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律者。”
墨雪此時的眼睛，似乎都在散發著名為嗜血的光芒：“但是我死了，和我的妹妹一起死了。”
我感覺有點口渴，嚥下一口唾沫：“誰殺的你？”
她回憶著：“不知道名字，是一個女人，傳白衣服，白頭發，眼珠子也是白色，渾身上下都是白色，很冷，很冷，比律者還要冷一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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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顫抖，蜷縮著，那是陷入了回憶的恐懼中。
律者——也有恐懼和害怕的東西？
我一直以為，他們都是一群失去了夢想的鹹魚……不是，我一直以為他們都是一群失去了感情的行屍呢。
墨雪說道：“她很強，很強，我剛剛看到她的樣子，在下一刻，就已經被殺了，然後，她吞掉了我的律者核心。她那白色的眸子，散發出來的光芒，我永遠也往忘不掉。”
純白色的女人……
我心臟彷彿覺醒一樣，猛然，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就彷彿有一種被塵封的記憶即將衝出來的那種感覺。
回想了一會，卻是並沒有什麼有用的記憶出現。
然後我又問：“好了，現世目前是不可能回去的，那麼說說那個什麼盜夢者吧，你之前說他們是神？為什麼這麼說？”
墨雪平靜了下來，不過還是有點精神萎靡。
我有點愛憐的拍著她的胸：“別想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還要好好珍惜現在呀，抬頭挺胸啊，我有點夠不著了……”
墨雪一腳踹了過來：“靠！你在摸一下試試？”
我呵呵笑著收回爪子：“盜夢者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呢？怎麼樣才能轉職成盜夢者？”
墨雪狠狠瞪了我的爪子一眼：“你這個萌新，我先給你普及一下矩陣空間的等級分層好了。”
她伸手指著自己：“我這樣的，算是中層，你這樣的算是最底層。
你就好比是剛剛進入這裡的新鮮靈魂，我們稱之為迷夢者，因為你們很迷茫嘛，什麼也不知道。
經過一段時間，如果沒有死掉的話，你就升級啦，就可以跟我一樣，成為築夢者。
這個時候你手裡應該已經有了一些資源和積分，就可以開始構築屬於自己的夢境。
千萬不能少了這一步！
因為一個人，只有在自己有夢想的時候，才能有目標，才能堅定精神意志，靈魂才不會消散！
完成了夢境構築，那就厲害了，按照夢境的規模，你就可以成為高階築夢者啦！
哇，到了這一步，你就可以殺人喲，搶奪別人的夢境，融合進自己的，變得更厲害啦！你還能接到更多的任務，探索副本世界，複製資料，讓自己變的更強！
然後，到這一步，就有了分支進階了。
你是喜歡悄無聲息的殺人呢？還是喜歡正大光明的碾壓對手？這就有了新的等級，黑夢者，鎮夢者……”
有必要這麼興奮？
我有點奇怪，說了這麼多，這完全就是一個殺戮掠奪的遊戲啊？究竟是誰搞出來的？在現世裡廝殺還不夠，人死了到了這個鬼地方，還要繼續廝殺？這裡的人真的全都是這種暴力狂？
我有點不相信。
我打斷墨雪：“你就直說盜夢者是什麼等級好了。”
墨雪很不滿意，似乎是被我打斷了抒發夢想的感情一樣：“盜夢者是bug，不屬於我們的等級體制裡面，他們是神，來歷神秘，專門搞破壞，出售各種莫名其妙的東西，他們每出現一次，就會掀起軒然大波，有時候嚴重的，甚至會搞的矩陣空間當機……”
“但是他們超厲害！我們在副本世界裡面不管多厲害，一旦回來這裡，所有的能力全都沒有了，唯一的依仗就是自己的夢境，但是他們不同，他們無視矩陣空間的規則束縛，他們可以施展副本世界之中的技能……”
無視矩陣空間的規則？
這個真是厲害了。
我心中一動，順手就拿出來了曹尼瑪同學的身份卡片。
螢幕投射出來，那上面密密麻麻的資料流轉著，最下方有一個按鈕，上面有“確認”兩個字。
這兩個字散發出來的光芒，在我眼中似乎是一張人臉一樣，猙獰的笑著，等著我去點選。
我晃了兩下：“我點選這個的話，會發生什麼事？”
墨雪說道：“被抓起來，關起來，切成一千片，一萬片，用各種電磁波弄你，用各種崩壞能搞你，或者給你融合無數你不知道的東西，千方百計的殺你一萬次，直到你精神崩潰，為止吧。”
我有點好笑：“這麼說來你也不清楚結果？”
墨雪說道：“誰知道呢，估計好不了。要不你試試？”
“怎麼你現在又讓我試試了？”
“我是看你挺有好奇心的，我也想知道結果。”
“你不怕被我連累？”
“我還真有點怕！”
我笑，手指在那個確認按鈕上面打了一個圈，放到了桌子上，不過跟著，我就是靈光一閃，之前在上古神庭裡面，我似乎是已經有身份了啊，只不過，我選擇了顯示的是曹尼瑪同學的資訊。
這麼說來，也許，我可以試試用那個身份資訊確認這些積分？
墨雪安慰我：“我知道，你身為副本世界的npc
……哇，我到現在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你居然是這個身份……咳咳，不如這樣，我負責庇護你，你呢，反正你也不能暴露身份，你的那些積分就當做保護費交給我好不好……我來看看有多少……嗝兒……我踏馬……你踏馬……你忽悠我呢？！我去你妹的！”
我回過神來：“啊啊，你幹嘛突然罵人？我怎麼忽悠你了？”
墨雪冷笑：“你身份高貴就可以把我們底層的人耍著玩了？我告訴你，我墨雪才不吃這一套，這是你的臭積分，還給你！”
哇，這妞居然還是個剛烈的。
被我的積分嚇到了吧，哈哈哈，我隨手拒絕了她的交易請求：“我真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只是一個小迷夢者呀。”
墨雪大怒：“我迷你大爺的腿！”
我連忙輕拍墨雪的胸口：“別生氣，別生氣，要不我點一下確認，證明一下我的身份總可以吧！”
墨雪狠狠拍開我的爪子：“好啊！點啊！你不點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