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終點了外賣吃，霍歷給楚青盛了碗粥，道：“今早吳悅杉和我說她在找相對來說看著比較有爆相，團隊靠譜，其餘選手和導師都是頂流或金曲歌手的歌唱選秀節目，不過找來找去也只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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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悅杉因為太難聯絡到楚青，人家微信不給，號碼自從給了盛凌飛後就換了，唯一能聯絡的郵箱楚青幾天甚至幾周上一次，於是乾脆告訴霍歷。
“好，我不挑。”楚青一邊喝粥一邊點頭。
霍歷繼續道：“目前挑到的節目是《歌王》和《夢想唱出來》。”
楚青一愣。
《歌王》那是很正經的比賽，裡面一排排的國寶級歌手與前輩，亦或是牛逼轟轟的新人歌手，楚青覺得他要是真上了，管他實力夠不夠都會被噴成豬頭吧？
至於《夢想唱出來》……
楚青感嘆道：“這是我以前的出道節目……”
楚青當年就是在這個節目一炮而紅的，甚至以一己之力帶紅了這個節目。這也是為什麼《夢想唱出來》和它的姐妹綜藝《美麗唱出來》會都極力邀請楚青去當導師。
不過《美麗唱出來》被之前那個謝雲洲攔截，而現在楚青的經紀人卻在考慮《夢想唱出來》的選手位。
這也是為什麼吳悅杉遲遲沒有下決定，畢竟這兩個都不合適。
前者太拉仇恨，後者……再次回去當選手，回鍋肉中的無限回鍋肉，那真的會被嘲死。
幾年前出道是《夢唱》，幾年後還是《夢唱》選手，赤1裸1裸地告訴大家自己在往後退抑或是原地踏步，還當真是微妙。
但是這是一大堆節目中唯一讓楚青覺得滿意的。
畢竟他不想去佔據好資源，也不想去當導師，他只是想要一份工作。
“霍先生……您覺得我應該怎麼選？”
霍歷道：“你喜歡哪個就挑哪個，不用在意那麼多。”
“哦……”
“不過……我覺得洗白最好的方式不是去解釋，而是去證明。”霍歷勾唇道：“當初你用實力征服別人，那現在也一樣可以用實力去讓別人重新喜歡上你。”
當年楚青是怎麼紅的，那現在就怎麼去做，有實力的人從來不怕什麼。
回到原點不一定是倒退，也有可能是重新開始。
至少霍歷是這麼認為的。
“啊……”楚青有些聽不懂，但還是道：“那我就和悅姐說我選夢唱了。”
“好。”霍歷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道：“那你要做好面對輿論的心理準備。”
“沒事。”楚青搖頭。
一無所有的人不會懼怕任何東西。
於是三天後，《夢想唱出來》官宣了新加盟的選手。
衛視夢想唱出來：隆重介紹我們的第十二位，也就是最後一位壓軸嘉賓。他是以三首鋼琴曲，一首情歌爆紅半個地球的創作天才，你可能沒聽說過他，但你一定聽過他的歌。別人是天使吻過的嗓子，但他是擁有“天使本人”稱號的——楚青_teal，期待你為我們帶來更多的好原創。
底下評論慘烈。
xxx：床上撒個嬌，資源我都有。法蕾耿斯不夠，綜藝節目來湊。
xxx：讓我們預先恭喜楚青選手獲得第一名！真的，如果他不走到最後拿第一，我要不相信錢的力量了，不要讓我失望哦麼麼。
xxx：又醜又矮的小娘炮，看到他就想嘔，天天擺著一張臭臉，要死不活的樣子噁心誰呢？
官博假裝看不見，而楚青也在家中彈琴練習做準備，絲毫沒被網上的腥風血雨所影響。
再三天後，選手正式前往錄製。
楚青坐著節目組的專車來到拍攝的電視臺，從車窗看出去，就見一大群的粉絲早在電視臺門口舉著橫幅和應援物守候。
“那應該是焦長旭的粉絲。”霍歷很盡責地做了功課，翻著資料語氣平淡道：“這一次參賽者名單裡來了一個大頂流，今年最紅的男團主唱，叫焦長旭。唱歌比不上專業歌手，但是在男團和新偶像裡算好，創作能力不錯，最重要人氣高。”
楚青點頭。
“還有一個叫黎湉的，和焦長旭是同團成員，不過他就是人氣比較高，實力不如何。”
“哦……”
楚青還真沒想到霍歷真的做起了明星助理的工作，一時間還有些微妙。
“怎麼？”霍歷挑眉。
“沒有……就是沒想到你還查資料了。”
“哦，我開車和保鏢護衛能力也很好。”霍歷挑眉道：“保證盡責。”
隨後車子一輛輛地下了嘉賓，霍歷說得沒錯，焦長旭一下車那一群粉絲都沸騰了，尖叫不止。
黎湉是和焦長旭一個車子下來的，兩個長相俊美的男生笑眯眯地和一旁熱情的粉絲揮手打招呼。
楚青在後頭看著他倆，心道這就是排面啊……流量走哪兒都是一大群人簇擁的。
“走吧。”
楚青下了車，那群粉絲隨即安靜下來了。
氣氛有些尷尬。
楚青能明顯感覺到那群粉絲的不歡迎和抗拒，但是楚青也不在意，只是低著頭在霍歷的陪伴下走過了那通往電視臺大門的紅毯。
“嘖……”
不知道是誰開始的，之後楚青聽見了幾人的罵聲和噓聲。
正好這時下一輛車也到了，沒想到是楚青認識的安以澤，想著認識，楚青便停下腳步等待。
安以澤也看到楚青，上前笑了笑和他打招呼，兩人並肩而行。
安以澤和楚青一塊兒走瞬間就讓那些守候的粉絲生氣了，安以澤和內娛最大的頂流餘未晞是一個團的，粉絲基礎和愛屋及烏的粉絲也不少，這會兒隨即不滿，粉絲甚至開始嚷嚷了起來。
安以澤微微蹙眉。
楚青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下腳步低聲道：“你先走。”
安以澤見楚青這樣，很直接地轉頭對那些粉絲就喝道：“安靜！”
……
？？
世界真的安靜了。
楚青知道餘未晞很槓，但他沒想到和他同個團隊的安以澤也這麼槓……？嗯？？
安以澤本意是不想楚青難堪，讓那些圍觀的繼續對他指指點點，因此親自表面態度，卻沒想到這會兒引起反噬了，人去直接炸開了鍋罵了起來。
“楚青滾出娛樂圈！”
“楚青滾出節目！”
還有更多很難聽的話。
人群開始湧動，好在有紅帶圍著，這邊的騷動隨即把保安引了出來。
“楚青滾蛋！！”
“楚青不要臉！不配來參加節目！”
然後……有一個粉絲過於激動，直接朝楚青扔了東西。
霍歷反應很快，馬上一個移動擋在楚青身邊，抬手用公事包把那東西給擋住反彈開。
“喔~！”那個東西在碰到公事包之時卻發出了一聲詭異的……雞叫。
“喔——！！”然後在落地時再次發出雞叫。
……
所有人的目光隨即被地上那坨黃色的東西給吸引住了目光。
嗯。
是慘叫雞。
霍歷：“……”
楚青：“？？？”
四周再次安靜了。
“冷靜！冷靜！”不遠處的粉絲看不清這裡的狀況還在鬧，而保安也在讓人群往後退，沒注意腳下和楚青那邊的情況，於是一個後退，準確無誤地踩在了那被霍歷以驚人力度擊飛到他腳邊的慘叫雞上。
於是……
“喔喔喔喔喔——————”
……
好了，這下世界安靜了。
楚青和安以澤一臉懵地看著那只慘叫雞，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有人會朝楚青扔慘叫雞。
難道是影射楚青唱歌宛如慘叫雞……？？
雖然帶著侮辱性，但是楚青看著那躺在地上大張著嘴，瞪著眼的塑膠雞，還是忍不住了。
“……噗嗤。”
楚青低頭輕笑，手輕輕握拳放在嘴邊，肩膀抖啊抖的，像在努力忍笑。
安以澤：“……”
居然還笑得出來。
於是當晚熱搜：
1.楚青慘叫雞
——當□□手被黑粉砸慘叫雞影射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他的慘叫雞來了！
——慘叫雞風評被害。
底下評論都笑瘋了。
xxx：媽耶，我們屁股男出場方式這麼好笑的嗎？？？哈哈哈哈哈雖然我是黑，但是請允許我笑五分鐘！真的，你們去看慢放版影片，在場人的表情太瘠薄好笑了！
xxx：只有我一個人覺得……楚青被逗笑的樣子有點好看和可愛嗎？完全不是平時那副喪屍模樣誒。
xxx：樓上你醒醒！mvp是慘叫雞！
xxx：辱慘叫雞了！真的風評被害。
但是……不可否認，隨著那個慘叫雞的熱度，楚青那一笑卻是差點就出圈了。
——其實，他也很好看。
再者，楚青之前好歹出過道，粉絲基礎還是有一些的，也有純粹之前被他才華所吸引的，這會兒都忍不住轉發稱讚幾句。
倒是因為這只慘叫雞，意外地有了一個算是不錯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