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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夜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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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府西側安靜的小院,江安義等人被安排在這裡。月色之下,小院素潔清靜,石子鋪成的甬路通向正房,東西兩廂各有五間房屋,院中種著杏樹,時值五月,杏花正盛,滿樹香雪。

江安義和欣菲相視而笑,兩人都想起林陽縣的杏花嶺相遇,欣菲更想起那日在地母殿中所求的上上籤:千里有緣一線牽,他鄉異域來相見,如今事隨心願,如意郎君就在身旁,怎不讓欣菲笑靨如花。

月下看美人,白皙的臉寵閃著晶瑩的光芒,淡淡的紅暈賽過杏花,有如仙子下凡。江安義輕輕地握緊欣菲的玉手,湊近耳邊柔聲吟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江某能娶靈嶶為妻,實是三生有幸。”

愛郎吐露讚語,欣菲甜到心間,握住愛郎有力的手,緊緊地依偎在江安義的身旁,這一刻天地間只有他們兩人。

偏生思雨不識趣,聽到江安義給師姐吟誦的詩句,兩眼晶亮地看向江安勇。江安勇暗叫不好,一扶頭叫道:“哎呀,酒勁上頭,醉了醉了。”腳步不停,趕緊往側房溜去,身後傳來思雨的怒哼和石頭按抑不住的笑聲音。

已經快二更天,小院內一片安靜,廂房內隱隱地傳來親衛們的鼾聲,更遠的地方時不時傳來喧譁和笑聲,韓府之中最不乏的便是熱血江湖漢,那些演武場上想來正在以武會友,以武了結恩怨的戲碼。

正屋臥房內江安義緩緩睜開眼睛,對著坐在身旁的欣菲以目示意,南面有人在監視院中的動靜。小院的入口在東,南面是處小花園,夜間應該沒有人遊玩,但江安義閉上靜聽之時,聽到若有若無的呼吸之聲,應該是高手柔長的胎息,不注意聽根本無法察覺。

對丈夫的靈覺欣菲很服氣,在富羅縣的一年半,江安義的功力又有增長,特別是習練了明玉心法之後,少了那份一往無前的急進,多出幾分迴旋自如的柔韌,更難得的是踏入了煉神返虛的境界。

這讓欣菲有些洩氣,她在彩蝶門中算得上是天驕人物,放眼大鄭武林也是皎皎者,在與江安義共同進京是遇元天教襲擊,為救江安義誤打誤撞陰陽交匯踏入煉氣化神之境,在眾同門中脫穎而出,被選為門中聖女,得掌門傾心傳授,技藝大進,門主曾誇她天資聰穎,極有可能在五十歲之前邁進煉神返虛之境。

與丈夫在永昌相逢,驚聞愛郎已經踏入煉神返虛之境,欣菲欣喜之餘不免有些妒忌,遇高人豈可失之交臂,數次纏著與江安義交手較技,結果一方竭盡全力一方輕鬆隨意,雖然每次都以平手收場,但那明顯的放水讓欣菲又羞又惱又夾雜著幾分甜蜜,最後夫妻之間多動口少動手了。

江安義沒有藏私,將明玉真功傳授給了欣菲,欣菲覺得明玉真功與奼女心經有相通之處,“結丹、養胎、飛昇”之說與“養就神胎,合道成仙”有異曲同功之妙。江安義體內有個妖師,對於成仙有點恐懼,踏入煉神返虛之境後,隨著官位的提升,修習反不如以前刻苦。

即使是這樣,那南面六丈處若有若無的胎息聲仍逃不過他的耳朵,從調息的情況看,這位肯定是內家高手,能用一個內家高手來監視江安義等人,這讓江安義對韓府的實力刮目相看。

欣菲跟著丈夫一起來韓府,就是打算對韓府進行偵察,白天看到的東西擺在明面,看不出什麼異常,這就要利用晚上的時間了,韓老爺子顯然也怕龍衛對他的府中檢視,所以派出了位高手在旁邊監視,以防不測。

原本的計劃是夫妻兩人同時出動,現在看來不行了,屋內如果沒有了呼吸之聲,必然會引起監聽者的注意,夫妻倆比劃著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由江安義出門探看,韓府之中高手眾多,江安義的身法靈便,就算被人撞見也易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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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塊黑布蒙著臉,換上事先準備好的夜行服,今晚月色很亮,黑色的夜行衣變得有些不適合。輕輕出了門,江安義站在院中靜聽了片刻,輕飄飄地躍起,單掌在西牆上一按,翻過圍牆落在牆外的草地之上。身形一晃,找了個樹影隱藏,然後再次運功靜聽。

南邊的監視者氣息依舊悠長緩慢,江安義嘴角露出微笑,腦海中似乎看到一個漢子盤腿而坐,雙目微閉,正凝神調息,監聽著周圍的動靜。自己這輕巧的一躍有如粉蝶扇翅,悄無聲息。

“身手不錯”,江安義在腹中自得地贊了聲自己。

身形沿著暗影悄無聲息地挪動,江安義對韓府不熟,一面聽著四周的動靜,一面估摸著方位往前行。已是二更天,迴廊之中仍不時有人談笑而過,轉彎處的一角,涼亭的高處,總有一雙警惕的目光掃視著周圍。

江安義屏息緩行,韓府之中用龍潭虎穴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比起這裡當年夜探的李家莊寨疏漏了許多,這裡看以不設防的佈置,其實經過精心設計,那一雙雙警視的目光將整個宅院都收在其中。

貓跳、鼠竄、雉伏,江安義調動起全身的機能,利用月光下的陰影,漫無目的地在韓府內遊逛起來,最初想到韓府正屋一探究竟的打算早已化成雲煙。江安義伏在一塊假山的背處,在心中估算了一下來路,看來今夜要無功而返了。

正無計可施時,迴廊處傳來急急的腳步聲,一個僕從裝扮的人想是幹完了活,準備回去休息。江安義凝神看去,差點驚呼出聲來。無巧不成書,那個僕人正是端酒給自己的那個。

江安義記憶力過人,匆匆一瞥覺得那個僕人面熟,轉瞬憶起此人是自己在澤昌書院讀書之時,遭張伯進、秦海明暗陷,被抓住仁州司馬府大牢,牢中那個怨恨老爹信奉元天上神受到牽累之人,原本還只是覺得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居然有這樣相像之人。後來此人看了江安義一眼,眼神之中顯出慌亂,反倒引起了江安義的注意,很有可能此人就是當年牢中之人。

那人腳步匆匆,沿著長廊走到盡頭,推開角門消失。江安義靜聽了片刻,從角門裡傳來馬嘶之聲,裡面莫不是馬廄。側耳傾聽了一會,沒有隱藏著的呼吸聲,江安義悄無聲息地挪到角門邊,推門進去。

一股騷臭的酸腐味嗆鼻而入,江安義強忍住噴嚏,閃在廊柱後打量四周。月光清朗,看得很清楚,院內兩排長長的馬棚,關著五六十匹馬,有不少馬彎著頭在馬槽中吃草。中間的院子裡放著五六輛馬車,最裡面的長棚下堆放著草料和麻袋,想來是裝著馬食的豆子,進門處有幾間屋,最右的那間亮著燈,裡面傳來說話聲。

江安義摸到屋邊,門沒有關,油燈的光亮從敞開的門中傾瀉在地,和月色交融在一起。

“……看樣子已經認出我來了,老爹,該怎麼辦?”

屋中有幾個人,那個漢子正對著坐在床上的人說著,顯然是說江安義認出他的事。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阿牛,你不要慌,就算那人認出你來也沒什麼,我們原本就被發配到了化州,韓老爺子收留我們並沒有什麼錯。”

江安義竭力回憶那天牢中與老者的交談,這聲音有幾分相像,正想著能換個角度看清裡面的人,又聽一個聲音道:“老爹,還是小心一點好,這事還是告訴一聲韓爺。”

裡面沉默了片刻,傳出老者沉重的嘆息聲,“唉,天下之大,卻難得安寧,走吧。”

江安義急閃到右角的柱後,將影子藏在柱影之後。人影搖動,屋中幾個人簇擁著一名老者出來,那老者站在廊下,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月光正照在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月光之下,發如白雪,江安義認出,正是當日牢中安慰自己的老人。

這群人護衛著老者出角門沿長廊走去,江安久起初尾隨在後,出了角門不遠,四處的看守便嚴密起來,根本不可能跟在後面。江安義無奈,只得認清方向,回了自己住的小院。

翻牆入院,立在杏樹下側耳靜聽,那似有似無的呼吸聲依舊,江安義知道自己出外一趟並沒有驚動監視之人。屋內,欣菲仍在等著,替江安義換下夜行服,殷勤地將茶水遞到他的手中,等江安義喝完茶,這才輕聲問道:“如何?”

江安義反問道:“你還記得三年前在化州,我被人汙陷為元天教徒,押到仁州司馬府大牢。”

欣菲當然記得,那時她受安陽王世子石方道之託前去救江安義,曾經還對江安義的身份產生了懷疑,現在誤會早已澄清,欣菲還看過江安義從長春觀中取得的寶石,其中有不少成了她的珍藏。

江安義繼續道:“我今日在大廳之上看到的那個僕人就是當年在司馬府牢中所遇,當年那些元天教徒是如何發落的?”

欣菲淺笑道:“都是些小魚小蝦,不過是被牽連的可憐蟲,我哪裡會去管他們,聽說被發配了,莫非發配到了化州?”

“小魚小蝦,督監大人,怕是你走了眼,這些小魚小蝦能直接跟韓元實會面,恐怕不簡單。”

江安義把今夜所見細說了一遍,欣菲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沉吟道:“韓元實與元天教有勾結?不可能啊,他這樣做有什麼好處?你怎麼沒有跟過去看看?”

“一路之上把守森嚴,不可能跟去。”江安義無奈地搖著頭。

“韓家有天子所書的‘忠義滿門’的匾額,儼然是化州第一家,僅憑這些懷疑是無法拿問的,只能讓秦子炎暗中注意,徐徐圖之。”欣菲學著江安義的樣,無奈地搖頭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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