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的時候, 微博理所當的爆了。
其實，在周朝暉威脅校長時，微博就爆了, 只是那個時候程沐筠沒心思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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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剛播出來的時候，都是混亂的爭吵。
無腦粉絲護著，吃瓜群眾怒罵，來來往往的沒什麼結果。後來到了晚上，程沐筠峰和韓初旭忙了半夜, 也沒工夫去看事在網路上酵的程度。
而且, 程沐筠還睡過頭了。
他是被電話吵醒的, 接起來的時候, 也沒看螢幕。
“程哥, 你那直播間什麼時候開啊。”
是錢導哭唧唧的音。
其實, 日常的直播並沒有規定幾點鐘開直播, 因主題是最真實的生活，自是沒有什麼規定, 平時是幾點起床，便幾點開直播了。
只是其他參加真人秀的幾對，多了營造人設，早上六七點就會開始忙碌。
只有程沐筠，貫鹹魚, 開播時間很任性。即便如此，他次開直播的時間也晚得過分了。
已經是早上十點了，直播間還是灰的，再加上昨天那刺激的幕，錢導急需有人分散吃瓜群眾的注意力。
程沐筠懶洋洋地問了句, “怎麼了？”
錢導嘆氣，“唉，算哥求求你了，搞點上的畫面給人看看，再麼下去，我怕我節目播不下去了。”
“行啦行啦，今天我去寫生。”
錢導還是不太樂意，“能不能搞點有爆點的，和韓總親密互動下，不熱度壓不住啊。”
說實話，程沐筠和韓初旭對，人氣還挺高的。著實是因兩人外貌條件都過於優越，隨便做點什麼，都足夠觀眾舔屏的。
奈何程沐筠過於鹹魚，韓初旭是個工作狂，兩人日常除去晚上幾乎很少有交集。而晚上，是不直播的時間，人氣便直上不去。
程沐筠很說話，“沒問題，不就和韓總互動嘛，小意思。”
“行嘞，多謝程哥。”
程沐筠結束通話電話，起身了浴室，洗漱的時候順便點開微博，才知道錢導早的是怎麼了。
周朝暉的那件事情，開始酵了。
衛奕辰再次喜提熱搜前，只是應該不是他想看到的。
#起底衛奕辰老公#
#衛奕辰老公校搞霸凌打老師#
#衛奕辰老公家庭背景深厚#
#周朝暉地產公司拆遷黑幕，僱傭流氓毆打騷擾居民#
程沐筠隨手點開看了下，挑了挑眉頭。
有點意思。
韓初旭果擅長釣魚。
周朝暉昨日在鏡頭前蠻橫霸道的舉動，引了眾怒，後開始陸續有人出來爆料。人從初中起就開始霸凌同，到高中甚至曾經逼得某優等生轉。
之後，有他的同跳出來，表示周朝暉言不合就打人，不是第次了。曾經他似乎因考試成績的事，把校名副教授打了。
校本來是要開除他的，後來事情卻不知怎麼的不了了之，那位副教授卻離職去了另個城市的校。
斑斑劣跡，加上昨日他的那句話，自引來了更多不知名人士的爆料。從打人酵到了敏感的會新聞，只是關於拆遷的那條熱搜，很快就消失不見。
程沐筠洗漱完畢，看了眼還在扒皮吃瓜順便和水軍粉絲對罵的場面，穿衣服，拿了東西就開車出門。
吃瓜是要吃的，釣魚也要釣的，程沐筠答應了錢導的事就要做到。
他開著車就去了韓初旭公司，帶著手機路直播，隨便透過會議室的玻璃幕牆拍了拍正在開會的韓初旭。
當，切在去之前，都是通知過韓初旭的，不會拍到什麼涉及商業機密的東西。
後，程沐筠拿著手機，到了韓初旭的辦公室，對著落地窗外的城市開始寫生。
畫畫，倒也不是非要畫自風景。
程沐筠向來隨心所欲，想到什麼便畫什麼。
而此時的天氣，也格外配合，烏雲席捲而來，重重地壓在繁華城市頭頂，轉眼間便是白晝變黑夜。
猶如末世。
程沐筠下筆很快，寥寥幾筆，便勾勒出色彩。
此時，韓初旭走了辦公室，他只是對著鏡頭點了點頭，隨後開始工作。
兩人相處，安靜得幾乎沒有音。
相比起其他幾個直播間，尤其是衛奕辰那個直播間，浮誇到彷彿偶像劇般的秀恩愛現場，似乎才是正常情侶相處時應有的樣子。
看著看著，有人說了句。
“總覺得，樣才是正常的情侶日常。”
“我也覺得，衛奕辰那邊誇張的天天買買買，有些離譜了吧，那什麼周朝暉，說是什麼事業有成的商人，怎麼天天的麼閒？”
“麼說來，他到底是幹什麼……”
“按衛奕辰那個買法，資產怎麼也排得上前十了吧，我怎麼就沒聽說過個周朝暉呢？”
“誒，衛奕辰那邊，鬧么蛾子了。”
程沐筠恰在此時，瞟了眼手機，看到條評論。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請你們觀賞下霸總辦公，我去休息會。”
程沐筠把直播鏡頭轉向了韓初旭的方向，隨後彎腰在他側臉親了親，低說道，“韓叔叔，勞煩你代會班，我吃瓜去了。”
“嗯。”
韓初旭抬手，捏了下他的手指，後放開。
兩人很是默契，無需說太多。
程沐筠拿起另個手機，了面的休息室。
點開衛奕辰的直播間，就看到了場戲。
衛奕辰眼眶通紅，副堅強的模樣在鏡頭前表了通宣言。
程沐筠估計是公關團隊熬夜寫的，用的是最常見的模糊重點，深挖角色背後悲慘故事，以情動人的老套路。
配上衛奕辰那副楚楚可憐，臉色蒼白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煽動性。
此時，他正說完了高中成績不，沒考上，獨自人去了影視基地當群演，邊賺錢邊復讀，後考上電影院的經歷。
段說完，個自強不息的形象躍而出，後便是期間，識人不清認識渣男，戀愛年後被無情拋棄。
衛奕辰倒是沒指名道姓渣男是程沐筠，只是有了模糊的資訊，總會被看熱鬧不嫌事的吃瓜群眾扒出蛛絲馬跡的。
程沐筠感嘆道：“系統，衛奕辰真是太敬業了，都到個地步來，還在兢兢業業地走劇情，我真是太感激他了。”
系統：“……，那是，他比你敬業多了，現在還不忘把最後個劇情點給走完。”
在劇本中，程沐筠和衛奕辰的那段往事，也是在個節目中被曝光。程沐筠自是因辜負了衛奕辰，被眾人唾棄，名落千丈。
果，在衛奕辰說完段話的時候，系統的提示響了起來。
“恭喜恭喜，度條99%了，只需要達到衛奕辰成頂流，應該就可以修復完成了。”說到的時候，系統有些遲疑。
“小竹子，不要怪我烏鴉嘴，我總覺得衛奕辰要成頂流，有點困難。”
程沐筠卻是笑了下，“你說，什麼叫頂流。熱搜霸榜，全國人民起吃瓜，叫不叫頂流。”
系統不明白，但震撼，喃喃說道：“或許，或許算？”
直播間的衛奕辰，還在讀公關稿子。
他詳細描述了自己失戀後的自我懷疑，自我放逐，和遇到周朝暉後的救贖。
“從來沒有人對我麼過，他滿心滿眼都只有我，昨天的事情，是他太過心疼我，時衝動，我們在向觀眾，向譚校長道歉……”
接下來，便是流程般的澄清謠言，律師團表示給要微博上熱搜傳得熱鬧的網友律師函什麼的。
程沐筠看得無聊，直接關掉。
就在個時候，韓初旭推門來。
程沐筠笑著問：“韓叔叔，你魚，釣到了？”
“嗯。”
***
接下來的事態展，契合了系統的烏鴉嘴，卻沒有完全契合。
衛奕辰賣的波慘，勉強把那些流言蜚語壓了下去，也固了波粉。那些粉絲，甚至隱約扒出了衛奕辰口中的那個渣男，可能是程沐筠件事。
而，他們還沒來得及借題揮，周朝暉就被帶走了。
在次直播中，衛奕辰正做了桌子菜給周朝暉慶祝生日，穿著制服的公職人員，上門帶走了周朝暉。
簡直是轟動性的節目效果，從來沒有人在真人秀被當場帶走。
粉絲們在慌張過後，開始吵鬧是誤會，是誣陷。而，不久之後藍底白字的官方公告出。
切皆成定局。
周朝暉再也沒在節目中出現過，他的公司倒了，財產被封了，衛奕辰也搬出了豪宅。他在節目中炫富買的那些東西，通通出現在了司法拍賣網站上。
衛奕辰的確成了頂流，他的老公可是今年最轟動的法制人物，各路官媒點名批評，熱鬧無比。
而程沐筠邊，得到的訊息更多。
周家倒了。以周朝暉突破口，周家之前藉著職位之便幹下的那些事情，件件都被查了出來。
最後是公開庭審，周朝暉的父親判了刑，周朝暉無期，其餘林林總總的相關人士，都認罪伏法。
鏡頭掃過旁聽席時，還在衛奕辰的臉上停留了幾秒。
段新聞，出現在了晚間檔的新聞上。
系統的音響起：“恭喜，最後個劇情點，衛奕辰成頂流達成，劇情修復度，100%。”
周家被審判的第二天，韓初旭和程沐筠去了公墓。
他們把個訊息告訴了程沐筠的父親，把份法制日報在墳前點燃。
看著跳動的火光，韓初旭鞠躬，輕說道：“我以後會照顧沐筠的。”
後，他轉身，自西裝口袋中拿出了枚戒指，“沐筠，我們結婚嗎？”
程沐筠有些無語，看了眼墓碑，低道：“第次見在公墓求婚的。”
即便麼說，他也沒阻止韓初旭給他戴上戒指的動作。
在那之後，衛奕辰消失了，程沐筠不知道也不關心他去了哪。
而程沐筠，依舊在個世界待了很長段時間，拍他喜歡的電影，畫他喜歡的畫。
閒暇時，走遍喜歡的地方，身邊有喜歡的人陪伴。
直到盡頭。
系統提示方才響起。
“世界修復完畢，傳送中，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