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吉貨真價實地震驚。
“為什麼……你……”他結巴, “你怎麼能……”
簡靜:“猜的。”
寺內久美子好奇而從容地問:“能問一理由嗎?”
“夫人是家庭主婦,如果找的情夫是外面的人,必須時常出門, 很難瞞過丹的眼睛,所以, 就近選擇更便刺激。”
江焰抬,幽幽道:“刺激?你不對勁。”
簡靜假裝沒聽,繼續道:“選的物件不多,長子不年輕也不帥,還遲遲沒有孩子——夫人很想要一個孩子吧,有孩子才能繼承更多財產;三子是個不靠譜的花花公子, 為健康著想,非上乘之選,剩的只有女婿和醫生。”
拉吉問:“為什麼是我呢?”
“你有機。接近夫人,以請她幫忙調查父親的真相, 而女婿沒有。他作為外姓人, 一旦被丹發現, 極有能失去婚姻, 風險大收益,男人不一定會幹。”
樸敏哲:“僅僅靠這樣的猜測?”
“不, 這不能算猜測,只是八卦。”簡靜坦然,“猜測的根據是信,夫人房間收的情書出自泰戈爾,醫生房間有他的詩集,所以我就隨便猜一。”
作為中文系的學生,她卻很少在推理中用自己的專業, 這次終於見眼熟的知識,總得為自己的正職加點分。
寺內久美子解疑惑,心悅誠服地承認:“你猜的沒錯,確實是這樣的。”
簡靜好奇:“那你知道拉吉的事嗎?”
“他告訴我。”寺內久美子笑道,“不過,我不是兇手哦。”
“簡桑,我有一個問題。”島涉突然口,“真兇一定早就知道嗎?有沒有能是在密室發現的?”
簡靜點:“不能排除這個能,但如果說兇手在殺人前後,還有閒情翻箱倒櫃找東西,未免也太大膽。所以是我的話,會進一步懷疑早就知道密室的人。”
武烈問:“誰會知道密室呢?”
“很多。”簡靜思索道,“請允許我提醒大家一點,不要只盯著剛才說的兩種能,容易侷限思路,說不定有人曾過密室的圖紙,從而得知它的位置。找兇手還是要從案件本身入手。”
島涉:“簡桑說得對。”
但石川口:“也要分析真兇的意圖,他為什麼要引誘拉吉殺人?”
“一個目的,殺死琳奈。”李康納也贊同這個思路,從玩遊戲的層次來分析兇手,“琳奈能掌握關於他的不利條件。”
寺內久美子:“從後果分析,拉吉出局,石川受懷疑。”
瓦列莉亞卻提出一個新向:“有沒有能是真兇想誤導我們,反過來降低自己的嫌疑。”
“是的,這也非常有能。”柳秀智問,“不容易知道拉吉復仇和密室的人,都有誰?”
安德烈:“家之外的人應該不知道。”
“那就是舅子,侄子,妹夫,外甥,未婚妻。”李康納向他們。
江焰吐槽:“正向,這群人有嫌疑,反向,那群人有嫌疑,總結,每個人都有嫌疑。”
簡靜差點沒笑死。
但她也分理解他們的選擇,推理的風基本上被她和島涉搶,其他人來參加真人秀,不是為當npc的。
既然推理比不過,就玩遊戲好。
像鬥地主,像□□,像狼人殺,用遊戲的思維去玩遊戲,同樣是一個法。
“反向懷疑的話,我就沒辦法解釋。”她友好地搭個臺階,然後表,“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休息。”
章雪和她不算熟,但就兩個中國女性,還是比較說得上話的:“這麼早?”
簡靜掏出鏡子,照照臉孔:“沒辦法,始脫妝。”
章雪說:“你沒有用定妝噴霧嗎?”
“用那個老覺得臉繃得很緊。”簡靜心地用指腹揩過眼皮,“雙眼皮貼戴久也很難受,真吃不消幾個時帶妝活。”
她原以為參加真人秀,最難熬的是社交,誰知道玩起遊戲來毫無感覺,完全當破案,反而是每天帶妝幾個時,不的負擔。
昨天她還貼假睫毛,今天就完全放棄。
章雪鼓勵她:“習慣就好。”
“天是最後一天。”簡靜終於忍不住,撕掉雙眼皮,頓時舒服多,“我要回去洗澡洗臉,天見。”
“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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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平臺,彈幕區:
[哈哈哈哈,簡老師前後反差好大]
[前一秒霸氣女王,後一秒嬌花公主,xs]
[我老婆無敵愛]
[果然學霸都睡得早]
[學渣瑟瑟發抖]
[來來來,注,今晚醫生會gg嗎?]
[天黑,請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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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靜回房間,洗臉洗澡,換上家居服。
九點四分,餓。
於是抓緊時間奔去餐廳,要一份冰激凌華夫餅。
江焰在餐廳吃糊糊。
“這什麼東西?”她著他碗裡的綠色玩意,食慾全無,“你怎麼吃的進去?”
江焰苦著臉:“蔬菜汁,我餓。”
簡靜拿起華夫餅:“吃一口。”
江焰掙扎一分鐘,從她手上叼華夫餅。
香甜的糖分和碳水入肚,咕咕亂叫的胃部終於不再造反,慢慢消化起難得的美味。
“我太難。”他長吁短嘆。
能得《推理之王》的機會並不容易,這是個全球節目,想要打知名度,進軍海外市場,就必須牢牢把握住。
為能在三歲退休,江焰壓力很大。他不敢發胖,更不敢像某人,在鏡裡胡吃海喝。
但是,好餓啊。
遊戲耗費腦力,更耗費體力。
簡靜挖一勺冰激凌,愉快地送進嘴裡:“你也來點?”
“不能吃。”江焰一鼓作氣,將難吃的蔬菜糊糊喝光,抹抹嘴,“我回去睡覺,晚安。”
“安。”她揮揮手。
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簡靜咬著勺子,若有所思:這兩天,都沒怎麼和她搭話。
點鐘,大門關閉,直播強行結束。
簡靜吃完冰激凌,卻丟睡意,百無聊賴地戳錄音機玩。磁帶還是鄧麗君的,沙沙的樂聲飄揚。
“送你送村外,有句話要交代,雖然已經是百花,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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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焰的房間。
浴室溢位淡淡的色水霧,水滴衝落在身上,沐浴露有甜甜的氣味。他快速清洗發和身體,然後套上浴袍出來,往躺椅中一靠。
支出神,似乎盤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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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雪的房間。
她臉上敷著面膜,手裡拿按摩梳,用力疏通腿部的經絡,沒多久,雪的皮膚便通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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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的房間。
他趴在地上做俯臥撐,一、……習慣性做完個,進浴室沖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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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秀智的房間。
他拿著酒杯,眺望著漆黑的海面。天溫和斯文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陰鬱氣質。
過會,他抄起茶几上的菸灰缸,狠狠朝水裡丟過去。
“噗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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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蘭的房間。
她舒展身體,盡能地壓上身,做出一個高難度的瑜伽作。
30秒後,收回身體,做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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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敏哲的房間。
檯燈擰亮,他翻寫完大半的筆記本,在紙上勾畫線索,只是眉關緊鎖,時不時咬住筆,似乎陷入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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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涉的房間。
他在畫畫,如果有追番的人,一定會分欣喜。鴿幾期的漫畫家,居然始畫新一期的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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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內久美子的房間。
她睡著,從平緩的呼吸,睡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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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啟人的房間。
他也選一盒磁帶,不過不是鄧麗君的,是中島美雪的《惡女》。
真是令人懷念的時代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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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列莉亞的房間。
她繃緊腳尖,慢慢壓腿。過會,再換一條腿。
是最簡單的作,在她身上卻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優雅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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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的房間。
他,還有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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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納的房間。
他穿著昂貴的真絲睡衣,躺在床上翻筆記本。書頁譁啦啦,特別催眠,沒一會,燈就被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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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平臺,單獨的房間。
主持人:“大家好,我是丹尼爾,是的,我死,但我又活。幸好擁有這樣遭遇的不止我,琳奈,和大家打個招呼吧。”
琳奈:“女士們,紳士們,晚上好。我是琳奈,一個莫名其妙就被殺害的倒黴蛋。”
主持人:“我想觀眾肯定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琳奈:“假如你們想知道誰是真兇,抱歉,我真的一無所知。”
主持人:“被殺掉的感覺怎麼樣?”
琳奈:“太讓我意外,凌晨1點多,我突然被叫醒,工作人員告訴我,我被殺,天啊,這真是個噩夢。”
主持人:“你有想拉吉會對你手嗎?”
琳奈:“其實有過猜測,畢竟我的故事裡有不堪的過往。對,我覺得非常抱歉,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能輕視生命的代價。”
主持人:“在你來,真兇是不是以為你知道什麼,才會讓拉吉殺人?”
琳奈:“說實話,我不知道自己知道什麼。”
主持人:“或許你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過別人?”
琳奈:“噢,是的,前天11點左右,我去見過丹,他當時還好好的呢。”
主持人:“來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死。噢,對,請允許我向觀眾們解釋,作為死亡的一人,我也不清楚是誰殺我,我錄有幾段錄音,假人遭破壞時會自刪除所有內容,全部播放完畢後也會刪除錄音,無法確定死亡時間。
“至於琳奈,她被殺的過程是由兇手率先撰寫,提交後交給顧問稽核。拉吉就在這裡犯一個錯誤,他填寫的藥劑數量不足以迷暈年人,導致‘琳奈’中途醒來,試圖逃跑,10秒的應對時間中,拉吉最終選擇強行將她殺害。”
他一邊說,一邊放出顧問應對的錄影,解釋案情設定的過程。
琳奈:“這麼說,節目組現在也不知道誰是兇手?”
主持人:“是的,我們也不清楚,一切絕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