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本來應該是昨天發的,但是官方沒說符華的生日是哪一天,我就光記得大概在二月,然後今天翻了下,白夜的宿舍資料裡有寫2月9日,晚了一天)
“班長班長!”琪亞娜像個小孩子一樣圍在符華身邊。
“怎麼了,琪亞娜同學?”符華有些奇怪,如果說平常琪亞娜出現這種態度基本上是有求於自己才會這樣的。
“嘿嘿,問你個事情。”琪亞娜摸摸頭。
“如果是學習方面的儘管問吧,其他的問題,如果回答的上來我也會告訴你的。”符華說道。
“那個,那個……”琪亞娜有些忸怩,“班長,你的生日是哪一天啊?”
“生日?”符華一愣,不知道為什麼琪亞娜會想到這個問題。
“是啊!班長你看啊,布洛妮婭,我,我們都在宿舍過了生日,其他人的生日還沒到,我就在想是不是要給班長你過個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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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大人也真是的,從來都不告訴我們你的生日是哪一天。”琪亞娜故作埋怨道,“我去問了一圈,櫻學姐不知道,祁珍也不知道,就連大姨媽都不清楚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符華有些心虛,不是她沒告訴別人,只是她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就連聖芙蕾雅學員身份登記上,她的出生日期那一欄都是空著的。
“本來想著生日應該是驚喜的才對,可是沒辦法打聽到班長大人的生日,只能跑來問你啦。”琪亞娜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和布洛妮婭的生日都那麼驚喜,到了問符華這裡居然得當面問人家。
“沒事的,琪亞娜,你能有這個心就很好了。”符華說道,“生日什麼的,過不過都無所謂的。”
“那怎麼行!”琪亞娜搖頭道,“班長大人,請務必告訴我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
“所以,琪亞娜就是這樣和你說的?”八重櫻好奇道。
“沒錯……可是櫻你也知道,我的記憶早在漫長的時光中丟失了很多,像生日這種事情,就算是上世紀我也沒有過過幾次,現在根本沒有一絲印象了。”
符華也不想辜負琪亞娜的一片好心,但是奈何她連回憶起自己的生日都困難,只能來找知道一些實情的八重櫻一同商量了。
八重櫻沉思片刻,看向符華髮間的頭飾。
“羽渡塵使用時消耗的記憶還能回憶起來嗎?”
符華想了想道:“舉個例子,羽渡塵為圓心的一個球體,在羽渡塵的位置也就是我的意識中心,而在球體範圍內的記憶便是我所記得的。”
“當然在球體外圍還有許多遊離的記憶,我可以調動它們回到球體內,但是這是在發動羽渡塵時才能實現的一個過程。”
八重櫻問道:“也就是說,羽渡塵使用的便是球體內的記憶,而那些記憶正是符華你所記得的,如果需要的話也可以調動你所不記得的,或者說已經記不清楚的那些記憶來使用?”
“差不多吧。”符華苦惱道:“可是我也不清楚和我生日相關的記憶是否還在。”
“我有個想法。”八重櫻說道,“如果我的意識可以進入你的記憶空間,找到你還記得生日的記憶,是不是就能幫你找到生日的資訊了?”
“理論上可以,但是正如我所說,我不知道自己的記憶中是否還有自己生日相關的部分。”符華也有些沒底。
“既然有可能,我們就去嘗試吧。”八重櫻對她一笑。
“嗯。”符華也應下了。
八重櫻躺在她的床上,閉上了雙眼。
符華看著她,嘴唇囁嚅著,還是說道:“謝謝你,櫻。”
“是我要謝謝符華你呢,這樣信任我,能讓我進入你的記憶。”八重櫻閉著雙眼說道。
符華神色微怔,還是發動了羽渡塵的能力。
八重櫻感覺到自己像是一片羽毛一樣飄起,進入了一片柔和的空間。
“可以睜開雙眼了。”符華的聲音響起。
八重櫻睜眼,看到了壯觀的一幕。
自己身處一個黃色球體的中央,身邊全是閃爍著各種色彩的光球,裡面全是一些符華經歷的事情所展現的畫面。
當然符華也是有私心的,一些不想讓八重櫻知道的事情特地繞到了球體的背面,八重櫻能看見的只是前面的部分。
“我的意識只能跟著你在這個黃色球體內部活動,到了外面的無意識領域,我就無法跟著你了。”符華的意識化作一道人影站在八重櫻身邊,向她解釋道。
“在無意識領域,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羽渡塵不動用太多力量的情況下我不會有什麼消耗,櫻只需要儘量別離的太遠就行。”
“知道了。”八重櫻說完,朝著球體外面飄去。
她本以為球體內部的記憶團已經夠多了,但是在來到黃色球體邊緣的時候,看見了彷彿繁星一般多的記憶團。
“我在你體內注入了部分羽渡塵的力量,可以啟用那些沒有被喚醒的記憶團,但是最多只能喚醒三個。”符華在八重櫻離開前說道。
“嗯,我一定會幫符華找回記憶的。”八重櫻對她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
符華看著她離開,注視著她的背影,再次在心底說了聲謝謝。
八重櫻在記憶團之間飄動,看著上面沒有色彩而且定格的畫面,也知道這項任務的困難性。
但她沒有輕易放棄,一個個記憶團的開始尋找。
不知道過了多久,八重櫻注意到一團奇怪的記憶團。
她在來的路上已經見到了許多記憶團,有她還是赤鳶的時候的,有她守護神州時候的,離有意識的黃色光球越遠,似乎這些記憶就越久遠。
而來的路上她也已經消耗了一次機會,來到了她和丹朱蒼玄被從冰封中喚醒的時候,但是沒有找到想要的訊息。
她看向更遠處的記憶團,飛了過去。
這時候出現了一些明顯不屬於這個世紀的東西,應該就是上世紀的記憶了。
八重櫻還發現,她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比如和芽衣相似的人,和姬子相似的人。
機會只剩兩次,八重櫻雖然好奇,但也沒有去觸碰它們。
終於,八重櫻身邊的記憶團變得稀薄了起來,不像一開始那麼密集了。
八重櫻看到了一個記憶團,裡面是符華,身上穿著練功服,臉上還停留著稚嫩的時候。
難道這是符華最開始的記憶嗎?
八重櫻這樣想著,進入了這個光團。
“別傷害那個女孩!”符華喊道,吸引了死士們的注意力。
“喝啊!”
她用著和現在相似但卻更加生澀的拳法,打敗了這群死士。
“你好厲害!”被救的女孩說道。
“這附近還有很多怪物,我們先走吧。”
八重櫻的身影虛幻,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幕。
如果說符華說自己是上世紀的戰士,那這時候可能就是她還沒有成為戰士的時期吧。
她跟著兩人走去。
但是這段記憶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很快便來到了盡頭。
八重櫻退出記憶團,思考著。
符華救下了一個女孩,她們成為了朋友。
那如果符華過生日的話,那個女孩應該回去慶祝的吧?
她看向周圍,還有許多符華這個時期的記憶,但也只有寥寥四五個。
雖然希望不大,但是八重櫻還是一個個去看了,終於在最後一個當中看到了類似蛋糕的東西。
抱著賭一把的心態,八重櫻利用了最後的機會進入了其中。
“阿符,生日快樂!”那個女孩這樣說道。
“謝謝。”符華吹滅了蠟燭,看數量,這時候的她也才不過十六歲。
八重櫻瞭解了背景,開始在周圍搜尋可能存在的資訊,雖然知道這一天是生日,但是並不知道這一天究竟是幾月幾號。
她一邊留意兩人的對話,一邊尋找有時間資訊的物品。
“你真的要去加入反崩壞聯軍嗎?”女孩問道。
“嗯,我有一些實力,也能為人類做些微不足道的貢獻吧。”(聽著Rubia的高潮部分,寫到了這裡,想到了未來的符華,不禁有些淚目)
“還有三天啊,這三天我一定要好好陪你!”女孩笑道。
三天?
八重櫻注意到了關鍵點,三天後符華會去加入反崩壞聯軍,那麼今天是……
她看向牆上的日曆,2月12日被紅圈圈起,標註了“試煉日”三個字。
八重櫻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最後看了一眼符華和她那位唯一的朋友,準備離開。
“————!”一股澎湃的力量突然在八重櫻體內湧起。
“你的力量和時間有關,而在這意識的空間中,你已經回溯了五萬年之久。”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等等,你是……”
那個聲音沒有理她,自顧自的說著:“你的記憶相對於這段記憶而言,是五萬年後的記憶,因此你的力量為了修整它,會使你的意識經歷五萬年記憶的沖刷。”
八重櫻還沒明白它的意思,突然發現眼前的畫面發生了改變。
符華所在的城市,就在她準備去往加入反崩壞聯軍的前一天爆發了崩壞,她發瘋似的跑去了她唯一朋友的家。
但是她只找到了一張照片,代表了她們友誼的合照,屬於那位女孩的一半已經被燒燬。
無助的她躲在了城市的角落,一個人默默抽泣。
她失去了友情。
八重櫻伸出手,情不自禁想安撫她,這時候出現了一個人。
她和姬子相似,自稱是反崩壞聯軍的人。
她接納了符華,帶她加入了反崩壞聯軍,成為了一名戰士。
八重櫻眼前的畫面再度轉換,那位紅發女子卻是釋放著律者的威能,注視著地面上的人們。
“殺了她!她是律者!”人們喊著。
但是符華不信,她茫然的看著熟悉的面龐,一如第一次與她相見。
“Hua,你來了。”那位女子這樣對著符華說道。
符華睜大雙眼,但是下一刻,人們的武器擊殺了那位律者,那位救了符華的人。
“她還有意識!她還記得我!”符華激動的對著人們解釋。
但是他們只是說道:“不,她是律者。”
她失去了教導與拯救了她的人。
畫面繼續變化,來到了丹朱蒼玄還在的時候,她們和姬軒轅一起前往了九幽,封印這個禍害神州的傢伙。
但是她們沒有回來,就像八重櫻離去之後一樣。
符華一個人站在海邊,看著茫茫無際的大海,身後沒有一個人在。
她失去了陪伴。
時間來到符華和她的幾位徒弟所在的時期,這裡的記憶格外支離破碎,八重櫻無法讀取有用的訊息。
但是畫面最終定格在了一副符華倒地的鏡頭上,她的腹部是許多把劍,那些劍是屬於她的徒弟們的。
而她的生命在流逝,她的徒弟們只是冷漠的注視著她死去。
她失去了信任。
畫面繼續變化,時間最終重合了現在,但是卻沒有停止。
八重櫻意識到,這是未來的畫面,她的能力結合了符華羽渡塵的力量,幫助她觀測到了未來的事情。
這時候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他有一頭金色的長髮,彷彿永遠不會變老的容顏,正拿著一把金色的天火聖裁對著已經倒地的符華。
“赤鳶仙人,我沒有說謊。”
一道光華閃過,符華的生機再度消逝。
她失去了生命。
緊接著,符華的意識在一旁脆弱的羽渡塵羽毛中被儲存了,她的體內誕生了一名律者。
“我才是真正的符華!”
那個律者接受了符華的記憶,誤以為自己就是她,企圖讓符華的意識消失從而成為真正的符華。
她失去了意識。
她失去了所有,所有她能失去的東西。
畫面最終破碎,腦海裡的那些記憶迅速流失。
“櫻!”最終出現的,是符華那張焦急的臉。
“我忘記提醒你,不要離開意識領域太遠,那裡的記憶實在是太混亂,會影響到你的!”符華上上下下看遍了八重櫻,“你到底去了多遠的意識區域!幸虧我燃燒了羽渡塵的力量,這才把你拉回來……”
她身邊正在燃燒殆盡的羽毛,似乎說明了她所言之事皆是真實的。
“櫻,你……”符華還沒有說完,八重櫻突然一把抱住了她。
“櫻?”
符華注意到,懷裡的人正在顫抖著,胸口出現的溼意似乎證明了她正在哭泣。
“符華,答應我……”八重櫻說著,一隻手伸向旁邊,手中時間之力爆發,讓已經燃燒的羽渡塵恢復了原樣。
“櫻!?”符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符華,答應我。”八重櫻抬起頭,一雙滿是氤氳的眸子注視著她。
“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傷害你自己了,你的記憶都很珍貴,我再也不希望你失去任何東西了。”
她說完後,沉沉睡去。
符華沉默著,探尋了一下八重櫻的意識,讓她驚訝的是,八重櫻的腦海裡有十分龐大的意識在,雖然沒有她所擁有的那麼多,但也少不了多少。
此時那些意識正在快速流失,符華感受著這一幕,面色複雜的對著八重櫻自語道:“櫻,你究竟看到了什麼,你對我所說的話,又有何意味?”
那幾枚羽渡塵的羽毛被時間之力扭轉了燃燒後,也融入了符華體內,一股記憶再度回到了符華體內。
“……”符華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些記憶裡,除了她用來救回八重櫻的一部分,還多出了八重櫻在她意識空間中所經歷的一切。
“謝謝……”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了最簡單卻又最包含深意的兩個字。
“真的很謝謝你。”
……
“生日快樂,班長!”琪亞娜開心道,“雖然沒有驚喜,但是我特地想辦法幫你做了個餃子形狀的蛋糕!”
“別把黑暗料理講的那麼正常啊!”來自某位同樣只會做黑暗苦瓜料理的學院長。
“除了外表是餃子形狀的,裡面都是芽衣和櫻學姐做的啦,大姨媽就放心吧~”琪亞娜擺擺手道,“班長不是神州人嗎,我一想到神州就是新年的餃子啦!”
“正好也快到了神州的新年了,這個餃子形狀的蛋糕也很有心意呢。”姬子在一邊說道,順手帶來了一瓶紅酒。
“我珍藏的!誰要喝?”
“我我我!”許玥怡不嫌事大道。
旁邊的祁珍和凌殷琪還有葉文熙三個人才拉住她。
“符華姐姐,生日快樂!”
“符華姐姐,生日快樂。”
丹朱和蒼玄一左一右,抱著符華的胳膊撒嬌道。
“啊嗚啊嗚!”不明真相的小白在一邊湊熱鬧,突然一張嘴:“快惹~”
然後撈起蛋糕邊上裝飾的巧克力就跑。
“等等,夭壽啦,小白開口說話啦!”琪亞娜驚悚道。
一陣雞飛狗跳,準備餐點的八重櫻和芽衣凌殷琪三人走出廚房,有些不明真相。
“生日快樂,符華。”楊老師也來了,符華畢竟是班上的班長,來的人特別多。
齊格飛夫婦依舊在角落,兩人只是被琪亞娜拉過來湊熱鬧的,真正的熱鬧還是讓孩子們自己去玩吧。
同樣有這樣想法的,還有看上去都只是少女模樣,實際上都已經超過五百歲/五萬歲的緋玉丸和卡蓮兩位。
布洛妮婭拿了個紙做的生日帽,踩著凳子卡在符華頭上。
“好了,我要關燈咯。”艦長在一邊的電燈開關邊,見大家都已經就位了,便關掉了燈光。
房間裡就只剩下了餃子形狀的蛋糕上,插著的蠟燭光亮。
“許個願吧,符華。”八重櫻對她說道。
符華看著她,嘴角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意。
雖然那些記憶沒有被八重櫻保留,但她依舊是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人,當然,其他人也一樣。
雖然這個生日沒有什麼驚喜,也因為倉促沒有什麼禮物,甚至還有個餃子外表插著蠟燭的怪異生日蛋糕……
雖然失去了很多,但是她還有她們,還有現在的值得珍視的記憶。
符華很開心。
她看了眼四周被蠟燭火光照亮的面龐,心底許了個願望。
“班長大人,生日快樂!”琪亞娜再次歡呼道。
“符華,生日快樂!”眾人也獻上了各自的祝福。
就這樣,符華的生日,平淡卻又不平淡,普通卻又不普通的度過了。
(符華,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