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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厄運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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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裡臥虎藏龍,多年之後我才想起,不是別人都在長大,而是我一廂情願地不想長大。

除了王佩華,我始終想不起還有誰會對我下手。

魯迅當年說,自己走夜路常帶著一把匕首,可是這個年代,人心依舊險惡,我要是帶把匕首,坐地鐵過不了安檢。

那就等吧,如果王佩華能幫我找到點線索,也算是為耿浩報了一刀之仇。

袁正說他兄弟多,讓人幫我找找看,要是一有那廝的訊息,立即通知我。

他還讓我去幫他做事,我當然嚴詞拒絕。

我熱愛我的工作,至少剛畢業的時候是這樣。慢慢從熱愛變為喜歡,從喜歡變為還好,從還好變成愛咋咋地。

一個人要多自虐才能愛上自己的工作?我不會,愛上自己的工作,就如同愛上***卻不愛做愛。

工作就是工作,一個謀生的手段輕易。

我見過加班三天三夜直接嘔血的IT男,也見過吃泡麵吃成了胃痙攣的所謂"商業精英",他們在奮鬥,同時也在慢性自殺。

在出版社,沒有誰加班到三天三夜,也沒人吃泡麵。明天能完成的事情絕對不會在今天完成,能拖就拖。

出版社陰盛陽衰,上班慵慵懶懶。幾個女生湊在一起聊八卦,大媽則湊在一起拉家常,半年呼啦就這樣過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社內雄性動物太珍稀,除了梁溶月,其他編輯室也有女生對我有那麼一點好感。甚至毫無羞恥極度自戀地說,是暗戀我。

暗戀我怎麼能知道呢,因為抽屜裡偶爾有情書,還有小禮物。雖然情書上沒有署名,但我一看那字跡便知道是誰。這叫看信識女。

斯人已去,心靈彷彿關閉了。我試著努力不去想她的生活、她的現在,或者她在做什麼。

在聽理查德?克萊德曼,還是一個人在淋雨?她那個官二代對她怎麼樣,會不會打她?她會不會想起以前的我們?

有時想想自己真他.媽的囉嗦,像個娘們兒。於是只能看書和運動,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終於,在我來出版社的第二年,慵慵懶懶的生活走到了盡頭,厄運來了。

言論管制的時代,做出版媒體的都得夾著尾巴,跟狗似的。

李社長苦口婆心地告誡我們,慢慢就習慣了,要知道什麼東西能碰什麼東西不能碰,什麼東西是他們的敏感點。

後來我發現都扯淡,他們跟吃了春.藥似的,渾身都是敏感點,到處都是雷區,碰不得。

有一個研究農村問題的學者叫於劍榮,他關注底層社會,常為上訪民眾呼號,甚至免費做他們的律師。

自從賀飛出版了我的《紫土手記》以後,常帶著我去跟文藝界的前輩交流。其實我不善交流,大部分時間是去混吃混喝看別人交流。

在798藝術區的一次文人聚會上,認識了於劍榮。

當時他寫了本文集叫《父親是流氓》,正籌備出版。

跟他一聊,甚是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我說願意讓政法出版社出版這本書。

他十分信任我,當即便答應了。

這本書是於劍榮近幾年的雜文合集,收錄的文章一針見血,對社會的痼疾做了全方位的針砭。此書一出版,立即成為了暢銷書,半年內加印了兩次。

於是有人盯上了,說這本書沒有"正能量",問題太"尖銳",跟報喜不報憂的輿論嚮導衝突,要求出版社馬上下架,還給了出版社一個警告處分。

作為這本書的策劃編輯,我自然難逃干係。

在李社長的辦公室,我說,願意承擔一切責任,並把辭職信遞到了他手上。

李社長晃了一眼辭職信,嘿嘿一笑,隨即撕掉扔進了垃圾桶。

他讓我坐下,語重心長地說:"這本書要出,必須出,出了我們也不後悔!我們做出版的,難免會遇到這種問題,不就一個警告處分嗎?我老李不怕這個。你回去吧,繼續這樣保持這股勁兒,好好幹,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

然而,有一個叫宋學的副社長卻不認為這樣。他把我叫到辦公室,用東北味強烈的語調說:"你這個事情可嚴重了!警告處分,知道什麼情況嗎?出版社這幾十年來從來沒有被處分過?這簡直...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您放心,我會做好後續的彌補工作,然後辭職。"

宋學沒有說話,只是奸笑了一下,擺擺手讓我出去了。

他的兒子也在這出版社,出版社的人老是拿我和他的兒子比,雖然我從來沒把他那兒子放眼裡。我走了,皆大歡喜。

為這件事,社委會召開了一個會議。

一方自然是保護我的,以李社長為首的大部分人都以為,這個選題沒有問題。當時全票透過,如果有問題應該大家承擔。

以宋學為首的另一方表示,選題是我一手主抓的,現在出了問題,自然要由我來承擔。建議出版社解除對我的聘用。

宋學不依不撓,大家都認為太小題大做。

不少人圍在會議室門口聽社委會爭論,我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把我吵醒,是從會議室裡傳出來的。那聲音跟維塔斯有一拼,全棟樓的人估計都聽得見。

我翻身起來,來到會議室旁一打聽才知道,梁溶月剛才衝了進去。

只見這姑娘氣宇軒昂,扯著嗓子吼:"大家安靜下,我說兩句!"

社委會都是中高層領導,一個小編輯對著領導這樣吼,有點技驚四座。

那些禿頭胖子和大媽自然馬上安靜了。

梁溶月不慌不忙地說:"我們都知道,曾小宇策劃的這本書是本好書,市場和口碑都經過了檢驗。選題是透過選題會論證的,至於上面說這本書觀點過於尖銳,但他們拿不出任何法律法規來說明什麼地方尖銳,更沒有理由給出版社警告處分。你們可以去網上看看,現在讀者聽說這本書下架了,都窩火。所以,不管從道義上還是從規則上來說,曾小宇都沒有任何錯誤。"

"再者,我社的選題論證是按照程式走的,如果真要怪誰,那分管選題的社長是第一個要負責的人。"這時,眾人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宋學,因為他就是那個分管選題的社長。

宋學面色難堪,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臉色憋得通紅,想反駁,卻又無從說起。

她接著說:"如果處理曾小宇,會打擊出版社眾多年輕編輯的信心和意志,以後,我們恐怕都只能出版一下放庫存的垃圾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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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點頭,有的門口給梁溶月伸大拇指。

她轉頭看到窗外的我,甜蜜地笑了笑。

我回了他一個微笑。

李社長趁熱打鐵,說:"小月說得對哇!要追究起來,我是出版社的負責人,我還要承擔第一責任才對啊,我建議社委會先開除我吧。"

另一個副社長說:"我們都老了,要給年輕人機會。那我也有責任,我也要被開除!"

宋學眼見這個形勢掰不過來了,摸出手帕擦了擦猴屁股似的臉說:"今...今天,都怎麼了都。說得也對,這次就算了,但下不為例!"

就這樣,我被出版社"特.赦"了。

這個"特.赦"於我已經毫無意義,這件事因我而起,也必須因我結束。

第二天,我提交了辭呈。

私下裡,我感謝梁溶月大鬧社委會。

聽說我要走,她又哭了。我安慰她說,都在BJ以後有機會見的。

她祝我一路幸福。

我笑著說,我會一路非常幸福的,你也是。

離開出版社沒多久,聽到了梁溶月結婚的訊息,她請我去參加了她的婚禮。

在婚禮儀式前,她悄悄跑到下邊,找到我,指著遠處忙上忙下的小夥子對我說:"你看,他跟你很像吧。"

我看到她天真的笑臉,聽到她說這句話時突然想飆淚,但是忍住了。

她問我怎麼了。

我說祝福你們。

她叮囑我隨便吃喝,然後笑著走開了,像只輕盈的蝴蝶從我的掌心飛向了天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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