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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春風化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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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樂十四年,對多數人來說不過是普通的年頭,但對江安義來說,今年是收穫的一年,是欣喜的一年。

上元燈節剛過,縣衙的通告便張貼到了各鄉各村,因為事前打過招呼,又開過大會,富羅縣的百姓對江縣令要推行“合稅為一”之政早已知曉,經過幾個月時間的消化議論,正式的通告出來反而變得波瀾不驚。

按說政令推出前要先清仗田地,重新劃分土地等級,不過江安義有意將這一步漏過了。一來是積蔽難以一時清理乾淨,要理清反而耽誤了“合稅為一”的推行;二來富羅縣多山,普通百姓分到山地充成田地,原本是吃了大虧,不過如今青霧茶葉大銷,不少人在山田中種茶,收入反而會比種田高,甚至有人開始試著種藥,所以江安義索性難得糊塗。

上元節之後,江黃氏提出要去黃羊山燒香許願。現在江黃氏是佛門虔誠的信徒,當聽說洪信大師正在富羅黃羊山興建佛寺,當即便決定要去禮佛,順道讓佛祖保佑冬兒生個大胖孫子。

江安義原以為一個月不到時間,又是天寒地凍的冬季,黃羊佛寺應該還是亂石堆累的工地。出乎他的意料,黃羊佛寺的山門已經聳立在山腳之下,那關卡的護河上搭起了座石橋。

走過石橋,山路上滿是忙碌的人群,蟻群般地來回著,從抬著木材或石料工人身邊小心地經過,江安義四處張望著,發現黃羊寺已經初具規模了,天王殿、鍾鼓樓都有現成的建築,外面搭著竹架,匠人們在粉刷著油漆。山頂處聚義廳改建的大雄寶殿內,幾十名工匠正在竹架上細心往佛像身上貼金,三位佛祖盤坐在大殿中,佛像高達丈許,上半身已是金光閃閃,法相莊嚴,讓觀者忍不住要頂禮膜拜。

洪信大師正在大殿內指點著匠人,看到江安義一家進殿,上前行禮招呼,都是老熟人了,算起來還是一家人,不用太多客套。洪信大師的侄子方至重是江黃氏的乾兒子,江安勇是大師的半個俗家弟子,如今方至重在安陽王手下任騎曹參軍,是正七品上的官階,比江安義此時縣令還要高,子繼父業,算是了卻了洪信大師的紅塵牽掛。

大殿內過於吵鬧,洪信大師領著他們出了大殿往後,聚義廳後有數排房屋,臨時當做興修寺廟人的住處,洪信大師的方丈室就在右後側,此處離大殿較遠,工地上嘈雜的聲音小了許多。

小和尚獻上茶,洪信大師笑道:“入鄉隨俗,老夫人請飲一飲令郎的所贊的青霧茶,此茶味香而甘,與安龍茶味苦回甘有異曲同功之妙。”

居移體養移氣,七年時光,讓曾經的農婦儼然變成了貴婦人,言談舉止多了幾分從容悠雅。喝了一口茶,江黃氏笑道:”大師,我兒安義多虧大師提攜相助方有今日,老身感激不盡。此次興修山寺,老身願捐獻玉佛一座。”

江黃氏信佛,家中佛堂中供奉著玉佛,是江安義在化州時花三千兩銀子購得,高約尺許,通體溫潤通透,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此次來黃羊山見寺廟還不齊備,江黃氏想到冬兒腹中的小生命,動念要為未生出的孫兒祈福,因而要把佛堂中的玉佛請出。

洪信大師清楚江黃氏的心思,淡然道:”虔心禮佛,何需用貴重寶物,佛門擁重寶,恐非好事,老夫人美意貧僧謝過了。”

江安義在一旁插言道:“大師既然不為俗物掛心,那江家願在半山石壁之上請人開鑿出佛祖之像,供人膜拜。”

黃羊山半山處有塊石崖,高有六丈,寬約三丈,質地堅硬,正好雕琢佛像。洪信大師嘉許地看了一眼江安義,道:“江檀越不愧是有慧根之人,此舉大善。你不妨先替貧僧尋訪匠人,貧僧記得明普寺有佛祖化身諸相,貧僧寫信向寺中索取,到時如何摩刻,貧僧自會與匠人商議。”

摩崖刻佛,這是盛舉,千年之後石佛猶存,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無上功德,即便洪信大師修持到心無外物,也不禁喜形於色。

江安義來黃羊山還有一事,那就是著手建設書院,相較寺廟這邊的有聲有色,書院那邊還沒有破土動工呢。從江安義的內心深處來說,興建佛寺主要是出於報恩和為富羅縣營造一個盛景,而書院更是他願意去用心營造的。

年前他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鄧山長的,約他前來黃羊書院授學,一封是給老師範炎中的,邀老師來富羅縣走走散心。範炎中致仕後,寫出了著作《雲水潭話》,又教出了三元及第的狀元郎,讓他在士林中聲望登頂,放眼文壇無人能及。人逢喜事精神爽,從老爺子來的信中江安義知道他現在老當益壯,靜極思動,想四處走走看看。

正月初十江安義接到鄧山長的來信,山長對他助學之事大加讚賞,對江安義準備興建書院約他來講學大力支持,答應三月份帶書院的先生前來授學,屆時蘇子明蘇先生、凌旭凌先生可能會留在黃羊書院,隨行可能還有二十多位靠近麗州的學生,他們有意在新建的黃羊書院就讀。

江安義得信一則喜一則憂,喜的是自己能為寒門學子盡力,既實現鄧山長的心願,又在士林中樹立了聲望,一舉兩得;憂得的是自己聲勢造出去,黃羊書院還在萌芽之中,如果鄧山長率眾而來,怎麼辦?

刻不容緩,回到富羅縣後江安義便張羅著開始興修黃羊書院。書院的環境是上好的,而且遠離鬧市,正好安靜讀書。山上原有些建築,可以用來做老師、學生們的住處,連饌堂也是現成的。實地考察後,江安義發現書院缺的是大的講堂和藏書樓,澤昌書院的講學之所給江安義的印象深刻,黃羊書院不可能跟澤昌書院數百年的底蘊相比,但一棟學堂是必要的。

山腳有大塊的平地,原是練兵之所,江安義決定把學堂建在此處。得知鄧山長三月會來黃羊書院講學的訊息後,趙刺史給予了人財物大力支持,黃羊書院後發先成,居然在三月初趕在黃羊寺院建成前完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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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義陪著趙刺史來視察新建的黃羊書院,沿石階緩步而上,青瓦白牆隱現於林木之間,趙刺史讚道:“好一處幽靜的讀書之所,趙某見此景,恨不能脫去俗事在山間讀書,閒來與洪信大師品茗參禪,何等逍遙自在。”

這種感嘆江安義自然不會當真,但馬屁還是要拍,江安義笑道:“大人身負皇恩,牧民天下,恐怕是難有這等輕閒,將來大人入朝為相,天下萬民必會念及大人為國為民犧牲小我的善心。”

一席話說得趙經綸開懷大笑,道:“安義,借你吉言,你我共勉之。”

講堂是個口字型的院落,面闊七間,深有五間,最大的房間可以容納三百餘人聽課,中間的院落更大,可以站下六七百人,回字型的長廊,採用澤昌書院的樣式,黑欄杆紅柱子,看上去莊重大方。

站在山巔俯望山腰下的書院有如整齊的良田,趙叔綸對書院的結構很滿意,笑道:“良田已置,且待收成。”這收成是指讀書之人的收成,也是指他費心費力攘助辦學的收成,無論哪種,趙叔綸都很期待。

三月二十日,鄧山長帶著蘇先生、凌先生出現在景陽府,前來富羅縣黃羊書院講學,當然首先要取得州刺史的支援。別看鄧山長只是澤昌書院的山長,正五品下的朝議大夫,但在士林之中的聲望遠非趙叔綸所能比。趙叔綸不敢擺架子,親自迎進府衙,設宴款待,然後親自陪同前往黃羊書院,同時派人通知江安義前往。

三月二十五日,江安義在黃羊書院中見到了鄧山長,幾年不見,鄧山長風采依舊,蘇先生和凌先生熱情地與江安義見禮,兩人有意留在黃羊書院任教,蘇先生任山長,凌先生講書,其他人員原本是江安義來委派,結果趙刺史熱情地把黃羊書院的大權收歸府衙,江安義自然不能與他相爭。

三月二十六日,蘇先生開講“述而篇”,聞訊趕來的各地讀書人近二百聆聽了先生的講課,相較平日縣學中所學,蘇先生的論述透徹清晰,讓人茅塞頓開,江安義聽完之後也感覺受益非淺。

第二天凌先生講《樂記》,經過一夜時間,前來聽講的人多了百餘人,大家盤坐在書院的院中,聽凌先生熱情揚溢地談樂,說到興起處,凌先生還讓人取來古琴,即興彈了一曲“清泉吟”,琴聲清稜,冰泉凝澀,春風化雨,泉水叮咚,歡快地眾人的心中流過。

第三天鄧山長開講《祭禮》,聽眾已達五百人,整個麗州的讀書人都傳遍了,澤昌書院的山長親來黃羊山寨授學,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甚至有別州的書生聽聞訊息後不辭勞苦地趕來。

時值州府的院試,趙刺史不能久留,帶著屬眾回了景陽府。而那些在黃羊書院聽講的童生們也陸續踏上前往景陽府參試。黃羊書院的講學並沒有停止,已經有百餘名讀書人請求在書院就學,江安義助學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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