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自怕癢，沒想到這個身體也是一樣，忙蜷起腳掌，以求逃離這折磨，可雲少沁豈是那麼好擺平的，他一手握住她腳掌，輕輕扳開，它白皙巧，正如一隻調皮的鳥一般，他掩著笑，再輕輕搔了一下腳掌心：“認不認錯？”
“我為什麼要認錯……啊！”千千全身都顫抖了，臉連鼻子都皺起來，一雙明眸閃閃躲躲，想張開又不敢張開，口咬著嘴唇，整個身體都弓起來，像只可憐巴巴的松鼠。
電光石火之際，她驀然想到中學時看《倚天屠龍記》，張無忌脫下趙敏鞋子撓她腳掌心，從此情根深種的那一幕，一時間竟然有些呆了。
雲少沁見她發呆，帶笑道：“舒服麼？若是不認錯，我就讓你一直這般爽快下去。”
他促狹的眼神忽然激怒了她。
千千怒道：“我本來就沒有義務服侍你，你強逼於我，幾次三番輕薄，我為何要向你認錯！”
“哦？”少沁一手依然握住她足尖，聲音霍然冷冽，“那我的銀子是白花了麼？你們這暖香閣也是話不算話的汙濁之地了？”
“那是蘇媽媽與你的合同，和我一關係也沒有！”千千好容易擺脫被撓癢的感覺，話登時氣壯了幾分。
“合同？那是甚麼東西？”雲少沁倒是有幾分高興，那滿口新奇詞彙的丫頭又回來了，總比剛才蔫頭蔫腦的好了不少。
“合同就是……就是你和她的契約……只對你們兩人有約束力的……跟我一關係也沒！”千千想他反正是不會懂這些現代詞語，好為人師的慢慢淡了下去。只求得一通亂，快熬完這個夜晚，她偷眼看看窗外，還是深黑一片從來沒有覺得夜晚如此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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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是她手下的人，為何和你沒有關係？”雲少沁隱隱覺得她的這種物事有些意思，似乎是買賣雙方必須遵守的甚麼約定，只是她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