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鶴軒裡還是歌舞昇平的模樣。
乾元帝正在和德妃林容有說有笑的交談著,兩人似乎在回憶著許多關於從前的往事。
而靖王楚宥則是完美演繹了什麼叫做絕世好丈夫的形象,對著靖王妃嚴婉柔噓寒問暖體貼至極。
鳳瀟瀟和楊環正在吐槽著各自的丈夫,而楊環還拉著鳳瀟瀟的手,講述著近來楊家的狀況。
楚寰抬起頭不著痕跡的掃了眼羽鶴軒的眾人,將靖王府侍女們送上來的菜餚推到了燕王楚寒的面前。
楚寰壓低了聲音,表情嚴肅的詢問道:
“三皇兄,你在懷疑有人設局陷害了西徹的左賢王耶律鷹?而且那設局的人還和北涼有所聯絡?”
燕王楚寒端起了酒杯,往嘴裡倒了杯酒。
烈酒入喉還有種火焰灼燒的感覺,讓楚寒那顆惶恐不安的心臟,總算是平靜了些許。
“西徹皇廷和北涼的某些朝臣,肯定還是有所聯絡的,要不然耶律宸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登基。”
“而且左賢王的耶律鷹才剛剛被我抓住,西徹皇廷那邊就傳來了新可汗登基上位的訊息。”
“如果耶律宸不是與北涼的某些朝臣合謀,那根本就不可能與我配合得如此默契!”
楚寰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伸出手指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祁家之前是和西徹皇廷有所聯絡的,不論是祁文斌還是祁文虎,兩人都和西徹皇廷關係匪淺。”
“現在看來,祁文斌和祁文虎只不過是被拋出來的棋子,真正藏在北涼朝廷的內奸還沒有找出來。”
燕王楚寒用力的點了點頭,顯然對楚寰的話語極為贊同,而且西徹皇廷滲透進來的朝臣地位還不低。
“肯定還沒有找出來的,朝廷的內閣大臣或者軍機處的大臣裡,應該就有西徹皇廷的內奸……”
北涼和西徹交戰多年……
不論是西徹皇廷裡,還是北涼朝廷裡,都藏著屬於對方的內奸,彼此之間相互配合傳遞訊息。
或許北涼朝廷裡的重臣,並沒有嚮往西徹皇廷的心思,只是想要相互利用套取情報而已。
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北涼的內閣和軍機處的朝臣,肯定有私自與西徹聯絡的朝臣!
整個北涼朝廷看似風平浪靜,實際上卻冒著些許歪風邪氣,讓那金碧輝煌的朝廷看著都烏煙瘴氣的。
楚寰也給自己倒了杯酒,端起來輕輕的和燕王楚寒捧了一杯,若有所思的詢問道:
“對了三皇兄,你將西徹左賢王耶律鷹抓住的時候,他那時候是個什麼表情?”
燕王楚寒也在仔細回憶著左賢王耶律鷹被捕時的表情,他將烈酒倒進喉嚨後,緩緩說道:
“憤怒,驚訝,還有遭受到欺騙之後的狂躁,多半他以為守在莫城的將領還是祁文虎吧?”
楚寰夾了塊醬脊骨放在碗裡,幽幽的說道:
“那左賢王耶律鷹在咱們這邊應該也有內應。”
“只是耶律宸要比他技高一籌而已,所以才將耶律鷹誘騙到了莫城裡,送了三皇兄你一份功勞。”
燕王楚寒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左賢王耶律鷹在北涼肯定是有內應的,所以咱們必須要做好防範措施才行。”
楚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突然轉過頭來詢問著燕王楚寒。
“三皇兄,耶律鷹被關押在了什麼地方?”
燕王楚寒神情凝重的回答道:
“耶律鷹已經被錦衣衛詔獄接管了。”
“但是我聽說詔獄那邊有些不太靠譜。”
燕王楚寒苦笑著揉了揉腦袋,還轉頭朝著正在點評羽鶴軒內舞姬的乾元帝看了一眼。
“五皇弟,我聽說之前有兩個真武觀的弟子都死在了詔獄中,可見詔獄的戒備還是有很多漏洞的。”
“依照著耶律鷹的心機與本事,咱們直接草率的將耶律鷹關押在詔獄,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但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寧輕袂,又是父皇非常信任的人,這件事情我也不好去提醒父皇……”
燕王楚寒愈發的惆悵苦悶了,他感覺自己還不如在莫城,就直接將左賢王耶律鷹給殺掉呢!
楚寰正準備幫燕王楚寒出點主意,卻瞧見坐在靖王妃身邊的靖王楚宥,突然狂躁不安的站了起來。
靖王的表情看起來很是猙獰,他那紅光滿面的臉龐,看著更是想要滴出鮮血一樣紅的駭人。
靖王的那雙眼睛也變得猩紅了許多,站在靖王妃是身邊,竟然還有種令人心悸的反差感。
“血……血……”
靖王楚宥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靖王妃嚴婉柔的手臂,隨後就低頭朝著嚴婉柔的脖子啃來。
靖王妃嚴婉柔被靖王楚宥的突然變化,嚇得驚聲尖叫,整個人都被嚇得痛哭泣不已。
“救命……誰能來救救我?”
羽鶴軒內的眾人,都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嚇到了,似乎完全沒有料到靖王楚宥的變化!
明明靖王剛才還是個體貼的完美丈夫形象,怎麼這會兒就變成了兇橫狂暴的瘋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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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靖王楚宥就要咬在嚴婉柔的脖子上了,靖王楚寒連忙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
裹夾著內勁的酒杯砸到了靖王的臉上。
小小的酒杯竟然將靖王砸得前翻後仰,只能拉著靖王妃嚴婉柔倒在了地上,嚇得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靖王妃嚴婉柔滿臉痛苦的趴在了靖王的胸膛上,而靖王楚宥還沒有放棄嗜血的念頭。
就算沒有辦法動彈,靖王楚宥還是想朝著嚴婉柔的脖子坑咬一口,嘴裡還不住的發出可怕的叫聲。
“血……血……”
鳳瀟瀟猛地拍了拍桌面,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朝著羽鶴軒那些看傻眼的侍女們怒斥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還不趕緊幫忙把靖王妃攙扶起來啊?”
這些侍女在得到了鳳瀟瀟的提醒後,才連忙上前手忙腳亂的掰開了靖王的雙手,將滿臉痛苦之色的嚴婉柔救了出來。
“我的肚子好痛……”
嚴婉柔蜷成一團,表情甚是痛苦。
還好夏院判經驗豐富,連忙指揮者侍女們將嚴婉柔抬到了羽鶴軒的後院去。
而躺在地上的靖王楚宥,則是突然爬起來抱住了沒有防備的侍女,狠狠的在她脖頸上咬下了一塊肉!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