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百里之外。
十萬草原鐵騎,秩序行軍,對於周遭驚恐的百姓,秋毫無犯。
顯然,這是趙敏約束之故。
先鋒軍的兩萬人馬,打頭走在前面,為後方大軍開道禦敵。
當先一人,中年國字臉,扎著草原民族特有的辮子,身披重甲,臉色陰鬱。
他叫耶律洪基,天龍世界,遼國現任皇帝,被趙敏滅國,投降被俘。
“完顏兄弟,大金亡於蒙元之手,你就這麼心甘情願的為敵寇賣命?”耶律洪基對著身邊一位昂揚大漢問道。
昂揚大漢跨坐駿馬,手中長槍染血,年歲並不大,但雙眼卻充滿智慧與勇武。
聽到耶律洪基的問話,不屑瞥了一眼,用半生不熟的漢話說道:
“那些終歸是歷史,不管其他世界如何,至少在我的世界,女帝大人對我女真部,並無任何進犯,反而禮遇有加,你的挑撥離間,很幼稚。”
在趙敏橫掃天龍草原之際,完顏阿骨打這個大金的開國之主,便被招攬,受到重用。
趙敏更是拿後世歷史,讓他們觀看瞭解。
看到女真部在自己的領導下,幹翻了大遼,建立金國時,完顏阿骨打是激動的。
生活在北方的白山黑水間,他們女真部跟大遼的矛盾,由來已久。
看到自己未來能夠將最大的敵人幹翻,他很高興。
看到金國後來被蒙元所滅時,他也有些許的惆悵與惋惜。
能夠成為一代雄主,完顏阿骨打自然不是什麼愚笨之人。
趙敏的意思很簡單,知情權和選擇權都交給你,最後是跟我混,還是就此覆滅,你自己定。
完顏阿骨打很是痛快的表示臣服,願意為了趙敏效忠。
不管歷史上,金國是不是亡於蒙元,說到底,就是一段歷史記載的文字,對他雖有影響,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大。
是宣誓效忠,保全剛剛崛起的女真部族?
還是奮力反抗,為了其他世界的所謂歷史,被強勢的女帝剿滅?
似乎並不難選擇。
至於身邊這位耶律洪基的時常攛掇,完顏阿骨打除了不屑嗤笑,便是左耳進右耳出。
這位在原來的世界,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主,而今被蒙元女帝俘虜收編,作為炮灰前鋒,落差之大,只有當事人才能感受。
且不說大軍之中,有多少效忠女帝的部眾與暗探,有什麼小動作,女帝陛下第一時間便會知曉。
就是你成功脫離女帝掌控,又能怎樣。
要知道,這裡已經是另外一個新的世界了。
這裡的大遼,都已經是幾百年前的老黃歷了。
你再能折騰,還能跨越世界不成?
國仇家恨,已經讓這位大遼君主,快要失去理智,這般找死,他可不想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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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派遣耶律洪基作為先鋒炮灰,女帝未嘗沒有清理那些不安分人的意思。
至於他的女真部,全程監督好大遼降軍,讓他們發揮出炮灰應有的作用就好。
實在不行,外圍不還是有那些噠噠噠冒藍火的強大武器嗎?
一旦耶律洪基有所異動,瞬間便會死無全屍。
對於完顏阿骨打的話語,耶律洪基沒法接。
畢竟,人家的國仇家恨,也只是歷史記載,並沒有在身邊親歷。
而他的國破家亡,就在幾個月前,至今還歷歷在目。
想要拉攏完顏阿骨打這個盟友,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可惡,難道朕就只能憋屈的成為炮灰,為敵寇衝鋒陷陣?”
耶律洪基恨的牙癢,但目前全無任何辦法。
作為一國帝王,他已經享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紙醉金迷的奢靡,又怎會滿足於現在的處境。
只是,如何逃離,如何回到原來的世界,對上那位神秘莫測的蒙元女帝,他看不到任何希望。
兩人交談,雖然聲音不大,哪怕是最近的親衛也未能聽到,但卻被側方十丈之外的三人聽得清楚。
三位武道宗師的耳力,自是非凡,言語收入耳中,對視一眼,露出不屑神色。
其中,一位面如冠玉,豐神俊秀,如翩翩濁世佳公子的年輕人,在馬背上身形如鍾,不動不搖,呵呵冷笑一聲:
“到了如今還看不清形式,至尊女帝是那麼容易便能反抗的嗎?”
旁邊一個威嚴中年,面容與年輕人有七八分相似,不苟言笑,搖了搖頭,道:
“復兒,那些瑣事,自有其他人處理,不用在意,此次進軍武當,張無忌和張三丰二人,都是一代天驕人傑,便由你打頭陣,也算是檢驗這些時日的修煉成果吧。”
年輕公子微微點頭,“父親放心,斗轉星移、參合指、龍城劍法……我已經修煉到高深境界,這一次,定然不負我慕容家的威名。”
年輕人話語鏗鏘,充滿自信,只因他叫慕容復,大燕皇族後裔,先祖正是與逍遙子、趙匡胤、段思平齊名的絕代強者,慕容龍城。
在天龍世界,被趙敏找上門,二話不說就要收服他。
心高氣傲,還為經歷人生挫折的慕容復,自然不可能臣服他人。
結果,一場戰鬥,他被完虐。
再後來,趙敏聯絡已經鎮壓少林的朱無視,交換來了蕭遠山和慕容博。
自此,慕容父子和喬峰父子,全都效忠一人。
只不過,喬峰父子被趙敏放在天龍世界中,穩定草原統治,坐鎮大後方。
有慕容博隨身教導,慕容復此時的成就,遠遠高於原著。
拋開了那些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昔日榮光,放棄了各派武功精要。
專心修煉慕容家的根本武功,如今更進一步,已經是半步大宗師的境界,與張無忌相差不大。
或許,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之後,便能再做突破。
“阿彌陀佛,慕容小施主拋卻雜念,摒棄往日舊柯,跳出樊籠,厚積薄發,一飛沖天,可喜可賀。”
慕容父子左側,一位番僧雙手合十,不由讚歎。
其身穿黃色僧袍,不到五十歲年紀,布衣芒鞋,臉上神采飛揚,隱隱似有寶光流動,如是明珠寶玉,自然生輝。
慕容復微微回禮,表示尊重,“大世繆贊了,慕容復沉迷先祖榮光,遮蔽雙眼,以往行事,多有得罪之處,幸得大師不計前嫌,前來幫助我父子。”
對於這位鳩摩智大師,慕容復還是很有好感的。
一方面,是他老爹昔日的舊友,關係不錯。
另一方面,也是此次出兵武當,原本鳩摩智是要在大都坐鎮的。
但其念在往日情分上,卻主動申請,前來幫助他們父子。
“功名利祿,武道絕顛,小僧也是好武成痴,執著於諸多武學秘籍,卻忽略了自身。”
想起當日,趙敏女帝降臨的場景,鳩摩智也是頗多感慨。
原著中,他就身具大智慧,胡亂修行少林武功,體內真氣異動,在枯井中,被段譽吸了全身功力,淪為廢人。
不但沒有就此消沉,反而醒悟,在佛法上的造詣,更上一層樓,成為一代大德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