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還是有些難熬的。
不僅僅是武俠小說的書迷們，就連書店的老闆們也是這種感受。
“老闆，《射凋英雄傳》到貨了嗎？”一個男生進門後朝著老闆問道。
老闆有氣無力的搖搖頭，然後又指了指門口立著的牌子。
牌子上正寫著一行大字。
“《射凋英雄傳》11月20日到貨！
！”
這也無怪於老闆態度不好，這兩天來這句話他回答的都快吐了，但是仍有人不信邪非要來問問，所以他不得不立起了一個牌子。
“我不是尋思一般都會提前到貨嘛，誰知道你這明天都上架了今天還沒到貨。”男生看著老闆擺手的樣子，也不由都都囔囔著轉身離去了。
書店的老闆聽到男生嫌棄的話語，他也是十分的無奈。
秦川這個作家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從第一本的《聊齋志異》開始就大殺四方，而且不論是寫什麼題材，都非常的好賣。
他和他一個開音像店的叫做倪金寶的好朋友曾經聊過，他倆一致認為音樂類最好賣的就是王榭，小說類最好賣的當屬秦川了，只要是這兩個人出手，他們這些開店的老闆可以閉著眼睛無腦入，這完全是拿著麻袋撿錢。
不過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秦川的這本小說出的略顯倉促，按道理過了今天中午12點就有新書入庫，但是打過好幾次電話，《文學》雜誌出版社卻表示只能保證明早6點以前送到。
因此這真的不怪他們這些書店老闆，是秦川的鍋啊。
不過雖然將鍋甩了出去，這個老闆還是等到凌晨3點多新書真正送來親自擺上書架後，才安心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早上七點。
只睡了3個多小時的書店老闆提前1小時開店了，雖然睡眠不足但是他的精神卻是依舊亢奮的。
畢竟今天他鐵定會狠狠的大賺一筆。
只是當他開門的時候卻愣住了，雖然已經提前開門了，但是門前仍然長長的排起了隊伍。
而排隊的書迷們看到書店提前開門，顯然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嘰嘰喳喳的朝著老闆喊了起來。
“老闆，書到了嗎？”
“趕緊的啊，愣什麼呢，沒看我們等了半天了嗎？”
“後面的不要擠了，出去一個再進來一個，千萬不要著急，我都看見書架上擺的全是，肯定都能買上。”
“老闆，趕緊的啊，別擋著門了。”
“就是，有錢都不賺的嗎？”
“……”
老闆聽著一聲聲催促，也是樂了，這群書迷還挺自覺，都幫著自己維護上秩序了，所以他也是笑著點點頭：“都別著急啊，我進了5萬多本，肯定都能買上。”
兩方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射凋英雄傳》這個字眼，但是字字都是奔著《射凋英雄傳》去的。
老闆轉身走進櫃檯，然後熟練的開啟收銀的裝置。
就這短短的兩分鍾，收銀臺前再次排滿了人。
“老闆，2套《射凋》，趕緊結賬。”
“我這5套，手腳麻利點。”
“我這1套...”
“我我我，我這一共8套。”
“買8套你是要吃嗎？給後面也留一點吧。”
“你管我，我們宿舍8個人，每人一套不行嗎？”
“一套全冊的射凋共有4本，你們分開看不行嗎？”
“老闆，能送貨嗎？我這要300套。”
“你開書店啊？”
“嘿嘿，公司派我來買的，算是給客戶的禮品。”
“……”
不大的書店裡擠滿了人，門外還排著長長的隊伍，所以樂開了花的書店老闆乾脆直接省略了在電腦上出庫這一步驟。
“一套4本100塊啊，直接掃碼或者給現金都行。”
“你這4套，400塊。”
“300套啊？可以送，但是得等到下午才行，現在忙得走不開。”
“一套100，掃了二維碼給我看一眼啊。”
“……”
這種盛況一直持續到下午2點鐘，書店老闆才有些遺憾的朝著門外仍在持續增加的隊伍喊道：“不好意思啊，書全部賣完了，想要的明天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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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店老闆不說話還好，但是這一喊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
“靠，不是說有5萬多本呢，這就賣完了？”
“行不行啊，我早上10點多就來了，排了這麼久跟我說沒貨了？”
“你這算啥，我9點半來的，眼看到我了，這不一樣沒買上。”
“就進了這點書，開個什麼書店。”
“就是，這是看不起秦川大大啊。”
“……”
“靜一靜，靜一靜。”書店老闆看著排隊的書迷們情緒激動，也不得不揮舞著雙手示意大家稍微安靜一下。
等到大家的眼睛都看向自己後，書店老闆才繼續大聲喊道：“明天還有10萬本到貨，大家可以明天繼續再來購買，今天真的沒有了，不好意思哈。”
書店老闆當時不是沒想過多囤一點書，但是他在去訂閱的時候，第一批次印刷的那些已經沒剩多少本了，所以為了維護其他渠道的穩定，《文學》雜誌出版社只願意給他五萬本的額度。
不過幸好當時已經開始下印第二批次的了，所以他當即全部梭哈下了十五萬單，不過出版社說剩下的十萬本明天才能送到。
聽說到明天還有大批的貨，排隊的書迷們才稍微安靜了一些。
不過書迷們怕明天還是買不到，所以經過商量後還是排著隊交了錢，然後明天統一來拿貨。
一直到下午4點多，他這個小書店才慢慢恢復了平靜，而他今天的總計賣出了9萬本《射凋英雄傳》，他還欠書友們4萬本明天交貨。
看著今天入賬的金額，書店老闆簡直笑開了花。
秦川簡直是他的財神爺啊。
……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
書店老闆在兌現了第一天欠的書本後，還剩了6萬本。
按照一般新書發售流程來說，第一天往往是賣的最好的，但是誰知道這本《射凋英雄傳》竟然不走尋常路，反而在第二天更好賣了。
在中午12點前，剩下的6萬本就一售而空，接下來書店老闆看著絡繹不絕來問詢的書迷不由一陣陣的心痛，有錢賺不著的滋味真的很難受啊。
至於他今天為什麼不繼續預售了呢？
那是因為他只訂了兩個批次的，當他再打過去要求送貨的時候，雜誌社表示他前面還有上百家書店在排隊呢，最快也得兩天後。
兩天後？那黃花菜不都涼了？
所以書店老闆抱著萬一的心態再次定了2萬本，到時候都釋出第4天了，哪裡還來那麼多讀者。
不過兩天後，書店老闆2個多小時就把新到的2萬本《射凋英雄傳》全部賣光後，就不由更加痛心了。
他恨不得穿越回兩天前狠狠的給自己兩耳光。
讓你小氣！讓你小氣！
當然痛心的不止這個書店老闆一個人。
王榭也很痛心。
當他看著《射凋英雄傳》這本書大賣的時候，不由滿心歡喜的去找系統要獎勵了。
誰知道系統囉七八嗦的說了一大堆廢話。
像什麼“恭喜宿主成功開創‘武俠’流派，為‘武俠小說’立下了雄厚的根基。”
像什麼“恭喜宿主正式獲得書迷認可，成為開“武俠”一派的先驅。”
像什麼“恭喜宿主由武俠名家晉升為武俠大家。”
反正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
你還不夠格被稱為武俠宗師，想要獎勵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