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如此覺得?”顧文成頗有些意外,畢竟他可是親眼看著從那些腦袋裡取了屍蟲。
“這也是我個人的揣測而已,不過那顆頭顱裡的蠱毒應該不是尋常毒物。”封烈對此異常篤定,顧文成對這些南疆偏門的毒藥知道的很少,甚至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當初能解開言小姐身上的蠱也全然是因為下蠱的人手法不高明,後來才知道是張天元手下,估計也是個二把刀。
“這麼說來,這件事兒如果另有玄機的話,此行李將軍不是毫無意義了嗎?”曹蒹葭從營帳外走進來說道。
“那倒未必,李將軍做事向來不拘一格,此次埋伏沒準會給西夏的軍隊造成一些麻煩,不過眼下最好還是能夠安然無恙,畢竟眼下大宋和西夏兩國之間,距離戰爭只隔著一紙契約,一旦有人越界,那就不是誰錯的問題了,誰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顧文成深居官場也這麼久了,對於這些陰謀早已是習慣性的有所察覺,所以只需要一點就能完全識破。
“顧大哥沒想到你想了這麼多,不過話又說回來,葉將軍有沒有告訴你為何要讓你來古城?”曹蒹葭也是頗為好奇。
“那倒沒有,不過我心中一直有個疑慮,正好趁此機會問一問葉冬藏,倘若他要瞞著,那我們明日便回開封府。”二人皆是一臉訝然,紛紛問道“為何?”
“因為這件事兒的背後似乎有個神秘人一直對自己很感興趣,至少從很早之前我就一直想知道他是誰!”顧文成因此聯想到了上次提葉冬藏隱瞞關於牛胃取藥的事,雖說他做的不對,但就當時的情況來說確實是最為有效的方式了。
“不必糾結,我將他帶來了!”葉冬藏突然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老者,穿著青色褂子,臉色看上去異常紅潤,而且走起路來,龍行虎步,儼然就是九公一流的高手。
“這位前輩是?”顧文成一臉疑惑得看著他,在他的記憶之中並未見過此人。
“前輩,不如由您親自介紹吧。”看得出來,葉冬藏對這個老者非常尊重。
“老夫,東越景洪,曾是西夏一品堂的上品堂司,也就是……一品堂的統領”老者悠然開口道。
一品堂他知道,因為顧文成自己就曾吃過不少一品堂的虧。“你是西夏人?為何要幫大宋軍隊?”顧文成倒也不太糾結,只是問了一句,畢竟葉冬藏在這裡,再怎麼叛國,葉冬藏也不可能會叛國的。
“老夫來這裡,是為了一個人,這個人現在與你有關,所以我才千方百計找到你,正巧葉冬藏似乎與你關係還不錯,老夫也只是……順水推舟送他個人情罷了。”東越景洪說得倒是很淡定,好像兩國多年的仇恨在他眼裡並不算什麼。
“可再怎麼樣,你也是西夏人,葉將軍的威望和能力您應該聽說過,將他的部隊培植起來,那將是你們征服大宋最大的阻力之一啊?”顧文成現在面對任何人都已經達到了不卑不亢的境界,就算是西夏國主在自己面前,自己照樣能夠理直氣壯。
“不錯,我確實是西夏一品堂的人,可我們一品堂和軍隊之間的關係絕非你能想象的親密,一旦戰爭爆發,那我們一品堂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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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正是因為戰爭的停息才讓我們這些一品堂的人有了歇息的機會,我與葉將軍交好可是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可不想就這樣結束了,畢竟現在西夏那邊的駐守邊軍是我的死敵,而你身上也有我想要的東西。”東越景洪傲然道。
顧文成算是聽明白了,東越景洪的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自己身上有他想要東西,“說吧,你想要什麼?”
東越景洪環顧左右似乎還有些顧忌。
幾人見狀紛紛走出營帳,葉冬藏本想留下保護顧文成,畢竟他也不是全然對這個老頭放心。
但東越景洪確實人老成了精,笑道:“葉將軍,就算我殺了他,也不可能從這裡離開的,你放心吧,老夫以性命擔保,不會對他做任何危及性命的事。”
見東越景洪這麼說,顧文成也就此給了葉冬藏一個臺階:“葉將軍,你放心吧,李傲血我都不怕,還怕他東越景洪不成?”
葉冬藏一聽這才走出了營帳。
所有人都離開後,東越景洪和顧問成二人信步走到一張桌前坐了下來。
東越景洪沒話找話的問道:“顧文成,聽說你是大宋第一神醫?”
“別拐彎抹角了,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如何?”顧文成倒是直接了當。
東越景洪見顧文成不按常理出牌,隨即也笑了笑:“當然可以。”
“你認識楚王李元佐嗎?”顧文成第一個問題便直奔主題。
東越景洪沒想到會這麼突然,不過也沒否認,點了點頭。
“那你們是什麼關係?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顧文成繼續詢問。
“我們的關係與這件事無關,我可以不回答嗎?”東越景洪回道。
“當然可以,不過我也會拒絕告訴你一些問題。”顧文成笑了笑。
“好,還有什麼問題,全都問出來吧。”東越景洪破罐子破摔,不再糾結。
“你是為了葉菁來的還是為了這一塊玉佩?”顧文成從身上取出那塊葉菁身上找到的玉佩放在桌上。
對此東越景洪並未顯得有多驚訝,只是聳了聳:“看來你知道的很多,這塊玉佩不重要,重要的是拿著這塊玉佩的人,我找你就是想要告訴你,我會帶著葉菁去一趟西夏,透過党項薩滿來驗證,她到底是不是這塊玉佩的主!”
“那第三個問題,這塊玉佩的主人到底是誰?我要聽實話,上面的党項文我都認識,只是不清楚,這玉佩到底是屬於什麼身份,亦或是代表了什麼?”顧文成問的很仔細深怕遺漏什麼重要的資訊。
“她的身份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因為這不僅是牽涉到大宋一國而已,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東越景洪再一次拒絕了顧文成的要求。
“能讓西夏一品堂的統領來調查這件事兒,那看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不過我要是不知道,那就一定不會放心你把她帶走的。”顧文成也很果斷得拒絕了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