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戰國時期面積最大的國度，包含了現今南部地區的大部分城市，也孕育了一批又一批的能人異士。
不過那也成為了過去，過往的一切隨著時間長流化作了歷史，被人們傳頌熟知。
“我們要找的是一位聖賢的聖痕，歷史相傳她是一位思想家，又有言說她是一位大將軍的後代，本身實力也不容小覷。”艦長說道。
“難道說是那位？”蘇沐青說道，“先賢李耳？”
“史書上名，她姓李，單名一個耳字，不過也有小道傳言編撰的野史中，她以蕭雲這個名字自居。”艦長繼續說道，“我們的目標便是找到她遺留的聖痕寄存物。”
“可是聖痕也會隨著後代的血脈遺傳下去，為什麼這麼肯定她沒有後人呢？”葉文熙好奇道。
“因為蕭雲並無後人。”符華在旁邊說道，神色有些不自然。
八重櫻和艦長察覺到了這點，兩人心裡對符華的身份也有瞭解，估計她和蕭雲可能在過去有過交往也說不準。
不過歷史書上也是這般描寫的，艦長主動幫符華打圓場道：“蕭雲是楚國將軍的獨女，之後也並未嫁人，加之她特殊的身體，那位將軍的其他血緣都已經死去之後，蕭雲還活著。”
“怎麼可能？難道是那位將軍的子女都遭遇了不測，未曾留下後人？”葉文熙奇怪道，“不然怎麼可能蕭雲活著她的血緣親屬都已經死去了？”
“說不準，歷史上相傳蕭雲活了一百年之久，甚至於兩百年，在普遍壽命偏短的古代，真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蘇沐青本身出身於世家，這些知識還是有過瞭解的。
“兩百年？”葉文熙被嚇到了，“就算是現在，也很難做到讓人活這麼久吧？”
艦長心說符華和八重櫻，還有卡蓮姐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嗎。
也正因如此，他心裡有了猜測。
“據我們調查資料比對之後，發現她極有可能被崩壞能侵蝕了身體，但是並未化作死士，而是駕馭了這份力量，藉助它完成了長壽。”
律者和死士，八重櫻緋玉丸和卡蓮蘇沐青，就是現成的例子，和崩壞掛鉤的存在，壽命似乎不能以正常人的視角來比對。
葉文熙還在大驚小怪，蘇沐青這個多多少少算是當事人的則是有些心知肚明，八重櫻和符華自不必多說。
“人類被崩壞能侵蝕，不是直接就會變成死士了嗎？”這是希拉蘭德的疑惑。
“不然就會變成律者，不是嗎？”奧菲莉笑眯眯的說道，似乎沒有因為這個話題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武瑩瑩難得醒著，似乎對這個話題有些感興趣，但是也沒有多言什麼。
“那你們呢？”艦長反問道，“女武神就是以人類之軀駕馭了崩壞能的存在，崩壞能適應性就是控制體內崩壞能的直接指標。”
“普通人接觸大量崩壞能，和女武神接觸大量崩壞能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女武神的崩壞能抵抗力可以幫她們堅持到治療的時刻。”
“你們也是靠著裝甲才得以不被侵蝕，甚至利用，而像是蕭雲這樣的存在，她們可沒有裝甲，而是憑著自己的意志力抵抗了崩壞能。”
“別這麼兇呀，休伯利安的艦長。”奧菲莉說道，“我們只是好奇，並沒有一下子說死這個話題，不是嗎？”
艦長知道自己的失態，畢竟八重櫻蘇沐青她們，也就是所謂兩人口中的律者死士，是被各大組織所排斥甚至作為敵人看待的。
他忍不住想要告訴兩人，並不是所有人類都會被崩壞能控制，變成他們的敵人，但是卻沒想到這三人不過是剛剛接觸，甚至連他為什麼突然激動起來都不清楚。
這樣看來倒是他唐突了。
“看起來，艦長似乎不清楚律者的危險性呢。”奧菲莉嘆了口氣，言語中把艦長當成了一個不經世事的天真小子。
“雖然擁有人類的外表，律者和死士永遠不可能和我們共處。”這是奧菲莉第一次這樣說話，一直眯起來的好看眼睛平淡的睜著，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它們的心裡除了毀滅，不可能有任何的人類思維，而我們的任務也是將她們全部殲滅！”
“一個不剩！”說這話時，奧菲莉完全變得陌生，一開始的平和和安寧似乎都是假象，只剩下極度暴戾的怨氣。
武瑩瑩依舊沉默，但是眼神和奧菲莉出奇的相似。
“你們……”希拉蘭德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來她自認為已經瞭解的隊友，突然在此刻陌生了起來。
“沒事的，蘭德，我們也只是和艦長一樣，稍微有些激動了。”奧菲莉恢復了常態，拉著武瑩瑩一起離開了指揮室。
“你們！哎呀，總覺得一個個都奇怪的很的樣子！”希拉蘭德也追了上去。
“謝米達同學！”艦長叫住了奧菲莉，“並不是所有律者都是你想的那樣的，至少……我曾經遇到過對人類友善的。”
奧菲莉的身形頓了頓，回過頭露出那副絲毫未變的笑容。
“可惜呢，休伯利安的艦長大人，我未曾遇到過。”
三人離開之後，氣氛一下子有些僵硬。
“那個……艦長，律者的確是我們的敵人，雖然奧菲莉說的有些重了，但是也沒錯啊？”葉文熙傻乎乎的勸解年輕不懂事的艦長，就差和他科普律者有多可怕了。
艦長怔怔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囁嚅著嘴唇：“謝米達同學，還有武同學，她們的家園被毀滅了。”
“分別於崩壞之中，和律者誕生的大崩壞中。”
眾人自然理解她們兩人的內心有多痛苦，只可惜在場除了不清楚情況的葉文熙，其他人也無法對此事下定一個更加完美的結論。
“準備一下吧，接下來就要出發了，前往蕭雲曾經居住的地方。”艦長讓眾人離開了這裡。
“符華同學。”他唯獨叫住了符華。
八重櫻也好奇的看了眼艦長，他對著自己做了個眼神，又用口型比出一段話。
八重櫻知道艦長並不笨，加上他也見證過曾經的歷史，卻沒想到他準備和符華挑明這件事。
她瞭然的點頭，先一步離開了這裡。
“有什麼事嗎，艦長。”
符華看著比自己高上不少的艦長，心裡有一種什麼東西即將要揭開的預感。
“符華同學……或者說，赤鳶。”艦長認真道，“那就是你對嗎？”
“櫻告訴你的嗎？”出乎他意料的，符華似乎沒有很驚訝的樣子。
“我自己猜出來的，之前藉助時間機器回到了她在遠古時期的時候，也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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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嗎……”符華倒是豁達，“幫我保密。”
“嗯。”
“剛才你似乎對蕭雲這個名字有反應？”
“算是我曾經的徒弟，我也交給了她一柄武器，嗯……就是立雪現在在使用的那把若水。”
符華說完，又好奇道，“你覺得蕭雲的聖痕會儲存在那裡面？”
“誰又說得準呢。”艦長說道，“既然符華同學熟悉，這次任務還要靠你幫助大家了。”
符華笑了笑，也準備離開這裡。
“我在想……”艦長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為什麼你對於我們知道你的身份不像是之前那樣顧忌了？”
“因為我相信你們。”符華說道，“見證了這麼多與崩壞戰鬥的人們，我第一次相信你們真的可以戰勝崩壞，而這也是我的願望之一。”
“它會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