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迪恩勘察完現場不久。
霍爾茲終於帶著一群人趕了過來。
迪恩有些意外：“夥計，你之前不是慶幸我調到分局上班了嗎？”
洛杉磯是一個富裕的大都市，分局這邊，其實也有鑑證科的值班人員。
具體怎麼排程。
主要看他們的時間安排和距離遠近。
當然，如果職員想多賺點錢，也可以在沒事的時候，選擇多多加班。
顯然，霍爾茲加班了。
面對迪恩的好奇，霍爾茲面露無奈：“我也想輕鬆點，但是你知道的，我最近在網戀，開銷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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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恩震驚了。
“你給素未謀面的女網友花錢了？”
“迪恩，你不知道她有多慘！”，霍爾茲臉上露出悲天憫人的表情：
“她的父親是個賭鬼，母親生了重病，有兩個弟弟還在上大學，全家都靠著她來供養，她沒有辦法，只能打好幾份工，生活過的十分窘迫。
我很同情她，所以在確定對方的身份後，給她轉了一些錢。”
迪恩：“...”
他眼神怪異地看著霍爾茲：“你在給她轉錢之前，她是不是還告訴你，她走投無路之下，經過閨蜜或者好友的介紹，準備去站街？”
聞言。
霍爾茲驚愕：“迪恩，你難道也認識她？”
迪恩無言以對。
他肯定是不認識霍爾茲聊的那個女網友，但前世睡過很多這種說辭的外圍女。
這種說辭，堪稱斬男傳奇話術，全球通用。
畢竟不管是哪個國家的男人，都會帶一些拉良家女子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的下賤心理。
簡單來理解。
就是男人看到求而不得的良家女人，會想著如果對方是個妓女就好了，這樣自己有機會一親芳澤。
而在睡過妓女、進入聖人狀態後。
男人又會覺得這種行為不好，轉而產生強烈的‘道德感’，勸剛睡過的女人，找份正經事做，以此來獲得雙重滿足，同時藉此轉移自己剛剛嫖完的不安感。
這個時候。
如果女人再依偎在你懷裡，說上一些悽慘身世，嘖嘖，幾乎沒有一隻稚嫩的童子雞，能逃的掉女人的魔掌，大機率淪為提款機。
看著眼前剛剛轉職的提款機，迪恩搖搖頭。
人家嫖客好歹還睡到了。
霍爾茲這純純冤大頭。
霍爾茲被迪恩看到發毛，有些不自在道：“迪恩，我怎麼感覺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我看那些親子鑑定節目的綠毛龜？”
“不，你至少比那些綠毛龜，更有自知之明和上進心，一般的綠毛龜，可沒有你這麼多的油水可以榨取。”
“你是說我被騙了？”，霍爾茲不傻。
迪恩嘿嘿一笑：“也不完全是被騙，至少你用金錢和感情，換來了教訓和成長。”
霍爾茲人麻了。
他或許會質疑迪恩這個渣男的人品，但絕對不會懷疑迪恩對於女人的瞭解。
既然迪恩這麼說。
那自己十有八九，真的是被騙了！
美利堅洛杉磯的純愛戰士-霍爾茲，在這一刻，倒下了！
霍爾茲現在失魂落魄的狀態，顯然不適合勘察現場。
但他同事吃了一頓大瓜，心情很不錯，麻熘替代了看守現場的黛西，開始在廚房忙碌起來。
迪恩雖然已經簡單檢視了現場。
但一些痕跡，還需要專業的裝置和儀器，來保證不放過任何遺漏。
迪恩則趁著他們在忙碌，準備重新詢問一遍幾個當事人。
...
“丹尼森夫人，你現在足夠清醒嗎？”
角落，迪恩朝眼前長相不賴的女人，客套道。
喬尼·丹尼森的妻子，揉了揉臉，搖搖頭：“沒事，探長先生，你有什麼問題，麻煩快點問，等會我還想約見律師，處理喬尼的遺產問題。”
迪恩有些奇怪：“據我所知，你和你的丈夫，不是簽訂了婚前協議嗎？”
丹尼森夫人搖搖頭：
“這是特瑞沙告訴你們的吧？我和喬尼確實有過協議，但這僅限於他婚前，至於婚後他寫的關於蕾絲題材的作品，我是有繼承權的！
這些都寫在了協議裡面！
如果不是有足夠的報酬，我可不會說服我的愛人，一個給他做名義上的妻子，一個給他做保姆，還要照顧他那個仇視我們的兒子！”
“能說說你們的協議內容嗎？”，迪恩試探問道。
“這沒什麼不能說的。”，丹尼森夫人從包包裡面拿出香菸點燃，美豔的臉上露出惆悵：“我們和喬尼是在蕾絲酒吧認識的，他想瞭解蕾絲的世界，我們缺錢，於是商談之後，就合作了。
為了避免影響自己。
喬尼希望我或者特瑞沙嫁給他，但約定即使後續離婚，我們也無法繼承他的資產。
作為報酬。
他給了我們兩張高額度信用卡。
我們覺得有些吃虧。
最後商討後，喬尼答應我們，如果我們這種關係可以維持十年，之後離婚，或者他意外死亡，我們也可以繼承他關於蕾絲題材書籍的所有版權。
考慮到他都快五十歲了，而且身體也不是很好。
我們就答應了。”
這女人倒是夠直白和坦率。
不過她的這一番話，其實也是給警方提供了殺人動機。
畢竟離婚繼承，需要十年時間。
但喬尼·丹尼森死了。
這兩個人，立刻就可以獲得一大筆收益。
只能說這條協議，本來就對喬尼·丹尼森自己不利，誘人犯罪。
不過迪恩簡單觀察後，否定了眼前才二十多歲的女人，是兇手的嫌疑。
因為對方表現出來的智商，不足以完成這麼有‘藝術性’的謀殺。
想了想。
迪恩繼續問道：“除了你們之外，最近半年或者一年內，還有哪個喬尼·丹尼森的熟人，來過這裡？”
丹尼森夫人吐出一口煙霧，有些遲疑道：“水電工、園丁...對了，還有喬尼的前妻，她也經常來這裡看望兒子。
或許還有別的人。
但我只對這三個人有印象。
因為我比較喜歡出去玩，對這個家，其實並不是很瞭解。”
“去夜店？”
她朝迪恩眨眨眼，舔了舔紅唇：“不單單是夜店，還有一些牛郎酒吧，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喜歡男女通吃的雙重快樂。”
說話的時候。
丹尼森夫人看向迪恩的目光，眼神都幾乎要拉絲了。
嚯~
名義上的老公還在廚房躺著呢！
迪恩作為一個正直的人，自然是選擇了拒絕。
他一臉正色，好似沒聽懂丹尼森夫人的話，一臉嚴肅道：“好了，夫人，該瞭解的情況，我都瞭解了，最後一個問題！”
見迪恩不接招。
丹尼森夫人也不在意，抖抖菸灰，隨意道：“說吧。”
“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殺死喬尼·丹尼森？”
“我、特瑞沙、還有喬尼·丹尼森的前妻、兒子，我們四個都挺希望他死的。
喬尼·丹尼森死了。
他的前妻和兒子，可以獲得喬尼·丹尼森的所有書籍版權，還可以擺脫他這個喜歡窺探別人隱私的變態男。
特瑞沙可以不用再忍受我們之間多了一個第三者。
至於我~”
丹尼森夫人輕笑，滿是期待道：“喬尼·丹尼森最暢銷的幾本蕾絲書版權，都是我的，從此以後，我也是富豪了，而不再是被人圈養的小金魚。”
看得出來。
之前的生活，讓她頗為壓抑，所以在喬尼·丹尼森死後，這個女人徹底放飛自我了。
反正這詢問。
迪恩問不下去了。
“謝謝配合，夫人，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丹尼森夫人丟掉菸頭，朝迪恩伸出手：“探長先生，給張名片，這樣方便我後續瞭解我丈夫的桉件進度！”
迪恩出於職業精神，還是給了對方自己的名片。
...
之後。
他又單獨詢問了保姆特瑞沙和死者喬尼·丹尼森的兒子。
大致情況，和卡羅他們詢問的差不多。
但在保姆特瑞沙的口中，迪恩得到了一條意外的資訊！
半年前。
因為白蟻清理的問題，喬尼·丹尼森曾經和那個公司的人，發生過衝突和爭執，過程中，喬尼·丹尼森將一個小老頭推倒，導致對方尾骨開裂，賠了不少錢。
加州白蟻氾濫。
一些建築，經常需要請專業的公司，幫忙處理房屋內的白蟻，防止建築出現受損。
這個過程。
除蟻公司的人，可以拿到建築的詳細地圖，並且在房屋內自由勘察。
半年的時間。
也足夠微縮模型的製作。
所以除了死者喬尼·丹尼森經常接觸到的水電工、園丁、前妻，除蟻公司的人，也是一個調查的方向。
說話的時候。
保姆特瑞沙，情緒並不高，通紅的大眼睛，惹人憐惜。
對於喬尼·丹尼森的死。
她比丹尼森夫人，顯得更有人情味。
可惜，丹尼森夫人，現在進化到了男女通吃。
這個酷似真人版芭比娃娃的女人，以後感情之路，估計少不得流眼淚。
迪恩最近一直禁慾，忍不住同情心氾濫，想要提醒兩句，順便留個鉤子，等特瑞沙被拋棄後，方便自己幫特瑞沙治療蕾絲情節，做回一個正常女人。
就在這時。
霍爾茲拿著一張紙條，快步走向迪恩：“迪恩，這是在微縮模型的禮物盒子內發現的紙條，你看看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