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我想告訴你，你這樣的言論很無禮！”
洪翻譯沒有等範霍恩開口，直接懟開了。
“我好像也沒說過我是個有禮貌的人。”
“範霍恩先生是董事，並不參與公司實際的管理。”
“我希望兩家業務上的競爭不要想響到正常的商業交際！”
說辭倒是一套一套的。
旁邊的谷凌風立刻接下了話茬，大有幫腔的意思。
“不好意思，陳先生是我們的首席技術官，他向來就是這樣，快言快語的。”
這話暗地有指責陳凡的意思。
不過後者也並不在意，陳凡現在的注意力被系統吸引過去了。
剛才劉晴的介面好像忽然閃了一下淡藍色的光。
系統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
“獲得研究點數*1”
這麼快就有產出了！
看來應該是光學設備的研發取得了一定的進展。
有了劉晴的助力，光刻機的曝光光源問題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這次的零件交易也是範霍恩先生牽頭，我們才能完成，以後希望兩國能友好合作。”
谷凌風從侍者的托盤上，拿了兩杯香檳，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
“陳先生是從事技術方面工作的，不太懂交際禮儀。”
“請不要見怪。”
喝了一口酒之後，範霍恩臉上的黑氣褪下了點。
只是不明白剛才陳凡為什麼提到了總統，但從語氣裡能聽出應該是不好的話。
接到了便衣的彙報後。
趙炳鍾趕緊結束了老同學見面會，趕過來救火，到了一看，好在沒發生太大的衝突。
這次會面很低調，本來應該過一會兒才會由趙炳鍾帶著見面。
但是沒想到谷凌風憑藉自己和ASMA方面的人脈關系，認識範霍恩，將這一碰面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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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帶了華龍幾年之久的趙炳鍾是這一行業的專家，範霍恩雖然沒有實際見過面，但也是認識的。
兩邊見面寒暄了幾句，最後話題還是落到了最近的零件進口事宜上。
但從加快進度來看，這一做法並無不妥。
有些精細零件確實處於一個尷尬境地。
國內下決心是可以攻克的，但是礙於之前沒有市場沒有利潤，就沒有投入精力。
現在外國方面示好，願意出口，也是不錯的方案。
“我覺得陳先生的才能讓人驚歎，只是他似乎對我們有些偏見。”
透過洪翻譯，範霍恩說了一點自己的看法。
作為公司的董事，其實對於公司的一些具體操作他也不清楚。
至於針對龍國的封鎖，這屬於技術優勢下的選擇，市場的自由競爭就是這樣。
如此論調和谷凌風的大局觀簡直不謀而合。
“這只是我們內部的兩種選擇，自主研發和買。”
趙炳鍾既不肯定，也不反對。
“我可以理解，但請陳凡先生不要忽視我們釋放的善意。”
範霍恩朝陳凡點了點頭，有點前江湖大哥看後進小輩的意思。
“五十萬的善意我之前已經領教過了。”
當初ASMA公司找到的他的時候，出手就是五十萬，而且一度以高價想要收買他。
“我不知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內情的範霍恩不明白陳凡的話。
陳凡乾脆直接用英語直接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如果是在陳凡上交圖紙之前，這種事情還情有可原，頂多算是競爭。
但這是發生在陳凡上交圖紙之後，就有問題了。
說明ASMA在華龍方面是有消息來源的，涉及商業機密。
“這沒有直接證據！”
範霍恩開口反駁，三句不離進口零件的事情。
而且還提到了光刻機光源裝置的問題。
這個專案目前陳凡還無暇顧及，上面讓谷凌風牽頭和ASMA的供應商進行了洽談。
很明顯，範霍恩這時候提到這件事，是在暗示ASMA這邊能施壓。
到時候光源裝置進口的問題恐怕要流產。
陳凡當即發現了不對勁。
上面的這個話題才是今天見面的內容，ASMA似乎是想要透過威脅禁運還換取華龍光刻機的部分構件控制權。
“完成任務：光刻機零件全國有化，獲得獎勵：極紫源裝置”
系統的任務樹上綠光一閃，提醒陳凡，這都不是事。
“這個不需要你們的擔心，我們自己能搞定。”
陳凡輕蔑地一笑，封鎖有用的話，那龍國現在也不會擁有蘑菇彈了。
“你在說什麼，陳凡!”
“極紫光刻機是我研發，極紫源的問題我也能夠解決，如果你們希望採購外國的裝置代替，那我退出。”
“我們又不是這個意思…”
知道陳凡一向是語出驚人，但谷凌風還是下了一跳。
陳凡現在可是施老面前的紅人，如果突然說退出不幹，那自己這個總負責人絕對逃脫不了干係。
“我們現在說的是零件的問題。”
洪翻譯見到情形不對，試圖將話題扳回去。
“就算陳先生再厲害，也不能面面俱到吧，為什麼一定要拒絕合作呢？”
面前這個女人似乎不止是翻譯這個身份這麼簡單。
“不管是什麼問題，我都是一個答案，如果想用禁運來威脅的話，我勸你們省省。”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做這樣費力還沒有利潤的事情？”
聽完翻譯後，範霍恩直呼不可思議。
在他眼中，這就像是明明市場的雞蛋很便宜，但陳凡卻偏偏要費勁地用雞蛋孵出母雞，然後再收集雞蛋吃。
“你們龍國人似乎一直都有這樣的農民思想。”
“那也比海盜要強！”
旁邊的趙炳鍾憋不住笑了。
洪翻譯陰沉著臉，沒有將這句話翻譯過去。
“有一些東西是比利潤更為重要的。”
“不過，我想範霍恩先生大概是不會明白的，永遠也不會。”
陳凡舉起了手中的香檳，笑道。
“聽說貴公司的派駐代表處要離開，準備去香江了，一路走好！”
說罷一飲而盡。
“對了。”
轉身離開的陳凡忽然回頭，用英語提醒範霍恩道。
“範霍恩先生，不要忘了我託你帶的話！”
“他說了什麼？”
趙炳鍾不解地問了一句，他確實沒趕上。
眼眶幾乎眥裂的谷凌風捏著杯子低聲罵道。
“匹夫之勇！”