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賭什麼？”
“就是那兩千萬。”
“那我想陳先生應該是找錯人了…”
賭錢？這個人究竟是什麼品種的？
如果不是餘苗就站在門邊，文智勇甚至懷疑這個人精神有問題。
空氣似乎都凝結了，就連尚雯雯一時間都沒搞懂陳凡的想法。
就和他那不知何時冒出來的靈感一樣，天才的想法總是怪怪的。
“用我們的專利費賭！”
陳凡站了起來，說話落地有聲。
這話文智勇可能會含糊，但尚雯雯和餘苗都知道，那是怎麼樣的一筆鉅款。
一年一年的累積，絕對是上億的。
而現在，陳凡竟然要用這筆鉅款，來跟文智勇打賭，就為了兩千萬。
“我不同意！”
尚雯雯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這太荒謬了，就算是陳凡贏了，藍風不也要還錢給鼎秋集團嗎？
但後者可不理會她的反應，只是對文智勇說道。
“如果我輸了，我在華龍的專利費都給你，但你輸了，就要給藍風注資兩千萬，怎麼樣？”
開玩笑…
現在是什麼社會？二十一世紀。
現在是在哪裡？松海飛雲街啊！
文智勇怎麼可能同意，但是稍微冷靜下來之後，關於陳凡的資訊也在他的腦海中來回旋轉。
像一根根木錘，高舉在頭頂，告訴他，雖然不致命，可是痛可是真的痛。
“對賭怎麼樣？”
對陳凡的提議不置可否的文智勇忽然說出了一個詞。
兩邊籤對賭協議，直接規定藍風的盈利目標，如果達到了，鼎秋本來就賺錢，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不賺錢，那陳凡作為責任人，以專利費抵債。
“完全是出力不討好！”
這份說辭在尚雯雯眼裡簡直就是垃圾，完全把陳凡當作了接盤俠。
因為無論如何永繼和鼎秋都是不吃虧的，相當於只有陳凡受傷的世界出現了。
陳凡已經是龍國現在數一數二的科學家和工程師，尚雯雯怎麼可能忍心讓他受這樣的欺負。
“我不同意這麼做。”
不過陳凡並沒有科學家的覺悟，當即答應下來。
“好啊，這個主意不錯，我覺得完全可以接受。”
“哦…我只是這樣說說，要不陳先生再考慮一下？”
這也太痛快了，文智勇簡直不敢相信，金都的人都這麼喜歡吃虧嗎？
“不用考慮了，藍風那邊不用擔心，他們肯定同意，文總想什麼時候籤協議呢？”
“額…我當然什麼時候都可以了！”
有了這層協議兜底，鼎秋怎麼都不吃虧，文智勇也可以放心和股東們交代。
這可比直接借貸給永繼的那兩千萬好多了，簽約自然是隨時都可以，完全看陳凡什麼時候樂意接盤。
“那就明天吧，我想新專案能早點開始。”
“沒問題，只要三方都在場，獲得監正會的同意就行。”
流程對於文智勇來說那都是輕車熟路了，完全交給他處理沒問題。
而在前往永繼的車上，尚雯雯差點和陳凡吵起來。
“上次有撥款，這次可不一定，說不定你的身家都會賠進去。”
作為陳凡的助理，他的財務情況也都是尚雯雯負責管理的，名副其實的小管家婆。
他卻半點沒和自己商量，竟然就把錢當作了一場豪賭的賭注！
“那就賠進去咯~”
陳凡毫不在意，反正他現在對自己有多少錢也沒有概念，而且他也不乏賺錢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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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陳凡有絕對的自信，讓永繼和藍風都能實現盈利，包括文智勇提出的盈利目標。
“你簡直不可理喻…”
如果陳凡在技術上的才智有多高，那在經濟方面就有多無知。
尚雯雯快要被氣死了，但好在現在還沒有簽字，所以轉過頭又好聲好氣地勸陳凡。
“或者，我們可以轉由國有銀行去拿錢，這完全沒問題，憑你的聲望，肯定能借到兩千萬的！”
幾乎所有的方案，尚雯雯都過了一遍，但陳凡卻好像叫上了勁兒，非要鼎秋集團的錢不可。
“好了，你放心吧！”
終於看不得她躁動不安的樣子，陳凡雙手將按在了座椅上。
“沒有把握我是不會籤的，再說了，那套技術方案你不是看過了。”
“如果不行，還可以適配小型化，用在電動車和蓄電池上都行，不愁賣不出去的。”
三言兩語，尚雯雯也冷靜了下來，確實和陳凡說的一樣，也沒那麼可怕。
只是之前在華龍，哪怕是跟著陳凡研發，也很少直接接觸金錢。
現在突然遇到兩千萬，有些不適應了。
“那我去聯絡，那些廠家應該都會有興趣的。”
“好了，先顧著這頭吧，永繼的強力鉛酸電池專案必須快些上馬才行。”
“你查一下，鼎秋的借款什麼時候能到永繼的戶頭？”
這是當務之急，錢一到必須馬上開始改建生產線和技術研發中心，生產強力鉛酸電池。
而在金江區，永繼電器裝置製造廠。
廠長易序文已經在等著陳凡了，會議室裡面還有技術主管方軍啟和主管研發部門的主任李如。
永繼這次從死到生，全系在陳凡一人身上，會議室內眾人不敢怠慢。
本來陳凡要到的時間點不巧，已經快下班了，但易序文破天荒讓眾人加了個班。
幾個重要的領導，包括技術部門的主管，還有骨幹都留下，等著陳凡。
直到斜暉盡灑，陳凡等人才差不多開進廠子。
和藍風不同，永繼的歷史似乎更悠久些，甚至不是在什麼園區。
靠近郊區和碼頭，人煙稀少，有員工小區和員工學校，保留著上世紀的遺風。
也難怪盛德向甩掉這個大包袱了，畢竟背在誰的身上，都得說沉。
“到到到…到，到了！”
會議室裡突然闖進來一個工人。
眾人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看向了坐在中間的易序文。
“走，出去迎接！”
易序文長舒一口氣，站了起來。
“不不不不，不…”
那工人見眾人都起身要往門外走，非常著急，但這麼一來卻更結巴了。
“你不是說到了嗎？到哪去了？”
“到到到…到，直接到研發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