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咳了兩聲, “我們是不是跑題了？”
利伽微愣，“是我錯，在與對話裡，總是有許多新奇事引起我注意。”
“這不是對錯問題, 我們又不趕時間。”
蘇琳下意識否認道：“談話就是交換資訊和感受, 只要我們都有收穫, 就是有意，是否跑題無所謂——看, 咱倆又跑題了吧, 但這不重要。”
話音落下, 駕駛室操作檯螢幕上顯示出新訊息。
飛船系統適時出聲提醒：“37號星提供五小時免費軌道停船，現在時間即將扣完, 十分鐘後開始計費。”
“真嗎？”
蘇琳詢問了收費標準, “五百星元一小時？他們為什麼不去搶劫？我是這裡消費者——地獄迷宮入場費就要兩萬星元！”
說起這個，忽想起自己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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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收到打賞費用有很多種分成方式。
是沒和任何公司簽約業餘主播，按照協議只和提供直播間樂園公司五五分成。
鑑於他們用平臺就隸屬於樂園娛樂事業部, 所以倒也不用再在分錢被平臺公司抽成。
蘇琳默默登陸了自己直播賬號，檢視了餘額。
分成會直接打到賬號上。
“二十萬？”
重新數了一遍，確定是六位數, “哇, 這賺錢有點容易。”
蘇琳又開啟了彈幕, 後津津有味地看了一遍自己直播, 從觀眾視角。
——期一片叫好, 偶爾有幾個“這很一般”彈幕也被壓下去了。
後期彈幕更是一秒鐘彈出數十個，大部分人都沉浸在興奮和滿足中，而又增添了一些猜疑。
“這個感覺不像是d級覺醒者？？？”
“我也覺得，d級恐怕到不了這個速度吧, 而且主播都沒有獸化，說明可能只是初級覺醒狀態？”
“初級就有這個速度，恐怕要c級以上。”
“不不，嗅覺聽覺夜視都很強啊，感覺血統可能不是專注速度強化，都能到種程度，說不定是個b級了。”
“靠，要真是b級話，就有點不夠看了。”
“b級覺醒者是能輕鬆乾死低等蟲族，按說一拳打飛幾十個傀儡沒問題吧。”
直播已經結束一段時間，下方聊天區域是不斷在重新整理著，甚至還有新觀眾入了直播間，觀看段影片。
各種評論還也源源不斷冒出。
“媽呀通感直播太真實了，不過最後主播好像累了？”
“切斷太快了，但最後幾秒鐘感覺好糟糕，似乎是累了，主播平時坐辦公室吧？或者在家上班種？體力不行啊。”
“跑這麼快試試？”
“是覺醒者啊？老又不是。”
“兄弟，覺醒者提升只是某些上限。”
“是啊，覺醒者不是神，全速狂奔一分鐘會很累，也會，只是這個時間可能會延長到十五分鍾而已。”
“們不知道覺醒狀態嗎？？個就像是普通人磕了藥，在一段時間裡很嗨，但是結束後，肌肉該累還會累。”
“不知道主播是什麼等級，感覺明明可以玩更好。”
“怎麼總有這種人？？人家不是專業啊，可能現實裡有工作呢。”
“哎呀，帝國律唄，只要能生出覺醒者，拿補貼就衣食無憂了，很多女懶得去鍛鍊吃苦。”
“說實話感覺挺浪費，白瞎了好體質。”
“呵呵，為什麼帝國這邊平權程度還比不上一些破爛小國家，就是因為這些東西存在。”
“我天？這也能噴？是男吧？天天恨自己不能生孩拿福利？還是非覺醒者女性？天天恨自己生不出覺醒者？”
“有些人怎麼說話呢，我見過覺醒者妹身手都不錯，很多人都在努力提升自己。”
“無論這主播什麼情況，可能是準備以後靠生孩活著，也可能是坐辦公室腦力勞者不需要鍛鍊，但一個人也不能代表女性覺醒者群體吧？”
各種言論不斷滾重新整理，忽又冒出一條畫風不同。
“哇靠，們有沒有看到，之有人見到主播小姐姐人了，據說漂亮，還是和男朋友在約會。”
接著引起一片驚呼。
“什麼？？？？？？？”
“看直播也覺得應該是美女啊，至少身材不錯呢。”
“有沒有連結？”
“沒，好像是貴族，不能隨便拍。”
“倒是，亂拍貴族話，人家一告一個準，直接送監獄。”
“噗，貴族話一切就更說得通了吧，等著嫁人當米蟲就好了嘛。”
“……”
蘇琳默默退出評論區，把賬戶裡打賞金提出。
行這些操作時候，收到了幾條陌生人資訊。
蘇琳面無表情地開啟了些文字短訊，從稱呼和口吻看，是自蘇琅。
——琳琳，這個界比想象得危險，許多犯罪集團人販專門盯著年輕覺醒者女性，他們手裡有許多危險武器，可能隨便一個中級覺醒者就可以制服，更說罪犯裡還有一些異能者。
——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回家吧，不要做讓自己後悔事。
讀完這兩條資訊時，駕駛室裡迴盪起系統聲音，提示他們軌道停泊費已被扣除。
舷窗之外太空裡，不斷有飛船躍遷消失，留下一簇簇即刻湮滅焰火。
船艙裡分外安靜。
蘇琳嘆了口氣。
些觀眾發言，以及便宜兄長告誡，並沒有讓非常生氣。
帝國公民裡有許多種族，人類是數量最多。
其中以數萬億改造人為最，他們幾乎遍佈了十二大星圈各個星系，幾乎在任何一個宜居星球上，都能找到人類居民。
不過，覺醒者只有堪堪幾億，90%覺醒者還都在e級以下。
覺醒血統公民，佔比甚至不到萬分之一。
在蟲族出現之，海藍帝國在宇宙裡橫行霸道，軍隊所向披靡，除了政府所掌控科技之外，也依賴於頂尖覺醒者戰鬥力。
兩個普通改造人孩，有很低機率成為覺醒者。
兩個覺醒者孩，必是覺醒者。
不過，覺醒者之間嗣孕育似乎有些困難。
因此，帝國為了讓覺醒者女性生育，給予了極高福利和補助金。
基上，只要能生出一個覺醒者，哪怕只是g級，國家就會出錢將孩養大，並且給予生育者極高補貼。
同時，人販們也喜歡對覺醒者出手。
蘇琅說情況只是一種，事實上，任何覺醒者都可能遭受迫害，不分性年齡。
譬如些日裡德爾塔星圈一個犯罪集團窩點衛星站被搗毀，數百個覺醒者被從維生裝置裡解救出——罪犯們在提取他們脊髓液製造非藥。
獲救覺醒者們男女老少都有，自各個星球，大多是途徑一些安全等級較低中轉站時被偷襲放倒。
蘇琳自是打定主意不去些地方。
而，在貝塔i3號聯堡遇到海盜殺手，倘若不是有點奇遇，恐怕已經送了命。
裡安全等級已經算高了，其餘旅遊景點，除非是在中央星圈，也不會比更好。
蘇琳隨手翻了翻幾條熱搜新聞，看到些解禁戰爭影片，又瞥見下面評論。
訓練有素a級覺醒者，與影像裡些輕鬆毀滅戰艦中等蟲族，完全有一拼之力，誰贏誰輸都沒有定論。
“啊，我是a+級，理論上說，我該能單挑這些指揮官。”
有些沮喪地說，接著又提起精神，“不過這只是個開始，早晚有一天我可以。”
話是這麼說，蘇琳望著面導航系統時又陷入了茫。
“嗯，我已經不知道要去哪了，要不定航程吧，有什麼想去地方嗎？”
利伽並沒有立刻回答。
他似乎也在思索這個問題答案。
蘇琳乾脆喚系統投影出全息星航圖。
一個又一個龐大繁雜星圈系統浮現在空氣中，電離氣體、塵埃雲和星團組成了無數漩渦，千萬顆行星被籠罩其中，以肉眼難辨速度轉著。
蘇琳在身記憶裡看過帝國星域圖，如今是第一次親眼目睹。
禁不住失神了片刻。
這樣浩瀚輝煌星際界，繁多力量體系，甚至還有異宇宙客——
一切一切都蘊藏著無限可能。
一瞬間，心中湧起一種莫名歡欣和悸。
“真好看啊。”
蘇琳情不自禁地說著，忽又想起身邊這位未必有同感，“不過自其他宇宙，是不是已經見過許多更美麗景色了？”
蟲族神明微微搖頭，“許多界裡，星空裡只有戰爭留下廢墟。”
“有宇宙裡確實存在似系統，但我並沒有欣賞它們能力——不同生對美感受也是不同。”
他不緊不慢地說著，“與人類同化之後，我眼裡風景才能與同。”
一刻，蘇琳感覺心跳似乎都慢了一拍。
這句話裡似乎蘊藏著什麼殊含。
無從解析猜測，只是下意識詢問：“說戰爭——與們有關嗎？”
“有時候是，有時候當我入某個宇宙，它已經瀕臨死亡。”
利伽耐心地解釋，“如果想親眼見證些，我會帶去，當我在這個宇宙達成了心願之後——不過時候應該也可以憑藉自己力量穿梭不同位面了。”
蘇琳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這話裡信息量太大了。
“說心願——”
小心翼翼地問他：“是找到伴侶嗎？”
“這樣說不太確切。”
後者有些好笑地看著。
他眼眸依舊紅似燃火，又透露出泣血似悽豔美感。
——種撼靈魂美麗色澤，讓人聯想到碎裂鴿血紅寶石、或是焚燒生命烈焰。
或許就是象徵著毀滅顏色。
而雙眼睛主人，總會說出一些反話。
“準確地說，我想愛上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