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都吃得開，在松海卻不一定。
這個道理陳凡明白，他的優勢是新拿到的強力版鉛酸電池技術，有了這個才有最終的籌碼。
或許是這個週末，不，應該更快一點。
在和林季常交涉了一番後，陳凡提出了一個更為過分的要求。
“能不能讓老師們先出好題目，我回來一起作答？”
“同時考試？”
“一天時間大概也夠了。”
“這是不是太著急了？”
林季常很無語，這樣的要求可以說是非常不合理，但經由陳凡的嘴提出，又由不得他不答應。
“沒有時間了，我還要抽空去一趟松海，林校長幫幫忙吧？”
有了之前專利共享和培養人才的許諾，林季常咬了咬牙，實在不行就舍下自己這張老臉吧！
“行！”
“好，那我就請個假，這兩天我要去松海一趟。”
“可你在學校還沒呆上一週時間呢…”
也就是陳凡了，要是別人，哪所學校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人還堂而皇之地呆在學校裡。
時間緊任務重，陳凡也來不及多解釋，收拾了東西匆匆往宿舍走。
在圖書館的大門口還遇到了曲臨，這小子來圖書館可真是稀奇。
陳凡簡單打了個招呼，也沒注意到曲臨是跟著倆女生的腳步進來的。
前者的目光更是完全被倆女生吸引了，對陳凡的回應都屬於是本能反應，看著就一幅呆苶痴傻的模樣。
“沒治了…”
看來秦齊躍說的沒錯，曲臨完全是陷進去了。
倒沒看清楚，剛才那倆女生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這麼大魅力。
回到宿舍，裡面只剩下吳玉楓一個人，今天下午沒課，他是個好靜不好動的，更樂意在宿舍呆著。
這一點和曲臨就恰好相反，而秦齊躍也和陳凡一樣，是個卷王，喜歡去自習室。
“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吳玉楓剛衝完澡出來，穿著一身浴袍，正在搞學院學生會辦公室的申請報告。
見到陳凡進來，手底下噼裡啪啦地敲擊慢了下來，表情很詫異。
“嗯，回來收拾下東西，馬上就出去了。”
準備轉過頭來接著打字的吳玉楓聽著陳凡的動靜，感覺不太對。
翻箱倒櫃的，這是幹什麼呢？
回過頭看去，陳凡竟然將桌上關於有機化學、無機化學、化學綜合實驗等一摞書給打包了，接著放在了垃圾桶旁邊。
“嗯？？？”
吳玉楓滿臉問號，陳凡這是…他這是不上學了？
“陳凡…你要，你這是要退學了？”
“退什麼學啊，我請幾天假。”
十篇論文還沒發表呢，陳凡怎麼可能退學，再說就算陳凡有意向，林季常也不會同意的，哪怕陳凡掛個名都行。
“那你這是要把這些書都扔了？”
“對啊，上面的內容我都能背下來了，留著也沒用，再說這科我都考完了。”
陳凡指了指那本有機化學，櫃子不大，確實該清理出一些空間，還有高年級課程的書要放呢。
可這一句話比一句驚悚的架勢讓吳玉楓不淡定了，停下了手裡的活，一度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考完了？”
天才當然是有的，而且在華清，老師也不怎麼注重教材，更喜歡自己的課件，還有直接援引外文資料。
對於陳凡說把教材背下來了，不需要教材的事情吳玉楓還算能接受。
可後面這已經考完試就有些讓人無法理解了，難道是陳凡的腦子錯亂了嗎？
“對，有機化學剛剛考完，反正也沒用了，你要是想要啊我可以給你。”
陳凡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衣服倒不用帶了，不過整理出來的各種資料有不少都是紙質的，還沒來得及處理成電子版。
一通收拾下來，揹包也差不多滿了。
“可咱們開始上課不是才一週多時間嗎？”
“對啊，我申請提前了，反正都學得差不多了。”
“還能有這種操作？？”
本科教育的考試都是固定周考試，必須要在老師完成教學目標之後，才能申報考試。
而陳凡這操作完全就是神仙級別了，剛學了一週，滿打滿算也就兩次課，就考試了！
“你要覺得可以也可以申請啊，不行我去幫你說說。”
陳凡倒是好說話，這對於他來說舉手之勞。
【你不要過來啊！】林季常知道了怕是要果斷拒絕。
“我…？還是算了吧，我這還沒學明白呢…”
都說外省的考生是神仙，吳玉楓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作為金都人，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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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
清點了一下，陳凡見沒有什麼遺漏，就準備走了。
“哦，你這是回家還是去哪？”
吳玉楓的一句問話讓陳凡一拍腦袋，嗐！飛機票還沒定呢！
“去松海！”
一屁股又坐了下來，陳凡給尚雯雯發了訊息，讓她給自己訂飛機票。
可還沒等到尚雯雯回覆訂票資訊，趙炳鍾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自從陳凡離開華龍後，兩人有一段時間沒聯絡了。
一來是趙炳鍾也要處理光刻機專案後續生產和維護的各種事務，二來陳凡這邊也因為任務緊急沒有太多富裕時間。
不過今天趙炳鍾打電話來幹什麼？
“喂？陳凡？”
“老趙啊，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是專案出什麼事情了？”
“沒有，華龍這邊都挺好的。不過我聽說，你要離開金都，到松海去一趟？”
聽到趙炳鍾的問話，陳凡第一時間有些訝異。
這事他只跟尚雯雯一人說過，雖然尚雯雯本身就是華龍出來的人，可這還是讓陳凡感到有些不舒服。
“是尚雯雯告訴你的？”
“是，她說你想去松海，解決藍風汽車廠重組的事情。”
“對，藍風汽車廠不能倒，我後面會針對廠子做改革和調整。”
趙炳鍾很坦誠，雖然確實有點監視陳凡的意思，但毫不隱瞞。所以陳凡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表明了自己的計劃。
“我支援！電動車領域的發展確實是我們實現彎道超車的機會，另外，你也不要小瞧了我，老趙我在松海還是有些關係的。”
“到了松海，你先去找宋宇強，他在經信部，能說的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