,郭家是行家,自然會採用最好的手段來盈利。

做菜的僕人不知道怎樣烹製酥白璧,江安義靈光一現,想起道記憶中的好菜,鯽魚豆腐。看到江安義親自動手破魚刨鱗,範師本即好奇又擔心,君子遠庖廚,身為讀書人江安義怎麼刀法嫻熟,又生怕江安義弄壞了他帶來的酥白璧,浪費了他的心意。

範師本哪知江安義就是個吃貨,當年繩套獵物抓到不少野獸自家食用,江黃氏從未弄過這些東西,江安義便從記憶中搜出做菜的方法,一回生二回熟,做菜的手藝變得不賴。

上次從書院回家過年,年夜飯就是江安義主刀,妍兒這個小吃貨吃得肚兒滾圓,拍哥哥馬屁道:“唉,一年到頭只有過年才算吃得好點,要是能跟著哥哥去讀書就好了。娘,你該跟哥哥學學做菜了,要不然哥哥走了以後,妍兒要好幾天吃不下東西了。”

江安勇在旁邊猛點頭贊同,江黃氏佯怒道:“那好,咱們一家都跟著你哥哥上學去好了,讓你哥天天做好吃的。”妍兒和安勇歡呼出聲,迎來了江黃氏當頭“筷”喝。

四個菜上桌。紅燒肉,色澤紅亮;燒魚塊,湯汁濃稠;蔥花豆腐,爽心悅目;鯽魚豆腐,湯色乳白,不用說吃,光看看就讓人食慾大增。範師本嘆道:“江賢弟這四個菜有如潑墨寫意,幾近於道了。”

範炎中牙口不好,先勺了碗湯,只覺鹹鮮開胃,再咬一口酥白璧,潤滑 爽口,不覺味口大開。範炎中平常很少食肉,看到紅燒肉紅通通的透亮,實在誘人,夾了一塊,酥爛香糯而不膩口,禁不住嘆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有伊公的手段,好。”

江安義暗喜,來到范家半月多,還是首次聽到範老爺子夸人,看來自己不妨從老爺子的胃口上著手。

燒魚塊鮮甜可口,烹製前用料酒醃製過少了腥味,範志昌大口扒飯,大塊吃魚。範炎中生怕孫子被魚刺卡住,沉著臉道:“志昌,吃魚要小心刺,需知食多無味,不要貪食。”嘴裡雖然說著,還是夾了塊魚肚無刺的嫩肉,放到孫子的碗中。

“多謝祖父。”範志昌抬起頭,衝著範炎中甜甜地笑著。

飯被吃得精光,眾人意猶未盡,連範炎中也破例多吃了半碗。範志昌輕拍著肚子嘆道:“要是江叔叔能到咱家做廚師就好了。”

範師本板起臉訓道:“志昌,休得無禮,江叔叔是專門為你祖父做的菜,我們有幸陪食應該感謝你江叔叔。江賢弟,多謝了。”範師本起身,鄭重致謝。

江安義笑道:“這不算什麼,我喜歡動手做菜,在家中時也常動手,如果你們喜歡,有空我便多做幾次。”

這席話贏來範志昌的歡呼,範師本的微笑,範炎中的默然。

又一次旬日,範師本帶回來個女童,是他二哥的小女兒,與範志昌同年。聽了範志昌吹噓江叔叔做菜的手藝,範茜麗鬧著要到莊上看祖父。一對粉妝玉琢般的孩童,任誰見了都喜歡,範炎中雖然不說,眼角眉梢還是掩飾不住喜意。

江安義喜歡小孩,範志昌和範茜麗同妍兒差不多大小,吃過江安義做的菜之後,嘴巴極甜,“江叔叔江叔叔”叫個不停。江安義編了些小蚱蜢、小竹蝶給他們,更是惹得兩個小孩分外“粘”他,不知不覺中,江安義和範家人已經親似家人。

現在範炎中釣魚總記不了叫上江安義,兩人並排而坐,兩個孩子在旁邊的草地上玩耍,多了許多生趣。範炎中不再冷若冰霜,絮絮叨叨地跟江安義說些往事,言語中總帶著教訓的口氣。江安義多數時候靜靜地聽著,有時出聲附合兩句,或者辯上幾句,惹得老爺子大聲呼喝,不過範老爺子已經很少摔竿子走人了。

這天範炎中說到自己被迫辭官歸鄉,情緒又激動了起來,揮動著手臂恨恨地道:“滿朝文武都是些奸佞小人,逢君之好,知道老夫直言為萬歲不喜,要不默不作聲明哲保身,要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可憐我滿腔報國之志,只能閒坐在這雲水潭邊釣魚。江安義,你說老夫能不生氣嗎?你說還誰比老夫更冤的?真真奇恥大辱。”

江安義思慮片刻,道:“先生遭遇不公,著實令人嘆息,但相較有些人苦讀一生連秀才都不是,先生的遭遇並不算什麼。”

範炎中雙眉倒立,臉脹得通紅,剛想起身怒罵,看到草地上玩耍的兩個孫兒,強壓住怒火,低喝道:“我知道你要拿鄧浩南那套寒門子弟晉身難來對付我,我範炎中並非看不起寒門子弟,但那些人考不中秀才,多是因為他們死讀書,將書讀死了,他們有什麼才華可與老夫相提並論?”

想起英年而逝的父親,江安義騰地一下站起身,怒視著範炎中道:“先父六歲啟蒙,三十五歲離世,二十九年間苦讀不輟,仍是個童生。子不言父,先父的學問安義不敢評論,但先父一生胸襟豁達,雖處陋室而甘之如飴,從無怨言。”

“呵呵呵,老夫倒想聽聽爾父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作,屈居鄉間,稱得上胸襟豁達。”範炎中站起身,鬥雞似的直視江安義雙目,針鋒相對地譏諷道。

江安義被範老頭氣得七竅生煙,真想一腿踹過去。事到臨頭,輸人不輸陣,江安義高念道:“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範炎中的怒目逐漸柔和,長嘆一聲,頹然坐下,道:“如此大才隱沒於草木之間,惜哉痛哉,遺賢於野,宰相之過也。草莽多賢士,終生不得志,老夫有何顏面怨天尤人。安義,你說的沒錯,老夫的遭遇確實不算什麼。”

江安義見範炎中面容哀切,像陡然間蒼老了十歲,心生不忍,歉聲道:“先生恕罪,安義胡亂言語,頂撞先生,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你沒說錯,一句話點醒夢中人,要不然老夫要帶著怨恨入土。”範炎中的眼神逐漸亮起來,看著江安義道:“爾父早逝,致使你年幼失教,老夫一生育人無數,如果你不嫌棄,老夫願替爾父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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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義大喜,不顧潭邊卵石硌腿,跪在地上行拜師禮。範炎中叫住江安義,道:“老夫說過不再收徒,這個拜師禮就不要行了。”

江安義一愣,莫非範老爺子要反悔。

只見範炎中捻著鬍鬚思索片刻,道:“爾父這首詞中曠達之意老夫拍馬難及,惜乎不能與之相識,老夫願與爾父結為神交之友,這樣你就如同老夫的子侄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安義重重地磕下頭去,道:“拜見伯父大人。”

範炎中哈哈大笑,招呼草地上玩耍的兩個孫兒,讓他們給江安義見禮,算是正式認下這個侄兒。

輕風徐來,拂動範炎中頭上的白髮,也拂去了範炎中眉間的戾色,在江安義的眼中,範老爺子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顯然,江安義的認識是錯誤的。第二天一早,江安義就開始了“苦難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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