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他的資料太少了，只知道他是被艾陽從河裡撈起來的，當時正好有人看見。”
愛新堂醫院，管家恭敬地站在陳立波面前述說調查結果。
“透過他的名字和外貌並沒有查到什麼，他用的應該是假名，身份也很可能被特意遮掩過，不然不至於差不到什麼資訊。”管家繼續說道。
“竟然藏的這麼深，不知道這又是那一路人？”
陳立波眉頭緊鎖。
說到底，是因為他快要死了！
如果，他的絕症能治好，就不會有這種問題了。
這讓他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那天那一聲“咕呱”。
根據陳艾陽的說法，這是武當釣蟾勁的功夫。
於是，他讓陳艾陽也演練一番。
可惜，並沒有任何效果。
但他是個老狐狸，不會輕易相信別人。他懷疑，陳艾陽也盼著他死。
所以，之後他特意讓人去請一位武當山的道士，以此來驗證。
叮叮叮！
這時候，電話鈴響，管家接起電話。
“好的，我馬上下去接！”管家回了一句便結束通話電話。
管家低身對陳立波說道：“吳泉南已經到了！”
陳立波點了點頭：“好，去請他上來吧！”
沒多久，管家便帶著一個人返回。
這是一個中年人，臉上皮膚白白淨淨，沒有鬍子，身穿西裝，打金利來領帶，頭髮卻挽成一個道士稽兒，頗為怪異。
“吳先生，勞煩您親自走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陳立波開口說道。
“陳老先生，您的病，我也無能為力啊！”吳泉南無奈地說道。
陳立波開了很高的價，讓他無法拒絕，不得不親自過來一趟。
雖然電話裡沒說過來幹什麼，但他覺得無非是幫對方治療那不治之症。
“我們先不談這個，我對武當功夫頗為嚮往，想在臨死前見識一下釣蟾勁！”陳立波應道。
吳泉南雖然是一個在武當山下開骨科診所的野道士，但他繼承了武當正宗和一些醫術。
所以，陳立波才特意請他過來演示釣蟾勁。
“陳大師可不就是此道高手嗎？我更擅長於太和拳！”吳泉南應道。
陳立波沒有解釋，反而問道：“難道，吳先生不能滿足我這要死的老東西一個願望嗎？”
吳泉南見狀，也不再多問，他內心嘆了一口氣，道：“既然陳老先生開了金口，那就只能獻醜了！”
在陳立波期待的目光中，他雙腳一分，全身輕微的震盪，腹部鼓氣吞吐如雷，頓時發出了咕呱，咕呱，咕呱沉悶的聲音，好像牛吼，又好像是巨蛙鳴叫。
持續了大概十幾個呼吸，吳泉南收工抱拳說道：“獻醜了！”
陳立波眼中充滿了失望，他沒有任何感覺，這跟他聽到的那一聲完全不是一個感覺。
吳泉南看到了他眼中的失望，頓時問道：“陳老爺子對我的功夫很失望吧？”
陳立波立即回過神來，明白自己失態了。
他嘆了一口氣道：“的確失望，但並非對你的功夫失望！”
“哦，”吳泉南心中一動，問道：“可否告知一二？”
陳立波猶豫了一下，道：“前些時日，曾有人施展釣蟾勁，在聽到那一聲，我頓時感覺自己好多了，彷佛有一種病好了的感覺。但，只是那一瞬間。”
吳泉南心思玲瓏，立即明白了前後的緣由。不過他也沒說什麼，人家給錢，他做事。
只是，讓他非常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麼的人才能做到這樣？
鑑於此，他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那人叫皇甫昊，是艾陽撿回來的。據我所知，此人當時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在這裡進行治療。我看過他的診斷資料，全身骨骼碎裂，臟器也受到嚴重損傷，但一個月後他便醒來，沒幾天便能正常行動。據我所知，如今艾陽少爺還認了此人做師父。”說話的是管家。
“竟如此厲害！”
吳泉南無比驚奇，從兩人的描述，他十分肯定皇甫昊是一位高手，但哪怕是高手面對這種傷勢也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呀。
他壓下心中激動，拱手道：“可否勞煩引薦？”
說完，他又感覺不對。
如果皇甫昊與這位陳老太爺關係尚可，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所以引薦估計沒有用。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陳立波答應了，他吩咐管家陪他去。
……
“吳泉南？”
陳艾陽對於這個名字感覺十分陌生，不明白此人來拜訪皇甫昊的用意。
直到此人自報家門，武當道士，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陳立波完全不信任自己。
皇甫昊聽他到稟報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吳泉南這個人他有些印象。
不是因為此人的武功，而是因為此人能看面相。
“請他進來吧！”皇甫昊說道。
得意皇甫昊要見自己，吳泉南有些驚訝，他還以為自己會白跑一趟呢。
“這面相？！”
吳泉南看到皇甫昊的第一眼，心中一震，愣在原地。
“霸者，已經成勢了，想不到如今這世道，竟然還有霸者，還能成長的這等地步！”
哪怕花旗國這第一強國的總統，也不是一個真正的霸者。
“這是？”
他的臉色再次變化，越來越驚訝，鼻翼微動，彷佛在聞什麼味道。
他下意識的靠近幾步，探出頭顱，在皇甫昊勐地嗅了一口，眼神中充滿了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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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味道，很純，很清，就像是完美無瑕的存在，如傳說中的唐僧肉。
吳泉南明白，這是武功練到了極致，通達全身，骨髓壯大到至極。
一呼一吸之間到達全身每一個部位，血液時時刻刻保持無比新鮮，從而洗刷身上任何雜質毒素，達到全身潔淨，如初生嬰兒一樣的氣質。
這是道家之人夢寐以求的境界，達到這個境界，能過百歲而不衰。
“這傢伙！”
陳彬看得眼皮直跳，她知道皇甫昊身上很好聞，但看到一個老男人在他身前如狗一般嗅，實在是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低語，吳泉南收回脖子，站直身子，對著皇甫昊抱拳說道：“皇甫先生，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