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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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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班主任看著僵持在一起的雙方家長, 小心翼翼的提議:“要不然還是把方米兒叫過來問問是怎麼回事吧?”

“那不行,我不能再叫米兒見他, 把衛銘調出去, 不能跟這樣的人坐一個班,其他女生的家長也不會願意的!”

隋霏似乎給自己找到了立腳點,信誓旦旦的著重強調:“你兒子人品道德都不行, 從小就花心, 別以為家裡有兩個臭錢就能為所欲為,道德敗壞才是最不要臉的,你們家長也不說管一管!”

宋月明的怒火一下子就彪起來了, 又開啟隋霏指過來的手指頭:“同志, 在不瞭解事實真相的時候給一個孩子扣這麼大的帽子, 我請你慎重,不要看我們夫妻倆好說話就蹬鼻子上臉,你們家閨女金貴, 我們家兒子同樣是寶貝!”

一言不合就要給自己兒子搞校園暴力,宋月明能忍得下這口氣就怪了,她親生的孩子自己都捨不得發脾氣, 這脾氣當然得衝著別人來發!

“哼, 你以為這樣威脅我就會怕你?只要你們家兒子欺負我閨女,那這事兒就沒算完!”

“好,沒完就沒完,你想怎麼辦,老孃奉陪到底!”宋月明陡然放大音量, 隨手將手提包摔在辦公桌上,一雙眼睛瞪的溜圓,氣勢驚人。

不止是隋霏,連衛雲開都被嚇一跳,宋月明何時這樣自稱過老孃,像是分分鐘就要跟人幹架一樣。

衛銘聽的不對,上前護著自己媽媽,瞪視著隋霏說:“你別衝我媽兇!”

隋霏後退一步,嘴上不甘示弱的說:“誰更兇?我閨女被欺負說兩句怎麼了?”

對方爸爸不吭聲,衛雲開不好跟女同志發火,轉而對方大米說:“同志,我看現在還是把你家閨女叫過來比較好,衛銘說沒有追求她,這點我是相信的,你愛人這麼鬧下去也不是回事,咱們過來是解決孩子的問題的。”

“又不是我一個人鬧!”這人可真是會拉偏架!

隋霏話剛落音,辦公室門外探頭進來謝頂的老頭,皺著眉頭說:“王老師,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找家長過來就心平氣和的談話,不要一驚一乍的,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

“好的,校長。”王老師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頭扭頭走了,隋霏深吸一口氣,看向方大米。

一直沒怎麼言語的方大米點點頭:“讓米兒過來吧,咱們當面說清楚,要是他真的欺負咱閨女,我誰都不會放過,你們得負起責任來!”

宋月明眼皮都沒抬的說:“我兒子犯錯我收拾,誰要敢強按頭給他新增罪名,我們家都不是吃幹飯的。”

威脅人誰不會啊?她對待青春期的孩子小心翼翼的,不是讓別人來摧殘的,對方是女孩子,她已經給過應有的尊重,誰來尊重她了?

衛雲開則說:“咱們都是文明人,都要擺事實講道理的說話,如果有什麼糾紛,請商量解決,不行還有法院。”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誰怕誰?

“你們……”

衛銘眉頭都要打成結了,這件事鬧大了後果估計不太好,他悄悄拉住宋月明的手,微微用力。

宋月明扭頭看他,衛銘挺為難的。

這時候,方米兒過來了。

方米兒確實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在初中生裡頭算是身材高挑的,小臉杏眼,長相與其母有五分相似,看到辦公室裡有對陌生男女,衛銘又站在人家身邊,下意識又看一眼宋月明,眼裡頭都是恐懼和防備。

宋月明先發制人的問:“同學,讓你們班主任叫你過來,就是為了問一件事,你爸媽說衛銘打擾你學習,有這件事嗎?”

方米兒搖頭:“沒有。”

隋霏一聽就急了:“什麼叫沒有,你那日記本裡頭記的都是什麼東西?啊?”

當著宋月明的面,方米兒騰的一下小臉通紅,嘴角上的咬痕也愈加明顯,滿眼祈求的看向隋霏,哀求道:“媽,你別說了行嗎?”

“我怎麼不能說了,你看看你這次數學考試的成績,人家在班裡是第一名,你都快成倒數了,還替人家遮掩什麼?總不能光你一個人落後?”隋霏心裡頭不忿的很,她不許閨女談戀愛,更不允許有人坑了她閨女!

宋月明雙手抱在身前,冷聲道:“同志,我沒功夫聽你教育閨女,咱們還是先說正經事吧?”

口口聲聲衛銘對人家女孩兒造成多少傷害,怎麼,難道要讓衛銘負責不成?宋月明從沒有想過做個惡婆婆,可是她護短!

方米兒臉更紅了,垂著頭不說話,隋霏咬咬牙想回擊,可看人家夫妻倆到這兒都沒對衛銘動一根手指頭,想佔上風的心思徹底歇菜,這人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她還是先拿出證據說話。

隋霏攬著方米兒的肩膀,指著她嘴角旁邊的齒痕,一字一句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你家衛銘親的?”

“媽!”方米兒心虛的捂住嘴角,看也不敢衛銘。

“媽,這是我自己磕的!”

隋霏皺眉,揚手在方米兒背上狠拍一巴掌,怒氣衝衝地說:“你哥小屁孩以為我不知道,你再咬一個這樣的印子給我看看!”

方米兒立刻不說話了,悄悄抬頭看衛銘,但這視線被宋月明抓個正著。

“到底怎麼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宋月明真的想生氣,衛銘明顯是有話憋著不說,方米兒則是欲言又止,縱使她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但衛銘一句話不說讓她很被動,彷彿有一種兒子向著兒媳婦不要親孃的心酸,明明還沒到這個年紀!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衛銘撓撓頭:“媽,我答應她不說出來。”

他覺得自己得信守承諾,可又不想讓媽媽生氣,要是悄悄的說出實情還好,當著人家的面說,有點不厚道。

王老師趕緊催促:“方米兒,那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銘是尖子生,王老師還是不希望他有什麼問題的。

方米兒垂著腦袋不吭聲,宋月明抬手看一眼腕錶,蹙著眉頭說:“你現在要是不願意說的話,那以後都不要讓你媽媽用這件事來找我的麻煩,你和衛銘是同學,我是希望你們在教室裡能夠和諧相處的,但我覺得,既然是同學就不該讓衛銘為難。”

對這個溫吞的姑娘,宋月明終是喜歡不起來,她也不會用選擇兒媳婦的目光來挑剔人家,只是單純覺得,這姑娘太沒擔當。

隋霏還不服氣,張口就說:“你別威脅我閨女,米兒,有媽在,你啥都不用怕,誰敢欺負你?!”

方米兒怯怯的看一眼宋月明和衛雲開。

“雲開,要不然你先出去等著,我怕有外人在,小姑娘不好意思。”

衛雲開點點頭,大步走出去。

“同學,麻煩你解釋一下,嘴巴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方米兒眼圈一紅,小聲說:“阿姨,不關衛銘的事,是我自己跟人打著玩不小心絆倒了,磕到的。”

話剛聽完,隋霏不相信,剛要開口就見宋月明平靜的看著她,想要說出口的話都憋回去了。

宋月明繼續問:“那嘴角上的傷是你自己咬的?”

“不是,玩的時候一個同學趴在我身上了。”方米兒眼中閃過明顯的心虛。

隋霏立刻追問:“是男生還是女生?”

方米兒咬著下唇說:“……女生。”

嘴角是別人啃的,嘴唇卻是她自己覺得不自在,自己嘬、咬出來的。

“那你怎麼不說實話?”

“我怕別人嘲笑我,也讓衛銘別說出去。”

宋月明覺得奇怪,如果只是一件打鬧的小事,方米兒為什麼遮遮掩掩的,除非與她打鬧的不是個女孩子,青春期的孩子彆扭敏感,一對男女同學稍有點親密動作,都會被同學們私底下說他們談戀愛,何況是啃到嘴巴上?

方米兒間或看宋月明一眼,總覺得她什麼都知道了,只覺得她媽從前說的一點沒錯,宋月明著實厲害得很,有這樣的婆婆真的太可怕。

“方米兒媽媽,你聽清楚你閨女說的了?這件事還要說什麼?”

隋霏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說,可又感覺哪裡不大對頭,她來不僅僅是要研究閨女跟誰親嘴兒了,還有什麼來著?

王老師只當不知道,笑呵呵的打圓場:“沒事就好,孩子都大了,自尊心很強,咱們老師家長做什麼事都得慢慢來,不要有點風吹草動就緊張。”

一旁的方大米動了動嘴,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問閨女的日記本上的內容是怎麼回事。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帶著孩子回去吧,都已經放學了,別耽誤孩子回家做作業。”

雙方家長都答應了,雙胞胎跟在父母身後往校門外走,隋霏一家三口稍稍落後,到校門外就看見人家四口人坐在小轎車裡揚長而去。

隋霏這才想起來,“方米兒,你日記本上的東西是怎麼回事?你和衛銘沒有親嘴兒,有沒有談戀愛?”

外人不在,方米兒嘟著嘴巴說:“媽,我沒有,你別說了!”

“你這妮子,你想幹啥,都初二了還談戀愛,不中!我得回去找恁老師,必須得看著你們不犯錯!”

方米兒連忙拽住轉身就走的隋霏,哀求道:“媽,不是這樣的,我就是害怕!”

方大米皺眉問:“你怕啥,誰欺負你了?”

事已至此,瞞是瞞不過去的,方米兒老實交代:“我給衛銘寫了一封信,衛銘說他把信交給他媽了,我害怕他家裡有人來找事,我現在真不喜歡衛銘了!”

就是有點可惜,會打籃球的高大男孩子誰不喜歡?現在,她沒有跟人親嘴兒,只是暗戀個人,父母一定不會計較嘴上的疤是誰咬出來的。

隋霏確實鬆口氣,後來一想,宋月明在辦公室拍桌子瞪眼都沒將這件事說出來讓閨女丟面子,衛銘也說話算話沒給閨女傳謠言,她還威脅人家那麼多話,想想怪不好意思的。

長的凶神惡煞的方大米粗聲粗氣的說:“只要你不再喜歡他,那這件事就算過了,咱不再提。”

方米兒喜的直點頭,又被隋霏在後背拍了一巴掌。

衛家

到了家,衛真已經寫好作業等他們回家吃飯了,但看一向精明的衛銘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邊,又不說話了。

哥哥們長大之後父母就很少到學校接他們了,現在這情況該不會是東窗事發了吧?嗚嗚嗚嗚會不會連累她?

衛雲開看宋月明不大高興,又看看衛銘帶點不安的表情,打圓場道:“咱們先吃飯吧。”

飯桌上相當的安靜,仨孩子吃的乖巧安穩,飯後,宋月明讓衛真上樓洗澡休息,她和衛雲開叫上雙胞胎去了書房。

“左左,你覺得你今天做得對嗎?”

衛銘搖頭:“也對也不對。”

信守諾言是沒錯,可他沒有找好平衡點,如果不是隋霏發現方米兒的日記,那就一點事都沒有,可偏偏那麼巧,兩件事湊到一塊兒。

昨天放學後衛銘在教室等衛越打完籃球叫他回家,衛銘順手將作業做完,方米兒和三四個人在教室裡打鬧,一不小心向後倒了,面前的男生躲閃不及趴在她身上,一口啃在嘴角上,驚慌之餘,幾個孩子約好誰都不說,那男生也來請求衛銘,他家裡要求的嚴格,要是出了緋聞肯定被揍。

衛銘答應了。

宋月明揉揉額頭斟酌著該怎麼說,衛雲開拍拍她肩膀,接過這重擔。

“左左,前陣子我們在你書包裡看到一封信,就是這個小姑娘寫給你的,當時我們沒說是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件事,偷看信是我們不對,咳,我們也沒打算說出來,但看現在的情形,我想知道你是給了人家女孩子什麼樣的回覆?”

衛銘倒沒多少怒氣,只是驚訝的看了他們一眼,坦白交代:“我說我把信交給媽媽了。”

衛越在一旁聽著噗嗤笑出來,毫不客氣的說:“我就知道會出事。”

這麼說還不把人家女孩子嚇死。

衛銘不自在的咳嗽一聲,“我沒想到會這樣,以為這麼說,她就不會來纏著我了。”

衛雲開皺了皺眉,忽然抿唇輕笑:“你這麼說豈不是把你媽媽說成了惡婆婆?”

雙胞胎都是想笑不敢笑。

宋月明沒好氣的給父子三人一對白眼,鄭重其事的說:“你們倆給我聽好了,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要自己解決,不要直接把黑鍋給你娘背,我是不希望你們在這個年紀談個驚天動地的戀愛,學校已經強調的夠多,我也不多說。

“我只是想說,你們都已經已經十五歲了,該學會承擔自己的責任,不要衝動也不要任性,要尊重人家女孩子,不喜歡呢就直截了當的拒絕,喜歡呢也給我留到考上大學以後,我不想以後你們做出什麼傷害人家女孩子的事,爸爸媽媽去學校都低人一等,好沒面子的,知道嗎?”

“知道。”雙胞胎齊齊回答。

衛雲開又補充一點:“下半年真真也要上初中了,你們做哥哥得看好她,別讓人欺負她。”

“明白!”

衛銘暗暗打算明天去學校就直接把信給方米兒退回去,並不知道他這個操作,讓方米兒怕的不行,悄悄在女生圈子裡說,衛銘的媽媽是個很厲害的女人,不同意衛銘戀愛,還有惡婆婆的潛質,以至於一段時間內,雙胞胎收到的情書大大減少。

而在眼前,家庭會議散場之後,宋月明才沒好氣的對衛雲開說:“你看你們父子倆惹來的爛攤子,都長了一張招桃花的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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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雲開連忙過來給她捏肩膀,討好的說:“其實左左挺有擔當的了,誰也沒想到事情這麼巧是吧?”

“熊銳在家嗎?你明天就去把那棵桃樹挖出來給他送去,栽的好今年夏天還能吃上桃子。”宋月明也想迷信一回,要不然再來幾次,真的吃不消。

“好,明天早上我早點起來叫上雙胞胎給我幹活。”

宋月明這才滿意,“兒子的事情解決了,還有老子的呢,下午急著出來沒問你,那我現在問,廖燕吟是怎麼知道你生日的?”

衛雲開身份證上的生日比農曆生日晚兩天,是不準確的,就算人看到他資料也會當成陽曆生日,按說這日期早就過去了,廖燕吟特地送生日禮物,就是按照農曆生日送的咯。

“採訪那天她就是帶著生日禮物來的,說要送給我,我隨口說上面的生日不準確,是農曆生日,我沒想到她會記著。”衛雲開小心翼翼的解釋,生怕自家太太有丁點不滿意,就讓他去睡沙發。

這解釋很合理,宋月明挑不出什麼毛病,轉身拍拍他的臉:“這件事你去解決,解決不好的話,家法伺候。”

衛雲開鄭重點頭:“明白。”

他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只不過信的來源還得查一查,信紙上的筆記略顯稚嫩,工整清楚不像個成人,反倒像個孩子,再說,要是有人故意攻訐衛雲開,何必掛上一個壞兒媳婦,那多吸引戰火啊,根本達不到搞臭衛雲開名聲的主要目的。

衛雲開讓林秘書走了一趟,找到魏家幾個孩子的筆跡對比,確認信紙上的筆跡屬於齊樹雲的大女兒魏小雪。

宋月明沒來由想起剛結婚的時候,魏小雪蹭到她院裡,吃過飯裝沒吃,最後吃撐吐一地的場景,打那時候起,她就對魏小雪喜歡不起來。

但她只說一句:“這件事你自己解決吧。”

王寶珍想吸引注意力,宋月明可沒工夫陪她耍,安安分分的不好麼?這會兒誰有孝心,誰就得被王寶珍拿捏的死死的,久病床前無孝子,王寶珍從前不敢跟魏老太橫是她懦弱,又得靠著魏根生寄回來的津貼生活,但這時候,不像從前。

如果王寶珍安安分分,誰也不會少她一份吃喝,偏偏就是要鬧騰,隨她去。

衛雲開回了一趟魏家。

他多年沒回來了,人人都知道他是在外面工作忙,但哪回該走的親戚都沒落下,這次回來也不例外,林秘書開著車,下車提了禮物下來,還給孩子分了一些糖果。

魏家仍舊是原先的老房子,如今孫子孫女漸漸長大,院子裡就老兩口在住,顯得空空蕩蕩。

老院旁邊空著的宅子如今正在挖地基,魏愛軍要走這塊宅院,要給魏強結婚蓋房子。

老院三間大瓦房,王寶珍如今住在魏老太從前住過最寬敞的那一間,房間裡光線略暗,王寶珍正在床上躺著,實際上她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但因為病過,魏根生沒再讓她下地幹活。

“起來吧,雲開來了。”

魏根生知道衛雲開過來是有事,但不知道為的是什麼事,上前拍拍王寶珍將她叫醒。

王寶珍只得坐起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見衛雲開也只是冷笑一聲:“你怎麼捨得回來了?良心不安了?”

魏根生皺眉,衛雲開示意他冷靜。

“沒關係,乾孃看起來還病著,估計身體不舒服,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說話了。”

衛雲開聲音清冷,王寶珍心中漸漸浮起一層喜意,她就是要鬧,就像她當年不能把婆婆怎麼樣一樣,衛雲開和宋月明也不能對她怎麼樣!難不成還能把她給掐死?

魏根生心裡正奇怪。

衛雲開從衣兜裡拿出來一封信,展開遞過來:“這是報社收到的一封信,我不知道是誰受到的啟發,以為將這件事傳播出去,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魏根生匆匆看完,漸漸地呼吸急促,因為常常檢查幾個孩子的作業,這字跡他看著眼熟,只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寫出來的,可衛雲開既然過來了,還特意來看王寶珍那就跟這件事脫不開關係。

再看王寶珍,從看見信紙開始就流露出來的心虛,這下子誰都清楚到底是誰在搞怪了。

“這封信的內容沒有被刊登出來,其實刊登出來我也不怕,大不了跟人打官司要賠償,就是不知道提供虛假訊息的人會不會被有心人報復,會有什麼後果我都是不管不問的,畢竟如果能揪出是誰寫信造謠,我也要追究到底。”衛雲開一字一頓的說清楚。

“我今天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告訴乾孃,我什麼都不怕,還有您要是覺得在老家養病我不夠盡心,我聽說國外治療腦中風有先進技術,療養院和醫護人員都是現成的,我讓人送你過去,會有人專人將你伺候的很好,病好之後再回國,幹大留在國內,我會照顧,乾孃不必擔心。”

王寶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不去!”

她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去國外,不等於什麼都不知道嗎?條件再好她也不敢去!

“既然你不願意去,那就算了。”

衛雲開將信紙放在桌上,慢條斯理的站起身說:“乾孃好好養病,日後我沒時間過來了,希望您早日康復。”

他說完對魏根生頷首示意,頭也不回的走出大門外。

魏根生站在原地還在發呆,而聽聞衛雲開回來的魏家倆兒子都過來一探究竟,齊樹雲還帶著大閨女魏小雪,想著魏小雪好歹有高中學歷,肖想著能被衛雲開帶到城裡公司上班也好啊,誰知道人趕到,衛雲開早走了。

“爸,老三人呢?”

魏根生抬頭,直直看向齊樹雲身邊的魏小雪,眼裡都是失望憤怒,王寶珍做的事他並不驚訝,但失望魏小雪竟然揹著他幫王寶珍做壞事,那麼大的姑娘早就該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何況衛雲開剛才的話竟有點惱了他的意思,他管不住王寶珍也管不住孫子孫女,是得寸進尺啊得寸進尺!

“小雪,你好得很,好得很!”

魏根生沒頭沒尾的說了這一句,王寶珍靠在床頭坐著不說話,她怕魏根生發火。

但這次,魏根生只是說了這麼多,再沒說別的才讓王寶珍覺得不安。

魏小雪縮著脖子不吭聲,等魏愛國和齊樹雲看過來,心緒不安的往外跑。

“到底咋回事?”

“都忙你們的去,別搭理我!”

魏根生惱的很,臉色陰沉沉的自己出門轉悠,他已經失望到不想再跟這幾個人多說什麼。

魏愛國和魏愛軍面面相覷,齊樹雲大大咧咧的問:“爸這是咋回事?”

沒人能回答上來這個問題,就連王寶珍也是閉口不言,畢竟有一瞬間,她是覺得魏根生想答應衛雲開將她遠遠送走的提議,她怎麼捨得離開家?

兒子靠不住,她還有三個閨女。

四人見問不出個所以然都找個理由離開,齊樹雲跟馬鳳麗並肩走著,回家的路上不斷聽人提起,衛雲開回來開的車又換一輛。

“這兩口子可真夠有架子的,你看上回在醫院,還沒怎麼的呢,三弟妹就把秘書帶過來了,老三走哪兒也都是讓秘書來。”

馬鳳麗聽著齊樹雲的抱怨在心內腹誹,她要是有錢她也擺譜,再說,老三兩口子就是不想親力親為的辦事,你看要是換成宋月明的爹孃生病,這兩口子保準跑的比誰都勤快!

但兩人都同時恨恨的想,要不是婆婆幹的好事,他們現在哪用得著在村裡種菜種地,早到城裡過好日子也說不定。

信紙事件過後不久,宋月明在一場晚宴上又見到了廖燕吟,對方穿著粉色小禮服,一臉嬌俏跟在一個男人身邊,衛雲開跟宋月明說了那人身份,是一位國企老總,也是廖燕吟的父親。

廖燕吟挽著廖父的手來打招呼:“又見到衛總和宋女士了,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了,結果邀請衛總見面都見不著,連跟宋女士約採訪都約不到。”

她確實來說過要採訪宋月明,但宋月明可不接受,懶得給自己惹這數不清的麻煩。

廖父端著老成持重的腔調,呵呵笑著說:“小女能跟兩位做朋友可是福分,你們可不要嫌棄她啊 !”

衛雲開疏離的笑著:“廖先生說笑了。”

廖父朗笑搖頭:“我可不是開玩笑,我閨女從小就喜歡建築,只不過我跟她媽都覺得跑工地辛苦,就不讓她做這行。”

“那廖小姐轉行可夠成功的,能在省內知名報社掙得一席之地可不容易,不過我聽說廖小姐採訪風格太過浪漫主義。”宋月明笑的和善又大方,但這話不好聽。

說浪漫主義是委婉的,實際意思就是說廖燕吟專業能力不夠,瞎編亂造來湊的意思。

廖燕吟豈能聽不懂,頓時由滿面笑容轉為臉色鐵青:“宋女士沒接受我的採訪,還是別胡亂評價的好。”

宋月明無辜的聳聳肩:“可是我看過你採訪別人的報紙啊,廖記者這麼生氣幹什麼?”

晚宴上被廖燕吟採訪過的人不少,周圍有人悄悄聽著倆人的唇槍舌劍,都忍不住偷笑,廖燕吟哪有記者功底,完全就是她爸硬塞進去的,讓她做記者,不過是看廖父的面子,如今廖父所在單位日薄西山,想來晚宴上拉攏一兩個投資人,但人又不傻,誰會去摻和一個瀕臨倒閉的工廠?

廖燕吟被氣的不輕,她嘴皮子功夫一般,採訪稿都是助手給寫好的,她現在是真想到衛雲開的公司工作,可偏偏有宋月明這個母老虎!

“宋女士,你不要欺人太甚!”廖父看不下去閨女被欺負,他正低聲跟衛雲開商量讓廖燕吟去龍成的事。

宋月明更無辜了,兩手一攤說:“我讚美廖記者的採訪,老先生怎麼也跟著生氣?廖記者一人精通兩門專業,又不是走後門進的報社,何必惱羞成怒呢?”

衛雲開一臉贊同的說:“廖先生還請別為難我愛人,她的確在誇讚廖記者,不過你剛才所說,讓廖記者來敝司工作的事情還是算了,廖記者專業能力過強,但建築相關估計沒有實踐經驗,我前不久才聯絡到一個著名設計團隊,廖記者過來是大材小用。“

兩人一唱一和,完全將父女倆想說的話都給堵回去了,廖父氣的扭頭直走,廖燕吟不得不跟著去了別處。

宋月明這才扭頭對衛雲開說:“老先生看你的眼神不一般啊,跟我爸看你差不多,把你當成他女婿了?”

衛雲開低聲喊冤:“真的跟我沒有關係,這人就是想找個人彌補虧空,想選我當冤大頭,沒有丁點禮義廉恥。”

“嗯?”

宋月明沒明白過來,不是找人投資,怎麼成了彌補虧空?

“我讓人查過,人人說他貪的厲害,他廠裡淪落到這個地步跟他脫不了關係。”

宋月明聽後不做評價,如果是真的,早晚會聽到風聲的,不過,她忍不住吐槽一句:“能把閨女養成這樣,腦迴路也夠清奇的。”

衛雲開認同這觀點:他閨女絕對不能是這樣,但同時這麼想著又覺得是在侮辱自己,言傳身教,他們的閨女有起碼的是非觀和道德底線。

他鄭重說了一句,“沒有丟掉做人底線的話,是不會這麼做的。”

晚宴上,不出意外的遇到了那天在電梯裡見過的寧致遠,他是黃金單身漢,但目光總是忍不住朝宋月明看過來,衛雲開不是沒有感覺到。

宴會上的男人有帶著女伴的,也有女老板,其中宋月明是最亮眼的那一個,一身天青色旗袍,舉止溫婉漂亮,一點也不像傳說中農村走出來的,寧致遠的企業不能與月音媲美,事實上在國內月音都是獨一份的存在,國外品牌的進入對它造成的衝擊很小,他真的很崇拜宋月明,想與之來往,但是始終不得其法。

即便這樣可能會增加辦公室租金,抑或搬出龍成大樓,他也想嘗試一二。

衛雲開給宋月明端了杯果汁,似有深意地說:“其實這樣的宴會就是聯絡利益的,用不著跟人談的多親近,咱現在也不用懼怕任何人。”

都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什麼做朋友、崇拜,看中的還是身後的利益背景,能做朋友的人,絕對不在這裡面。

宋月明不明白他為什麼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一句,但對他的話還是贊同的:“是這樣,感情和生意要分開,我剛還在想,得有多少姑娘崇拜你這個成功男人啊,巴不得當你的解語花紅顏知己呢。”

衛雲開尷尬轉個位置,不偏不倚剛好擋在寧致遠的視線,努力誠懇的說:“陪我苦過的人是你,最懂我的人也是你,你覺得她們是真的看中單純我這個人?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我真的不需要,我覺得你也不需要。”

“喔,你想的可真通透。”居然能拒絕別人吹彩虹屁。

男人成功後結交的所謂紅顏知己解語花,大多屬於情人範疇,宋月明不懷疑純友誼的存在,但沒那個心力去挑戰,如果有那精力可以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當將重心放到外人身上的時候,可以向另一個女人排解心事的時候,那麼婚姻,岌岌可危或名存實亡。

她堅定地認為婚姻是一對一的選擇。

“你也認為我說的是對的吧?”

“對啊。”

衛雲開笑了,心滿意足的。

宋月明有點點奇怪,後來一想就明白了,他是說給他們兩個人聽的。

桃樹不是都已經挪給熊銳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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