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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現實與虛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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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現階段而論兩人是我的姐姐跟妹妹,不過這種說法也衍不通。

蕭竹盈那時我用兩人是父親私生子的說法敷衍了過去,不過這一次不可能成功。蕭竹盈的狀況是因為我們有八年沒見面,所以才能用她所不知道的過去當作緩衝,可是對偶爾會過來這裡的夢生來說,這種敷衍手段根本行不通。

向子函姐還有葳蕤使了眼色後,我勉強擠出聲音。

“她們是我的朋友。”

這樣講就已經是極限了。應該說,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說法。

可是,這個理由並沒有讓夢生停止追問。

“讓朋友留宿也就算了,為啥會跟年輕女生住在一個屋簷下啊?而且完全沒通知過我們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們因為很多事情正困擾著,所以在找到下個地方住之前……”

這完全就是鬼扯,是謊上加謊。

“所謂很多事情指的是什麼?”

“……是家務事……”

“……子軒哥開始打工,該不會就是為了她們吧?”

“不是這樣的,我是為了自己。”

“是嗎……子軒哥居然會主動照顧別人,這還真少見呢。”

夢生臉上浮現著強烈懷疑的表情,看樣子她還是對這個答案感到不滿意吧。

“沒跟叔叔他們報備這件事我道歉。不過,我不想把事情鬧大。話雖如此,我也沒辦法棄她們兩人不顧。”

“已經夠了……我明白了……”

夢生有如死心似地發出嘆氣。

“可是,之後一定要跟爸爸還有媽媽說這件事才行喔。而且也得跟她們的雙親談一談才行……”

子函姐跟葳蕤已經沒有雙親了……

可是,我心裡的自私理由根本不可能被考慮到,子函姐與葳蕤生硬地做了自我介紹後,夢生就這樣踩著沉重步伐走下一樓。

“對不起,我沒辦法好好的向她解釋……”

子函姐內疚的向我道歉。

“別在意。夢生突然忘記子函姐跟葳蕤,這種事任誰都會嚇一跳的。夢生說的那些話,就由我替她道歉吧。”

“不會啦,我們沒事的,所以阿武也不要介意唷!我們只是事出突然所以吃了一驚,可是……”

沒錯,無論是光碟的出現或是夢生的記憶遭到改變,都發生的太突然了。

世界的改變總是如此突兀,然而……

“發生什麼事了嗎?”

葳蕤露出不安表情如此問道。

“呃,其實……”

我向兩人說明了現在發生的狀況。說完後,兩人都露出了苦澀表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沒人能回答子函姐的疑問。

當我回過神時,時間已經快要過中午了。

世界果然正大幅度地變動著。夢生忘了子函姐跟葳蕤,附近的居民也完全不記得靈兒的家——也就是湘靈家。“是什麼時候蓋起來的呀?”——狀況甚至危急到傳出這種謠言的地步。

香塵跟花信封也傳回類似的報告,不過我們還是達成了目前還是應該繼續收集情報的共識。不,應該說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吧……

與兩人在網路上講完話後,過了一會兒手機響起來電鈴聲。

是月兒打來的。

“子軒……”

“月兒,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啊?我照子軒吩咐跟附近的人講了話。我們……被附近的鄰居們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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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我拜託月兒“希望你去找附近的鄰居說話”,得到的答案果然表示連月兒也開始受到這種現象的影響了。

“我像平常一樣向大家道早安,但他們卻用很不可思議的眼光看我……而且爸爸跟媽媽也亂了方寸……”

月兒不安的聲音刺痛了耳朵。

根據月兒所說,現在的情況變成是她們家突然搬到了這邊。雖然城鎮名簿上記載著姓名,但所有人都忘了月兒她們的事。

考慮到靈兒她家也面臨著幾乎相同的情況,我想大家都被遺忘了吧。

“果然又發生了某種大事。我想調查現在的情況,找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可以請你等我一下嗎?”

“果然發生了某種大事呢……嗯,我會等的。還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目前已經沒有了……有替我向附近的鄰居確認過就夠了。我希望月兒去幫一下伯父跟伯母,如果有事我會再請你幫忙的。謝謝你替我確認了附近的狀況。還有,對不起……”

“不會啦,只要是子軒的請求,對我來說都是小事一樁羅。所以用不著道歉也沒關係!”

最後說了這段對話後,我結束了通話。

……總之,影響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

正樹出現時的影響也很大,不過大家都有確實地認知那個現實。

然而這次大家卻忘了她們。

“該不會這次換成是靈兒她們得到了『關係崩壞因子』吧?”

靈兒跟子函姐還有葳蕤都陷入自我厭惡的情緒……進而罹患那個症狀,所以才會被夢生遺忘嗎……?

月兒得病時,小天跟玉雪也在一瞬間做出遺忘月兒的反應。而且月兒從現實世界消失前往阿卡西伺服器後,月兒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痕跡也同時不見了。

只不過當時月兒不是自然消失,而是被沙耶煽動自行離開的。

……無論如何我都應該先問玉雪,看看她是不是還記得月兒跟靈兒。

雖然被延到很後面,但我還是撥給了玉雪。我沒有等待,電話只響一聲就被接起來了。

“唷,怎麼了,突然打給我?”

我有如不要引起她懷疑似地,儘可能用平常心問道:

“呃,我有一件事想找你商量。你有覺得月兒最近怪怪的嗎?”

“啥?哎,我覺得她之前是有點怪怪的,不過到聖誕節前夕又恢復原狀了。是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太好了,玉雪沒有忘記月兒。我撫胸松了一口氣。

“不、不是這樣的。你看嘛,因為有很多事是我不明白的。”

“你還真愛瞎操心欸。現在什麼問題也沒有啦,只要你好好做到那個——”

沙沙……沙……

電話突然傳出礙耳的雜訊,是那種收訊只剩下一格的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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