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京都,惠侯府。
周韶容坐在謝淵的身邊,將腦袋輕輕的靠在了謝淵的腿上,眼眸中透著幾分恐懼的神色。
“師尊,我聽說真武觀的觀主葉笑塵,被秦王殿下給殺死了,咱們會不會遭受到秦王殿下的報復啊?”
謝淵伸出手摩挲著周韶容那是光滑的下巴,陰騭的眉眼間浮現出了一抹狠厲之色。
“韶容啊,本座早就說過。”
“你必須要將刺入到楚寰神魂裡的封魂針給看好了,你非得要可憐楚寰那個病怏怏的男人!”
謝淵那粗糲的大手,直接掐住了周韶容的脖子。
“本座好不容易才將你這身皮給換掉,你竟然如此不珍惜,心裡還惦念著楚寰那個病秧子?”
周韶容痛苦的拍打著謝淵的手臂,整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的悽慘,嗓子眼裡更是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然而令人感到詭異的是,就算周韶容表現得再怎麼痛苦,她那張臉蛋竟然還沒有絲毫的變化。
“呃……”
等到周韶容雙眼漲紅充血的時候,謝淵總算是鬆開了卡在她脖子上的手,臉上的笑容愈發的邪惡了。
“好徒兒,本座那麼疼你,是不會讓你死的。”
周韶容在謝淵鬆開手的那瞬間,猛地咳嗽了好幾下,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痛苦的彎曲著脊背。
“咳咳……多謝師尊寬恕。”
謝淵瞧見周韶容匍匐在地的模樣,心中竟然有種別樣的優越感,他懶洋洋的靠在了貴妃榻上。
與謝安如出一轍的眉眼中,染上了幾分邪氣。
“乖徒兒,本座就喜歡聽話的小徒兒。”
“只要你能夠乖乖的聽話,別說是幫你換這身皮囊了,就算是讓你成為秦王府的女主人又有什麼難的?”
謝淵朝著跪在地上的周韶容招了招手,清瘦的臉龐也縈繞著幾分奸邪之氣,唇畔的笑容帶著幾分邪佞。
“乖徒兒過來,本座又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你要是能乖乖的聽話,本座疼你還來不及呢!”
周韶容的眼底掠過一抹屈辱,但隨即就表現出了心悅誠服的模樣,動作輕柔的爬到了貴妃榻上去。
“師尊提點的是,徒兒不敢肆意妄為。”
周韶容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個討好的笑容來,但由於這身皮囊實在是太過笨重。
周韶容就算是竭盡了全力,也只能牽動著嘴角露出了個僵硬的笑容,看著就很是勉強。
然而謝淵卻毫不在意的勾起了周韶容的下巴,就像是在端詳一件稀罕的藝術品般。
“乖徒兒,你這副皮囊是本座能挑選出來的,最為完美的皮囊了,效果的確是非常不錯啊!”
“只不過你不能經常笑,若是將這副皮囊給弄壞了,本座手裡就沒有新鮮的皮囊啦!”
謝淵轉動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忽然鬆開了面露討好之色的周韶容,若有所思的嘀咕道:
“聽說鳳瀟瀟那個女人還活著,如果葉笑塵沒能搞死鳳瀟瀟的話,本座倒是對她很感興趣。”
“鳳瀟瀟是南疆的巫蠱師,他們的皮囊之下肯定藏著非常多的秘密,要是能剝下來那該多好啊!”
周韶容聽見了謝淵那刺耳的笑聲之後,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就連脊背都有些微微的發冷。
謝淵雖然被世人尊稱為武聖,但除了超凡脫俗的劍術之外,其實謝淵也沒什麼能值得旁人稱道的地方。
相反的是,謝淵的很多習慣還表現得異常邪惡,比如說喜歡用最快的刀劍剝下美人的皮囊。
謝淵很喜歡折磨人,他手中收集的美人皮囊至少有好幾十具,這還是謝淵這些年來精挑細選儲存下來的。
如果算上被謝淵殘害的那些無辜少女,只怕不知道有多少的冤魂葬送在,謝淵的刀劍之下了。
“怎麼了?你在害怕本座嗎?”
謝淵那冰冷的聲音讓周韶容將腦袋埋進了他的懷裡,只有絕對的臣服才能得以苟延殘喘!
“師尊,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弄死鳳瀟瀟那個賤人嗎?怎麼反而還惦記起鳳瀟瀟的皮囊啦?”
周韶容靠在謝淵的懷裡,吐氣如蘭道:
“如果師尊非要收集那賤人的皮囊,咱們還必須要進入到葫蘆巷子的陵墓中去。”
“我肯定要狠狠的折磨那賤人,就算是她進入到了陵墓中去,師尊應該也有辦法將她給抓出來吧?”
謝淵捏著周韶容下巴的手指微微有些用力,很快就讓周韶容的眼裡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而看見周韶容這般痛苦之後,謝淵這才笑嘻嘻的鬆開了手,直接將周韶容樓進了懷裡。
“好徒兒,本座可真喜歡你啊!”
謝家似乎天生就帶著幾分殘忍的性格。
謝安雖然看起來是溫潤如玉的帥大叔模樣,但是在司禮監裡,對需要審問的臣子動起手來也毫不手軟。
就連錦衣衛都指揮使寧輕袂,在謝安那些殘忍的手段面前,都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兒。
謝安的殘忍好歹也是在乾元帝的約束之下,就相當於在謝安的脖子上套了個枷鎖,讓他不敢肆意妄為。
但謝淵的殘忍則是愈發的露骨和明顯,經常會做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病態中透著幾分瘋狂。
而在謝淵明目張膽的入侵安慈宮後,謝淵那狂妄自大的性格,就完全顯露了出來。
竟然連整個惠侯府都被楚寰的星辰八卦陣覆蓋了,還完全沒有察覺出來。
“嘖嘖嘖,沒想到堂堂的周家嫡女,竟然匍匐在自家的師父身上為奴為婢,這到底是哪門子的師徒啊?”
鳳瀟瀟直接踹開了房門,笑容燦爛的凝視著躺在貴妃榻上的一對男女,揶揄的說道:
“周韶容你都已經下賤到和師父相互勾連了,還敢跑到我的男人身邊嘰嘰歪歪的,你真以為這副不人不鬼的皮囊,就能包裹住你那令人作嘔的血肉嗎?”
鳳瀟瀟的身邊跟隨著許多的蠱蟲,幽冥蛛也順著鳳瀟瀟的衣袖爬了出來,穩穩的站在了她的肩膀上。
儘管幽冥蛛的身上多了好幾道劃痕,但那些傷痕並沒有讓幽冥蛛變得狼狽不堪。
那些劃痕反而還增添了幾分強悍的肅殺之氣,使得目露兇光的幽冥蛛,如同脫胎換骨般的兇殘。
“鳳瀟瀟,你這個賤人居然還敢到惠侯府來?”
周韶容尖叫一聲,由於太過激動,面上的皮囊就像是豆腐皮般鬆鬆垮垮的掉了下來。
“我要是不過來,還怎麼送你下地獄啊?”
鳳瀟瀟燦然一笑,從衣袖裡拿出了個小巧玲瓏的巫蠱娃娃,這個巫蠱娃娃是鳳瀟瀟專程做出來的。
“你不是很喜歡那種控制別人的滋味嗎?”
凰雲卿毫不避諱的轉動著的手裡的巫蠱娃娃,唇畔勾起的笑容分外耀眼,如同盛開在黃泉的曼珠沙華。
“首先是眼睛,周韶容你根本就不配擁有這雙眼睛,因為在你的世界裡所有人都是惡毒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如何與你作對,但你總是要糾纏著我不放,所以我只能先將你的眼睛挖掉了。”
鳳瀟瀟攥著手裡的那個巫蠱娃娃,直接控制著巫蠱娃娃的手臂,將她的眼睛給挖了出來。
而周韶容的右手,也不可抑制的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伸向了自己的眼睛,她的眼裡滿是驚恐之色。
“師尊救我!師尊救救我啊!”
謝淵沒想到鳳瀟瀟竟然刻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直接操控著周韶容的行為,於是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他伸出手拽住了周韶容的右手,陰惻惻的問道:
“秦王妃這是想要與我動手嗎?”
凰雲卿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竟然比門外散落的陽光還要令人炫目。
“武聖謝淵嗎?”
“咱們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
“你的對手可不是我呀,某個為了在我面前掙回表現分的王爺,似乎想要對你動手了喲!”
楚寰緩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俊朗的面容上透著幾分無奈之色,他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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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瀟瀟你叫我一聲寰郎就那麼難嗎?”
鳳瀟瀟神情淡漠的揚起了下巴,當著周韶容那憤慨的眼神,故意用那種頤指氣使的語氣說道:
“當然很難,除非你把武聖謝淵給弄死,我會考慮勉勉強強叫你一聲愛稱,否則想都別想!”
“畢竟當初你是怎麼被周韶容惦記的,我可是看得很清楚,現在想想都感覺到有些反胃呢!”
鳳瀟瀟輕輕的扭動著巫蠱娃娃的手臂,本來想讓周韶容的手臂更加靠近眼睛的。
但沒想到周韶容的手臂在被武聖謝淵握住了以後,呈現出了一種僵持的狀態,鳳瀟瀟無法扭動半分!
她感受到巫蠱娃娃上傳來的強勁力道之後,微微皺起了眉頭來,直接扭斷了巫蠱娃娃右手的肩關節。
伴隨著一聲骨頭的脆響,周韶容那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幾乎可以傳遍整個惠侯府。
“啊……”
“鳳瀟瀟,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鳳瀟瀟的笑聲如同銀鈴般燦爛,她那雙血紅色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報復得逞的快意。
“周韶容姑娘,你可能不小心說反了吧?”
“應該是,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才對。”
鳳瀟瀟放棄了操縱周韶容挖她眼睛的想法,直接將巫蠱娃娃的那兩個眼睛拔了下來,登時間鮮血四濺。
“啊!”
“鳳瀟瀟,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