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蔡相？”
曹廓直接聽蒙了。
蔡京則冷聲怒道：“問我？問我什麼？”
“蔡相您不會是老糊塗了吧？”
江辰撇了撇嘴，冷笑道：“江南之亂因誰而起，難道你不知道嗎？官家朝前朝後處處維護你的顏面，你可倒好，竟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僅絲毫不提朱勔的過失，還屢屢想方設法意圖找人替他遮掩罪行，你這般作為將國公爺置於何地？難道想讓曹家與朱勔一同揹負萬世罵名嗎？”
恩？
曹廓聞言立時眼神不善的看向了蔡京。
他雖然魯莽，卻並不是傻子，心中禁不住暗道：
怪不得蔡京你個老匹夫突然如此好心，又是要送本國公戰馬，又是要送我曹家功勞了。竟是打著讓我替朱勔掩蓋罪行的如意算盤啊？
蔡京被曹廓看得老臉一陣發燙，怒喝江辰道：“胡說！江辰，你這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相一心為公，只想著早日平定江南叛亂，絕無他意！”
“是嗎？”
江辰鄙夷的搖了搖頭，轉頭對曹廓道：“國公爺，蔡相剛才如何出賣他岳父泰山王仲岏，你可是親眼所見。
何去何從，你還是自己選擇吧！好心提醒您一下，可千萬不要功勞沒撈到，還惹上一身騷！”
說罷，江辰繞開曹廓，與高俅並肩揚長而去。
“他的話似乎有些道理啊！”
曹廓問詢的看下兒子曹炳，一臉的若有所思。
“恩。”
曹炳認同點頭，如今戰馬沒搞到，還與官家的寵臣江辰鬧了個紅臉，可謂是得不償失。
而且剛才面聖的過程中，他明顯感覺到宋徽宗對江辰的寵信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蔡京，不出意外，數年之後江辰必然入駐中樞，曹家與其為敵實為不智！
唔——
蔡京見曹家父子如此反應，頓時氣得老臉鐵青，狠狠一甩袖袍，直接轉身走了。
回頭看戲的高俅見了，眼中禁不住露出了快意之色，對江辰拱手笑道：“良辰，剛才多謝你在官家為我美言！
只是有一事我想不明白，官家之前對蔡相的奏議向來無有不允，為何如今卻……可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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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說話間，露出了一臉期待而又幸災樂禍的表情。
“恩，的確有件了不得的大事即將發生！
如今除了官家、聶府尹和兩位親王外，其他人都還不曾知曉！”
江辰左右看了看後，將高俅拉到了山坡上的一處僻靜之地，這才壓低聲音開口道：
“實不相瞞，地下老杆子的首領根本就不是那個曲風，而是一個自封為丐幫幫主之人。
除此之外，我和聶大人還查到了其背後之人……很有可能便是樊樓與楊樓街背後的勳貴集團！其中曹家更是榜上有名！
你說，這種情況下，官家怎麼還敢讓他曹家領兵出京？要知道，那些無法無天的東西可是自封為地下皇帝呢！”
“哼！地下皇帝？一群過街老鼠罷了！
不過，蔡相這次舉薦曹廓掌軍，可真是自討沒趣了！想必那老匹夫如今還疑神疑鬼，不明所以呢吧？
哈哈……”
高俅一邊大笑，一邊禁不住就向蔡京遠處的背影望了過去。
“此事還請高大人嚴守秘密，連高柄高大哥他們幾個也不要說，只提醒他們近幾日少出門便是了。
作為封口費，我出一千匹戰馬如何？”
江辰一臉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