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喚我的楚寰,怎麼就過分啦?”
鳳瀟瀟品嚐著新增了蔥花的羊雜湯,頭也不抬嗤笑道:
“你要是身邊缺個隨意使喚的人,現在去將玉海棠給追回來呀,又沒有其他人攔著你!”
“不就是龍陽之好嗎?這年頭就算是兩隻蟲子都能產生愛情,你至於那麼畏畏縮縮的裝慫包嗎?”
楚寰伸出手幫鳳瀟瀟擦了擦唇邊的湯汁,無奈的勸道:
“瀟瀟你就不要氣二皇兄啦,二皇兄的氣量狹小,等會兒說不定被你氣得,要從三樓跳下去了怎麼辦?”
端王楚宣本來就騎虎難下,鳳瀟瀟那伶牙俐齒的口舌懟得他根本就無力反駁,聽見楚寰的話語後忽而眼前一亮。
他用力的扯下了腰間的玉佩,怒氣衝衝的摔在了地上,眼裡竟然流出來了兩行淚水。
“既然海棠看不上我,那我還要這塊玉佩有什麼用?”
“我乾脆就從這樓上跳下去算了!”
楚宣剛開始只想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尷尬的氣氛而已,但沒想到摔完玉佩之後竟然越想越氣!
他乾脆抱著欄杆,就像是溺水的人在岸邊蹬了半天一樣,好不容易才單腳攀爬了上去。
手無縛雞之力的楚宣硬是耗費了好大勁兒,這才騎在了欄杆上,可憐兮兮的哀嚎道:
“先是海棠離我而去,再是秦王妃對我百般羞辱!”
“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
楚宣就像是個深閨怨婦般留著眼淚,他的身形不斷搖擺著,似乎真的想要從三樓跳下去!
雅間裡的眾人擔心楚宣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連忙起身上前七嘴八舌的勸著楚宣。
齊王楚寐連玩魯班鎖的心思都沒有了,緊緊的抱著楚宣還留在欄杆內側的小腿,扯著嗓子喊道:
“二皇兄啊,你千萬不能做傻事啊!”
“有道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玉海棠啊?”
本來楚宣還篤定了主意要從三樓跳下去的,但剛騎到了欄杆上,瞧著梨園底下來來往往的人群頓時就後悔了。
他懸掛在欄杆上有些恐高,被楚寐抱著小腿這麼一頓搖晃以後,感覺眼前的景物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楚寐感受著楚宣的身體左右搖擺,還以為他真的要往欄杆外邊倒去,於是拉扯楚宣的動作愈發用勁兒了!
“二皇兄啊,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這要是從三樓掉下去了,正好能砸到戲臺子上呢,梨園內看戲的人那麼多,你掉下去可丟人丟大發啦!”
楚宣被楚寐氣得頭腦一陣眩暈,眼看著就要抓不住欄杆了,嚇得雅間內的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夫君啊,你趕緊將端王殿下拉回來呀!”
燕王妃楊環心急如焚的拉了拉楚寒的衣角。
若是端王楚宣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跳樓了,她肯定會被護短的小姨楊憐埋怨死的!
燕王楚寒在聽到媳婦兒的吩咐後,闊步上前,直接像是拎小雞崽一樣提著楚宣的衣領,就將他拽進了欄杆內。
楚宣醉心戲曲、喜歡文雅的藝術行當,對所謂的傍身武技極為不屑,所以沒有學過絲毫的武藝。
在楚寒那能撂倒一匹馬的力道之下,直接滾在地上。
而由於之前楚寐將他的小腿抱得太緊,這麼滾動兩下後,楚宣的右腳小腿居然抽筋了!
小腿肚子的突然抽搐,疼得楚宣直打滾兒!
“我的傻二皇兄啊,你怎麼還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呢?”
楚寐又要湊上前來攙扶楚宣,卻不小心被楚宣的摔在地上的玉佩絆了一下,踉踉蹌蹌的踩在了楚宣的腳踝上。
只聽見咔嚓一聲,楚宣的腳踝竟然被楚寐踩得脫臼了。
楚寐聽著楚宣那殺豬般的叫聲,不由得訕訕的笑了笑,他剛才真的不是故意要踩在楚宣腿上的……
“二皇兄啊,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哈!”
楚宣現在連將楚寐從三樓扔下去的心思都有了。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小七,我可真要謝謝你啊!”
楚寒看出了楚宣是腳踝脫臼了以後,直接蹲**來,乾脆利落的幫楚宣接好了脫臼的關節。
“二皇兄啊,你平日裡的鍛鍊還是太少了點啊!”
“要不你也和小七一樣,來燕王府跟著訓練?”
楚宣沒想到楚寒直接動手幫他將脫臼的腳踝接了回去,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啞著嗓子一陣手舞足蹈。
“二皇兄你沒有說話,那我就當你預設了啊?”
楚寒伸出手在楚宣那抽筋的小腿上輕輕的拍了兩下,直接就用內勁幫楚宣理順了扭曲的經絡。
“其實二皇兄你跟著我訓練訓練,也挺有好處的。”
“總不會像現在這樣,有點小傷就在地上打滾……”
眼瞧著楚宣都快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楊環連忙踩了踩楚寒的腳面,這才制止住了瞎說大實話的楚寒。
“端王殿下您別在意,我家夫君就是個不會說話的木頭,你就當他是在胡說八道就行了!”
楚宣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面紅耳赤的坐在了地上,他的臉紅的像是猴屁股一般,真的是將臉都丟盡了!
楚宣在楚寐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目光陰狠的盯著鳳瀟瀟,硬是恨不得將鳳瀟瀟給殺死一般。
“好呀秦王妃,本王是真的記住你了!”
鳳瀟瀟放下了盛裝著羊雜湯的青花瓷碗,滿臉茫然的望著楚宣,她不過只是喝了碗羊雜湯,怎麼又惹著楚宣啦?
“端王殿下,你難道也要來一碗羊雜湯嗎?”
楚宣被鳳瀟瀟的反應氣得一陣顫抖,他剛才都差點從三樓掉下去了,鳳瀟瀟居然還端坐在桌子邊上喝羊雜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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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說明,鳳瀟瀟壓根沒將他放在眼裡啊!
這實在是太讓令人生氣了!
“你這羊雜湯你留著自己喝吧!”
“秦王妃,咱們走著瞧吧!”
望著端王楚宣那一瘸一拐的背影消失在雅間外邊,鳳瀟瀟有些嫌棄的嘬了口羊雜湯,對北涼皇室的印象更差了。
北涼皇室裡,果然沒有一個正常人!
“我只是坐在這裡喝了碗羊雜湯而已……”
剛才詛咒楚宣跳樓的人,分明就是楚寰這個烏鴉嘴啊!
為什麼楚宣還平白無故的將她給記恨上了呢?
楚宣的邏輯思維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她只是個無辜的喝羊雜湯群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