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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平靜下的黑暗(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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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那次和狐狸臉的較量,是八重櫻她們失敗了,小兔被狐狸臉封印起來,隨手丟下了山崖。

八重神社下的山崖雖然也和八重村的河流相通,但是因為地形的特殊性這裡並沒有人來過。

畢竟那個地方屬於下去容易上去難的地方,村裡人也沒有誰有心情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去開闢一條道路來。

小兔被丟下去後,意識雖然還在,但是想要突破這個封印也很難實現,大概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才從盒子裡逃出來。

可逃是逃出來了,怎麼上去也成了小兔這將近四年來的唯一問題。

順著河流游上去,可是經過小兔的勘察發現這裡其實是一個水潭,水潭裡的水來自於河流。

小兔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觀察,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八重神社底下河流更下方的一個水潭,唯一上去的路就是河流與水潭形成落差的瀑布,可是說起來容易,想要上去可是很難的。

如果說第一年小兔在思考怎麼上去,那麼第二年就是再考慮怎麼生活下去了。

雖然說崩壞獸身份的它不需要進食,但是待在八重櫻身邊久了,也就習慣了每天吃東西,再說了待在底下怎麼無聊,找點事情做做也是好的。

後來小兔就在水潭邊上的石壁發現了一個洞,不過一開始這個洞穴並不大,對於小兔來說也只是剛好能進去,應該說正好就是個兔子窩的大小。

畢竟不是尋常兔子,小兔利用自己強大的門牙把這裡變大了不少,然後就暫時住在這裡了。

水流總能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驚喜,比如一些樹枝和漂浮物,還有不少被衝下來的奇怪種子。

小兔心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試試看,沒想到還真的種出來了。

“就是你們現在吃著的果子,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東西,待會帶你們去看看。”

“嗯,那你為什麼會變成人呢?這才是我最好奇的。”

卡蓮從頭到尾一副三觀重新整理的樣子,因為八重櫻提前告訴了她,小兔之前就是一隻兔子,只不過也屬於崩壞獸的級別。

所以現在聽到八重櫻問道關鍵問題,也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還記得那個狐狸臉嗎?”

八重櫻聽了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

“怎麼會忘記呢,你說這話是……”

“當時它也說過,崩壞獸如果進化出自己的意識,是可以掠奪普通人類的身體的。”

卡蓮雖然笨了點,也聽明白了一點,看著小兔的眼神有了些敵意。

小兔自然是發現了卡蓮的眼神,有些無奈的開始說道:“這就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一年前,已經在崖底生活了一段時間的小兔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洞的大小也已經比起之前大了有幾十倍,可能唯一的不放心就是還在山崖之上的八重櫻吧。

可是突然有一天,水潭裡發出了“撲通”的一聲,小兔雖然還沒看見到底是個什麼,但也能確定絕對是個大東西。

但是浮上來的是個莫約七八歲的小女孩。

幸好小女孩還有氣,只是很虛弱,小兔身體裡還剩下一點八重櫻的律者崩壞能,幫小女孩治療了一下。

這麼小的孩子,如果是從山崖上跳下來的,那麼身體絕對已經內部粉碎了。

小兔把她從水潭裡拖出來的時候,她的身體軟綿綿的,和沒有骨頭一樣。

小兔的崩壞能給了她後,倒是讓她的身體恢復了正常,可是也僅僅是恢復了正常。

女孩醒了以後,雖說被小兔嚇了一跳,但是好奇心蓋過了驚慌,倒是和小兔交談甚歡。

小兔瞭解到,女孩是八重村裡的孩子,被要求舉行獻祭儀式,本想向巫女大人求助,可是聽聞巫女大人就是儀式的執行人,絕望之下沒有進入八重神社的門口,而是選擇了跳下懸崖。

八重櫻若有所思,回憶道:“的確有一次獻祭,被選中的孩子失蹤了。”

女孩的身體被修復了,可惜她卻彷彿重病纏身,總是一副虛弱的樣子。

小兔也沒有八重櫻那樣能夠自我恢復的律者崩壞能,看著女孩一天天這樣,感情一天天深了,心裡也一天天痛著。

終於有一天,女孩沒有睡醒,最後睜眼的時候,她對小兔說了這樣的話。

“小兔子,我感覺自己好像要死了,這種感覺和奶奶臨走前所說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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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村子裡的老人們說過,異獸這種生物,如果變得強大無比,是可以奪走人類的身體的。”

“小兔子……如果可以,拿走我的身體吧,替我去看那些我沒有看過的世界,替我去完成我沒有做過的事情……”

小兔許久沒有聽見女孩的聲音,再次觸碰她的身體時已經泛涼了。

小兔從來不知道什麼奪取人類身體的方法,可是當女孩走後,它能感受到女孩身體上傳來了一種親切感,或者說吸引它的感覺。

小兔把爪子搭在女孩的身體上,眼前一陣光芒閃過,再次睜眼,看見的卻是山洞的頂端了。

感受到視界的轉換,小兔若有所思,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與往常不同了,伸出爪子,卻是人類的手指。

“事情就是這樣……”

小兔說完,表情顯得有些不高興,卡蓮此刻也收回了之前的敵意,心裡略有些愧疚。

八重櫻輕輕把小兔抱入懷中,安慰道:“這孩子的體溫,我感受到了,小兔的心跳我也感受到了,你們倆不分彼此,正如她所說的,替她去看這個世界吧。”

小兔看著八重櫻,眼角有些溼潤。

“嗯。”

擦了擦眼角,小兔又問道:“那櫻櫻這幾年經歷了什麼?還有這個大姐姐是……”

八重櫻把卡蓮和她的事情解釋了一下,小兔也瞭解了這位白髮大姐姐的身份。

“說起來一開始我差點把大姐姐認錯成另一個人了,不過你和她的氣味還有相貌還是有些不同的。”

小兔隨口說了一句,卻讓卡蓮有了好奇。

“是不是一個叫做琪亞娜的少女?”

“你怎麼知道?莫非卡蓮姐姐認識琪亞娜?”

“不…我也是在櫻這裡聽說的這個名字,一開始她也把我認錯成了琪亞娜。”

小兔又有些激動了,看著八重櫻問道:“櫻櫻是真的嗎?你是不是想起了琪亞娜她們!”

八重櫻很抱歉的說:“雖然我大概明白了小兔你所說的事情,可惜我並沒有想起你希望我記起的事情。”

“你所說的記憶來自另一個八重櫻,可我不是她。”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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