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9點。
《文學》雜誌社依舊燈火通明。
辦公室裡靜悄悄的，只是時不時能聽到翻動書頁的聲音。
田凱也是捧著《神凋俠侶》的打印稿，慢慢的在品味著。
剛剛拿到稿件，田凱才看了第一眼，就默默的點頭頭。
“越女採蓮秋水畔，窄袖輕羅，暗露雙金釧。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絲爭亂。雞尺溪頭風浪晚，霧重煙輕，不見來時伴。隱隱歌聲歸棹遠，離愁引著江南岸。”
對了，就是這個味道。
至於書裡假託的歐陽修和柳永，田凱默默檢索了記憶後，發現雖然歷史裡有這兩個人，但是卻沒有這幾首作品。
不過田凱其實也習慣了，上本《射凋英雄傳》也是這樣，那首滿是憤慨的《滿江紅》就是王榭假託岳飛之名寫的。
所以田凱只是好奇，這到底是秦川寫的，還是王榭寫的。
繼續往下看。
當看到熟悉的柯鎮惡、黃藥師、郭靖、黃蓉等人名字的時候，田凱更加激動了。
是續著《射凋英雄傳》寫的。
田凱本來對《射凋英雄傳》就推崇備至，從正式出版到現在已經看了七八遍了，現在有續寫的故事，他自然也是非常高興了。
不過當他看到黃蓉的女兒郭芙已經9歲時，卻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心愛的蓉兒孩子都這麼大了？那郭靖和黃蓉還怎麼當神凋俠侶？
不過很快，田凱就真的完全沉浸了進去。
這本《神凋俠侶》真的太棒，甚至當楊過出場，他已經認準這是主角時，也沒有發現秦川在不動聲色間給他“畫了”一個完全不同於《射凋英雄傳》的江湖。
“……蜂群在他身畔盤旋飛舞了一陣，便回入林中。”
等他看完第四章，終於才戀戀不捨的抬起了頭。
太好看了，真的太好看了，要不是總編還在等著他回覆，他指定要一口氣看完。
“啪啪啪~”
田凱拍了拍手，將所有沉迷在書裡的編審們拉回了現實中。
看著眾人不滿的眼光，田凱也是樂了：“好了，我知道你們嫌我打擾你們看書了，但是已經看了這麼久，總編還在會議室等著我們的回覆呢，所以大家議一議吧~”
田凱看著眾人問道：“大家現在都看到第幾章？”
辦公室的眾人也是七嘴八舌的回答道。
“第五章看了一半了。”
“我才剛開始看第五章。”
“哈哈，我已經開始看第六章了。”
“我也是第五章。”
“……”
田凱笑著點點頭：“看來還是我看的慢，我才剛看完第四章。”
眾人笑。
不過田凱卻是豎起了兩根手指：“那就是第二個問題了，這本書到底怎麼樣，大家可以暢所欲言。”
田凱這樣一問，審稿的編審們頓時如炸了鍋般。
“好，太棒了，又是一本神作。”
“好看，秦川老師沒的說。”
“楊過，小龍女，應該就是男女主了，一個玩世不恭，一個冰清玉潔，描寫的真的太好了，稱得上是俠侶了。”
“小龍女是誰？”
“哈哈，你是不是還沒看到，第五章就出場了。”
“別劇透，劇透狗不得好死！”
“……”
看著評價會成為劇情討論會，田凱也不得再次制止了大家：“好了，這些以後再說，最後就輪到大家打分了。”
田凱話音剛落，眾人就齊刷刷的舉起了雙手。
“十分！”
“必須十分！”
“哈哈，我也是十分。”
“那我給個九分吧，剩下的一分我要看看後面的劇情再給。”
“……”
田凱點點頭。
“我知道了，那今天就先到這裡，我還要去給總編彙報，大家可以回家休息了。”
田凱說完，就拿著打印稿準備出門。
不過剛走了兩步，田凱卻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他回頭後發現，在場的所有編審都注視著他。
田凱好奇問道：“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幾個編審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一個編審站起身笑呵呵的問道：“那個，這本書太好看了，我們能不能拿回家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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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凱故作威嚴：“你們不是不想加班嗎？”
編審們紛紛傻笑著：“我們愛加班，加班就是我們的生命，你不讓加班就是看不起我們！”
田凱臉上的威嚴維持了好幾秒，隨即在眾人期待的眼神裡化作了一絲微笑：“好了，可以帶回去，不過記得保密，千萬別弄丟了。”
“知道。”
“老員工了，還能不知道這？”
“明白，我們會小心的。”
“謝謝田主編，田主編最好了。”
“……”
田凱也是看著這群老小孩，不由搖搖頭去了會議室。
……
《文學》雜誌社的會議室內。
總編帶著幾個中層領導已經商討完畢了，就等著田凱他們審閱之後的意見了。
推開門。
田凱頓時發現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
總編率先發問：“老田，你們編輯們的意見是什麼？”
田凱看向主編，然後才回答道：“雖然還沒有看完，但是根據目前所有人的反饋來說，絕對是高水準的武俠，可以和《射凋英雄傳》並列。”
“好！可以了！”總編一拍桌子：“按A計劃進行，各部門全部行動起來，我要在大年初一的書店裡，看到這本書，就當是秦川老師送給大家的新年禮物！行動！”
幾個領導紛紛應是，然後從辦公室裡魚貫而出！
看著所有人都走了，田凱好奇的看向總編：“A計劃？那是什麼？還有B計劃嗎？”
總編搖搖頭：“A計劃就是最高宣發，沒有B計劃，我們相信秦川老師，就只制定了這一個計劃。”
田凱：“……”
不說田凱和總編是如何交流接下來工作的。
單說剛才稽核的編審們，完全沒有下班後的悠閒，反而是急匆匆的往家裡趕。
朱加新就是今天編審中的一員。
他匆忙回家後，連老婆叫吃飯都沒顧上，就急匆匆扎進了房間。
然後掏出《神凋俠侶》的打印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他才剛剛看到第五章的一半。
所以他繼續接著剛才審閱的地方繼續看了起來。
嗯，男主楊過竟然拜了女主小龍女為師，秦川果然會玩，師徒戀誒。
至於為什麼朱加新認為女主是小龍女？
這麼說吧，要是女主是其他人，這本書他不看也罷。
很快就是第六章。
哇，玉女心經誒，要不穿衣服對著練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不過隨著小龍女受傷，他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第六章看完，朱加新急忙翻到了第七章。
看著楊過和小龍女找到了在《射凋英雄傳》中出現的《九陰真經》，他才長出了一口氣。
繼續往下看。
“只覺他雙手越來越不規矩，緩緩替自己寬衣解帶，小龍女無法動彈，只得任其所為，不由得又是驚喜，又是害羞...”
朱加新揉了揉眼睛，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不信邪的繼續往下看。
“……甄志丙回頭瞧了幾眼，慌慌張張的急步去了。”
隨後。
幾乎整個小區裡都聽到朱加新的慘叫聲。
“秦川！你個天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