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翔一行人在密道中行進,都沉默不語,言傑、言惜等人都是一臉的悲傷,從某一種程度上講,信明王國快要滅亡了,他們作為言家子弟卻無能為力,心中充裕這痛苦,而林翔和梁信等人也沒有說什麼。
忽然梁信似是感應到什麼,抬頭向上方看去。
“這是。”金行的聲音在林翔的腦中響起,“不好,林翔,快退。”
就在金行的話還沒有說完之時,梁信臉色大變,拉著林翔、梁冰急速向後方退去,同時大喊,“有襲擊,退後。”
“轟。”
密道上方的石壁轟然裂開,大量的碎石落下。
“這密道要坍塌了。”林翔才反應過來。
忽然,一個巨大的拳頭轟進密道,一擊將密道毀掉。
“快,到外面去,這裡要毀了,在待下去會被埋在這裡。”梁信大喊道,同時帶著林翔和梁冰向上方飛去,梅清雲跟在他的身邊。
聞言,言無和言聲也帶著言傑兄妹以及其餘的王室子弟出去,以他們印王的實力,保護言傑等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外面。
言重山驚怒的看著那只巨大的猿猴。
“你竟然毀了密道。”言重山憤怒道。
那只巨猿仰天咆哮,渾身散發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
“怎麼,你一個小小的印王想要找我報仇?”眼中有著輕蔑。
忽然幾道身影從廢墟中飛出,正是梁信、言無等人。
“這裡!”林翔看著周圍,離開之前這裡還是宮殿林立,可是現在這裡卻是一片廢墟,殘垣斷壁。
緊接著林翔的目光就被空中那只巨猿吸引,“那是,靈獸。”
梁信等人也望著空中那只巨猿,言重山、言旭等人也落在言傑等人的身邊。
看著言傑他們沒事,言重山心中松了一口氣,可是緊接著的是悲傷,密道被毀,王都圍困,今日過後,言家恐怕不會再存在了。
暴雨滂沱,狂風怒號,林翔等人就如同風雨中的落葉,隨時覆滅,隨風隕落。
“七階靈獸。”梁信臉色難看地看著那只巨猿,說道。
七階靈獸,林翔大驚,那相當於人類的印皇,遠勝於印君,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那等存在要覆滅信明王國,輕而易舉。
“怎麼可能,夜矢王國怎麼可能請來印皇。”言旭難以置信。
“哈哈。”夜天行懸立空中,“言重山,梁信,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有是什麼遺言就說吧。”
言重山看著空中的巨猿和夜天行,心中一片苦澀,“夜天行,你怎麼知道我這條機關密道的。”
聞言,夜天行眼中有著笑意,譏諷道:“當然
是你們當中有叛徒了。”
“什麼。”言重山大驚失色。
“是誰?”言重山咬牙道,“要覆滅我祖上的基業,讓我言家血脈斷絕。”
“啊”突然,一聲慘叫,只見言平的胸口冒出一柄利劍,後面一隻手輕輕一推,言平的屍體倒下,言平的鮮血順著劍鋒緩慢流動。
這意外讓眾人大驚,只見一名男子站在那裡,手中拿著染血的利劍,卻是言風。
“言風,為什麼?”言重山聲音顫抖,問道,他不敢相信這個他的兒子會背叛他。
言旭也一臉的難以置信,曾經要好的兄弟,曾經一起立誓要守護基業的人竟然會背叛。
“為什麼。”言風英俊的面孔變得扭曲,大雨掩蓋不了他眼中燃燒的怒火,“言重山,言旭,你們還是不瞭解我,我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筠秀,為了她,我什麼都能做出來。”
“啊”言風大叫道,喊聲激起一道道空間的波動,連帶著雨水,散向四面八方。
“噗”幾名印侯突然咳出鮮血,臉上露出駭然的神色,僅僅喊聲就能讓印侯重傷,言風的修為到底達到何等層次。
似是壓抑了很多年的憤恨仇怨,終於得到了發洩,足足嚎叫了一刻鍾,言風才停止,眼中有著猩紅。
言重山和言旭也是怔怔出神,在聽到筠秀的名字後,他們都面露痛苦之色。
言傑和言惜也是吃驚,言風口中的筠秀,正是他們的母親,已經逝世多年。
“你果然沒有忘記她。”言旭說道。
“忘記她,為什麼要忘記她,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懦弱。”言旭的話引起言風激烈的反應,言風幾乎是咆哮地說出來。
“如果不是你當初從我的手中把她搶走,她又怎會經歷那樣的事,又怎會死去。”言風憤恨道,“言重山,還有你,為了言家的基業,你竟然可以不顧一切,連你兒媳婦都能夠獻出去,如此換來的基業,言重山,你不覺得愧疚嗎?”
言風的話似一把利刃插在言重山的心上,這是言重山心中的一根尖刺,一直以來都插在言重山的心中,也是言重山在印王巔峰停留多年無法突破印君的原因。
“父親,母親當年發生了什麼?”言傑鼓足勇氣問道,言傑對於母親這有兒時的一點點印象,他甚至記不得母親的樣子,而言惜也是一臉的迷惑,連言傑都不記得什麼,比他小的言惜自然也什麼都不知道。
言旭本就心裡有愧,如今被兒子一問,更是心中痛苦。
“言旭,你不想說,那就讓我來說。”言風說道。
“不。”言旭忽然大叫道。
言風眼中有著譏諷,身上強大的氣勢向言旭和言重山逼來,壓迫著二人,讓二人動彈不
得。
“言旭,你有什麼資格隱瞞你們當初犯下的錯,你就是個懦夫。”言風咆哮道。
“言傑,言惜,你們知道嗎,就是你們父親的懦弱,還有言重山的委曲求全,才害的你們母親的身死。”言風說道。
“當初我和筠秀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本來迎娶筠秀的人應該是我,可是你們的父親,我的大哥,言旭,趁我閉關突破印侯之際,強行將筠秀搶走,成為他的妻子。”
“胡說。”言旭強忍著壓力道,“筠秀愛的人是我,她一直將你當哥哥而已,我們之所以不告訴你,是怕你受打擊。”
“哼哼。”言風冷笑著,“這就是你懦弱的理由,難道你不知道是你害了她,如果你沒有將她從我身邊搶走,有怎會發生那樣的事。”
“這”言旭啞口無言。
“當年,也就是你們大婚的第三年,那一年她剛剛生下言惜,也就是那一年,東臨帝國的特使來到信明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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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使,林翔疑惑。
“東臨帝國為了震懾下屬的王國,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派遣特使道附屬的王國巡查,基本上特使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王國的興滅。”金行的聲音在林翔的腦中響起。
言風繼續說道:“就是在宴會上,特使,不,那個混蛋看見了你們的母親,他見筠秀年輕貌美,於是動了邪心,暗示言重山將她獻給自己,否則就向帝國稟報信明王國藏有禍心。”
“你不要說了。”言旭痛苦道,言風話讓言旭想起了那段痛苦經歷。
言風不顧言旭,依然說道:“言重山為了信明王國,竟然忍氣吞聲,答應了那個混蛋的條件,當晚就弄暈了筠秀,將她送進了那個混蛋的房間,而言旭,你則被言重山關了起來,哈哈,可笑,可笑,自己的妻子被別人侮辱,你竟然能忍氣吞聲。”言風笑道,鮮紅的血淚從眼中流出,混著雨水。
此時的言風顯得癲狂,“言重山,你為了言家的基業,讓你兒子的妻子受辱,哈哈,你不愧是言家的守護者。”
言風大笑道,笑得癲狂,笑聲中充滿了憤怒。
言旭低著頭,神情中有著痛苦,言傑兄妹臉色慘白,唯獨言重山直直地站立在那裡,瞬間蒼老了許多,臉上滿是水漬,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那一夜過後,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言風輕聲問道,“筠秀,她自殺了,她離開了這個世界,你們根本不知道她遭受了多大的打擊,被自己的親人出賣,又受到了那個混蛋的侮辱,筠秀他根本就受不了,於是她選擇自殺,哈哈,為了言重山你所謂的言家基業,筠秀她死了,她含著屈辱死了。”
言風咆哮著,聲音震天徹地,淚水,雨水,從他的身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