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直到回到等候室,整張臉都是燙的。
楚青拍了拍臉頰。
等了一個小時,評審和觀眾的票數都數好後,選手再次被叫到前臺領獎。
不出意外的,楚青再次蟬聯了第一名,實至名歸。
那些個不喜歡楚青的也不能多說什麼,任何的黑都顯得蒼白無力。畢竟是真的好,改得太出彩了,最多跳幾句楚青的黑歷史和替安佐不滿之類的。
而第二名是黎湉。
歌唱分數偏低,但是改編分數差一點就要超越楚青了,所以穩坐第二名,甚至和第三的焦長旭拉開了一段距離。
xxx:恭喜楚青,恭喜楚老師今天得到第一名和第二名,楚老師太厲害了!【狗頭】
xxx:湉湉超棒!我們會守護你的,不要怕!你實至名歸!我們陪湉湉一起走花路
xxx:樓上的湉粉有病吧,是瞎了還是殘了?
原本彈幕都在集中罵楚青,但現在黎湉忽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個新的靶子,幫楚青擋掉了輿論。
因為黎湉粉絲一直在艹抑鬱症人設,再加上因為楚青的關係這節目原本就出圈了,於是黎湉的抑鬱症便引起了外界的諸多關注。
很多路人和外人,包括那些個大v和公眾人物之類的慕名來看了,然後覺得黎湉根本不像一個抑鬱症患者,覺得他在拿抑鬱症來當擋箭牌,毀壞抑鬱症名譽,於是紛紛為了維護抑鬱症患者而開麥罵黎湉。
一隻小狗v:抑鬱症不是某些流量為了固粉、虐粉而可以隨便利用的東西,不要把這個群體帶到粉圈去,更不要抹黑抑鬱症人群,謝謝。
心理醫生張往:看見有人艾特我了,出來說幾句,抑鬱症患者分為很多種,我也不能直接拍板說黎湉並不是,只是大部分患者的常見狀況是疲憊與對外界失去興趣。我並不清楚鏡頭下的黎先生是什麼樣子,但就鏡頭前的表現確實是很精神的。
但我要說的是,即便你是抑鬱症患者,你也不能把這個當成你傷害別人的利刃,甚至在鏡頭面前向大眾傳達這麼一個不良信息。這樣即便你是一個患者,你也在傷害與冒犯其餘患者。這是我的個人看法。
有些是真心實意,有些則是蹭熱度艹關懷社會弱勢群體人設,一個個都來踩黎湉了。
黎湉原本只是想著隨便舞一下人設,這下好了,觸碰到不該觸碰的敏感群體話題,直接讓這事如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原本只是一個小圈子,那還好糊弄,但是一擺到社會臺上,所有人跟著一起分析和討論,很快就認定了黎湉並不是什麼患者,集體攻擊他來了。
大家的口號——既然他那麼喜歡裝抑鬱症患者,那我們就把他搞到抑鬱啊:)
公佈了名次,送了楚青一個小金牌後,楚青也沒參與慶功宴,終歸沒有強制。他接受了大家的祝賀後便趕緊回宿舍了。
楚青窩在被窩裡劃手機,就見他的話題相關都是安佐,想來是黎湉粉絲帶節奏,但是基本上被控制下來了。
畢竟楚青現在吸引了新粉絲,而且繁星護他護得非常緊,控評做得很完美。
楚青看著那些說什麼辱安佐,等安佐diss楚青的言論就有些無奈。
楚青很確定,他那個安佐叔叔完全不會如網民所說的那樣攻擊他好麼……
叮咚!
接著微博就傳來了提醒。
安佐艾特了您……
楚青:???
不是吧??
楚青不敢置信地點進去,隨後……
行吧。
安佐:不錯!不愧是你!/眨眼 楚青_teal
楚青哭笑不得,隨手點贊轉發了。
然後……大家都炸了。
xxx:woc??woc???我在做夢嗎?我看到了什麼!!我tm看到了什麼??!
xxx:天啊!萬年不更博的安佐老師,居然發帖了?!而且……他和楚青認識?
xxx:啊啊啊啊楚青老師太厲害了!!果然大佬的朋友都是大佬!!楚老師的實力連安佐老師都認可啊!楚老師是我們的驕傲啊!
xxx:erm……我現在就想問,那些唱衰的和黎湉粉絲臉疼嗎?
xxx:安佐老師不會被盜號了吧?呵,難不成是那個楚青連安佐老師的床都爬?
xxx:哇哦,瞧瞧,黎湉粉瘋了,為了黑楚青連安佐老師都敢罵,瑞思拜,你們就等著音樂圈和歌劇圈的人來撕你們哦
楚青翻著這些言論,有些意外。
沒想到如今針對他的惡評倒是越來越少了。
楚青託著下巴,也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忽然就有人喜歡了。
也許就如霍歷所說,展現自己所擅長的,才是最簡單的洗白方式。
楚青笑了笑,也沒再看了,只是放下手機懶懶地躺在被窩裡,拿出了那個魔方擺弄。
看著那些塊狀被擺成了同樣的顏色再被打亂,顏色翻湧,轉動之時還會因為摩擦而發出“咯咯”聲,楚青便覺得滿足,心情也平靜了下來,不停地機械性轉動。
玩了這麼多年,楚青十秒左右就能將所有顏色歸為,甚至不需要怎麼去看,習慣得彷彿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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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好玩?”
楚青嚇了一跳,轉頭就見霍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翻窗進來,站到了床邊。
楚青猝不及防地被這麼一嚇,手中的魔方就摔了下床,楚青更加緊張了,神色焦慮地爬了下來手忙腳亂地就要撿。
“別動,別動。”霍歷攔住了楚青,哄道:“我給你拿。”
重新接回了魔方,楚青才松了口氣,把魔方給收了起來。
霍歷微微蹙眉,也不多問。
他之前諮詢過醫生,醫生說這正常,有些人會把一件東西當成寄託。
看這魔方又老又舊,想來也是很多年的東西了。
楚青收好了魔方,這才察覺到自己沒戴手套,隨即又有些慌地想要找手套。
“青寶。”
霍歷握住楚青的手腕柔聲道:“坐下,別找。”
“我……”
“坐下。”
楚青蹙眉,坐下後想要把手背到身後去。
霍歷卻是抓住了楚青的手掌,抓住那個皮膚上都是破片,粗糙無比的手道:“我今天來是想給你擦藥。”
霍歷搖了搖另一只手的藥膏,蹙眉道:“我明明一直看著你,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又在撓。”
楚青沒說話。
“乖,別動。”
霍歷把楚青的手放到自己膝蓋上,擠出了一點藥膏細細地在楚青的手指、手掌、手背上擦。
藥膏涼涼的,蓋在傷口上成了一道屏障。
“青寶,要是我再抓到你撓還是撕這些皮,我就要懲罰你了。”
楚青頓了頓,低著頭道:“金,金絲雀不能……以下犯上。”
“真會說,果然學壞了。”霍歷挑眉道:“那我換個說法,以後你再撓,我就好好地伺、候你。”
“……”
“乖,以後晚上不要戴手套,我給你擦藥。”霍歷看著楚青被傷口覆蓋的手,尤其是指甲邊,滿眼都是心疼,但並沒有把情緒表露出來,只是動作溫柔地繼續給楚青擦藥。
“小青寶,你可是音樂家,這手是很金貴的,你就別折騰它了。”
“有在聽嗎?”
“……嗯。”楚青撇頭,覺得此刻讓霍歷這麼細緻地看他的手實在是有些羞恥。
“好了嗎……”
霍歷搖頭道:“知道丟臉了?那下次還撓嗎?”
楚青悶聲道:“我也不想。”
見楚青情緒低落,霍歷眨了眨眼道:“那下次控制不住的時候你就親我一口。”
說罷,補充:“我不怕疼的,你要把我嘴唇親破皮也可以。”
楚青:“……”
“不要。”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